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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十余亩(98)

作者:宁雁奴 时间:2017-12-04 20:25:54 标签:温馨 种田文 布衣生活

  好吧,跟聂昕之一个德行,一个个穿得紧紧实实的,看着倒是挺威武霸气的,和着光要风度不顾温度了吗!
  郁容无语之下,不免有些小心疼,唯有再度发挥专长。
  清凉油什么的制备了几大料还不够,其并非主治痱子,再者这玩意儿油腻腻的,擦在皮肤上,再套上衣服未免有些不适。
  他便翻了一通药典,从诸多针对痱子、热疮等的方子里,选了这一冰霜痱子粉。
  至于说,一个大男人扑粉会不会显得奇怪……反正这个时代,男性傅粉戴花是很正常的现象。
  郁容拿着棉纱,交错叠起,卷成一个临时粉扑,蘸了些才制好的痱子粉,扑擦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感受了一下效果。
  粉质还算细腻,足具润滑感……
  整体上感觉不错,就是气味有些,奇特。
  主要是龙涎香本身的味儿,带着一股古怪的甘土气,混合薄荷脑与冰片的芳香,闻起来殊异诡妙,有些冲鼻。
  好在,粉散扑在皮肤上,气味没那么浓烈,闻久了也不算难闻。
  郁容将自制的痱子粉分装入药瓶,再存放入药柜上,随手拿了一小瓶,转身朝外走去。
  准备去找兄长,让他试用试用,看这冰霜痱子粉的效果是否如药典所说的那般好用。
  出了门,就见一郎卫候在那。
  “苏力士,你这是?”
  郁容疑惑地看向他,目光遂被其手中的折子吸引了。
  郎卫回着他的话,同时将折子递向前:“您吩咐我等探寻之事,业已查明。”
  郁容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下意识地接过折子翻开。
  遂是恍然大悟。
  就是在客店遇到的,那位男扮女装的“夫人”之事。
  大致浏览着折子,郁容不由得哑然,当是又遇到什么鬼蜮阴谋,不承想,不过是无意间撞到了一桩奇葩的故事。
  许是三观碎的次数太频繁了,他居然相当淡定地看完了折子上的内容,没了什么少见多怪的惊奇感。
  那位“夫人”本名陈双,他尚在娘胎时,家里来过一个什么高人,说其胎中带病,待到出世,必得当女孩教养才可能避免夭折。
  等到他出生,果然瘦小病弱,其父母完全信了高人的话,就将他当女儿养大。
  结果,这一养就到了十六七岁婚配年龄,便有几分不好收场。
  除了自家人,所有人都以为陈双是女孩,遂有不少媒人上门牵线搭桥。
  本来,这种情况找个合适的机会,对外表露下真正的性别,即能解决,其实也说不上是什么大事。
  没想到,偏巧这时,他在花会上被当地豪绅,也就是对郁容吆五喝六的胖子,给相中了。
  便是派人到陈家说亲,聘礼十分优厚,同时态度也是几分强势……带着强娶的意味。
  更不巧的是,陈双家遭逢大难,其弟不小心被搅入一桩案子里,虽不至于有性命危机,但说不准就得受个几年牢狱,急需有人疏通关系,以及大量银钱打点。
  胖子豪绅这时出面了,于是,原本不想屈从,不愿“嫁”儿子的陈家父母,无奈之下征询了陈双的意见,便认命地将儿子送上了花轿。
  事实上,通过郎卫的调查,郁容得知,自小被当女儿养的陈双,该是出现了性别认知倒错。
  其自知本为男性,在心理上,认为自己合该是女儿身,在这种心理状态下,到了适婚年龄,自然而然地……特别想嫁人,甚者跟那些与同性结契之人不一样,他就是想做个女人。
  可以说,在胖子豪绅强娶一事上,陈双本人是有几分隐秘的欢喜的。
  对此,郁容觉得难以理解。
  性别倒错也没什么,但在选对象时好歹得挑一挑吧?那位豪绅,除了有些家资,或者在当地有点儿背景,有什么能入眼的?
  当然,郁容只是在心里瞎想想。
  作为看脸派的,他首先就看不上那胖子的颜值,咳。
  反正,事实就是,胖子豪绅娶到了“如花美眷”,陈双如愿当上了新嫁娘,陈家也化解了一桩灾祸……几全其美。
  那么,作为一个男人,陈双如何让他的官人笃行他有孕在身,乃至一不小心动了胎气,正好被郁容撞个正着?
