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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王(207)

作者:水千丞 时间:2019-01-29 16:52:23 标签:年下 相爱相杀 有虐 狗血

  陈霂也不在意,挥了挥手:“给将军松绑。”
  侍卫解开了元南聿的绳子,元南聿晃了晃酸痛的肩膀。
  “不过,传闻除了封野,无人见过将军的真面目,若将军真来一招偷梁换柱,我们也无从得知,所以,就请将军摘下面具,让我们瞧瞧吧。”
  元南聿冷道:“倘若我不是阙忘,殿下就算看了我的脸,也无法分辨。”
  “确实如此,但我相信先生。”陈霂笑看了燕思空一眼,“将军的面具与将军的韬略齐名,本王想看,将军不会拒绝吧。”
  一屋子人都直勾勾地盯着元南聿,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元南聿挺直了胸膛,一动不动。
  燕思空也没有说话。
  陈霂微眯起眼睛:“将军若不愿意,我便不客气了,来人。”
  两名侍卫走了过去,一人要架住元南聿,一人要去摘面具。
  元南聿突然发难,一脚将一人踹开,一手夹住了另一人的脖子,反手抽出了他的佩剑,动作快若闪电,这一副身手着实了得,顿时不再有人怀疑他是不是阙忘了。
  屋内的侍卫齐刷刷地抽出了剑,屋外亦是如临大敌地冲了进来。
  元南聿将那侍卫推开,锋刃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陈霂摆了摆手,令侍卫都退下,勾着唇、饶有兴致地看着阙忘,就像在戏耍一只笼中的猛兽,那猛兽再是厉害,又能如何呢。
  沈鹤轩慢腾腾地说道:“将军是否忘了,你尚有三千俘虏在平凉。”
  元南聿高声道:“阙某少时因意外毁容,面目丑陋可怖,我深为其耻,一生羞于示人。殿下若执意要看,阙某身为阶下囚,无法反抗,但若受此奇耻大辱,亦无法苟活,不如我就此抹了脖子,殿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更可将我的脑袋挂在城头任天下人看。”
  陈霂低笑两声,眼神阴寒:“好啊,那你就抹吧。”
  元南聿冷冷一笑,握紧了剑柄。
  陈霂深深地望着元南聿,“将军的提议甚好,我就摘了你的面具,将你那‘丑陋可怖’的脸挂在城头,昭告天下,想必封野那反贼知道了,要气得七窍生烟。”
  “多谢殿下成全。”元南聿执剑就要动手。
  “慢着。”燕思空开口道,“他若就这么死了,我们岂不是白白放走了那七千将士。”
  沈鹤轩斜睨着燕思空。
  陈霂挑了挑眉:“只要能捉了这个人,放走了就放走了,毕竟再多的兵马,也比不上这一个让封野心疼。”他笑看了燕思空一眼,“当然,先生更让封野锥心。”思及此,他发出了愉悦的笑声,“封野最在乎的人,如今都在我的掌握中,我与他尚未正面交锋,但他已经输了大半了。”
  “殿下所言甚是,所以……”燕思空看了元南聿一眼,“何必为难他,留他一条命,还大有用处,毕竟凤翔、庆阳以及太原,都还在封野手中,这个人若就这么死了, 未免可惜。”
  陈霂轻笑着点点头:“听闻阙将军有忠义之名,恐怕不是荣华富贵可以轻易诱之,但将军对封野如斯重要,封野愿拿平凉换先生,愿不愿拿凤翔或是庆阳换你呢?”
  “狼王绝非糊涂之人,阙某亦不值一座城池,殿下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元南聿平静道,“我既来到平凉,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殿下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是不是浪费时间,此时已不由你来决定。”陈霂指了指元南聿,“你的面具,就是你的脸面,我先给你留着这个脸面。”他唤道,“来人,将这个反贼押下去,听候发落。”
  元南聿被押走后,陈霂也挥退了左右,只留下燕思空和沈鹤轩二人。
  陈霂心情极好,闲适地呷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问道:“二位先生觉得这个阙忘,该怎么用最好?”
