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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广告商(271)

作者:四月葫芦 时间:2022-12-20 11:14:02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励志人生 商战

  王郎君抿了抿嘴唇。

  他最讨厌比自己长得高的人。

  在何钉初来乍到的两三个月里头,王仲辅并不经常搭理他,偶尔说上两句话,几乎句句带着刺。

  一方面在试探他的性情,另一方面是真情实感瞧他不顺眼。

  作为满腹经纶的太学生、同龄人中小有名气的才子,王仲辅比寻常人嘴皮子利落,一句接着一句,很容易占一占上风。

  但何钉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寻着了对付他的办法。

  小书生光练嘴皮子,却不练身子骨,瘦瘦长长站在人前,跟条荷花梗似的,何钉胳膊一揽便能制住他。

  再往墙角一塞,他就更没气势了,只会气得皱眉头,抬头骂他是“浑人”、“莽夫”……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骂人的词儿。

  何钉生得高大,宽阔的肩膀一挡,王仲辅整个人便陷在他背影里看不见了,连声音都传不远,自然没什么好心人来相救。

  何钉也不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只是大手攥着书生的胳膊肘,五指用力,将他骨头捏出脆响来。

  王仲辅幼年便失了一双父母,远上汴京,跟在祖母身边长大,很受长辈的疼爱呵护,干过最重的体力活不过搬书而已,鲜少受劳累。

  故而眼下突然间听到自己骨头嘎嘣嘎嘣响,他好像疼都来不及,只惊异于这骇人的动静,脸上写满了无措。

  何钉留意到他的反应,好似觉得新鲜,竟弯腰凑近了去瞧。

  只可惜,小书生那懵懵懂懂的神情一眨眼便不见了,再入眼仍旧是张覆尽霜雪的面孔。

  他薄唇动了动,口中说着:“放手!”

  何钉意犹未尽地低头,盯着他含怒的双眼:“怕了?”

  王仲辅冷冷笑了笑:“谁怕了?”

  何钉手指隔着薄薄的衣裳,顺着他手肘上的骨骼摸索,找到个缝隙,干脆利落地掐下去。

  王仲辅霎那间觉得整条胳膊都没了力气,陡然变了脸色:“你……”

  何钉掐着他筋脉,还抬起来晃了晃:“你自己想想,方才跟我说的都是什么话。你同旁人都和和气气的,就跟我没个好脸色,谁见了能高兴?”

  但凡何钉沉下声音,爽朗之下的那股子匪气便藏不住了。这蛮子威胁道:“把你那耷拉到地上的冷脸收一收。”

  “我同月止说好了要在汴京待一段时日,你我少不了相处。看不惯便忍着。之前念在他的面子上不同你计较,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王仲辅挣扎起来,咬着后槽牙骂他:“无耻!”

  “这就无耻了?”何钉森森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前些日子撞见我那好义弟扑上去亲你脸蛋子,你怎的不说他无耻?”

  几日前,罗月止突发奇想,将王仲辅扑倒在地亲了脸颊,实乃事出有因。

  王仲辅当然不会同他计较,但坏就坏在被何钉撞了个正着。

  王仲辅脸色通红地发起怒来:“闭嘴!此事不准再提!也不许往外说!”

  他意思是很严肃的,但在何钉这样以拳脚论英雄的人看来,他被人堵在墙角动弹不得,光动嘴不动手,便是色厉内荏,与小猫儿叫唤也没什么不同。

  何钉当着他的面“哈哈哈”笑出了声。

  于是王郎君更是勃然大怒。

  只是他忘了胳膊还在人家手心里攥着呢,发火发到一半,又被捏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日两人连吵架带闹腾,纠缠了好久。

  待王仲辅回到家,给祖母请过安,躲在寝房里撸起袖子,便见白皙的手肘上印着五个通红的指印,隐约都发紫了。

  王郎君输了架,本就不高兴,见此惨状更是忍不住火气,恨恨骂道:“莽夫……!”

