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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66)

作者:凤子君 时间:2018-03-04 11:43:58 标签:重生 爽文 宫廷侯爵 宅斗

  姚颜卿相信若是晋文帝未曾将可号令金吾卫的令牌交付到他的手中,白中丞必不会高看他一眼,更不会率先释放自己的善意,与他以一种平等的身份来进行利益交换。
  姚颜卿起身对着徐太傅深揖一礼:“老师对学生的提携之恩学生实无以回报。”
  徐太傅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伸手将姚颜卿托起,说道:“你是我的学生,况且,我亦有自己的私心,我那两子你亦是知晓的,我也不指望他们能在仕途上有什么作为,只希望将来你能看护他们一二,不叫他们吃了大亏便好。”
  徐太傅深知自己两个儿子是何种性情,若说为非作歹断然不敢,便是让他们伸手去抓几把金子都怕金子咬了他们的手,这种性子说好听一点,便是憨厚老实,说难听一些,便是才智平庸,他一旦致仕,留这两子在朝为官必会吃了他政敌的大亏,实叫人放心不下。
  “两位兄长只是性子直爽,心中却有章程,老师尽可放心,若两位兄长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也必会竭尽全力。”姚颜卿轻声说道。
  徐太傅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我那两个儿子是什么性子我比谁都知晓,你也不必拿好听的话来宽我的心,我未曾指望他们光宗耀祖,只盼他们能一世无忧。”
  姚颜卿心思一动,说道:“老师可曾想过让两位兄长外放为官?”
  徐太傅苦笑道:“之前地方上的水也不比京城的水要浅,我想着将他们两个留在身边,我也能看顾一二,总比让他们一个不甚叫人利用的好,如今便是想将他们两个外放,也难寻机会了。”
  姚颜卿想了想,道:“也未必没有机会,广陵知府王大人已在这个位置待了多年,我曾听他说起有意更近一步,他若能升迁,到时便是两位长兄的机会,白大哥在广陵任巡盐御史,想必和王大人也是打过交代,等白大哥回京老师不妨看看他的意思,他在地方能知晓的消息总比我们要灵通许多。”
  徐太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道:“幸亏你提醒了我。”
  “这都是学生该做的,比不得老师对学生的恩情。”姚颜卿微笑说道。
  徐太傅大笑一声,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他曾遗憾两个儿子乃是平庸之才,未曾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却不想得了一得意门生,也可让他聊以自慰了。
  

第127章
  光阴易逝,盛年难久,晋文帝望着窗外第一场初雪,突然想起了这句话,他尚算壮年,却也生出了英雄迟暮之感,想当年他跨马扬刀是何等豪气冲天,如今却只能追忆往昔。
  “去将五郎招来,朕有话要对他说。”晋文帝收回了眺望远处的视线,淡声吩咐道。
  梁佶轻应一声,躬身退了下去,叫了一个小内侍出宫传话,眼下这天已渐冷,夹杂着雪花的冷风迎面扑来,冷的梁佶打了一个哆嗦,脖子不自觉的往衣领中缩了缩,可头脑却越发的清晰,从前日京郊别庄传来谨郡王呕血的消息后,圣人已两夜未曾好眠,如今召姚大人进京,只怕也是为了这桩事。
  姚颜卿从御史台到进宫用了未到一炷香的时间,他身后的紫貂大氅被风吹的猎猎作响,雪花飘在大氅上不过顷刻间融化成了雪水,又顺着柔顺的皮料滚落下来。
  “姚大人快请,圣人已待你多时了。”梁佶狠狠的跺了下冻僵的脚,上前迎了几步,急声说道。
  姚颜卿露出一抹笑来,瞧见了梁佶眉梢上覆上了一层白霜,知他已在殿外等自己多时,便两揣在怀中的暖手炉递了过去,笑道:“梁公公赶紧暖暖身子,我先进殿了。”
  梁佶面露感激之色,冻僵的手拿着暖炉也未有多少知觉,口中笑道:“劳姚大人上心了,我先给圣人和您沏茶去了。”
  姚颜卿微微点头,大步进了紫宸殿,见正殿并没有人,便瞧向了殿内的内侍,那小内侍伸手朝着偏厅一指,姚颜卿颔首一笑,算是道了谢。
  晋文帝此时正歪在偏厅的长榻上,下本身盖了一件织锦绒毯,半阖着眼,听见脚步声后才缓缓的撩起了眼皮,扭过头来,等姚颜卿揖礼后便道:“给五郎搬个小几过来。”
  姚颜卿解了身上的紫貂大氅,交给了内侍,之后自己搬了一把小几到了长榻下脚的位置坐了下来。
  “进前点。”晋文帝支起了身子,对姚颜卿招了招手。
  姚颜卿依令将小几扳倒了长榻中间的位置。
  “前日别庄传来了消息,老四又呕血了。”晋文帝声音微沉,语调中带了几分沉重之色。
  姚颜卿闻言面上浮现出一抹惊讶之色,轻声回道:“圣人可是要召谨郡王回京养病?”