  沈鹤轩道:“殿下真打算拿他换城池吗?”
  “也未尝不可。”
  “我见之不妥。”燕思空道。
  “哦?”
  “若拿他换凤翔,便可惜了,凤翔我们可以自己打下来,且有了平凉,凤翔便是鸡肋,若拿他换庆阳,庆阳那般重要,失了庆阳,就等于掐断了整个东南的粮道,封野是不可能交出来的,所以,此人不该这样用,这样也不好用。”
  陈霂点点头:“先生言之有理,那该如何?这人怕是软硬不吃,连一点军情也不好从他口中撬出来。”
  沈鹤轩道:“殿下,不如让臣先去会一会他,左右人在我们手中一天,封野就坐立难安一天,此人必有可用之出。”
  “也好。”
  燕思空隔空看了沈鹤轩一眼,心中隐隐担忧,沈鹤轩是个文臣,轻易不爱用行刑逼供那一套,只希望元南聿不要轻易激怒他,至少不能吃眼前亏。
  “对了。”陈霂笑道,“先生打算如何处置元少胥?”
  燕思空想了想:“我会亲自审讯他。”


第264章
  燕思空独身来到牢房,见到了被关押于此的元少胥。
  元少胥蜷缩于角落,一身血污,蓬头垢面。见到来人,他怔了一怔,下意识地偏过脸,既是心虚,也想掩藏自己的狼狈,但很快也知道此举徒劳,他转过身,但眼神游移于地面,没有抬起来了。
  燕思空居高临下地看着元少胥,心里又是厌恶,又是愤怒,厌恶是对元少胥这个人的,愤怒,则是对着那张神似元卯的脸。他心目中的元卯,是个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既不会现出卑鄙狡诈之色,也不会因为身陷囹圄而低眉垂眼。他最最恨的,就是元少胥顶着这张脸,做出让他不耻之事,玷污了元卯留给他的记忆。
  沉默良久,元少胥才低声道:“你很得意吧?”
  “你连累将士们惨死,聿儿被俘,我得意什么?”
  元少胥心虚地抿了抿唇:“你究竟是要帮封野,还是要帮陈霂,你这样见风使舵,谁敢信你?”
  “我见风使舵,也好过你自作聪明,累及三军将士,你这样的人还妄想做将领,你根本不配。”
  元少胥激动地转过身,恨恨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从前狼王给我的任务,我哪次怠慢?是你……都是你,在狼王面前诋毁我,让我不得重用!”
  “所以你就勾结敌军陷害我,狼王若知道你通敌,你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
  “我没有通敌。”元少胥叫道,“我没有泄露军情,没有收他们贿赂。”
  “是吗。”燕思空冷笑,“元少胥,你与我说这些,我会信吗?说不定这次你假传军令,带兵入埋伏,也是你和陈霂的奸计。”
  “没有!”元少胥低吼道,“燕思空,你少血口喷人,我绝没有背叛狼王。”
  燕思空寒声道:“你离间我们,已经是背叛狼王了。”
  “你在狼王身边,只会妖言蛊惑他,只会蓄意打压我,聿儿是我的亲弟弟,却一再地因你而疏远我,你、你就不该再出现!”元少胥看着燕思空的眼神,充满了嫉恨。
  燕思空微微凑近了元少胥:“换做别人,我早已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你是爹的长子,我真想留你一条命,让你锦衣玉食,安度余生,你为何要一再地得寸进尺?”
  燕思空那如夜空一般孤寒而深邃的眼神,令元少胥感到一阵颤抖,“怎么,你想杀我吗?”
  燕思空凝视着元少胥,没有言语。
  元少胥开始心慌了:“思空,你不会真的要杀我吧,我、我好歹是你大哥。”
  “现在你想起自己是我大哥了?”