  原来其自知真实性别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便收服一名被胖子破瓜了的私奴。
  ——私奴一般是罪奴的后代,明面上鲜少有直接买卖的,但私底下的交换、转手等,种种情况实为寻常。
  每次夜里,陈双与胖子豪绅行.房时,皆以生性害羞为借口,熄灭蜡烛,黑灯瞎火的,在关键时刻,就让那名私奴替代自己。
  郁容:“……”
  琢磨了半天,他实在想不出这到底是如何操作的?
  以及,那胖子情商不咋地,智商忒低了,这豪绅怎么当上的……哦,不对,这个时代家业可是一代代积攒的。
  尽管“生性害羞”吧,陈双除却生理上确实无法迎合其夫,在处理后宅庶务,以及讨好胖子欢心,诸事方方面面,手段挺高竿,便在夫家彻底立稳了脚跟。
  唯一遗憾的是,成婚三年一直没能怀上,胖子豪绅本就是泼皮本性,再没个一男半女的,他在家里的地位怕不得动摇了。
  郁容无语,不由自主地吐槽——
  能怀上孩子才是见了鬼!
  话又说回来,就算男人能怀孕,陈双与其夫好像没真正地行过房,精.子总不可能自行钻入其肚子里吧?
  连行房都能作假,怀孕如何伪装不得?
  陈双十分“机智”,花了不小的功夫,调理与他合谋的那位私奴的身子,待其有了孕,便假装有喜。
  总觉得这做法,太容易漏破绽了!
  郁容嘀咕。一不留神,他将陈双与其夫的故事,真的当成“故事”来看了。
  ……算是猎奇向宅斗?
  边吐槽着,他忍不住想,待到私奴肚子大起来了怎么办,等到生孩子的时候又如何处置?再则,私奴虽堪比畜产,但事实上其亦为人,是人就有心,那陈双又凭什么自信能把握别人的心?
  可惜,“故事”尚未来得及进行到那个阶段。
  接下来如何,郁容不得而知。
  唯一确定的是,那位“夫人”简直是在玩火。
  远的不提,就拿这回“动胎气”说事。
  陈双原是吃错了东西,加之身子骨本就不好,出现了食滞,进而引发了呕吐、腹痛难忍等症状,看在胖子豪绅眼里,以为是动了胎气,大惊失色,当即遣派人去请大夫。
  由于事发突然,又不是在自家里,陈双根本来不及做万全的应对。
  很“不幸”的,遇到了识破他性别的郁容。
  “幸运”的是那胖子倒是挺信任他,将可能会揭穿其身份的郁容给赶出门了。
  郁容看了折子上调查的情况,后续不知陈双想出什么应对法子,反正胖子豪绅依旧没有怀疑他的性别,以及怀孕真假一事上。
  默默地合上折子还给了苏力士。
  “小郁大夫可有甚么吩咐?”郎卫问。
  郁容的心情十分微妙,道:“我能有甚么吩咐?”
  说到底,好像是人家后宅私事,自己在瞎掺和个什么劲儿,不过……
  他转而问,几分好奇:“如陈双这般行径,律法上可有说法?”
  胖子豪绅强娶“民女”当然犯法,但陈双的做法肯定算“骗婚”了吧?
  郁容觉得他有几分可怜,但可怜掩盖不了其行为的恶劣。
  郎卫稍有迟疑,略作思考,遂是否认:“律令从未就此有过规定。”
  郁容暗想也是,如陈双这般“骗婚”的情况,在这个时代,应该也属于特罕见的吧?
  郎卫又道:“但秦志之行或已触刑罚,与其勾结的胥吏亦得整治,我等已将案卷移送至东岭的府衙。”
  秦志即是胖子豪绅。
  郁容闻言略囧,自己这么随口一提,好像又给郎卫们找了事。
  准确地说,是个东岭的胥吏们找麻烦……逆鸧卫的这帮家伙,真是孜孜不倦地查办各地官员啊。
  真担心偌大一个旻国,总有一日,大官小吏给“办”光光了。
  默了默,郁容牵起一个浅笑:“大家真是辛劳了。”
  郎卫微微摇头:“职责所在,何谈辛劳。”
  郁容不知说什么好,也就什么不说了,与郎卫随口说了几句,便告辞,继续朝自己住的小院走去。
  ——什么官啊吏的,跟他无关,懒得操那份心。至于那胖子豪绅,或是让他一言难尽的陈双……该如何如何,他也管不着。
  郁容边走边想,日后,还是收敛一把好奇心吧。
  除却跟医学相关的,不多看,不多想,不多嘴……
  否则,总遇到各色奇葩的人与事,忒影响三观了。
  这样下定着决心,郁容一脚跨过一道月门,眼前忽然冒出一个人——对方是从门旁的花丛里蹿出来的——吓得他……没被吓到,完全是被他家兄长的神出鬼没给锻炼出来的。
  “阳煦兄这是作甚?”
