二律背反(176)

　　“哦，哦。”王耀有些不好意思，匆匆上二楼去洗澡了。

　　……

　　等耀洗完澡回来，看到伊万也洗好了。熊仔正舒舒服服地半躺在沙发上，一边喝伏特加一边看电视。

　　“过来，宝贝。”

　　伊万看到他，笑着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耀就走过去，和伊万一起躺在沙发上。

　　“熊仔，你就不能不喝酒吗？”

　　“我要是不喝酒，酒就会被别的男人喝了，这多不好啊，有害他们的健康。我也是为了保护别人。”

　　伊万笑盈盈的，搂住耀亲了一下，满身醉醺醺的酒味。

　　“胡说八道，酒心小熊。”

　　“宝贝，你真可爱……呵，我的小漂亮，Ты такая красивая

　　my baby

　　give me a kiss.”

　　伊万喝了酒心情很好，像熊一样高高兴兴地抱着王耀在沙发上打滚。王耀用脑袋顶伊万的下巴，试图阻止他继续胡闹：

　　“喂，统一一下你的语言系统！”

　　“耀，我好喜欢你……从远东到莫斯科，从……我喜欢你，就像我喜欢伏特加。”

　　伊万的怀抱热烘烘的，酒精的气味让人沉醉。耀只能苦笑，摸了摸熊仔的鼻子：

　　“哈……好吧，那我可太荣幸了，竟然还能和伏特加比了。”

　　“抱抱，抱一下，我的小猫猫。”

　　“这不是抱着吗！”

　　“我还想喝酒，让我再喝一杯好不好？你最好了。”伊万悄悄抬眼望他，湿润的紫眼睛可怜兮兮的。

　　“好家伙……你说这么一堆溢美之词，最终目的还是想喝酒！”

　　“吨吨吨吨。”伊万比了一个举杯的手势，假装自己真的在喝酒，“小熊乌拉。”

　　“真是的，到底在干嘛……”耀无奈地笑了笑，倒了两杯酒，和伊万碰了碰杯，“好吧，只喝一杯。”

　　“Всего хорошего!”

　　看到伊万高兴的样子，王耀也笑了：

　　“我猜你说了句小熊快乐祝酒辞，好吧，那么我也说一句……祝您健康幸福。”

　　两人再次碰了碰杯，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伊万喝得很尽兴，鼻头红通通的，嘴角带着笑意。王耀无奈地笑笑，屈起食指轻轻刮了一下斯拉夫男人的高鼻梁。熊仔更高兴了，放下空酒杯又来抱住王耀，缠着他还想再讨一杯酒：

　　“耀，耀……你真好……你就像女孩子，哪里都好，多么优秀。”

　　“谢谢你夸女孩子。”王耀白了他一眼。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伊万忽然兴奋。

　　“不听，你无非想要再骗一杯伏特加喝。你不能再喝了，我才去洗了个澡，你已经喝了大半瓶伏特加。小明的爷爷活到八十岁，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不会为了想喝酒而撒娇耍赖。”

　　耀双手捧住熊仔的脸颊，伊万懒洋洋地笑起来：

　　“那……耀，耀，我给你表演一个节目！”

　　“诶……好吧天真小熊，那你表演吧，把你今天在幼儿园学到的歌曲唱来给我听听。”

　　“我给你讲个故事！”伊万一边胡说，一边倒酒，“我祖父说过，从前有一只小熊，他冬天没有伏特加喝，夏天没有鱼子酱吃，小熊好惨好啊！人生的愿望总是没法恰逢其时。但愿我们既有伏特加也有鱼子酱，干杯！”

　　伊万仰头就把酒杯喝空了。王耀也随他，喝了第二杯酒：

　　“好吧，万尼亚……可怜的小熊没有伏特加喝，你倒是骗到了一杯又一杯酒。你是不是喝醉了？”

　　“ Малыш，你知道我从不喝醉，我只是趁机和你调情。”

　　伊万微笑，用食指和中指作出一个“走路小人”的样子，顺着耀的手臂，一直哒哒哒地走到他的肩头。

　　“耀。”