  “养病?”晋文帝口中溢出一声轻哼,冷笑道:“他这是心病,便是御医也束手无策。”
  姚颜卿眼珠子转了转,如何也猜不出晋文帝召他进宫的意思,只能等着他的下文。
  “你代朕去别庄瞧瞧老四,告诉他谊训养在我身边甚是妥当,让他只管安了心,不必有什么放心不下。”晋文帝沉声吩咐道,声音中难掩冷意。
  姚颜卿听了却是一惊,这一惊绝非作假,他强忍住抬头的举动,以免让晋文帝觉得他私窥君颜。
  “去吧!”晋文帝摆了下手,又指了放置在一旁的手书,阖上了眼睛。
  “臣告退。”姚颜卿轻声说道,轻手轻脚的出了偏厅,之后接过内侍手中的大氅拢在了身上。
  梁佶时间掐的甚准,姚颜卿刚系好了大氅,他便端着温热的刚好入口的清茶进了殿,见姚颜卿要离开,忙笑道:“姚大人这是准备走了?”他举了下端在手上的托盘,说道:“刚沏好的热茶,姚大人不妨喝几口暖暖身子。”
  姚颜卿微微一笑,道了句“有劳了”便从托盘上端了一盏茶呷了几口,随后道:“知圣人身边离不得梁公公服侍,我就不耽搁你了。”
  梁佶侧身避到一旁:“姚大人有要务在身,是我不该耽搁您的时间。”
  姚颜卿一笑,眼下他真没有多少时间和梁佶闲聊,他微微颔首,从梁佶身边走过,却不着痕迹的递了一个荷包过去,这些宫里的内侍,尤其是在圣人身边服侍的,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梁佶手指一摸那荷包,便知里面是何物,当即眼中漏出了笑来,这小姚大人别瞧着年纪轻轻,却着实比一般人懂得做人的道理。
  姚颜卿从皇宫出来便大马直奔京郊别庄,他脸色冷肃非常,这桩差事实有些烫手,晋文帝之意明面上看是让他代为探望谨郡王,实则却是让他放心的走,姚颜卿尚不知谨郡王是否真的要不行了,若不是,晋文帝这番话便是逼他自去。
  别庄外守卫森严,瞧见姚颜卿打马而来,神情当即一变,戒备的望着他,待他翻身下马,便有一小将大步而来,问道:“来者何人?”
  姚颜卿朝来人拱了拱,亮出了手书,道:“本官是御史中丞姚颜卿,奉圣人之名前来探望谨郡王。”
  “原来是姚大人,下官失礼了。”那人当即收回了放在长刀上的手,含笑说道,接过手书细细端详后,便比了一个请的姿势,不忘与姚颜卿道:“谨郡王进来心情不好,姚大人还请担待一二了。”
  姚颜卿微微一笑,道:“多谢提点了。”
  “哪里的话,姚大人实在客气了。”那小将笑着说道,引了姚颜卿进了别庄,期间自以为隐蔽的打量着姚颜卿,他早闻其大名,实在想不到竟是这样一个俊美的小郎君。
  姚颜卿已对其有所察觉,只是这小将目中并没有不善之色,倒让他不甚在意,等进了别庄内院,那小将停住了脚步,说道:“下官只能送大人到此了,圣人有令,闲杂人等不得进内院打扰谨郡王静养。”
  姚颜卿微微颔首,道了谢,之后便顺着小将所指的方向而去,他步伐不紧不慢,甚至有闲情逸致打量着内院的景色,如今正是寒冬,园内不见花草,唯一点缀园中的景物便是一株寒梅,树梢上零星的几朵红梅在这雪天显得异常的扎眼。
  “姚大人相比是未曾见过这样荒凉的院子吧!”伴随着一阵嘶哑的咳嗽声,这话断断续续的传入了姚颜卿的耳中。
  姚颜卿顺着声音的方向侧头看了过去,对面屋子的窗户被支了起来,谨郡王穿着一身单衣倚在床边,他形容憔悴,脸色蜡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颧骨高高地凸起,唇角挂着讥讽的笑,那双黝黑的眼睛闪着阴冷的光,让姚颜卿联想起了一种毒物,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初雪刚临,郡王还是保重身子的好。”姚颜卿轻声说道,径直的从一边推门而入,之后走到窗边,想要伸手掩上窗户。
  “母后说我受不得凉,除了夏日我寝宫的窗户便不曾支开过,屋内只有令人作呕的药味经久不散,如今到了这别庄,无人管我,闻着泥土的气息反倒觉得是世上最好闻的味道了。”谨郡王淡声说道。
  姚颜卿却从这番话中听出了其它的意思,他淡淡一笑,把手收了回来,说道:“等开了春,百花盛放,殿下能闻到更怡人的花香。”
  “这得看心境,我宫里原来养了无数的奇花异草,却未曾多瞧过他们一眼,如今想要看看,却也成了一件难事。”谨郡王的目光落在了姚颜卿的身上,唇角勾出了冷笑:“况且,我是怕等不到暖春的到来了。”
