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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72)

作者:凤子君 时间:2018-03-04 11:43:58 标签:重生 爽文 宫廷侯爵 宅斗

  姚三郎叫他越发糊涂了,既要放盐,痛快的出了就是,何苦折腾成这般。
  姚二郎颇有些怒其不争的在姚三郎头上拍了一下,说道:“这盐得出,可出多少,总不能雍王要多少就给多少,他们想见雍王一面,也不过想探探口风,知道雍王的底线在哪里。”
  姚三郎听他一说终于回过味来,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难怪人说无奸不商,这话果然是有其道理。


第138章
  当天夜里,姚颜卿接到了姚三郎让小厮传来的信笺,阅后便笑了,雍王见状不免挑眉,姚颜卿将信递了过去,他看后也露出讥讽的笑来。
  “这些盐商是坐不住了。”雍王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将信按在了桌面上。
  姚颜卿微微一笑:“坐不住才好,由着他们上串下跳才能引出后面的人来。”
  雍王轻轻挑眉,有些惊讶于姚颜卿由此一说,笑问道:“我以为五郎不会想将这件事牵扯到地方官员的身上。”
  姚颜卿淡淡一笑,道:“没有官员为倚靠,给这些盐商几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这样藐视翁显春,臣虽不想将事情闹大,可也得有人担了这责任,否则又如何与圣人交代。”
  “那就要看谁先为这些盐商出头了。”雍王与姚颜卿一个意思,这件事若说谁负全责,无疑翁显春是最好的人选,可偏偏他不能动翁显春,一来会伤了兄弟和气,二来翁显春是父皇钦点的巡盐御史,才赴任两个多月便担了全责,无疑是打了父皇的脸,谁打了他老人家的脸,他就剥下那人一层皮,雍王自觉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脸能打了他老人家的脸后仍能全身而退。
  “且等着瞧着,不出三日必有结果。”姚颜卿桃花眼微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姚颜卿所料不错,未到三日,次日一早便陆续有官员前来参见雍王,雍王拿着这些人的名帖冷笑道:“彭城离广陵可有距离着,这一大清早就递了帖子来,可见昨日一早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彭城知府徐乾可是敬顺王的内弟,说起来厚颜也可叫您一声表侄呢!”姚颜卿指尖点在帖子上,似笑非笑的说道。
  “他也配。”雍王冷笑一声,便将帖子从姚颜卿的手下抽走丢在了一旁:“碰它都嫌脏了你的手。”
  姚颜卿微微一笑,又将帖子拿了回来,喊了随行的侍卫来,吩咐道:“去传话到驿站,说雍王允彭城知府一见。”
  雍王皱眉看着姚颜卿,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姚颜卿笑道:“打了瞌睡就有人递了枕头来,王爷觉得还有比此人更适合让我们交差的人选吗”
  雍王心思一动,道:“你想打此人的主意?敬顺王叔素来惧内,只怕动了他的小舅子,他不会善罢甘休。”雍王倒不惧敬顺王,只怕他将主意打到姚颜卿的身上,寻了机会参他一本,虽不痛不痒,可也能恶心死人。
  姚颜卿轻蔑一笑:“不能善罢甘休又敢如何,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且瞧他还能蹦上几日。”
  雍王将声音压低了几分,道:“如今父皇可就这么一个兄弟了,为了面上好看也总能容他几分,若不然脸面上也不好看,你当敬顺王妃因何这般跋扈,还不是瞧准了父皇不会动敬顺王叔。”
  姚颜卿不以为然,轻声道:“圣人自不会一个妇人一般见识,可敬顺王嘛!圣人若真想容他几分,也不会将他早年安插的人全部寻错罢官,只留下敬顺王妃娘家几个兄弟在朝为官了。”
  雍王闻言沉思了片刻,后道:“你是说父皇想借由敬顺王妃娘家兄弟来打他的脸?”
  “不是兄不慈,而是弟不恭。”姚颜卿笑眯眯的说道,敬顺王妃越跋扈只怕越如了圣人的意,等日后秋后算账,这笔帐自是记在敬顺王的身上。
  雍王想明白这里面的猫腻,不得不佩服姚颜卿对圣心的揣摩,也难怪父皇这般宠信于他,他完全是瘙到了父皇的痒处,事事叫他舒心,这一点便是朝中老臣都未必能及得上他。
  徐乾那厢得了信,自是立即动身赶来巡盐御史府,倒叫驿站里赶来拜见雍王的官员很是眼红,后一想着此人的身份,只能长声一叹,谁叫自己没有个做王妃的长姐呢!
