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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四十九剑(162)

作者:弄清风 时间:2017-12-16 14:51:41 标签:强强 爽文 打脸 仙侠修真

  沈星竹亦回以吼叫,双方似乎在争执、企图吓退对方。
  数量上的巨大差距让沈青崖一方落入了完全的下风,妖兽的声音被无数的同族们压下,它不安又紧张地围着沈青崖转着,却怎么都不肯离去。
  同族们见她不肯退,吼声里带上了几许怒意和焦躁,而后再次逼近。
  沈青崖无法介入它们的交流,只得暗自运功恢复元力,握紧了鹿鸣堤防敌人的进攻。
  蓦地,他感觉到一束光芒扫过眼睛,下意识向光传来的方向望去,便瞧见了赵狄。双方交换一个眼神,沈青崖心中大定。
  只要有援兵就好,至少他有一条退路,可以拼死去搏。
  “小师妹,待会儿要紧跟我,知道吗?”尽管注定得不到回应,沈青崖还是不厌其烦地跟妖兽叮嘱着,与此同时元力从掌心泛出顺着剑刃流淌,鹿鸣剑上,雪亮一片。
  沈青崖的心里亦雪亮一片,他的小师妹已经回来了,不管是以什么形态,都给了他再次前行的勇气和动力。
  他今天必须从这里出去,带着小师妹去神京,阿秀和芳君也还在等他。
  厮杀,一触即发。
  许是一只妖兽忽然越过了安全线,又或是不小心被鹿鸣剑的剑光晃了眼,打破了平衡,眨眼间,沈青崖便杀入了妖兽群中。
  剑光与血箭交织,一层又一层的鲜血染红了沈青崖的青衣,点点血花更如红梅绽放在他的脸颊,衬得那愈发苍白的脸,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惊心动魄的美。
  “仙君小心!”
  前来支援的修士们担忧他的安危,可是白面具忽然冲出来将他们拦截,能够冲破阻拦到达沈青崖身边的,寥寥无几。
  赵狄一马当先,悍勇无比,冲得最快、杀得最猛。
  就在此时,一道泛着微光的身影从林中跃出,带着一身难以言喻的仙气飘然降落在沈青崖身边。
  呦呦鹿鸣声中,白鹿一脚踹翻欲扑上来撕咬沈青崖的一只妖兽,再一个回首,双角顶开后面的敌人,将沈星竹护在身后。
  然而沈星舟的声音随之而来,那声音飘渺,不知其所踪,却清晰入耳,“阿竹,快回来。”
  闻言,沈星竹蓦地抬头,似有所触动。
  沈星舟再道:“阿竹,我是哥哥啊,不要继续留在那个男人身边了,快回到我这儿来。”
  沈星竹开始焦躁,爪子紧紧地扣着地面,可混沌不清的脑子却不足以让她理清楚现在的状况。她只知道自己应该留在这个笑起来很好看的人身边,保护他,可刚刚出现的那个声音,听起来又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
  她无从抉择。
  白面具亦听到了沈星舟的喊话,心中放松不少。沈星舟顾念他妹妹,这是可以理解的,他们这些年相依为命,若不是实在迫不得已,没有谁愿意放弃一个可以化形的族人。
  但是这个赵狄……
  白面具眯起眼来,仔细估摸了一下谷中妖兽的情形,而后吹响树笛召集一部分妖兽前来帮忙。
  平城城主,份量也足够他们全力击杀。
  两处战局,不同的情形,战况却同样往惨烈发展。沈青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禁要防备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妖兽,还要时刻留心沈星竹的情形。
  “小师妹!”他急切地喊着,期望能唤回她的一丝神智,可沈星竹的眸子却愈发混沌。
  “阿竹,回来吧,你应该跟我们在一起。”
  “小师妹!”
  两个男人的呼喊交替着传入沈星竹的脑海,将她的脑子搅得一团乱。她摇着头不住后退,愈发痛苦。
  就在这时,白鹿忽然转身,与她额头相抵。
  周遭纷乱一片,血光四射。纯洁的白鹿与散发着腥臭味的妖兽亲密地触碰,额头上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光芒忽闪,沈星竹的眼睛奇迹般地开始恢复清明,然而这时,妖兽的攻击愈发猛烈。
  “阿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再不回来,从此以后,我便与你恩断义绝!”
