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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四十九剑(143)

作者:弄清风 时间:2017-12-16 14:51:41 标签:强强 爽文 打脸 仙侠修真

  陈伯衍克制住了一脚踹飞他的冲动,平静道:“周前辈,有个叫十七的就在西面不远处。”
  周自横听到十七的名字,脸上的散漫终于收敛了一些。他拍拍屁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竟然连他都来了,看来老子醒得真是时候……你看着四十九,我去杀个人,马上就来。”
  说罢,他看向陈伯衍所说的方向,似乎锁定了目标,倏忽之间便消失在陈伯衍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老匹夫终于醒啦!!!!
   
    ☆、不相欠

  屈平一直躲在暗处观望着, 他并没有因为孟七七的几句话而气得失去理智, 反而更坚定了要救下十七的决心。
  因为他知道孟七七大概打得什么算盘,虽然他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怀疑, 可至少不能让孟七七笑得太开心。
  所以他必须把十七救走!
  大阵崩溃的刹那, 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在孟七七和陈伯衍冲向王子灵时, 他也冲向了十七被扔下天坑的位置。
  四周一片混乱,大家自顾不暇, 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
  事情也确实如他所料, 进展得很顺利。他找到了十七,探到他微弱的呼吸, 就知道事情成了!
  或许十七还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恢复道到全盛状态, 可只要他还活着, 就足够了。
  屈平背起十七,立刻往建城外跑,任凭身后发出什么样的动静,都没有再回头。于是他没有看到周自横, 只知道阵灵似乎化成了一条龙, 拦住了孟七七和陈伯衍。
  斗吧斗吧, 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才好。
  屈平的心里蓦地闪过一丝快意,加快了逃离的速度。很快,他就背着十七跑到了城外,看到了那座巨大的矿山。
  只要越过矿山的位置,就有白面具的人接应,所以屈平的心里迸发出一股由衷的喜悦。然而就在他即将抵达矿山时, 忽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有危险!
  屈平不假思索地往侧前方扑去,带着十七一起变成了滚地葫芦,吃了一嘴的尘土。他随即从地上爬起来,“锵”的一声抽出剑来,回身抵挡的同时,拉响了袖中的报信烟花。
  他的动作不可谓不快,然而他一剑挥出,却落了空。
  没有敌人?
  屈平一惊,一道陌生男人的声音却在他背后传来,“咦?你又是哪个?”
  屈平吓得全身寒毛竖起,豁然回头,就见一个落魄男子正背着手弯腰看他,一只脚还踩在了十七身上。
  这人,看着有点眼熟。
  “你是谁?”屈平不敢妄动,声音沙哑。
  “啧,我先问你的。”周自横觉得此人真没礼貌,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
  屈平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目光从他那张熟悉的脸看到他跟孟七七如出一辙的踩人动作,心里咯噔一下。随后他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到了他腰间佩戴的那把黑色长剑。
  “你、你是……周……”屈平简直不敢置信,周自横被困阵心那么多年,现在连阵灵都跑出来了,他怎么还没被吞掉?!
  这不可能!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下,野渡无人周自横是也。”周自横非常善良地帮他把后半句话补全了,而后回头望着矿山的方向,问:“你刚才给谁报信呢?好像有很多人过来了,你们想杀我吗?”
  “不……没有!”一滴冷汗顺着屈平的额角滑落,他的心迅速往下沉。周自横在此,他跟十七恐怕都逃不了了。
  然而就在此时,昏迷着的十七忽然醒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周自横的脚踝,那愤怒得仿佛快要喷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周、自、横!”
  周自横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十七身上,蹲下身来看着昔日的爱徒,心里闪过一丝惋惜,“你啊,何必呢,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咳、咳……事到如今……你何必再来假惺惺。”
  “哦,那你去死吧。”周自横说着,便抽出了自己的剑。
  十七登时瞪大了双眼,仿佛周自横若是刺下去,他便死不瞑目。
  周自横便又停下来。十七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变成如今这样,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担很大的责任。于是他难得耐着性子,说:“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明白吗?”