  “殿下若保重身子怎会等不来暖春。”姚颜卿寻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又道:“圣人一直惦记着您的身子,今日初雪,担心您有什么不适,特意让臣代为一探。”
  谨郡王闻言却是大笑起来,仅仅笑了三声,便用帕子掩住了口咳了起来。
  姚颜卿微皱着眉头,伸手摸了下茶壶,壶身冰冷,不难想出平日里谨郡王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臣让人去上壶热茶来。”
  谨郡王讥笑一声:“这怕是我喝的最后一碗热茶了,也好,就有劳姚大人了。”
  姚颜卿出去寻了一圈在寻到了下人,可想而知他们平素里是如何慢待谨郡王的,姚颜卿却未曾多言,这无外乎是两种可能性,一是他们见谨郡王失势便不在上心服侍,二是有人授意,不管是哪一种这都与他没有干系,他今日来不过是代圣人一探罢了。
  “这茶味甚怪。”谨郡王呷了一口便放了下来,皱眉说道。
  “这是陈茶。”姚颜卿淡淡的说道,也不奇怪谨郡王会觉得味道怪异,想他身子不好,之前在饮食上必然都是精之又精,又何曾会饮用过这样的陈茶,只怕是连闻都未曾闻过。
  谨郡王口中溢出一声冷笑,寒风从窗口灌了进来,冷的姚颜卿拢了拢身上的紫貂大氅,可谨郡王却如似了知觉一般,连眉梢都未动过一下。
  “姚大人还是直接说明来意吧!别说父皇还惦记着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他若对我尚存父子之情,我今日也不会落魄自此了。”
  谨郡王目光牢牢的锁定在了姚颜卿的身上,姚颜卿唇畔含着一抹浅笑,手中捧着粗瓷的盖碗,手指轻抚着,那盖碗尚不及他的手指白皙细腻,他突然抬头望向了谨郡王,神情并无异样,却无端的让谨郡王的心沉了沉,甚至不想在听他的来意。
  “圣人让臣转告您,小皇孙养在圣人身边甚是妥当,您只管安心便是,不必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姚颜卿一字一句的说道,眼中透着若有似乎的笑意。
  谨郡王听罢却是大笑起来,哪怕他已咳出了血,却无法阻止他的笑声,夹杂着乌色的血从谨郡王的口中流出,他却不甚在意的用袖子抹了去,他还有什么可在意的,他的父皇竟告诉他不必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可笑,可笑至极,他的父亲竟逼他自去,连一刻不容他苟活于世。
  谨郡王神情癫狂,嗓子撕扯般的疼痛却让他觉得比不上此刻心中的疼,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笑声渐熄,只有微弱的喘息声在屋内断断续续的起伏着,半响后,他拖着病弱的身子从软榻上下来,朝着皇城的方向长揖一礼:“臣燕溥遵旨。”


第128章
  初冬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下了三日之久,地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晋文帝让人收集河水中的冰,雕刻出姿态各异的晶莹牡丹,邀众大臣前来观赏。
  姚颜卿披着大氅,抬手轻轻拂去肩头飘落的雪花,偏头与白行敏说这话。
  不远处一个小内侍小跑过来,轻声道:“姚大人,雍王请您过去说话。”
  姚颜卿挑了下长眉,瞧向了雍王所在的方向,却见雍王用一双狭长的眼睛瞧着自己,眸中荡着笑意。
  “五郎赶紧过去吧!”白行敏温声说道。
  姚颜卿点了点头,随手把身上的大氅拢的紧些,他是南人,最受不得这样的寒冬。
  顶着风雪,姚颜卿闲庭信步而至,雍王朝他一笑,低声说道:“和小白大人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姚颜卿笑了一下,道:“不过是聊广陵的事罢了,王爷也知白大人刚刚从广陵回京不久。”
  雍王轻挑眉梢,声音压的更低了:“我以为你们在说童试的事呢!”
