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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十余亩(25)

作者:宁雁奴 时间:2017-12-04 20:25:54 标签:温馨 种田文 布衣生活

  “……”
  十来岁的小孩,说话怎么跟拉皮.条似的,当真是……
  郁容无言以对。
  还有,对方一口一个“兄弟”的,感觉怪别扭的——尽管自己也大不了对方几岁。
  “在下郁容,”不好不搭理人的郁容,转移话题道,“不知……小兄弟该怎么称呼?”
  “小兄弟……噗,咳咳咳!”少年笑得乐不可支。
  郁容有点蒙,实在弄不明白自己的说法,有什么好笑的。
  奇奇怪怪的小孩。
  被郁容评价“奇奇怪怪”的少年笑了好一会儿——主要是咳得厉害,不得不强迫自己停下笑——片刻之后,回答了问题:“叫我瓶子就行,诶,兄弟,你多大了?”
  “……十七。”
  少年——或者说瓶子——皱了皱脸,道:“果然……好小。”
  郁容囧了,被一个明显比自己小的人说小,真是……一言难尽。
  “我哥都二十六了,太老了。”瓶子咕哝着,更像自言自语。
  “……”
  郁容默默转身,继续撒起驱虫药。古代的小孩真早熟,害得他总被噎得无语。不过……
  话说回来,这小孩说他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莫不是,旻朝的民风,比他想象得更开放啊。
  瓶子重新回了草铺上,又跟郁容闲扯了几句,便明显有点精神不济了,靠着墙闭上眼,不知只是在养神,还是睡着了。
  郁容仍是站在牢房中央,一想到草铺不知道放了多久,之前上面都休息过怎样的人,就有些……不忍坐下去。
  反正,目前没觉得累。
  没了人搭话,耳根子清净了,郁容又开始琢磨起自己的境况,想来想去,这无妄的牢狱灾,约莫是被那个叫罗清的郎卫牵连到的……想清楚了,反倒不觉慌张,莫名相信,自己不会出事。
  时间逐渐流逝,牢房里光线昏晦,无法辩明是白天黑夜。
  郁容只觉双腿发酸了——干站着有点傻,不过……傻就傻吧——便打开系统商城,一条一条地浏览着新上架的商品信息。
  只看,不好买,剩下差不多一千五的贡献度,还是留着不动,以备不时之需。
  再次刷新商城,忽看到一排熟悉的编号:又是那个土豪。
  想到土豪每次摆卖的东西,郁容顿时提起了兴致,点开了这最新的一条信息——
  种子。
  定价不算贵,一克二十点贡献度。让人疑虑的是,种子不独属于某一种植物的,混合在一起不好区分,这才一口价直接打包兜售。
  好在,土豪也没打算坑人,在商品信息里注明,里面包含了七八种植物种子,多为观赏性植物,具有驱蚊、熏香之效。
  在土豪这买过好几回东西,吃了不少甜头的郁容,不由得心动了。正想着,要在前庭后院栽种些可观赏性的驱虫草之类。看到可怜巴巴的贡献度,又有些迟疑了。
  摇摆不定时,发现那好几十斤的种子快被买去了小一半,吓了郁容一跳……无怪乎,土豪会成为土豪,卖的东西着实畅销。
  想着,郁容决定先买个五克的看看。怎么说呢,这些不算他急需的,只是他对现有适合种植的驱虫类植物,不太满意罢了。
  五克的种子,一共才不到二十粒,大概辨别了下,刚好分成五种植物。
  郁容以前养过花,认出了其中两种——茉莉花与夜来香——算是小小的惊喜,这两种植物,不仅是他还算钟爱的,关键是太难得了,往南或许能找到茉莉花的种植,夜来香……怕还不一定传入旻国吧!
  如此,哪怕剩下的是普通又常见的种子,这二十贡献度一克,也是赚大发了。
  郁容不由得对土豪越发有好感了。
  另外三种种子,郁容仔细辨认了其中两种,实在认不出来,只好先放在一边,捡起最后那个体细细小小的像芝麻一样的种子。
  好像是……
  猫薄荷?