  十七差点气绝。
  周自横见他白眼都快翻到天上,终于意识到自己措辞有误,又修正道:“你知道你与四十九有哪里不同吗?四十九疯归疯,没大没小的,可他会惦记着给我找酒喝,你就只会埋怨我怎么不把莲华教给你,怎么不把那个也教给你。”
  十七大口地喘着气,死瞪着周自横,却没再说话。
  周自横凑近了,与他四目相对,道:“老子不欠你的,知道吗?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人吃饱了撑的瞧不起你,我让你喝酒你不喝,你看看,想太多,出问题了吧?”
  十七气得吐出一口血来,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跟周自横拼命。
  屈平见状,连忙想要拦住他,却被十七不小心一脚踹中心口,倒飞了出去。屈平“砰”的一声倒在地上,疼得想要骂娘,却又发现——屈平这一脚,恰好把他送到了白面具来援的方向。
  夜幕中,十几个白面具正朝这里火速赶来。
  屈平连忙爬起,转身逃命,可是他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十七。十七就像疯了一样拼命缠着周自横,仿佛在宣泄他这么多年以来心中的不平。
  他……刚刚是在救我吗?那个心中毫无“同伴”一词的十七,也会救人吗?
  屈平的心中没有答案,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于是咬咬牙,终是奔着白面具而去,飞速消失在矿山后的树林中。
  周自横没有拦,一剑刺入十七的心脏,彻底了结了这段孽缘。
  末了,他看着十七那双死也没有闭上的眼睛,忽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又想起了他从小渔村里带出来的那个心高气傲的小少年。
  那可真是一个练剑的好苗子啊,可惜了。
  另一边,孟七七找到了躺在阵心处还剩下一口气的王子灵,暗自松了口气。此时建城已经涌入了无数清平郡的百姓,阮空庭和金陵的援军也终于到了此处。此时此刻,陈伯衍正带着黑羽军与他们碰头。
  当然,阵心仍在黑羽军警戒范围之内,任何人不得出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大地的震颤和崩裂终于慢慢停止,王子灵也被安排在一间相对完好的屋舍内,服下了救命的丹药,呼吸渐趋平稳。
  孟七七吩咐几位军士看着他,举步走出房门,听着四周传来的嚎哭声,看着逐渐将建城点亮的烛火,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今夜这场风波,是何等的惊天动地。
  孟七七虽在心里对尧光有颇多怨怼,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世上几乎没有人能与这位枭雄比肩。如今大阵崩溃了,又有谁能够力挽狂澜于既倒呢?
  周自横吗?
  不,他是一个好剑修,却不能成为一个雄主。
  思及此,孟七七又想起那个尧光转世的说法来,心中不免一阵烦乱。他越烦乱,就越是抗拒这种说法,想着要去找陈伯衍,没走出几步,就看到了坐在天坑边上,烤着火吃着酒的周自横。
  孟七七的心神瞬间被他吸引住,脚底发痒,恨不得再上去踹两脚。
  他大步走过去,冷着脸看着放浪形骸、毫无正经模样的周自横,道:“你还有心思喝酒?”
  周自横侧卧在地,抬眸看着孟七七,道:“你怎么越变越严肃了?”
  “还不是你害的。”孟七七没好气地在他对面盘腿坐下。
  周自横笑笑,随手抓起地上的另一壶酒扔给他。
  大难过后的旧城里,师叔俩对坐喝酒,互相拆台。
  “要不是你,我至于那么幸苦吗?你要去祭阵我会拦你吗?我巴不得你死,但猪死了还会哼两声,你呢?你连个屁都没有!”
  “那是我能控制的吗?你以为我想拯救苍生啊?我有那么好心吗!这狗屁大阵进去了就出不来了,我有什么办法?”
  “放屁!”
  “你才放屁!要不是我,大阵早破了,你以为你还能舒舒服服坐在这里跟老子喝酒吗?”
  “要你管!死了也不要你管!”
  “好好好你翅膀硬了,找到情郎了就把我一脚踢开了,狼心狗肺!”
  “滚!”
  “谁爱滚谁滚!”
  师叔俩一言不合怒目而视,你拿酒壶砸我,我就踢你一脚,打架方式极其市井、极其不堪入目。若是叫仙门中仰慕此二人的修士看到了,心肝儿都得碎成渣。
  负责守卫的黑羽军军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只能齐齐抬头望天,希望他们吵得快一点。
  “呼……”孟七七喘着粗气,衣服也乱了,坐姿也歪了,拎起酒壶怒喝三大口。
  周自横起初还觉得自己占了上风,结果越品越不对,一双眼睛忽然瞪着孟七七,“你耍诈!偷我酒喝!”