  雍王待侍卫回说彭城知府已到,便要到前厅却,姚颜卿却将人拦下,道:“还是先由臣出面为好,须知杀鸡焉用宰牛刀。”
  雍王摸着下巴,可没觉得姚颜卿将他比作宰牛刀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徐乾并未见过雍王,可也耳闻过雍王的大名,他见来者虽一身锦服,年纪却不大,相貌生的极是俊美,比他养的小戏子还要好上几分,心中不免生疑,知这位绝非雍王,却也摸不准他的身份。
  “不知阁下是?”徐乾拱手客气的问道,很是谨慎,生怕来人是雍王身边的近侍,若言辞不当有所得罪可就得不偿失了。
  姚颜卿微微一笑,拱手道:“姚颜卿,徐大人上座。”
  徐乾拱面露惊异之色,他自知姚颜卿随同雍王一道南下,实未曾料到他生的这般模样,往日也曾听人说过他难得一副好相貌,可也不过以为是旁人瞧在姚家的面上吹捧几句罢了,如今一见,方知此言不虚。
  “原来竟是姚大人,我实在眼拙了。”徐乾含笑说道,又朝着姚颜卿拱了拱手。
  姚颜卿勾唇一笑,比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即自己坐在了上位,他与徐乾虽同为正四品官员,可一个是天子近臣,一个是地方官,他自可托大。
  徐乾眼中难掩惊艳之色,他平生最喜欢相貌出色的小郎君,后院也养了一些小戏子,近来新收进院子的祥云班的台柱子便是一等一的好相貌,甚至可以说比之姚颜卿在容貌上还更胜三分,然气度却相差甚远,果然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徐大人?”姚颜卿倒不知他的心思,见他怔怔的盯着自己瞧,不由挑眉询问。
  徐乾想起姚颜卿的身份,忙见目光收了回来,笑问道:“刚侍卫来驿站传话,说是雍王殿下先召,敢问姚大人,不知雍王殿下现在何处?我也好去问个安。”
  姚颜卿端着盖碗呷了一口香茶,不回徐乾这话,只道:“王爷召徐大人来是有些话要问,就不知徐大人可否会明言。”
  徐乾疑惑的瞧着姚颜卿,弄不明白雍王相召因何又叫姚颜卿来问话,不过他也知姚颜卿是圣人身边的宠臣,不可得罪,忙笑道:“姚大人既受雍王殿下嘱托来问话,我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姚颜卿撂下手上的盖碗,语气带有几分漫不经心,说道:“我听人海盐提价一事是陶致庸起的头,彭城可是徐大人你的管辖范围内,这事你就不曾管一管?”
  徐乾来钱已有心理准备,知雍王必有此问,此时听姚颜卿如此说,便不慌不忙的道:“这盐价的问题是隶属盐属管制,我虽为彭城知府,可也不好越权行事。”
  姚颜卿微微颔首,好似认同他的回话,口中又问道:“依着徐大人的意思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了?”
  徐乾听他口吻像是来者不善,斟酌了一下,方道:“却也不是这般意思,只是盐属的事我们这样的地方官实难以插手,就想白大人在任时,我们可从未在过问过海盐的事宜,也实未料到白大人离任后会生出这样的事端来。”
  “依着徐大人的意思,这责任再谁身上?”姚颜卿眼中带了几分笑意。
  姚颜卿相貌实在具有欺骗性,此时桃花眼含笑,绯色的唇角勾着,让徐乾提不起防备的心思,言语间便少了几分谨慎,他道:“若说一定有人要担这个责任,怕是翁大人莫属了,毕竟这盐价是在他赴任后才上调的。”
  姚颜卿挑了下眉,笑意微冷:“听徐大人的意思是责任便与盐商无关了?”
  徐乾此番来意便与这些盐商有关,他自不会将责任往盐商的身上推,便叹道:“姚大人祖上也是商贾出身,应知商人的难处,若非今年海盐短缺,让盐商们入不敷出,他们也不会将海盐的价格上调,此举也是迫不得已才为之,毕竟他们也有一家老小要养活。”
  姚颜卿冷笑一声:“徐大人既知我的出身,还在我面前说入不敷出一词?这些盐商哪一个不是年年赚的满盆彩,今年便是海盐短缺一些,也不过是比照往年少赚一些银子罢了,据我所知,这两年盐属的盐可都是卖给了两淮盐商,属里可一点也未有囤积,按照每年吃盐的定量,这些盐也够两淮百姓吃上两年的了。”说罢,姚颜卿下颚微微一扬,眸子冷厉,语气带有威压,道:“在海盐充足的前提下,这些盐商还敢随意提价,他们这是想干什么,是想告诉朝廷养虺成蛇的道理不成?”