  不是很敢确认,郁容不太舍得花贡献度请系统鉴定,正犹豫着,忽是想到了那本种植手册——从某种程度上,也算药用植物百科了,其中不仅有详细的图文说明,从种子到成株,在不同的生长阶段,从不同的视角上,附有高清的大图。
  连忙“翻阅”储物格里的书,找到猫薄荷的说明,再三对比,果真是猫薄荷的种子。
  想到了家里的三只猫,刚才还抠抠巴巴的郁容,毫不犹豫地花去了一千点,直接买上了五十克的种子……
  此时不买,之后想种,真不晓得到哪买得到。他不确定,新安府或者周边一带有没有猫薄荷的存在,反正,在药局买到的无论是荆芥或者假荆芥,都不是猫薄荷。
  之前有想过,种些木天蓼,好哄得几只猫儿开心。
  不过木天蓼一般长在千米高的山上、比较寒冷的地方,移栽起来想是有些麻烦。再则,木天蓼本身是带有小毒的,以自家那几只的馋性,吃多了定会中毒的。
  新买五十克的种子,猫薄荷估计还不满十克。郁容忍了忍,决定无论如何也不再动那剩下的贡献度了,总得以防万一。
  反正,十克的种子,仔细照料的话,应该能成功培育出足够的猫薄荷了……新安府的地理气候挺适合这类植物的生长的。
  以后真有需要,可以再在商城买,就是不一定能像现在这样,顺带捡漏罢了。
  有系统可以打发时间,倒是不无聊。
  就是……
  身体一个摇晃,差点摔倒,惊醒了打瞌睡的人。
  郁容稳着身,强忍着打呵欠的欲.望,被自己给囧到了——差点站着睡着了。
  想必,时辰真的很晚了,之前显得吵闹的大牢,现在安静了不少。
  踱步在窄小的牢房走了一圈,郁容活动着有些发僵的筋骨,只觉得腿脚酸得厉害,瞟到原先超级嫌弃的草铺,意志忍不住动摇了……感觉,睡在上面很舒服的样子。
  倒没什么,比较尴尬的是……
  好想上厕所,咳。
  闻闻这里的气味,就知道,被关在这里的人,是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
  郁容还算幸运,所在的牢间看起来好一段时间没有关过人了,除了草铺看着实在是放了太久,没有其他的什么“可疑”痕迹。
  ……丝毫没有被安慰到。
  再不出去,他怕是要成为不得不留下“可疑”痕迹的那一个了。
  那也太……破廉耻了。
  继续憋吧!
  天无绝人之路。
  这句话用于这种境况其实并不妥当,但对郁容来说,极恰当地形容了他此刻的心情。
  暗沉沉的大牢迎来了一阵火光。
  火光耀射,绛红更如血色。
  透过木栅格,郁容不能很清楚地辨认出来人的身形……却无需辨认,那种已经熟悉到几许习惯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就意识到了来人的身份。
  他欣喜地唤了声:“昕之兄!”
  牢间的锁链哗啦地响了几声,很快,牢门被打开,男人低下头,弯腰进了牢间。
  聂昕之打量着少年大夫,确认没有对方受到任何的皮肉之苦,冷凝到极点的神态舒缓了些许:“我来迟了。”
  郁容笑着摇了摇头:“能来就好了。”原以为起码要在大牢里待上一夜的。
  “是手下人的失误。”
  “罗清?”
  聂昕之微颔首:“抱歉……把你牵扯进来了。”
  没受到实质伤害,郁容丝毫不觉得在意,或者说,自己阴差阳错好像帮了朋友一个大忙……还挺高兴的。
  “他没事吧?”毕竟受了伤,尽管没伤到筋骨,到底被刀锋穿透了皮肉,并不适合到处奔走。
  聂昕之淡淡回道:“无碍。”话锋一转,“回罢!”
  郁容笑着点头。
  “喂喂——”
  两人正要离开,忽闻隔壁少年喊出声:“你们就把我丢着不管啦?咳咳咳……”
  郁容回头,看到不知道何时醒过来的少年,恍然发觉自己差点把这小孩给忘了,见到对方咳嗽得那么厉害,难免起了恻隐之心,遂把目光投向身边的男人,正要开口……
  聂昕之先一步出声了:“你又闯祸了。”
  郁容愣了愣,以为男人和自己说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咳咳,这一回真不能怪我啊大哥,我才是,咳咳,被牵连的那一个。”
  听到少年的话,郁容才恍悟过来,竟是这么巧,对方也是聂昕之的熟人——
  诶诶,大哥?
  郁容不由得打量起自称叫瓶子的少年,视线遂在他与男人之间来回打转。
  所以,那个性格糟糕、被嫌“太老了”的“大哥”,就是聂昕之咯?