　　烈酒的气味，情人的呼吸，两人的身体轻贴在一起……

　　紫晶色的双眼中泛着朦胧的笑意，仿佛那才是真正的酒精。伊万盯着自己心爱的美人，像是猎食者般毫不掩饰自己的强烈的愿望，炽热又坚定，让人难以直视。

　　“……”

　　即便王耀故意偏过头，还是能感到男人强烈的目光。呼吸变得急促，他有些难为情，不想光是因为伊万的凝视而心跳过速。

　　“万尼亚……”

　　“噢，宝贝，我的烈酒，我金色的蜜……”

　　伊万笑着，钢铁般的手臂趁机环抱耀的细腰，在恋人耳边轻轻吹气：

　　“多么美好的夜晚，多么特别……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想想看，别忘了你今天会得到什么。”

　　王耀一下子明白了，马上行动：

　　“对哦！手游要抽卡！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不然以后再也得不到这个限定卡了！”

　　“……”

　　伊万被一下子推开，有些茫然，但也只能苦笑着看自己的猫猫兴致勃勃地拿来了手机。

　　“我充钱了，最后试一次。来吧，伊万！抽卡！”

　　伊万本来只是想摊开双臂表示无奈，结果王耀很自觉地就钻到他怀里，举着手机给他看。

　　伊万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从善如流，搂着怀中的美人：

　　“好吧，孩子……那我先看看……嗯，你想要的就是这个银发的女性角色吗？”

　　“是的！她超厉害！她的武器是一柄铁铲，超帅啊！”

　　“果然是手机游戏里的安娜……冰霜的女武神。说起来我还挺有信心能抽到这卡的，毕竟我人生中最不缺的就是恐怖又美丽的银发美人。”

　　伊万想起自己的姐妹们，耸了耸肩。

　　“真的吗？”

　　“瞧着吧，我只要说某些话，这个手机游戏的安娜绝对会从屏幕里跳出来打我。”

　　“不会吧……你们双胞胎兄妹之间的关系这么暴力吗！”

　　“宝贝，永远别小瞧俄罗斯女人。耶稣就算断了气，也能被安娜温柔善良的拳头给揍醒。娜塔莎最怕她了。瞧好了，我给你现场演示一下……”

　　伊万低头亲一下王耀，胳膊绕过他的肩膀，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戏谑地笑道：

　　“Анна Брагинская，您这柄铁锹不错。对了，我今天不小心又杀了一个人，请您去帮我把他埋了吧。”

　　伊万笑着，点了一下手机游戏的按钮——金色的彩光！！六颗星星出现！卡牌翻转，王耀激动地抓住了伊万胳膊。

　　“啊啊啊？！！”

　　“哈哈哈哈，你看吧。”

　　银发的美丽女性面无表情，手中拿着铁铲，仿佛霜雪时刻的降临。手机屏幕上浮现的金色的光芒让人兴奋不已，耀高兴地抱着幸运小熊亲了又亲：

　　“天哪，天哪！终于……！！呜呜呜呜呜……等等，我要截图给嘉龙看！”

　　伊万笑笑，安抚自己怀里激动的小黑猫：

　　“看吧，只要我说了这种话，安娜就一定会出来打我。哈哈哈，我都能想象她接下来会说的话：‘好吧，没办法。不过也请您下地狱去陪那个人吧，两人份的殡葬费用可以打8折。’你等等……我要拍张照片给安娜看，告诉她我订婚了。”

　　伊万拿过自己的手机，搂着王耀，拍了一张自拍。

　　“呜……别这样，伊万。”

　　耀缩了缩肩膀，不情不愿地抓住伊万的领子。

　　伊万很开心：

　　“安娜看到我总是会说：‘俄罗斯的男人，只要比狗好一点就可以了’……谢天谢地，我为全俄罗斯男人做了多少贡献？有我做对比，竟然让他们在我姐妹的眼中都变得友善可靠……等等，安娜的号码是什么来着？找不到了……哦，在这儿，我给她发照片。”

　　“你们兄妹的关系不好吗？”王耀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