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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26)

作者:凤子君 时间:2018-03-04 11:43:58 标签:重生 爽文 宫廷侯爵 宅斗

  王万年眼睛不觉瞪大,二十万两雪花银,那是手头绸缎生意小半年的收入了,一下子叫他掏出来,可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到时候别说蛋炒饭了,他连个蛋花汤都得舍不得喝了。
  王万年腾的一下起了身,在屋内连连度步,好半响才转了身咬牙道:“这个数就这个数,多了老子也拿不起,他要是愿意,咱就痛快的拿出来,不同意,老子就不信只有他这一条大道可走。”
  他这话没有人应声,不管是柳周泽还是李信心里都有一个最终底价,二十万不过是一个踏脚石,想要看看姚颜卿的胃口究竟有多大。
  三人在大堂等了快一个时辰,也未见姚颜卿归来,饶是柳周泽这样沉得住气的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喊了门外的一小丫鬟进来,问道:“可知你家五郎君去了何处?”
  小丫鬟摇了摇头,一问三不知。
  柳周泽用一角碎银子打发了她出去,就听王万年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不准备在见咱们了?”
  李信叹了一声,他可以不见,他们却不能不等。
  “等吧!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王万年叹了一声,有求于人只能放下身段,要不怎么说姚家那两个老狐狸有先见之明呢!知道得供出一个读书人来,也亏得他家祖上冒青烟,先后出了两个状元公,虽姚老三没福气早早逝了,可到底还留下一份香火情,如今这姚颜卿可不就是叫姚家借上了光。
  “柳兄,你和姚家走动一向多,可知这姚大人都喜欢些什么?”李信琢磨着投其所好,若银子不能打动他的心,便总与一样能入得了他眼的。
  柳周泽看了李信一眼,说道:“生在姚家你觉得他能缺什么?”
  李信被这话咽了一下,论起家底来,姚家比他只多不少,姚颜卿又这样出息,姚家那两个老狐狸岂能亏待了他。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王万年手一拍大腿,高声说道。
  李信看了过去,就见王万年嘿嘿一笑道:“姚家是不缺银子,所以这银子未必能叫他动心,可少年人嘛!谁没想过红袖添香的雅事。”
  李信明白王万年话里的意思,银子不能叫他动心,那便送上几个美娇娘吹吹耳边风,如姚颜卿这样的少年郎,身边又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保不准还就真好这一口。
  李信心思一动,柳周泽便泼了他一盆冷水:“省省吧!别的我不知,若说想叫他在女色上栽一跟头无疑是痴人说梦。”
  “这话是怎么说的?”李信忙看向了柳周泽,轻声问道。
  柳周泽道:“我家二郎和姚大人倒是交好,他没去集贤书院之前两人常一处吃酒,别瞧他年纪不大,可风月之事却甚知,当年也是青楼楚馆的常客,后来去了集贤书院后才收敛了性子,如今连个房里人都没有,可见其心并未在女色二字上,他若是有这个心思,姚老大能不给他房里放上几个美娇娘?”
  “照你这般说我倒觉得此事可行,早先拘的狠了,如今怕是更馋的紧了,我且送上两个女娘来一试,他才多大的年纪,我就不信他能有这般好的定力。”李信笑了一声,准备回去就寻两个吹拉弹唱无所不精的小娘送到姚家来。
  三人又等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有一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从外进来,说道:“我家大人一时半刻脱不开身,特让我转告一声明日在请三为过来叙话。”
  王万年脸色微微一变,李信则一脸笑意的道:“还请问官爷姚大人在忙何事?若是晚上能得空,咱们晚上在来叨扰。”说话间,便解下腰间的一枚碧玉佩环不着痕迹的递了过去。
  那侍卫顺势放进袖口,压低了声道:“淮阴那边来了人。”这透了这么一句话,他便转身离开。
  “淮阴。”李信眉头一皱,扭头与柳周泽道:“不好,怕是有人要捷足先登了。”
  “这话怎么说的?”王万年急声问道。
  李信低声道:“姚大人总不会只见咱们三个,怕是又有人登门了,他这好半天都没回来,可见是有人出的价码更高,这才冷待了咱们。”说完,火烧屁股一般起了身,连声照顾也不打,急急的走了。
  王万年不由低骂一声,也急冲冲的起了身,回去筹银子去,免得这样的一个发财的机会从手上溜走。
  柳周泽倒是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端着盖碗细品的茶,呷了半盏茶后,才叫了门外的小厮来,让他递个话与姚颜卿,说他不急,且在这候着,等什么时候姚大人得空了再来一见。
  那小厮拿了赏银笑眯眯的退了下去,一出大堂便去了春在堂把话转与外面的侍卫知晓,那侍卫听后便去回了话。
  姚颜卿正歪在园中的长椅上,手上抓着一把葵花子喂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鹦哥儿玩,等听了那侍卫的回话,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姚二郎从姚颜卿手上拿过几颗葵花子,剥了壳把果仁仍在嘴里,哼笑道:“瞧瞧,还是有聪明人在呢!”