  一时哑然。
  这世界也太小了吧,做个牢都能撞上熟人的熟人。
  隔壁的门锁也被打开了。
  少年灵巧地钻出牢门,笑盈盈地跟郁容招呼着:“兄弟,你跟老大原来是认识的啊?”
  郁容回了一个笑,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话说,这是昕之兄第几个弟弟了?
  聂昕之像是察觉他的疑惑一般,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聂暄,我的胞弟。”
  “见过这位……”
  郁容拱手,一时不清楚该怎么称呼聂暄——忽然意识到,他叫得很习惯的昕之兄可是位王爷,对方的弟弟身份自然也非同寻常。
  聂暄咳嗽了好几声,语气浑然不在意:“不是说了,叫我瓶子就好。”
  初才相识,郁容自是不会真这样称呼对方,只能笑而不语。
  “聂暄。”聂昕之冷冷出声,“出去后抄写……”
  话未说完,就听聂暄一声急呼:“大哥,我快忍不住了,这边可有更衣的地方?”
  不等男人给出回应,少年抢先跑出了大牢,抓着另一名郎卫,让他带路找茅厕去。
  郁容默然了稍刻,等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轻叹了声,语含笑意:“昕之兄的弟弟,跟昕之兄的性子都不一样呢。”
  聂昕之道:“顽劣不驯。”
  郁容失笑,觉得这样的昕之兄好像比寻常多了点“人气”?很有家长的感觉……话说,亲弟弟的待遇,跟表弟什么的,果真区别大着啊。待赵烛隐,像朋友兼下属,对苏重璧的态度,则跟陌生人几近无异。
  瞎想着,郁容嘴上应:“小孩子就得活泼点才好。”
  聂昕之淡声说明:“聂暄今年十九,比你还大两岁。”
  郁容:“……”
  哪里不对?
  
    
1.3

  
  十九岁基本是成人了, 看着不超过十三四岁的样子,绝不是脸嫩的缘故, 就身高而言也并非侏儒症……怎么看, 都不太正常。观聂暄之气色,考虑到那堪忧的身体状况,郁容暗自推断, 昕之兄的这位胞弟,想是先天不足,进而导致发育迟缓吧?
  ——这个“不足”与“迟缓”的程度,明显超出了一般的情况。
  很可能还患有慢性肺疾病。
  默默地在心里估测着,郁容嘴上没多问, 无心打探人家的私事,便是作为医者, 也不代表看到个身体不好的人, 就得巴巴上前非要给对方医治吧……何况,他不认为自己粗浅的医术,能比得上皇家御用的那些国手。
  转而问起男人,他莫名其妙被关大牢一事, 以及对方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
  郁容其实大概能猜到些许的内.幕。
  聂昕之捡着无需保密的地方简短地说明了一番。
  脑补加有根据的推测,便基本还原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显然, 这些日子在新安府的逆鸧卫有什么重大行动——详细的不得而知——毫无意外, 触动了某个甚至是某些利益集团,其中的明争暗斗、血雨腥风难以想象。
  被郁容误打误撞,救下的郎卫罗清, 是此次行动中,起着至关重要作用的角色。而本地的县丞是攀附与利益集团的一员,白天那些差役所谓缉捕逃犯,其实不过是立个名头,胆大包天地想抓逆鸧卫的密探,结果……
  完全无辜的郁容,就这么被牵扯进去。
  幸运的是,差役抓他着实没什么根据。县丞问不出想要的消息,现今正被逼得焦头烂额,一时没心思跟个乡野草泽医计较,又怕走漏了风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人关大牢了。
  郁容弄清了这前后因果,不由得舒了口气,庆幸之余又有少许的后怕。
  ——还好还好,县丞其人,还没穷凶极恶到动辄打杀无辜百姓这般丧心病狂的地步,要不然,自己这条小命说不准就难保了,再不济,一顿皮肉之苦是逃不了的……
  后怕归后怕,他却丝毫没有后悔救人的行径,不提当时也算是为自救,即使自己的生命安全没受到危险,遇到无辜之人被歹徒追杀的情况,在有能力的前提下,怕是仍会选择救人吧……到底人命大于天。
  不过一场虚惊。
  坐了不到一天的牢,郁容被聂昕之救出后,在几位郎卫的护送下,准备返回青帘。
  同行的还有聂暄。
  从聂家兄弟俩的口风中,郁容得出,这倒霉催的家伙,竟是在逃家的路上,撞到了罗清,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跟郁容一样,罗清逃脱追杀后,县丞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疑对象,审问无果之下,将这个眼生的、据说从外地来的“乞儿”给丢大牢了。
  便有了牢里攀交的一幕,这俩“牢友”真是说不出谁比谁倒霉。
  夜深,差不多到了丑时。
  从县衙到青帘,有三十多里的路程,这深更半夜的,找不到跑车的。
  郁容被折腾了一天,除了早餐吃了点清粥,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得喝,又饥又渴又累……却没想着找客栈借宿一宿。
  被差役突然带走,家里的门没来得及锁,走了将近一天一夜的,着实不太放心,担忧财物被偷盗是小,主要放下不下那娇里娇气的几只猫儿。
  好在,有马,不止一匹,据说还是从西北草场运来的千里良驹。
  有这般高级代步工具,最多不出半个时辰便赶回家了。
  问题是……
  郁容拿着聂昕之的水袋,默默地喝了一口水,目光粘在眼前骏美的宝马身上,舍不得移开。
  然而他不会骑马。
  另一边,病怏怏的,身高比他还矮一个头的聂暄,熟练自如地翻身上马,举止潇洒极了!
