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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明月(102)

作者:燕赵 时间:2022-05-04 07:24:39 标签:年上 架空 年代文

  他本想说要看着你,那个字还停留在舌尖上时,温鸣玉深陷在他体内的器物忽然一下不知顶在了哪里,让何凌山半个身子都脱了力,屁股里失控地一阵阵缩紧。那个字于是变为一声软腻的尖叫,何凌山尚未从这阵陌生又让他惧怕的快感里回过神,又听见温鸣玉道:“是这里吗?”

  接下来的第二下,第三下,何凌山数不清的许多下,温鸣玉次次都顶在那处软肉上。何凌山的身体和声音一起失控了,他发出不成声调的哭喘,肩膀哆哆嗦嗦地往下垮,小巧的臀却越抬越高,迎合般向温鸣玉凑去。温鸣玉再进入时,那处的软肉不再抗拒地箍紧他,反而一下一下地含住他往里吞咽。他每捅入一次,怀里的何凌山就仰起脖颈哼叫一声,腔调娇软又凄惨,听起来十足的可怜。

  何凌山从不知道痛楚过后会是这样的快活,他感觉自己变得像一只发情的猫,一尝到甜头就翘起尾巴,竭力把腰身往上拱。他可以猜想到自己这副姿态是怎样的放`荡又不知廉耻,但他的身体已和理智彻底地决裂了,他愈是羞耻,身下的快感就愈发强烈。

  就这么被插了一阵,两人交`合的部位竟挤出粘稠绵密的水声,何凌山啜泣着将脸藏在温鸣玉的手心里,那两瓣被拍打成粉红色的臀沾满湿亮的水光,一部分是汗,还有一部分是从他那个被撑开的后`穴里淌出的体液。何凌山委屈极了,努力地控诉:“你、你又欺负我。”他的记忆忽而跳脱到两人刚刚相识的那段时期,带着哭腔纠正:“明月,你总是欺……欺负我……”

  脸侧有暖热的气息拂过,被指控的那个人反倒笑出声来,拈着他的下巴搔刮几下,居然爽快地承认了:“是啊,我就爱欺负你。”

  何凌山发觉自己是那样的没有出息,就连听见这样一句话,也可以忽略后面的欺负二字,而因“就爱”产生了莫大的欢愉。他再度挣了一下,温鸣玉还是不让他转身,何凌山倒抽噎着向欺负自己的人告状了:“为什么……不让我看你?”

  “我不让,你可以想办法。”温鸣玉耐心地、一本正经地教他:“就像你方才做的那样。”

  何凌山的思绪早就被对方搅乱了,完全记不清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事。他强忍着身后的快感,努力思索许久,才模模糊糊地记起,自己方才似乎借着控诉,向温鸣玉无意识地撒了个娇。这是清醒的何凌山无法做出的举止,难道温鸣玉是想要自己向他撒娇吗?

  这个认知让何凌山又有些脸热,他犹犹豫豫地又将脸枕在温鸣玉手背上,小声地叫了一次对方的名字。

  温鸣玉没有理会,却在他鬓边落下了一个吻。何凌山受到对方无声的鼓励,胆子逐渐大起来。他不明白温鸣玉为什么要亲自教他如何向自己撒娇,但何凌山从来都是听话的,他用脸在温鸣玉手背上揉蹭几下,怯怯地要求:“明月,我想看看你。”

  片刻的沉默后,何凌山听见一声轻笑,旋即他的身子被温鸣玉扳转过来,两人终于四目相对了。

  何凌山的视线刚落到温鸣玉脸上,一颗心立即不受控制地在胸腔里用力一撞。温鸣玉此刻是一副新鲜的,他从未见过的模样,被汗水浸湿的黑发垂在白`皙的脸测,眉目湿润,那两颗漆黑的、深邃的眼珠也像是泛着潮气的墨迹,柔和地注视着他。温鸣玉五官的轮廓极为清隽,唯有这双锁满情与欲的眼睛,显出十二分的浓艳来。

  一粒汗水从温鸣玉微微泛红的颈侧滑落下去,从两道锁骨之间穿过,最后不情不愿地在光滑的胸膛上减慢速度,缓缓隐入温鸣玉沟壑清晰的腹部肌肉里。

  何凌山看得晕头转向。不禁伸手捧住对方的脸,凑过去在温鸣玉唇上用力亲了一下。

  亲完后,他没有后退,反而把脸贴在身前人的额头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夸人:“你真好看。”

  温鸣玉嘴角勾起一缕笑意,竟回吻他一下,说道:“谢谢。”

  伴随着这句道谢,他再一次进来了,何凌山体内湿得很厉害,几乎是毫不费力地接纳了对方。他哼叫一声,抬起腿勾住对方的腰背,顺服地敞开自己,不过这次何凌山不再像先前那样老实了,他一面呜咽着承受,一面将脑袋埋在温鸣玉肩侧,黏人地亲他咬他。