  “聪明不聪明不打紧,知情识趣才是紧要的。”姚颜卿轻笑一声,随手把葵花子一股脑的塞给了姚二郎,拍了拍手后,才端起石桌上的盖碗,润了润嗓子。
  “沈先生还是没空见你?”姚二郎长眉一挑,狭长的丹凤眼眯了眯,似笑非笑的瞟着姚颜卿。
  姚颜卿脸色瞬间一沉,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这位老师惯来是规行矩步,只怕我差事办完他才会允我一见。”姚颜卿露出一丝无奈之色。
  姚二郎身子往前一探,笑道:“要是你那位张师兄送上拜帖,只怕立时就能得见了。”
  姚颜卿轻哼一声,拿眼睨着姚二郎,说道:“二哥你这张嘴也就二嫂能受得了,要换做我,非拿线把你的嘴缝上不可。”说完,一转身提步便走。
  姚二郎嘴角勾了下,在他背后问道:“哪去?”
  姚颜卿头也未回:“去二伯母那。”
  姚颜卿到时,正赶上姚二太太用午膳,只是那一桌子的东西显然都是姚颜卿平日里喜欢吃的。
  姚二太太招呼他做下,笑道:“知你还没用过饭,先垫上几口,怕一会你又忙的不得空了。”
  姚颜卿笑道:“还是二伯母会疼人,我这可不就是掐着饭点过来蹭饭的。”
  姚二太太眼睛笑的弯了下来,拿了一双净筷给他夹了一筷子的菜,笑眯眯的看着他吃,自己只夹了几筷子的凉菜打发时间。
  “四郎在京里可有给你添麻烦?”等姚颜卿吃的差不多了,姚二太太笑着开口问道。
  姚颜卿摇头一笑:“怎会,四哥在京里不知帮了我多少,我还想着和您说一声,你若是舍得,等我回京也叫四哥与我一道过去,咱们京里也不是没铺子,正好叫四哥过去打理,咱们兄弟也好有个照应。”
  “这事你还得和你二伯说,我可做不了这个事。”姚二太太笑道,嘴角撇了一下:“你二伯那个人你还不知,惯来容不得我做什么主。”
  姚颜卿笑了一声,放下了筷子,姚二太太见状,便叫下人把饭菜撤了下去,又上了用冰镇凉的果子露来。
  姚二太太素来也拿姚颜卿当个亲儿子一般,有话也不藏着咽着,喝了两口果子露后,便直言道:“我知你如今身上担着差事,只是我大哥差人来让我问问你的意思,我也不好驳了他去,便叫了你来问问,夏都的事可能叫你大舅父搀上一脚。”
  姚颜卿倒没瞒着姚二太太,笑道:“现如今人人都盯着我手上这几张引路手书,大舅舅既开了口,我也不能叫您难做,只是我是奉命而来,总不能太过偏颇了。”
  姚二太太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当即道;“若让你为难便是我亲大哥这个面子我都不给。”
  姚颜卿嘴角翘了一下,伸出五个手指来:“如是别人少于这个数我让他连个边都摸不着,大舅舅,我自是要开方便之路的。”
  姚二太太看见姚颜卿要这个数却是眼也未眨,笑道:“有你这话便成,我这叫人回去通知你大舅舅一声,趁早把银子备下。”
  姚颜卿轻声道:“倒也不急,只是大舅舅不可能走漏风声了,免得叫我难做。”
  姚二太太嗔笑道:“这个道理你大舅舅还能不懂,且放心就是了。”说完,想着府里今日来的三人,问道:“那三家可是要搀一脚进来。”
  “难了。”姚颜卿轻笑一声,他手上有二十张引路手书,总不可能可着广陵这一个地散出去,想要得了这引路手书,眼下舍不得银子,等互市一开这价码可就要更高了。
  柳周泽等到姚颜卿近申时,他才重新露了面,柳周泽当即起身相迎,姚颜卿这一次笑眯眯的道:“让伯父久等了。”
  柳周泽当即顺杆子往上爬,笑道:“贤侄哪里的话,你公务繁忙,便是多等一会也是应该的。”