  沈星舟的声音透着怒意与无边的悲愤,几乎震彻整个山林。妖兽们为之疯狂,张开了血盆大口向沈星竹与白鹿扑去。
  沈青崖瞳孔骤缩,一剑掷出横贯一只妖兽的身体,可却没能阻挡住它的爪子在白鹿身上撕开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白鹿低声呜咽,眼角垂下泪来,却没有放开沈星竹。
  沈青崖目眦欲裂,本已紧绷到极限的身体蓦地又生出一股力气来,一剑横扫,将周围的妖兽斩杀一片。无形之中,他的招式带上了几丝小疯狗一般的疯意。
  场面愈发焦灼,赵狄本已突出重围,却又再次被白面具拦住。此时他距离沈青崖不过百步之遥,可区区百步,却似一道不可跨越的天堑。
  “沈兄!坚持住!”
  他还在努力,沈青崖也还在努力,所有人都在努力。沈星舟却如僵化一般站在原地,看着下面的修罗地狱,沉着脸,一言不发。
  “沈副堂,阿竹她……”
  “休要再提,从今以后,她不再是我的妹妹。”
  手下人心有不忍,可沈星舟却仿佛冷酷无情,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没有人看到他藏在袖中的手在轻轻颤抖,也没有人看到他眼中的挣扎与痛苦,千言万语,都道不尽一声“阿竹”。
  蓦地,长空之上忽然传来一声轻啸。
  沈星舟霍然抬头,就看到一道流光破风而来,携雷霆万钧之势闯入山谷。随之而来的是一道轻狂的质问,“你们杀我风鸣谷的贵客,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风鸣谷?!
  沈星舟凝眸,果见来人不是旁人,是赫赫有名的剑修郎胥的关门弟子,封烨!
作者有话要说:  子鹿兄终于又出场了~~
   
    ☆、情之深

  封烨气势如虹, 抬手便是一招“破月之夜”, 细长的黑色月轮从剑上剥离,横扫妖兽。月轮无声而雅致, 杀伤力却令人咋舌。
  观其月轮的长度, 封烨的实力比在孤山剑阁时更上一个台阶。
  他用最快的速度冲至沈青崖身边, 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圣君请我来救你, 快跟我走!”
  “等等!”沈青崖不认识他, 但也不怀疑他的身份。“破月之夜”乃是郎胥的成名绝技,除了他和他的弟子, 普天之下没有第三个人习会。但是他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他立刻将封烨推向沈星竹, 道:“你带她走,我随后就来。”
  “你是不是疯了!”封烨赶得急,并没有听见沈星舟的喊话,所以也并不知道什么沈星竹。此刻见到沈青崖竟然连命都不要, 让他带一只妖兽走, 惊愕得瞪大了眼睛。
  就这么一愣神, 妖兽便又扑了上来。
  封烨急忙护住沈青崖,三下五除二又杀死几只,咬咬牙,打算把沈青崖打晕了带走。至于那白鹿,据说天姥山的白鹿灵性十足,能御风而行, 想必可以自己跟上。
  可沈青崖却仿佛洞悉了他的企图,目光坚决地盯着他,道:“我来不及跟你解释,马上带她去找圣君!”
  话音未落,呦呦鹿鸣声再度响起。
  白鹿抵挡妖兽的攻击,一只角折了一半,发出痛呼。沈星竹则被它护在身后,看着虚弱得很。
  封烨愕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天姥山的白鹿,竟然像护犊子一样护着一只妖兽,简直匪夷所思。可是现实不容许他思考太多,封烨知道若今日自己不把这妖兽带出去,沈青崖绝不会离开,于是只得答应下来。
  封烨体力尚存,御剑带走一只妖兽不在话下。
  沈星竹却并不肯走,一双眼睛望着沈青崖的方向,不断地低吼着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沈青崖却忍住了没有回头,最后,封烨强行带走了沈星竹。
  “撑住,我马上回来救你!” 
  沈星竹一走,沈青崖没了牵挂,心中顿觉轻松许多。赵狄亦终于杀出一条血路来到他身边,两人背靠背喘着气,仿佛又回到了平城之时。
  “沈兄,还行吗?”
  “马马虎虎。”
  呼吸声中,是两人逐渐培养出的默契和信任。沈青崖握紧了剑,深吸一口气,无比庆幸自己还活着,不仅有远方的、和身边的友人,还能找到小师妹。
  “阿白,要挺住。”
  白鹿已伤痕累累,可它的眼瞳里依旧纯净无暇,仿佛藏着这世上最美好的希望。
  下一瞬,两人一鹿,再次冲入汪洋的黑海中。
  这一战足足打了一个时辰,死去的妖兽堆成了小山,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所有的草木。最终,沈星舟一声令下,死伤惨重的白面具退出山谷。
  修士们劫后余生,放声欢呼,白面具那边的气氛却异常凝重。
  为首的白面具愤怒地上前质问,“沈星舟,你究竟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不全力将沈青崖击杀,你这是放虎归山!”