  “咕嘟。”孟七七把最后一口酒咽下去,潇洒地把空酒壶扔回周自横怀里,挑着眉满脸“你奈我何”。
  周自横气得跳脚,但是这时候,陈伯衍来了。
  “哼。”周自横瞪了孟七七一眼,有情郎了不起么,看那德性。
  “前辈。”陈伯衍颔首致礼,余光扫过地上的酒坛,转头吩咐下属道:“再去取几坛酒过来,奉与周前辈。”
  “是,少主。”下属领命而去。
  周自横立刻眉开眼笑,拍拍周自横的肩膀,道:“不错不错,后生可畏,不愧是我亲自为四十九挑选的情郎。”
  “周、自、横!”孟七七跳起来就要给他一脚,却被陈伯衍眼疾手快地抱住。
  好不容易,陈伯衍把孟七七安抚了下来,下属也把酒送了过来。三人围坐在篝火旁,终于说起了正事。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过了十二点,今天的小红花没有了,嘤。
   
    ☆、当年事

  “当年我机缘巧合地拿到了天机图残卷, 隐隐觉得这东西里头可能藏着什么秘密, 于是就开始搜集其余的残卷。只是当时我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我发现不止我一个人在搜查残卷的下落, 才留了一个心眼。那个时候, 我就把这事儿告诉了侯暮云一个人, 让他帮我暗中调查。”
  周自横喝着酒,酒香勾起往事, 让他的目光也逐渐变得幽深。
  在周自横的讲述中, 他一开始确实没有把天机图放在眼中。扶摇去世后,他一个人游走四方, 过得随性得很。若不是还有剑阁的担子压在他的肩头, 他恐怕会整天醉生梦死, 不知今夕何夕。
  十七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个劫,他看开了,这个劫也就过去了。只是当时他确实被十七的事搞得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其他。
  天机图的传说由来已久, 周自横走南闯北的, 自然听过。所以一开始, 周自横以为这就是一份让人眼馋的藏宝图,里面藏着一份大机缘,所有人都是冲着这份机缘来的。
  可后来的发展,超出了周自横的控制范围。
  他在追逐天机图的那伙人里,发现了一个神秘组织。这个组织来历不明,且总是来无影去无踪, 蹊跷得很。
  周自横起初以为这是哪方势力在掩人耳目,于是便开始打探。结果他什么都没探查到,倒是机缘巧合拿到了一份残缺的曲谱。
  他不知道这曲谱究竟有什么用途,但却因此遭到了追杀。当时他隐约察觉到身边可能出现了叛徒,但他一时间无法判别,所以谨慎地把曲谱藏在了赵海平处,全当留一个后手。
  只可惜他与皇帝最终割袍断义,自那之后,再未入得神京。
  久而久之,周自横都快要把那份曲谱给忘了,因为那个神秘组织,忽然又销声匿迹,再无踪迹可循。只有鬼罗、王家那些人还在四处追查天机图的下落,仿佛那里面真有什么大机缘一般。
  不过以周自横的眼光来看,那更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后面推动,让大家把目光都聚焦在天机图上,从而忽略了那个组织的存在。
  周自横的追查迟迟没有进展,心中隐约有些着急。那个神秘组织不知何时又会浮出水面,再次找上他,他作为孤山的小师叔,必须要为孤山留一个学得会莲华的后人。
  而就在这时,他碰到了孟七七。
  孟七七于他而言是一个惊喜,他本来对他没抱多大希望,但这小子的性格实在太对他的胃口,而且他发现孟七七的天赋竟然一直在增长。
  他从一个不能修习的普通人,逐渐变成了一个剑道天才,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孤山最锋利的一把剑,代替自己的存在。
  周自横很欣慰,花了几年时间倾囊相授,在确定孟七七即便离了自己也能独当一面之后,他就把人送回了孤山。
  因为那个时候,变故出现了。
  从他身边负气离开的十七再次出在周自横的面前,并且宣称已经加入了那个神秘组织,与周自横反目成仇。周自横之所以会被人逼进不归林,很大程度上也要拜十七所赐。
  那时的周自横,对十七还是太过心软,差点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从不归林出来后,周自横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便只能暗中行动。
  “那时我追着一个戴白面具的进入了秘境,他们似乎有特殊的办法能够在秘境上开一道裂缝,于是我就跟了进去。”周自横道。
  “那你又是怎么到这里的?那个时候,建城不是被壁垒围起来了?”孟七七追问。
  周自横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所谓的壁垒,就是那一层透明的屏障对吗?但是那层屏障对某个人无效。”
  “无效?”孟七七惊讶,脑海中随即灵光乍现,“那个人是不是十来岁的少年模样?”