  聂暄不慌不忙将手里的东西藏在背后,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面上的笑,是“名副其实”地和煦阳光:“没作甚。”
  郁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他后背,当然,视线不会打弯,什么也没看到。
  有些好奇……打住,不要多嘴。
  便是郑重其事地颔首,没作追问,他只道:“如此阳煦兄自便,我尚有事,便先行一步。”
  聂暄见他这样,反倒追问:“诶?容哥就不好奇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甚么?郁容敛神,学他家兄长的姿态,云淡风轻:“阳煦兄若愿告知,容自当洗耳恭听。”
  聂暄见他这样,不由得笑叹:“容哥这般,真有如老大附体。”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郁容却不由自主地想歪:
  附体甚么的……
  打住,不要多想。
  聂暄说着,拿出藏在背后的手,原来手上拿着一本……书册?
  郁容下意识地将目光聚焦在书册上。
  聂暄神秘兮兮道:“容哥你怕不是敢相信,这玩意儿居然是老大写的。”
  兄长?
  郁容压抑的好奇心,瞬时迸裂了:“兄长写了甚么?”
  聂暄倒是没再继续吊他胃口,将书册递过来,偷笑的样子像是偷吃了蜂蜜的熊:“你自己看罢。”
  郁容暗觉纳罕,老实说,除了批示公文外,就没见过兄长动过几回笔,这厚厚的一册子难不成全是那家伙写的……都写啥了?
  照着聂暄的诡异表情,肯定不是正儿八经的东西。
  不过,再如何不“正儿八经”,以聂昕之的性子,难不成还能写话本去了?
  郁容一边胡乱地脑补,一边打量着书册,随手翻开第一页,只有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
  三十六计。
  什么吗!
  兄长是武将出身,看《三十六计》……等等,这个时空有《三十六计》麽?
  想着,郁容不再犹豫,没按照书页顺序,随手一翻,翻到中间靠后的一页。
  页首即是“苦肉计”。
  到这时,他仍是迷惑,不懂聂暄怎么看个三十六计,也表现得神神道道的。
  等郁容看清楚,“苦肉计”的详解后,顿时……
  就知,不该好奇,不该多看。
  郁容迅速地往前翻着,什么“无中生有”、“趁火打劫”,突然有了新的“释义”……很好,很好!
  兄长这是把对敌的策略,全使在他身上了吗?
  感情有好几次,那家伙撩了不负责,就是等着自己主动“自投罗网”……
  “欲擒故纵”,加上“假痴不癫”,合着用上了连环计麽!
  “扑哧——”
  聂暄在一旁笑得跟神经病似的。
  郁容……
  郁容表示特别生气。
  他看着拿在手里的痱子粉,决定……算了,一码归一码,这个还是得给兄长试用一下,万一不好用,趁着还有没用完、炮制好的药材,可以调整下配比。
  不过……
  郁容觉得还是要生气。
  
    
1.8

  很生气的郁容, 拿着《三十六计》去找他的兄长去了。
  聂暄边咳嗽边笑,仿佛忘了自家老大的威严, 颠颠地紧随其后, 俨然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聂昕之没如寻常一般在小院的书房办公。
  郁容这一趟跑落了空,随口问着守门的郎卫,知晓兄长去了演武场, 便没多犹豫改了道。
  既在演武场,约莫是聂昕之难得有了闲暇,百无聊赖,就跑去练剑习枪了。
  大暑天的,正是下午最高热的时候, 也不知那家伙是什么毛病,赶这个时辰练武, 不怕中暑吗?
  郁容不由得腹诽, 不经意地心生几许担忧——
  就怕他家兄长别又胡闹,弄出个什么中暑啊,或者被严实的衣服捂着,起一身痱子热疮的……诶!
  真是的, 堂堂一个逆鸧卫指挥使,亦兼当朝唯一的嗣王, 如此“高大上”的人设, 合该不食人间烟火的,怎的这么矬呢?!