  徐乾闻言面容当即一白,忙道:“盐商们绝无此意,他们吃着朝廷的饭,对圣人对朝廷只有崇敬之心,怎敢生出不敬之意。”
  姚颜卿冷声道:“他们不敢,便是有人挑唆着他们如此行事了。”
  “万万没有此事,谁敢挑唆着盐商如此行事,这不是祸害百姓嘛!”徐乾急急的说道,额上渗出了冷汗。
  姚颜卿笑了一声,语调微缓,可说出的话却像啐了毒的利刃:“这话却是错了,他们不是祸害百姓,是在祸害朝廷,前朝曾因百姓吃不起盐闹出过暴乱,这前车之鉴徐莫不是不知?我看这些盐商是忘本负义,朝廷给了他们一碗饭吃,他们却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他们想做什么,莫不是想学前朝的蒋魏海?有朝一日也可封侯加爵。”姚颜卿手狠狠的拍了桌面上,脸上露出震怒之色。
  姚颜卿口中的蒋魏海是前朝元帝未发迹时认识的商人,当初由他出资支助前朝元帝推翻了魏国的统治,而他也因此得以封侯加爵,姚颜卿的话无疑是指这些盐商心怀不轨,以海盐价格上调来制造事端,让百姓行暴动之事,他们则借此得益。
  徐乾闻得此言哪里还坐的住,当即起了身,一脸惊慌的道:“姚大人慎言为好,就是借这些盐商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如此行事,更不敢生出这样谋逆之心。”
  “他们不敢,就是当地的官员有此心了,若不然怎会放纵这些盐商如此行事。”姚颜卿冷笑说道。
  “不,不,不……”徐乾连连摇头,拿手抹着额头上的冷汗,道:“两淮官员绝不敢生出此念。”
  “不敢生出此念?”姚颜卿削薄的唇勾出冷冽的弧度:“依我来看不敢怕只是嘴上说说,仗着天高皇帝远,两淮的官员已在生事了,本官若不奏明圣人,岂不是愧对御史一职。”
  徐乾哪里想到姚颜卿说变脸就变脸,甚至一连串的指责就这般落了下来,他不两淮官员辩解,也得为自己一证清白,他抬手用袖子擦着脸上滴落的冷汗,说道:“姚大人明鉴,其实此番我前来也是为了海盐一事,还请姚大人容我把话说完。”
  姚颜卿脸上怒意微敛,眸光依旧冷碎如冰,沉声道:“徐大人若想为这些盐商说什么好话尽可以免了。”
  徐乾摆了摆手,甩出几滴汗来,他身上的衣裳甚至叫汗水打了半湿,粘在身上让人极不舒服,可此时他已无暇顾及这些,只恨不得能掏出心来以证自己绝无谋逆之心。
  “其实我此次前来,也是受了这些盐商的奉求,他们已有悔意,愿意将囤积的海盐放出,以此来均衡两淮盐价。”说完,徐乾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姚颜卿。
  姚颜卿唇角含着一抹冷笑:“怕是雍王殿下前脚一走,这盐价就会加倍上调,更叫两淮的百姓连盐的味都闻不起了。”
  徐乾听姚颜卿如此说,他却真不敢对他作出任何的保证,这两淮并不是他一人说的算的,盐商身后更是盘根错节,他可弃了到手的银子,可旁人却未必怕银子烫手。
  “姚大人……”徐乾将手上的汗抹在衣服上,近乎哀求的望着姚颜卿。
  姚颜卿却是不紧不慢的端起盖碗呷着香茶,待喝了小半碗后,挑起了眸子,见徐乾两腿打颤,才施恩一般的开口道:“告诉那些盐商,雍王殿下不管他们身后站着的是何人,他们若是知情识趣,这件事才可轻轻放下,若是不识抬举,朝廷能赏他们一碗吃,也可将这碗打破,让他们连要饭都没有能盛饭的器皿。”


第139章
  知情识趣一词通俗易懂,可要如何做到知情识趣就让人犯了难,真叫他们将囤积的盐全部放出,任谁也不会心甘情愿,他们在白行敏在任时可是被他刮下了一层皮,如今好不容易有此机会可大赚一笔,怎能轻易让到手的银子这般飞了。
  “你们琢磨琢磨本官的话,到底是要钱还是要命,别真到了因银子丢了脑袋那一天再求到本官头上。”徐乾冷声与彭城盐商们说道,一甩袖便要离开。
  陶致庸急急的将人拦住,陪着笑道:“徐大人勿恼,这银子在重要也比不上性命不是,只是我等的难处别人不知,徐大人应知才对,总要给我们一条活路走,不能让我们白白忙活了这一整年。”
  徐乾冷笑一声,推开了陶致庸的手,道:“别和本官来这套,到底是保命还是保银子你们自己掂量着办,本官再不趟这浑水了。”
  “徐大人,徐大人……”陶致庸在后面追了两步,见徐乾却是头也未曾回,脸色当即沉了下来,等将人送出门后,转身回到了正堂,见众人都眼巴巴的瞧着自己,冷笑道:“瞧着我有什么用,没听徐大人说要银子还是要头自己掂量着办吗?”