  姚颜卿眸光闪了闪,笑道:“王爷怎会如此做想。”
  雍王朝着晋文帝的方向轻轻扬了扬下颚,笑道:“刚刚白中丞可是一直在为你说话,力荐你为童试副考官之一。”说着,他眼睛眯了眯,道:“那可是个老狐狸,你少与他打交道的好,今日他如力荐你,少不得你得回他一份大礼。”
  姚颜卿已经甚少从雍王的口中听到这样嘱咐的话语,他这一世在朝堂上如鱼得水,远不能前世可以相比的,自无需雍王来提点。
  “我看他是盯上李国维的位置了。”雍王语气肯定的说道。
  姚颜卿未曾想雍王竟会猜中白中丞的心思,他低笑一声,算是应和了雍王的话,雍王见他眉眼带笑,并未露出意外之色,便知他也晓得白中丞的心思,当即道:“你就愿意让他压你一头?”
  姚颜卿唇角勾着淡淡的笑,道:“臣既无资历又无根基,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你若愿意,我必能叫他不得偿所愿。”雍王上前一步,声音压的更低了。
  姚颜卿挑眼看向雍王,明白他言下之意,知他愿意在御史台大夫一位上助自己一臂之力,只可惜时不待他,眼下这个位置他便是坐上了也会被人拉下来,保不准还将摔个头破血流。
  “臣多谢殿下好意了,只不过……”姚颜卿轻轻摇了摇头,道了四字:“力不胜任。”
  雍王唇角边噙着笑意,下巴轻抬了下,道:“这话可是自谦了。”
  姚颜卿笑而不语,未等雍王再开口,便有小太监来禀,晋文帝召两人过去说话。
  晋文帝身边围绕着朝中重臣,文臣以徐太傅为首,武将则以骠骑大将军范桓斌为首,范大将军显然与雍王交情甚好,见他过来见礼后便笑道:“自边疆一别臣以多年未见过王爷了,若不是此次圣人召臣回京,倒不知道再见会是何年何月了。”范大将军语气中带了几分感概之色,他尚记得当年在边疆为雍王送行的场景,原来那个满身英武之气的少年如今也成长为了真正的男子汉了。
  雍王脸上的笑意浓了一些,眼中的喜色不掩:“范将军回京我竟不知,若早日得了消息,定要请将军喝上一壶秋露白。”
  范大将军闻言笑道;“王爷既这般说,那臣可不客气了,就等着王爷的酒了。”
  晋文帝目光在两人身上掠过,唇边的笑意不变,问姚颜卿道:“刚与元之在说什么,瞧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
  姚颜卿笑回道:“臣正与殿下说起冰球,想着这天在冷上几日,河面的冰结的在硬实一些正好适合打冰球。”
  姚颜卿口中的冰球乃是近几年才兴起的,取之冰上蹴鞠与马球,将两者结合为一,弃鞠与马,脚穿双刀鞋,手持画杖,择手掌大小的八角绣球,两队分别择出八人进行比赛,率先进三球者为赢家,这冰球看着觉得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却极难,需眼疾手快,身子更要保持平衡,下身不稳者实容易在冰上摔倒,甚至有人不甚被双刀鞋伤及容貌,饶是如此,也挡不住京城勋贵子弟们对其的热爱之情,每到冬日,必将呼朋唤友在冰上一决胜负。
  晋文帝闻言便笑了起来,道:“你个南边长大的也学会玩起冰球了?”
  姚颜卿笑回道:“臣去年玩了一遭,觉得很是有趣,今年见天冷的早,恰好又结了厚冰,便想着邀雍王下场一试。”
  晋文指着姚颜卿与众人道:“瞧瞧,到底还是年纪小,面上便是瞧着稳重,免不得也贪玩了些,不过还是仔细些的好,你又不曾习过武,若上场摔个跟头可不是好玩的。”最后的话显然是对姚颜卿说的。
  徐太傅笑道:“圣人说的是,不过年轻人还是有些有些朝气的好,如老臣这般,便是想和老友打个冰球也是力不从心了。”
  礼部尚书桓文忠笑道:“不过既已在朝为官,还是应该稳重些的好,否则怕是难担大任。”
  徐太傅看了礼部尚书一眼,笑眯眯的道:“年轻人经事多了性子自然就稳重了。”
  “徐太傅说的是,不过俗话说的好,一口气吃不成胖子,便是要多经些事也还是一步步来的好,就拿童试考官一事来说,虽说圣人有意从少壮派官员中择出,可过于年轻怕是难以服众。”礼部尚书说着摇了摇头。
  白中丞闻言便道:“桓大人此言差矣,能力怎能用年龄来区分呢!我记得当年桓大人参加会试的时候也不过是二十有二,以三元及第之身得入翰林院,不过一年时间就被先帝破例提拔为正五品郎中,当时曾有人说桓大人年少,可先帝却说有才何惧年少。”说着,他朝着晋文帝拱了拱手,道:“若非先帝圣明,礼部又何来桓大人这样的良才。”说罢,他瞧向礼部尚书,笑道:“当年桓大人可不曾如此谦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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