  姚颜卿让人重新上了茶,笑道:“什么公务不公务的,不瞒伯父说,我这忙的都是私事,为难之处大着呢!您也不是外人,也知姚家姻亲多着呢!人人都求到我这来,也是叫我难做。”
  柳周泽明白姚颜卿手上的引路手书人人都惦记着,他那句倒是不假,姚家姻亲好几大家子,如今有了这样的好事,谁不得托关系上门求上一求。
  “贤侄难处我明白,我绝不叫贤侄难做。”说完,柳周泽伸出了手比了一个五来,说道:“建仁庙这样的善举,我头第一个就支持贤侄。”
  姚颜卿仿若未闻未见一般,只露出淡淡的笑意,不应柳周泽这话。
  柳周泽见五十万两雪花银都未能叫姚颜卿心动,当即心下一沉,盘算着要加多少价码才能叫他松口。
  “不瞒伯父说,这引路手书已定出去两张了,虽说有我姚家一份,可我两位伯父的为人您也知的,哪里会行叫我难做的事。”姚颜卿感慨似的开口道,呷了一口清茶后,目光便落在立在墙角处花几上的沙漏上。
  柳周泽目光微微一变,顿时道:“谁能叫贤侄为难我第一个便不答应,这样积善结缘的好事贤侄能想着我,便是我的福气了。”说道这,柳周泽话音儿微微一顿,最后一咬牙,又加了十万两的银子。
  “总是凑个吉利数才好。”柳周泽目光紧紧的盯着姚颜卿,生怕六十万两雪花银也不能叫他动心,若再让他拿出更的银子,他也得回去仔细盘算盘算才行了。
  姚颜卿嘴角微翘,露出了笑意来:“伯父真是有一颗向善之心,等仁庙建好后伯父可得亲自来一趟夏都瞧瞧才行。”
  柳周泽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当即面带喜色的说道:“指定得去瞧瞧。”
  姚颜卿薄唇轻勾一下:“伯父做了这样的善事,怕不久就会人尽皆知了,少不得要有人与伯父探讨一下您的善举呢!”
  柳周泽这样的聪明人如何不懂姚颜卿的意思,当即就道:“向善之心不分贵贱,只是如我等这样稍有能力的,拿出个百八十万银子来也是应当应分的事。”
  姚颜卿笑意渐浓,要不怎么说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愉快了。
  “伯父若不急,晚上不妨留下用个饭。”
  柳周泽不可敢留下打眼,当即道:“原不该婉拒贤侄美意,只是家里还有一团的事,等贤侄得空,我下了帖子请贤侄到府上一聚。”等姚颜卿应下后,他便提出了告辞。
  柳周泽回了府,他那亲家乔大富正在府里等着他,知他是从姚家归来的,忙急急的问道:“怎么样?成了没有?”
  柳周泽出了大血,哪里肯让别人捡了便宜,当即垮了脸道:“成是成了,可叫我肉痛的紧。”说完,重重一叹。
  乔大富眼珠子一转,凑近他问道:“怎么说?可是花了这个数?”他伸出两指晃了晃。
  柳周泽眼睛瞪大,露出惊异之色,说道:“可别丢人现眼了,这个数到了姚大人那叫你连门都进不去。”
  乔大富当即一惊,问道:“莫不是要这个数吧!”他又伸出一只手来比了比。
  柳周泽连声沉叹,把他的手一推,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声音压低几分道:“我与你说,你可不能透了口风坏了我的事去。”
  乔大富连连点头:“你只管放心说,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嘛!嘴最严实不过了。”
  柳周泽心下嗤笑一声,他这亲家公若是嘴严,这广陵便没有嘴不严的人了。
  “这样说吧!你刚比的数也只能叫你见了姚大人一面,想要搀和进一脚……”柳周泽竖起一指晃了晃。
  乔大富当即大惊失色:“这他娘是想把咱们的骨头都啃下来,你也肯出这个数,他奶奶的心也太黑了吧!”