  沈星舟却垂着眸,只是淡淡地应道:“一个时辰到了,神京的事情更重要,我们必须立刻出发。”
  白面具噎住,他没想到沈星舟把自己说出去的话又还了回来。可若是沈星舟没有私心,他绝对不信!
  “哼,你妹妹早就被那个封烨救走了,你完全没有理由再饶过沈青崖,可你还是没肯下狠手,为什么?你难道以为你自己是一个叫沈星舟的人类吗!你不要忘了,你只是他们口中喊打喊杀的妖兽罢了!”
  “住嘴!”沈星舟终于动怒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白面具,拳头紧握。
  “你最好想清楚,该怎么跟阿秋交代。”白面具冷声。
  “交代?”沈星舟嗤笑一声,忽然一把掐住白面具的脖子,将他抵在坚硬的山壁上,沉声道:“我要怎么交代,不需要你来操心。”
  说罢,他将白面具放开,冷冷一眼扫过去,道:“马上回京。”
  另一边,赵狄和侥幸活下来的修士们带着沈青崖赶往云来客栈。沈青崖与顾叔同分别时曾作下约定,三天后在云来客栈汇合。
  山谷距离云来客栈约有一个时辰的路途,可沈青崖受伤太重,未等抵达客栈,便晕了过去。赵狄紧赶慢赶地带他抵达目的地,却意外地碰到了已经在此等候的圣君花弄晚。
  平城与苍庭素来不对付,虽未大动干戈,可小打小闹是常有的事。是以赵狄与圣君甫一照面,脸色便沉了下来。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大家因着沈青崖聚集到一处,又有大敌在前,再如何看不顺眼也不可轻易动手。
  “他怎么样了?”圣君问。
  “重伤,但是我已为他服下丹药,应无性命之忧。”赵狄维持着面上的平和,却在看到房间里探出头来的妖兽时,微微蹙眉。
  其余的修士亦看到了她,大脑尚未反应过来她就是沈星竹,身体便已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尔敢!”圣君大袖一挥,强劲的袖风将所有出鞘之间尽数推回鞘内,脸上一派冷肃。
  修士们大怒,不知圣君为何要维护一只妖兽,还以为她这样的狠毒之辈果然已与妖兽同流合污,一个个怒目而视。
  双方剑拔弩张,只要谁的剑再动一下,就能轻易地打破平衡。
  赵狄最先反应过来那只妖兽的真实身份,而此时,顾叔同亦匆匆赶到,避免了一场内讧。
  当然,云来客栈里发生的一切,沈青崖还不知道。他昏睡了很久,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上已缠满了绷带,而沈星竹和白鹿就睡在他的床畔。不知是那个好心人给她们用干草搭了一个窝,还铺上了毯子。
  白鹿用一个保护者的姿势圈着比它要大一圈的沈星竹,下巴搁在它的背上。它与沈青崖心意相通,沈青崖刚醒,它也睁开了眼睛。
  沈青崖艰难地坐起身来,伸手抚摸着它的角,心中一片柔和。他随即朝屋外叫了一声,便有人推门进来。
  来人正是封烨,看到他醒了,甚是开心,忙招了小二端来膳食。
  沈青崖与他见礼,“我还未谢过兄台,谢谢你带我小师妹出来。”
  封烨摆摆手,饶是已经知道了实情,可听沈青崖把一只妖兽喊做小师妹,仍觉得别扭,“你要谢就谢圣君姑姑吧,是她让我救的。”
  “不知圣君现在何处?”
  “在楼下与那平城城主商谈呢,一会儿就来了,你先吃点东西吧。”
  封烨说着,扫了眼沈青崖身上的伤,心说送佛送到西,便帮他把碗筷摆好。
  沈青崖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正欲用膳,脚边却传来异样的触感。他低头,便见沈星竹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走到他身边,低头蹭着他的小腿。
  “小师妹,你可是饿了?”他问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到底有多柔和。
  封烨目睹了他与妖兽亲昵相伴的全过程,闻着空气中隐约的来自妖兽的腥臭味,几度想开口打断,却又硬生生忍住了。
  因为沈青崖看起来没有半分不适,他眼中的心疼与柔情,无论哪个女子见了恐怕都会化作绕指柔。用情至此,当世罕见。
  于是看着看着,封烨心中那点怪异竟奇迹般地开始消退,甚至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于是他主动告辞,却在路过另外的房间时,听到些让人眉头大蹙的言论。
  “这终归不是个事儿吧?”