  “怎了?”聂昕之问了声。
  郁容十分不好意思,却是不逞强:“我没骑过马。”
  聂昕之闻言,直接将手里的缰绳交给另一名郎卫,来到这边:“我带你。”
  与人共骑一匹马,好像过于亲密了。
  郁容稍微迟疑了一下,便放开了心怀,当年也不是没坐过表兄弟的摩托,跟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吧,何需计较,没的显得婆婆妈妈。
  “……我坐后面?”
  聂昕之没说什么,干脆利索地跃上马,身手比自家胞弟的更漂亮,便朝站在马下的少年大夫伸手。
  郁容也不磨蹭,借着男人的臂力,还算顺利地爬上了马背。
  临近十五的晚上,月色如银,皎洁明亮的辉光,正方便了夜半的赶路人。
  马蹄声嗒嗒,此起彼伏,响彻无人的官道。
  耳畔,风声呼啸,郁容浑然感觉不出什么策马奔驰的爽快,只觉得又冷又囧。
  冷就不用说,时至孟冬,半夜的气温十分之低,好在聂昕之早有预计,脱了披风给他披了,多少隔开了一些寒风。
  囧的是,马跑得太快,脚底又没着力点,他不得不用上好大的力气,抱紧男人的腰,才不至于担心会被甩下马背。原本选择坐后方,就是不想被人抱了个满怀,觉得怪尴尬的,结果现在……
  鼻腔间充斥着另一个人的气息,郁容没纠结太久,就心大地放开了。
  反正,当初在大恶山跟这男人还不够熟悉时,对方就背着他翻过几道山。
  朋友之间,亲近一些也无所谓吧!都是男人,抱就抱了,又不会少块肉,没必要计较。
  想着,头脑有些发昏的郁容,干脆把整个身体的重量转移到前面之人的背上了。
  就请昕之兄多担待一下下,坐了一天牢,还真是怪累的。
  良驹不愧千里之美名,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一行人就到了青帘村口。
  纵马越过小横沟,沿着不宽但足够单骑通过的小道,十数个呼吸间,顺利抵达了木栅栏门前。
  本该无人的屋子里亮着灯火。
  几匹马的动静太大了,很快,客房里走出了一个人。
  那人迎上前,遂单膝跪地:“卑职参见指挥使大人,见过二公子……见过小郁大夫。”
  竟是罗清。
  ——原是奉命守在这里,以防宵小之辈趁着主人不在家,顺手牵羊拿走屋里的东西。
  郁容晕乎乎地下了马,要不是聂昕之伸手扶了把,差点一个不稳,给摔倒了。
  ……明明不晕车的人,居然“晕马”,关键是,行程拢共也没几分钟,真有点丢脸。
  脑子浑浑噩噩的,惹得郁容不住地揉着额角,连罗清针对今日白天——不对,准确地说是昨天了——之事给他赔罪,也顾及不得,只是随意地应付了几句。
  “哪里不舒适?”
  男人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额头覆上一只温热的大掌,倒让郁容意识清醒了几分。
  “没什么,风吹的。”
  没好意思说晕马。
  “可需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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