  柳周泽长叹一声;“不出怎么办?想要出这笔银子的不知道有多少呢!我这还是借了二郎和姚大人的交情在,若不然,这个数也未必能拿的下来。”
  乔大富“哎”了一声,瘫坐在椅子上,连着灌了几杯凉茶,也舍不得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银子来,一百万的雪花银,他娘的这哪是啃他们的骨头,是想把他们啃的骨头渣都一点不剩,比原来那个姓钱的巡盐御史还要黑心。
  作者有话要说:  姚颜卿:五十两银子的蛋炒饭舍得吃,到本官这就想用五万两银子打发,当真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第51章
  过了几日,广陵隐约有一些风声传来,说柳周泽为朝廷在夏都建仁庙这桩事捐了百万的雪花银,又过了几日后,有人说不是百万,是一百五十万的银子,相熟的去问柳周泽,柳周泽说,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柳家虽家底不厚,可也不差这些银子,只要能为朝廷尽一份心便是多舍出一些银子也是心甘情愿的。
  柳周泽的话一出口,家底不丰的人便缩了回去,自觉财力不比柳周泽相差多少的却是坐不住了,因姚颜卿那厢再没有什么动静,便求到了王知府和白大人那边,想着求他们在姚颜卿面前美言几句,不管是要多少银子,总得让他们见着人得了一句实在话才行。
  姚颜卿眼下却是没空搭理广陵这些豪商,淮阴和宁城相继来了人,递了帖子到姚家,这一次姚颜卿倒是痛快,当即就应了,带着四名侍卫月下赴宴。
  采折居是当地最大的楚馆,里面的小娘个顶个的粉面纤腰,像早春含苞待放的豆蔻花,笑起来声音又似百灵鸟,是广陵有名的香艳销金窟,一夜掷出千金是常有的事,可见淮阴那边来的商人为了宴请姚颜卿是下了大本钱的。
  姚颜卿一袭雪青色织锦轻薄胡服,脚蹬素色六合靴,腰间扎着五彩腰带,系着彩凤荷包,又缀了碧色玉环,乌黑光滑的长发用白玉攒珠冠高束,手上摇着洒金扇,一副翩翩风流之态。
  这些风月场合的妈妈看人最是眼毒,姚颜卿一进来她眼睛上下一扫便知他的家底不薄,当即笑盈盈的迎了过去:“郎君瞧着可是眼生的紧呢!莫不是外地商客?妈妈这的小娘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不知郎君喜欢什么样的?”
  姚颜卿削薄的唇若有似无的勾着,手上的洒金扇一拢,说道:“群芳院的客人可到了?”
  那妈妈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谄媚,笑道:“原是群芳院的贵客,郎君快请。”今日包下群芳院的客人可以说是近年来出手最大方的一位了,就是不知这样大的手笔要宴请的又是何人。
  姚颜卿手上的洒金扇轻轻一点,叫那妈妈带了路,刚被引到群芳院,淮阴最大的盐商郭应川便迎了上来,撵了那妈妈下去后,便笑着把姚颜卿引进了大厅中,连带着随姚颜卿而来的那四名侍卫都做了妥善的安排。
  姚颜卿被引进了大厅后,厅内的四人便起身上前见礼,姚颜卿笑了一下,道:“各位不必客气。”
  郭应川请了姚颜卿上座,双手轻拍三下,乐声便起,随后数名舞娘飘然而来,随着乐声起舞,纤细的腰肢曼妙至极,香气更是隐隐袭来。
  姚颜卿随着乐声半眯着狭长的眼,手指曲起在膝上打着拍着。
  郭应川见状露出一丝笑意,等一舞结束,便叫了打头的小娘上前斟酒,那小娘生的粉白娇嫩,眼颦秋水,袅袅婷婷而来,身上清雅的香气环绕,近身后柔软的腰肢轻轻一弯,藕臂一展,露出一截细腻雪白的腕子来。
  姚颜卿拿眼睨着那小娘,嘴角衔着淡淡的笑,神色却未见所动,等那女娘把酒递到他唇边后,他脸上的笑意略微一敛,抬扇抵在那小娘的手腕上,一个巧劲把那杯酒推开。
  那小娘一怔,转瞬间便带了几分委屈之色望着姚颜卿。
  姚颜卿轻轻一笑,眸色瞬间一沉,望向了郭应川。
  那一双眼又寒又冷,郭应川被瞧上一眼后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随后挥手让那小娘退下,轻声道:“这小娘是采折居的清倌,可是不合大人心意?”
  姚颜卿笑而不语,只端起桌面上的酒饮了一口,半响后才道:“你有心了。”
  郭应川拿不准这话的意思,琢磨着读书人都是要脸面的,说不得这姚颜卿因年纪尚轻,不好意思在他们面前露出放浪形骸的一面,这般想着,心里倒是有了主意,等着一会把那小娘赎了来送到姚家。
  郭应川背后撑腰的人是内阁大学士温玉衡,他的胞妹正是温玉衡的爱妾,是以淮阴的盐商皆以他马首是瞻,见他在姚颜卿这碰了一个钉子,其中一李姓商人便道:“听说大人此次南下是为了在夏都建仁庙一事筹款,小民们也愿为此事尽些绵薄之力,还望姚大人能给我等一个机会。”说着,那李姓商人弯腰从桌子下面摸出一个雕花木匣来,放到桌上后打了开来,朝着姚颜卿的方向推了推。
  姚颜卿嘴角轻轻一翘,随意的扫了那匣子一眼,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两沓百两银票,约摸能有四万两之多,姚颜卿抬手把匣子盖子一扣,脸上忽显暴戾之色,冷喝道:“你们把本官当作什么人了。”
  那李姓商人一惊,忙道:“这是小民的一点心意,绝没有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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