  “是啊,再怎么说,那也是一只妖兽。”
  “白鹿仙君对我们有大恩,我们怎能看他在这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可这妖兽毕竟是他同门师妹所化,这会不会……”
  “沈星舟已经叛变了,你们焉能保证沈星竹不会?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
  “可沈星舟不是已经与她恩断义绝了么?”
  “……”
  一句接一句的小声议论里,包含着担忧与无奈。封烨知道他们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但他向来不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于是一脚踢在门板上。
  “你们叽叽喳喳说什么呢?很闲吗?”
  满屋寂静。修士们面面相觑,面色涨红,却不愿与封烨争论。若吵开了,打扰了沈青崖休息,便又是一桩罪过。
  封烨转身离开,心中却莫名烦躁。他自幼跟着师父修行,不爱与人打交道,这么多年下来,还是孤山剑阁的那些人最对他的胃口。
  如今师父已经被周自横一封亲笔信请入关内,他或许也可以跟着沈青崖一道去神京。只是那沈星竹……怕是会给沈青崖带来无穷的麻烦。
  封烨是个藏不住事的人,转头便去提醒沈青崖。他自认自己的措辞已经非常委婉,可实际上依旧直白。
  沈青崖知他真心提醒,便笑道:“不必为我担心,也不必恼怒。其实他们的担忧不假,妖兽毁我山河、杀我同胞,此仇不共戴天之仇。诸位修士与小师妹毫无干系,自不会、也不必设身处地地为一个敌人考虑。只是……我亦舍不下小师妹,这大约便是我的一点私心了。不论如何,我都要带她安全返回神京。”
  闻言,封烨略有动容。他曾听闻孤山剑阁的陈伯衍是个一等一的君子,可今日一见,他觉得沈青崖才是真君子,温润如玉,谦和有礼。
  末了,沈青崖又道:“再者,神京有我两位至交好友,有他们在,可保小师妹安然无忧。”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人记得封烨么?就是之前上孤山约战的那一个。
   
    ☆、他的城

  仙君即将南归, 他终于要南归。
  神京城中的友人却还未结束战斗, 此时距离十二个时辰过去,还有整整十一个时辰。孟七七与尧光交手上百个回合, 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尧光丢了自己的本命剑, 实力大打折扣。孟七七却依托于守城大阵, 实力突飞猛进,此消彼长之下, 孟七七虽不能打败尧光, 尧光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可这还是不够,想要杀了尧光, 这点实力还完全不够, 甚至连抢夺大阵的控制权都很困难。
  “我说过, 没有人能杀得了我。”尧光翩然落在宫城的角楼上,他眼中的愤怒和激动已经渐渐平息,望着孟七七的眼神又充满了包容和无奈。
  孟七七站在距离他大约二十步远的宫墙上,喘着气, 余光扫过大雪之下的神京, 入目皆是白茫茫一片, 刺得他眼睛生疼。
  “季月棠已经死了,你抓着这一切又有何用呢?无论你怎么做,他都不可能再活过来。”他问。
  尧光微微歪着头,熟悉的困惑再度攀上他的眼眸。
  “其实你心里都清楚的吧,他已经死了,你不是他。可你依旧在自欺欺人, 你病了,尧光。”孟七七的话语忽然带上了一丝叹惋,同情地看着他,而后这丝同情慢慢变为了嘲笑。
  “你为了天下,不惜杀了季月棠,立下千秋功业。可你又因为季月棠,亲手把所有的一切都毁了,到头来,你坚持的到底是什么呢?”
  孟七七的声音在寒风与飘雪中透着一股冷意,又仿佛被隔绝在时间长河之外,不知从哪段回忆中飘来。
  可这一次,尧光却并未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他只是微微怔住,眼神放空地似在想着什么,良久,他的眼睛里才终于恢复一丝神采,幽幽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可你错了,我不是尧光。”
  话音落下,尧光对着孟七七笑了笑,而后张开双手身体后仰,整个人便坠入了风雪中。孟七七大惊,连忙追上去,却见宫墙内外落了一片大雪白茫茫,哪儿还有尧光的踪影?
  他去哪儿了? 
  孟七七急忙四下张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尧光一定是靠守城大阵隐藏了自己的行踪,是他创建了这个大阵,他对大阵的了解和掌控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孟七七却只是个刚刚摸到门槛的门外汉,对于该如何使用大阵还摸不着头绪。
  他并未冲动地选择一个方向去追,而是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在思考一个问题——他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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