  “你我之间,确实有些误会,但你也不好好地站在这里……”
  “那是我命大,可你若有机会杀我,也不会犹豫吧。”燕思空冷冷一笑。
  “我、我不会杀你的,我到底是顾念兄弟之情的。”元少胥眼神有些慌乱,“思空,看在爹的份儿上,你放我走吧。”
  “放你走?”燕思空寒声道,“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只有留在牢狱中,我才会安心。”
  “我不能留在这里。”元少胥扑过来,抓住铁栏,“放我走,思空,放大哥走吧!我保证不再与你作对,我发誓!”
  “你本也不是我的对手,谈什么作对。”燕思空慢慢地退开了,冷冷道,“元少胥,留你一命,是我对你最后一次仁慈,你在狱中给我闭紧了嘴,倘若乱咬,我必送你早点去给爹尽孝。”
  言罢,燕思空转身走了。
  “思空,燕思空!”元少胥吼道,“放我走,你给我回来,放我走啊——”
  燕思空唇角含着一丝阴寒的笑,将元少胥的声音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燕思空顾念元卯的恩情,对元少胥确实有些难以下杀手,不过,囚禁他,或许比杀了他,更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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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南聿被俘仅仅两日后,封野派来使者,要与陈霂议和。这一次,封野提出的条件看来颇为真诚,不仅愿意出让凤翔、庆阳、太原,更愿意助陈霂回京登基,将来只要求宣化、大同、黔州三府作为封地,并永不入京。
  大同、黔州此时本就已在封野手中,再加宣化一地,若能换来封野的拥护和中原的太平,那便是笔顶顶划算的买卖——倘若封野真能说到做到。
  那使臣极尽谄媚地表达了封野对陈霂的倾慕与忠心,说封野在太原苦苦等待明主,陈霂攻打平凉、俘虏阙忘,令他寒心、伤心,请求陈霂不要听信燕思空的谗言,同时,为了向陈霂表诚意,封野愿将凤翔双手奉上,但陈霂要把阙忘放回。
  陈霂不动声色地接待完了使臣,将人安排下去休息了。
  使臣一走,陈霂冷笑道:“封野竟真的要拿凤翔换阙忘,名满天下的狼王,如今也只能在我面前委曲求全罢了。”
  燕思空还回想着那使臣看他的眼神,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着实有趣。
  沈鹤轩直言道:“殿下太年轻,稍稍得利,就有些得意忘形,轻敌可要不得。”
  沈鹤轩说话可不如燕思空那般好听,顶的陈霂面色一沉,但又不好反驳。
  燕思空也接续道:“兵不厌诈,殿下不可轻信封野,不过,此时封野确实示弱了,这是个好兆头。”
  “那先生以为如何?照我看,他想赎回阙忘,就该拿庆阳来换,凤翔到底是便宜他了。”
  “以城换人,可能是个陷阱,就算他真的送来庆阳,殿下敢进城吗?万一城内全是埋伏,就中计了。”沈鹤轩道,“依臣看,他如果真如自己所言,要拥立殿下,那就马上退兵回大同,他一撤出中原,我们马上放回阙忘,此举也可以探出封野的虚实。”
  “好。”
  燕思空摇摇头:“如此来回试探,殿下还没厌倦吗,平凉我们打都打了,便该一鼓作气,攻下太原,唯有将他真的逼到走投无路,他才可能真的退兵。”
  “可如今以我的兵力……”陈霂皱眉道。
  “朝廷何时才能出兵?”
  “朝廷正在劝说各方诸侯勤王。”沈鹤轩皱眉道,“只是几年前削藩一事,大伤了诸王,如今还无人愿意第一个响应。”
  “殿下娶了宁王之女,宁王与韩王是同母兄弟,应该最易劝动。”燕思空看向陈霂,“殿下可派人前往?”
  “自然派了。”陈霂叹了口气,恼道,“这个韩王是个暴脾气,性情极为古怪,听说这几年沉迷邪门教派,一般人的话都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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