  “你知道?”周自横也略感惊讶,没想到孟七七已经跟那人见过了。
  孟七七随即把他与季月棠的纠葛简短说了一下,而后道:“季月棠便是白面具的首领,毋庸置疑。”
  周自横并不诧异,能够自由穿梭壁垒,这本就足够特殊了。当时他跟着白面具进入秘境后,季月棠就直接出现在他面前,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上套了。
  可是这个套,他不得不上。
  他完全没有想到秘境深处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地方,也完全没有料到这个神秘组织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竟然与妖兽和秘境有关。
  那时,阵心不稳,整个建城只有他跟季月棠两个人。他不去祭阵,谁去?
  “季月棠把你带进了建城?”孟七七再问。
  “没错。”周自横点头,“但是带一个人进来似乎就是他的极限了,否则他大可以直接将壁垒打破。”
  闻言,孟七七仔细思忖着季月棠的用意。
  白面具的目的就是打破大阵,让所有人重归故土。但是几年前,他却不惜亲自作饵引周自横前去祭阵,为何?
  因为时机未到,且只可能是这个原因。
  这时,陈伯衍道:“前辈方才说,白面具有几年时间忽然销声匿迹,应当就是在晚辈与阿秀遇见之后。”
  周自横:“怎么说?”
  “我们假定,季月棠亲身犯险引您去祭阵,是因为时机未到。那这个时机是什么?是足够的人手,足够的把握。我们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甘愿为季月棠效力,背叛人类,背叛整个大夏。”
  闻言,孟七七顺着他的话接下去,道:“但这个疑惑在不久之前有答案了——这些白面具,几乎都是妖兽变的。妖兽在不断的进化,这是我们都看得出来的事情,但是他们的进化太过缓慢,千百年时间也就出了那么几个能够化形成人的,就是屈平那伙人。可这些人,远不能帮助季月棠成事,他需要更多的人手,但是他又无法真的相信人类,所以——”
  说到这里,孟七七与陈伯衍默契地对视一眼,道:“所以,他们开始另辟蹊径,寻求速成的法子,让妖兽化形。反过来,人也可以变成妖兽。只要其中有一条路走通了,另一条路自然也会明朗。”
  陈伯衍:“他们在不断地做试验,芳信、张老太爷、侯前辈,都是他们的试验对象。一步一步,走向成功。”
  孟七七:“没错。可是当年大师侄你忽然入局,他们不希望在试验还没有成功之时就对上陈家,杀你不成,便干脆销声匿迹,让人无从查起。”
  两人一唱一和,眨眼间便把真相推演了个七七、八八,听得周自横一愣一愣的。末了,两人还相视一笑,让周自横忍不住翻一个大白眼。
  “等等。”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你们刚才提到侯暮云,是怎么回事?”
  孟七七和陈伯衍却齐齐顿住,而后陷入沉默。
  摇曳的火光中,周自横的表情慢慢沉凝,“怎么了?都变哑巴了不成?刚才不是说得很好吗!”
  他说得恶狠狠的,但孟七七这次却没有与他抬杠。可他越是不跟自己抬杠,周自横的心就越是往下沉,直到孟七七将侯暮云之事全盘托出,周自横已双眼赤红。
  可他却没再骂人,只是猛灌了一口酒,再抬眼时,那些散漫和不正经便都化为烟云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孤狼一般凌厉的目光。
  “你说他葬在哪儿?”周自横沉声。
  “天姥山,正对着无情峰的方向。”孟七七答。
  闻言,周自横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酒液顺着他的下颌流下,沾湿了衣领。而他低下头去,还是忍不住低声咒骂。
  陈伯衍悄悄握住了孟七七的手,孟七七心中一暖,低声道:“我没事。”
  随后他郑重地看着周自横,道:“师叔,缠花仙子已经醒来了,此刻就在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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