  温鸣玉任他胡作非为了一阵子,忽然低下头,在何凌山耳边低语了几个字。

  那句话极其轻微,何凌山却听清了。他乍然睁大眼睛,脸上的红晕浸透了眼尾,惊讶地,甚至颇为可怜的紧紧锁住眼前的人。

  温鸣玉却在此刻往前狠狠一送,抵住何凌山体内那处研磨蹭弄起来,直把身下那具汗湿的光滑身躯欺负得蜷成一团,再也顾不上跟他计较那句话为止。他知道何凌山大概又要被弄哭了,不过在这种时候,温鸣玉倒不怎样顾忌对方的眼泪。

  哭就哭罢,无论何凌山哭多少次,温鸣玉都有十足的把握将他哄好。

 

第六十四章

  许叔和正在走廊上焦虑地来回踱步。

  他不时抬手看表,十点了,温鸣玉的房间里仍旧没有任何动静。今天是他们启程回燕南的日子,虽说他为少主人包的是下午的船票,但根据以往的惯例,温鸣玉起床再晚,也不会超过九点,今天这次延时,长得让他有些不安。

  所有在温鸣玉身边任事过的人都知道,这位脾气温和的少主人也有难以应付的时刻——就是他起床后的半个小时。三十分钟看似不长,可在这半个小时里,休想看到温鸣玉一个笑容,与他说话,得到的回答往往不会超过五个字。刚刚睡醒的温鸣玉以异常严格的态度衡量着身边的人与物,要是其中一样稍微不合他的心意,他便可以从一切细枝末节中找出错处来,借此为难那个让他不满的对象。

  这就是许叔和焦虑的原因,他既担忧少主人房里是否发生了什么意外,又怕自己惊扰少主人的睡眠,从而变成对方的出气筒。如此迟疑好几回,在十分钟过后,许叔和终究败在了忠诚之下,忐忑不安地敲了敲那扇紧闭的房门。

  前几次都没有得到回应,许叔和心中一惊,还以为温鸣玉真有什么意外,连忙加重力道叩着门,同时唤道:“三爷,您起床了吗?三爷?”

  待他敲到最急促的那一轮,屈起的手指尚未碰到门板,温鸣玉卧室的门陡然震动一下,被人从里面迅速地拉开了。

  许叔和一声呼唤顿时堵在喉间,和开门的人面面相觑,一下子愣在原地。

  他叫醒的人不是温鸣玉,而是个身形高挑的青年,正是昨夜温鸣玉带回来的那一位。对方似乎刚从床上爬起来,发丝凌乱,身上胡乱披着一件睡袍,纯黑色的丝绸质地,下摆长长地贴在他修长雪白的小腿上,显得有些不合身。许叔和看着对方那张对于男子来说过于标志的面孔,发觉他与昨夜相见时似乎有一点不一样了。这青年两腮透着薄红,杏目惺忪,即便是冷冷地瞪着人,仍像是带着一层艳光似的,教人不敢把目光长久地停留在他身上。

  兴许是被许叔和的打量冒犯了,青年眉头一蹙,不太客气地开口:“他还没有醒,不要再吵了。”

  对方口中的他是谁,许叔和想也不需去想。他惊异的是青年提起温鸣玉时,那份自然又亲昵的口吻,许叔和终于隐约地猜了对方和少主人的关系,不禁脸色大变,语无伦次地说道:“啊——还、还没有睡醒吗?”他哈哈干笑几声,不住地后退:“那我先去处理其他事体,抱歉、抱歉。”

  他一面翻来覆去地“抱歉”,一面笑容可掬地后退,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最末端。何凌山没有料到这个人会如此地识趣,一时倒有些无言以对。待到许叔和走开了,他才轻手轻脚地掩上门。刚往前迈出一步,何凌山的双腿就往下一软,要不是及时扶住了墙,他险些就要跪到地上。

  昨夜有过那两次之后,何凌山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依稀记得事后温鸣玉带着他去浴室清理。不料在盛满热水的浴缸里,他又被狠狠地欺负了一回,等到再回床上的时候,何凌山连说话的力气都欠缺,脑袋一沾枕头便昏睡过去,

  他睡得不是很沉,夜半惊醒过数次,还在酒意的驱使下,神志不清地缠着温鸣玉说话。何凌山依稀记得自己问了一大堆诸如“燕南是否在下雪”,“你还会不会不理我”此类的傻问题。温鸣玉好脾气地一一给出答复,如若他还要不依不饶,就直接回以一个吻。得到亲吻后的何凌山总会很老实,这份老实会持续到他下一次醒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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