  “陶兄,咱们要能自己掂量着办又何必来广陵呢!”有人说出声说道,眉头紧锁。
  “王老弟的是,陶兄你得拿出一个章程来,盐咱们出,可总不能雍王要多少咱们给多少,这都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咱们也得吃口剩饭不是。”一年约四旬的男子唉声叹息的说道。
  他话一出口便惹得众人纷纷附和,陶致庸却是未曾言语,沉吟了许久后看向了坐在他身旁的年轻男子,问道:“贤侄曾与姚大人打过交道,你觉得他这番话到底是何用意?”
  坐在陶致庸身旁的男子年岁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模样算不得俊美,却生的一副书生之相,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宝蓝色长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若姚颜卿在此必能认出这人是曾赠与他洛神赋图的徐家二郎君。
  “伯父这一问可是难倒小侄了,我虽与姚大人有过一面之缘,可未曾深交,如何能知他的用意,不过有一点,姚大人这人言出必行,若此番话是他借由雍王名义说出,只怕此事不能善了了。”徐二郎轻摇着头,语气微缓。
  “那贤侄以为这话是出自他的本意,还是出自雍王之口?”陶致庸继续问道。
  徐二郎沉吟片刻,道:“我倒觉得不大像姚大人本意。”
  “这话怎么说?”没等陶致庸开口,便有人急急的问道。
  徐二郎笑了一声,拨弄顺着腰间垂下的玉佩,说道:“我曾听岳父听起过姚大人,对姚大人岳父虽赞其多才,可评价岳父却用了八面玲珑四字,甚至一度担心姚大人会走上歪路,所以我以为姚大人这样圆滑的性子不会为了海盐一事轻易得罪了地方官员。”徐二郎基于那一面之缘,又从岳父口中得知姚颜卿志在权臣之路,认为行事必有所顾忌。
  陶致庸细细琢磨着徐二郎的话,倒觉得可信几分,想了想,便笑道:“贤侄与姚大人曾为同窗,如今又娶了姚大人老师的女儿为妻,这关系便更近了一层,不知贤侄可愿带我等给姚大人带了个话过去?只求姚大人划出一个数来,只要不扒下我等一层皮,我们绝无二话。”
  徐二郎面色微有一变,不知是因为陶致庸的所求,还是因为他话中所提及的他与姚颜卿的关系,陶致庸见他未曾应声,又道:“贤侄,这海盐在座的各位可都囤积了不少,便连贤侄你也是想将这批海盐运往夏都挣上一笔不是吗?若你愿意出面,我可将囤积的海盐以原价卖与贤侄五分之一,我先在座的各位也愿意将海盐拿不一部分,以原价卖与贤侄倒卖到夏都去。”
  陶致庸给出的价码实在叫徐二郎无法抗拒,他两年内能从家道中落的落魄子一跃为在今日有一席之地,正是因为他拿到了通往夏都的引路手书,他虽在这一点占有了别人没有的优势,可却也有一致命点,他手中的银子并不充足,以至于囤积的海盐数量并不能与陶致庸等人相提并论。
  陶致庸似乎知晓徐二郎的难处,他又抛出一诱饵:“只要贤侄能将这件事办妥,这银子可等贤侄从夏都回来后在结算。”
  徐二郎心中微微一动,口中却笑道:“伯父实在是高看我了,我若有这等本事也不会与在座各位叔伯在此犯愁了,我以为由我出面,不如请了姚家人出面,他们可比我要来的名正言顺。”
  陶致庸轻轻一叹:“若能求得姚家人出面还有什么可说的,贤侄怕是不知,姚家两个当家人如今都没在广陵。”
  “说是去了润州,我看分明是有意躲着我们才是,他们姚家家大业大,朝中又有倚靠,哪里会将这点盐放在眼里。”有人冷笑借口道。
  陶致庸叹道:“姚家也是难做,不能怪他们,将心比心,若是咱们家子侄摊上这样的事,咱们不也得将盐拿出来嘛!”
  “呸,先拿咱们的盐给他姚家的人抬轿,姚家想的美。”王老爷骂了一声,越想越气,冷笑道:“他姚家朝中有人也不能这么欺负人,独木还难成林呢!他不想让咱们好过,姚家别想好过,我就不信少了咱们他姚家的生意就能不受影响。”
  王老爷口中的“他”所指何人在座的人心中皆有数,姚颜卿毕竟是姚家人,他真行事无所顾忌,他们拿他姚颜卿没有法子,总能在姚家的生意上动动手脚,你姚颜卿就是在圣人面前再得重用,也管不到彭城头上不是,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你姚颜卿也未必是条龙。
  陶致庸见众人纷纷附和着王老爷的话,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口中却道:“众位都息息怒,姚大人也未必不给咱们留条活路,到底是民不与官斗,何必为这点事将人得罪了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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