  便至演武场。
  所谓“演武场”不过是一说法,巴掌大的院子, 哪辟得开大片空场地正经八百地作练兵习武之用。
  其实就是一间宽敞的厅堂,将桌椅柜架等清空了,摆上兵器架子、铺一层地席,便成了临时演武间。
  走至门口,郁容未加多思,脱口唤着:“兄……”
  “长”字卡在喉际,一时忘了说,他微张大双目,瞪着演武场中的男人:
  兄长这是在玩啥,表演“胸口碎大石”吗?
  偌大的青石,被聂昕之举到了胸前,看着就极沉的样子,起码有一二百斤重吧?
  “这是在作甚?”郁容跨过门槛,眉头微蹙,“兄长你不要命了?”
  锻炼也没这么练的吧?
  练得太过火,小心损伤了肌肉或者筋骨的。
  聂昕之从容地搁下了青石,漫不在意地回:“不过十钧,无妨。”
  十钧?得有三百斤重了。
  郁容吃惊道:“兄长的气力竟是这般厉害?”
  怪不得平常抱自己跟提麻袋似的,不要太轻松。
  忽是一声“扑哧”,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聂暄突然插.入二人的交谈:“容哥此言差矣。”
  郁容侧首看去,目露不解。
  聂暄笑意忍不住:“老大的言外之意你还没明白吗?”
  郁容更觉得迷糊了。
  聂暄好意作起了解说:“你应该夸赞有十钧之力的老大,威武勇猛,最好说举世无双才是。”
  郁容:“……”
  聂昕之总算施舍了他的目光,看向自家胞弟,不冷不热地唤着:“聂暄。”
  聂暄当即敛起笑,正色道:“戏笑之言,容哥莫信我的胡言妄语。”
  不信才有鬼!
  郁容不由得默然。
  聂暄果不愧是兄长的亲弟弟,对兄长的了解,更胜于自己一筹。
  这时,聂昕之出了声:“容儿寻我可是有甚么事?”
  郁容敛起杂念,被这一问提醒了自己的来意:“才制成了冰霜痱子粉,想着拿来给兄长试一试,若是好用,回头再分送给诸位力士、校尉。”
  聂昕之闻言微颔首。
  郁容说着,递过手里的东西……不对,弄错手了,右手拿着的是《三十六计》。
  等等!
  郁容突地想起来,自己应该生着气,是来找兄长的碴子才是。
  ——刚被那十钧的大石头给分散了注意力,险些没忘了这一茬。
  聂昕之的动作很快,在郁容缩回手前,眼明手快地将《三十六计》接了过去。
  见状,郁容暂且搁置了痱子粉一事,轻扯起嘴角,似笑非笑:“据闻,这本《三十六计》乃兄长之大作?真真是厉害,让容颇长见识了。”
  聂昕之神色如常,目光二度投向自家胞弟。
  聂暄这回学精明了,当即后撤到门口:“哎呀,我忘了还有功课没做……”
  说话之间,人一溜烟儿地跑走了。
  郁容没在意,屋里没了第三人在场,他“算账”算得顿时理直气壮了,语调愈发地温柔:“兄长怎的不作声了?容才疏智浅,正想与兄长讨教讨教这三十六计的精巧,说不准哪天也能‘对敌’运用一番。”
  聂昕之面瘫着一张脸,看不见丝毫心虚,浅声回话:“容儿曾提及谋术有三十六,既奇且正,或诡或妙,是为阴阳燮理,又见运化无常。我闻之有所感,信手写就此般三十六计。”
  郁容听罢,不自觉地回想,想着想着,倒是忆起仿佛是有那么回事。
  好像某回无聊,他乱翻着这男人的藏书,看到几本兵书,自觉精妙无比,信口就与对方谈论起兵法,胡扯漫谈时随口提起了三十六计,可惜他对三十六计的认知不够深,瞎扯了几句就换了话题。
  这样看来,不过是在提供一点灵感的前提下,聂昕之总结出这一套三十六计,真真的厉害……不对,思路差点被带歪了。
  郁容轻笑,问:“所以,我便是兄长谋术的首个试验人咯?”
  聂昕之没直接回答,只说:“容儿亦可将其应对于我。”
  郁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语气仍是含笑:“可惜容騃头钝脑,不知如何运用谋术,不如请兄长教一教我?譬如,此刻我该对你用哪一计?”
  聂昕之默然。
  郁容笑吟吟的,盯着这男人的面容看,没在言语上催促,静静地等着,看他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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