  三、

  自从那日被堵了墙角之后,王仲辅更是避他避得厉害。

  若路上独自遇到了何钉,他干脆扭头便走,不愿同这蛮子多待,只当作不认识。

  除非与柯乱水、罗月止几人凑在一起的时候,他方才施舍给何钉几个眼神,说上几句话。

  但另一边儿,何钉却不知道犯了什么病。

  明明四个人坐在一起,同谁玩笑不好,他偏偏盯着最不待见他的王仲辅,没事就挑衅一把,调侃两句,话里话外针对人家。

  等王仲辅发起怒来,面上破了冰,他就得劲了。

  罗月止和柯乱水,一个蔫坏蔫坏的书坊商人,一个傻里傻气的画呆子,都不是什么能帮忙劝架的人,坐在一块儿只知道看热闹。

  久而久之,给王仲辅都气出毛病了。

  在旁人面前,他仍旧是位玉树临风的好书生。

  可只要对上何钉,他便打起十成十的警惕来,成了串蓄势待发的炮仗,只需何钉把引线轻轻一燎,自己就能劈里啪啦地炸起来。

  真是巧了。

  何钉最近耳朵闲得慌,就爱听这动静。

  何钉从前住在真定府,后来一路南下漂泊,走的都是江湖野路子,与人萍水相逢,只有结兄弟和结仇两条路走,要么歃血为盟,要么就刀剑对付。

  血雨腥风一路,哪儿见过这样“文斗”的调调?

  王仲辅不爱见他,他自然是知道的。

  但俩人又实在称不上不上交恶——不打架、不见血,甚至偶尔也能心平气和说上两句话儿。

  王仲辅厌他,是理直气壮的厌,不瞒着,更不害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儿冷冷盯着人瞧,被发现了就撇过头去佯装无事。

  若被惹恼了,就气得直哼哼,骂上几句连脏字儿都没有的话。

  对何钉这样皮糙肉厚的人而言,小打小闹的,连油皮儿都擦不破。

  ……但就让人看得浑身痒痒。

  何钉瞧着对面眉头紧锁的人,忍不住又起了坏心,从石桌底下伸过腿去,顶起靴尖,在他小腿上勾了一把。

  王仲辅果然吓了一跳,手指中的棋子“吧嗒”掉到格子上,落成了很荒唐的一步。

  何钉眼疾手快,“啪”地落下一子,堵断了他的棋路:“落子无悔啊。”

  “何钉!”书生又生气了,抬起眼睛来瞪人。

  他面皮似乎生得比常人薄些,怒气腾腾的时候,好像连眼皮都在泛红。

  突兀地,给何钉看饿了。

  汴京城中有家南食店,掌柜一家是泷州人,店里专做家乡风味。其中拿手的,有一道叫做“龙龛糍”的菜品,薄薄一张粉皮儿,里头裹着肉和虾仁,顺着日光看,能瞅见有一层淡粉色从软滑粉皮里透出来。

  现在一想,那龙龛糍端上桌,哆哆嗦嗦、晶莹剔透的,同面前这书生也没什么两样。

  龙龛糍上头通常淋了醋和淡酱,白口当做点心来吃,嚼在嘴里没什么滋味。何钉从前吃过一次,觉得不大喜欢。

  但不知怎么的,当下何钉突然觉得,过两日也许该再去吃一回试试。

  拿来下酒,兴许能咂摸出些新滋味来。

  四、

  “哥哥瞧着威武,其实是个孩子脾气,就是觉着逗你好玩。你若真觉得烦,不理他就是了。”

  罗月止坐在书坊石榴树底下,手中剥着石榴粒,攒足了一小碗,分给王仲辅一半儿。

  他笑盈盈地眯着眼睛:“兴许过一阵儿就找别的乐子去了。”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王仲辅表情冷冷的,牙齿碾着石榴籽儿,都碾出恨意来了。“若我一避再避,更像是怕了他。”

  王仲辅平日自尊颇高,君子行事,从没起过什么害人的心思,如今想寻个妥当的法子报复何钉,竟一时束手无策。

  何钉此人来路不明,在京中全无亲朋好友,只有罗月止这么个萍水相逢的义弟。

  他平日瞧着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可现在回想起来,他在罗家呆了这么多天,有关自己的旧事竟然半个字都没有提起过。

  他讨厌什么、害怕什么……王仲辅竟是一个都不知道。

  王仲辅停了手中的功课,心中生出个主意,起身去找家里的仆使:“前些年叔父送的那几坛子陈酒,替我取三坛来。”

  仆使听话照办,将酒坛子擦净了放在他门口,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郎君,这酒入口清淡,但酒性可烈呢,可得小心些喝,一不留神便是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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