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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53)

作者:何暮楚 时间:2022-04-11 08:50:27 标签:HE 年下

  陈谴问:“看什么呢?”

  徐诀叹道:“在学校晾太长时间了,今晚又没赶上热水。”

  “给你煮一锅热水,你倒进桶里用冷水匀开。”陈谴踏上台阶,“家里热水系统就——”

  徐诀压根没听进去,落后一步勾住陈谴的臂弯把人捞回来:“陈谴。”

  陈谴刚踏上台阶的脚收了回来:“怎么了?”

  徐诀来了兴致:“你有没有数过要走多少级台阶才能到达五楼?”

  这种事儿陈谴自打搬到这边后就没再做过:“小孩儿才数。”

  “那你今晚当回小孩儿,数数是不是六十二级,”徐诀扯着他踩上一阶,“62。”

  陈谴感觉自己也变傻逼了。

  从一楼到五楼,他陪徐诀从两位数念到个位数,抬眼只剩那么几个台阶,是不是六十二级已经一目了然,徐诀却还在不厌其烦地数下去:“3。”

  “2。”

  “1。”

  两人同时踏上最后一级,很远的地方传来人们欢腾的呼嚷,陈谴霎时间明白徐诀用意何在,而徐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陈谴,新年快乐。”

 

第41章 追到手了

  三天假期,画室只休了元旦当天的课,周末课堂照常。

  徐诀一幅画打完轮廓,宋荷才姗姗来迟,休息室也没去,往画架前一坐就开始削铅笔,但人不在状态,接连削断了几回笔尖。

  没拿稳的美工刀掉在地上,宋荷又叹一声。徐诀被影响了作画,从自己的画具盒里抽一支递过去:“用我的吧。”

  宋荷接过,心不在焉地排线练手感,糟蹋完一张纸,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徐诀随口问:“没睡够?最近老是迟到。”

  宋荷埋怨道:“都怪我哥,好几次答应送我去上课,转头就忘了,给他打电话,结果人还在办公室没睡醒,让我自己打车,烦死了。”

  徐诀笔下一顿:“大好假期,睡办公室?”

  “鬼知道,”宋荷说,“他以前工作虽然拼命但也不至于这个样子,三天两头出差,回来就闷文件堆里,整一个那啥犊子劳形。”

  “案牍劳形。”徐诀说。

  他不太同情,甚至有点幸灾乐祸,但没表现出来,只嘴角偷偷地翘起一点讽刺的 弧度。

  宋荷瞟过来:“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春风得意?”

  “有吗?”

  “你是不是把谴哥追到手了?”

  这次轮到徐诀断了笔尖,他的手悬在画纸上方,中断的线条透着慌乱,僵住的动作糅着惊愕,眼中只余下满满的不可置信:“我记得没跟你说过这回事吧?”

  “美术生的眼睛干嘛使的呀,渗透表面,贯通细节。”宋荷说,“打火锅那天你多殷勤啊,煮熟的肉先夹他碗里,给他喝的果汁先拽开拉环,哓哓说她男朋友都没这么体贴。”

  徐诀没心思画画了:“你们还背地讨论?”

  “当着你们的面讨论你乐意吗?”宋荷一改几分钟前郁郁寡欢的模样,“到底追没追到啊?”

  新年新开始,徐诀决定不如意的话不提:“有些事吧,你可能不懂。”

  这一方角落就他们俩,不是太严肃的课堂,教室里偶有闲聊也没人管,宋荷凑过来问:“抱过了?”

  徐诀晃着腕关节,扫出来的线条又流畅起来:“那是自然。”

  被窝里臂缠腰脚勾腿搂过的,单车上胸膛相贴拥过的,简直不计其数。

  宋荷听在兴头上,激动得抠下画板的一块木茬子:“有没有亲过?”

  徐诀依然自得其乐:“你要这么问我也只能承认了。”

  法律也没规定亲鼻尖亲耳朵不算亲吧?

  宋荷搓搓手:“那……那啥过了?”

  徐诀又弄断一个笔尖:“哪啥?”

  宋荷登时兴致全无:“算了,我看你也懂不到哪里去。”

  前有火锅局上陈谴戏谑他什么都不懂,后有脱了单的邱元飞反嘲不懂的人是他,现在又加一个比他小的宋荷说他懂不到哪里去,徐诀一忍再忍,快把笔杆也捏断了。

  这时兜里手机振动,他放下笔掏出来看,俞获给他发了消息,说图片修复好了。

  徐诀问:哪张?

  俞获也不发图片,就回:你说这周末要过来取的那张。

  下了课,徐诀绕路去画材店买了个草图本,以免去小鱼工作室遇上陈谴,还能用上回那借口自圆其说。

  单车停摆在店门外的花架子边上,徐诀没见着人,放心地把草图本塞书包里,进门时拨响了上面新挂的风铃。

  俞获从电脑后探头,等徐诀走近在他对面坐下了,他将屏幕转过去给对方看:“满意吗?”

  屏幕上是穿着贤中校服含笑面对镜头的陈谴,画面放大数十倍,颜色填充更鲜艳,五官穿着就连每根头发丝儿皆被细化补全,比之原来的照片要明晰动人。

  徐诀就这么灼灼地盯上好一会,随后拿出手机点开红包界面:“多少钱?”

  “免了吧,我不拿师兄赚钱。”俞获抽出打印好的一版小一寸递过去,“裁不裁?”

  徐诀问:“你不都打印好了吗,还问我满不满意。”

  “你不会对着他的脸说不满意的。”俞获的手还举在半空。

  “裁吧,”徐诀说,“裁小了好藏起来。”

  俞获跑去裁照片了,就那么几刀,他裁得极慢,在消化对方那句“藏起来”。

  “你别裁歪了。”徐诀看得紧。

  俞获手稳力足的,压根没歪:“你没让他知道你的心思吗?”

  “他暂时不用知道。”

  看对方动作稍顿,徐诀解释:“他刚分手,如果轻易接受我,无缝衔接只能说明他只想借我疗伤,没有看清我的认真。可他要是拒绝我疏远我,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干脆我陪他慢慢好起来,反正我盯着他,不会让他跑别人身边去。”

  最后一刀落下,俞获敛好八张照片装进小自封袋里。

  他没递过去,指腹抵着袋子尖尖的塑料边角摩挲,说:“其实你上次说错了,师兄只比我大两届,我进贤中的时候,理论上说他还没毕业。”

  东西在别人手里,徐诀也不急着讨要,杵在桌边等待对方下文。

  俞获声速变慢:“但我们确实是在校外认识的,就在万灯里,他平常工作的酒吧街。”

  徐诀一时没弄懂当中逻辑关系,何谓“理论上说”?既在万灯里认识,那当时还在读书年纪的陈谴是前去消遣的常客,还是褪去无害的表情当一只稚嫩的小蜜蜂?

  似看不出他的猜疑,俞获对陈谴当时的身份只字没提:“那时我就爱抱着相机四处跑,听说万灯里翻新了一条街,我下了晚修就去看,那是我第一次去万灯里,也是最后一次。”

  俞获咽了咽口水,自封袋小角从指腹刮到掌中:“那个时候万灯里治安挺差的,基本新闻里常见的不常见的事儿,万灯里都上演过,我也遇到过一次。”

  新闻常见的是劫财、殴打或凶杀,他遭遇过的算是不常见的,被两个魁梧醉汉拖进小道,扒了裤子,掐了腿根,他不配合,拿相机往对方身上乱砸,反被人合力制住,恼羞成怒捡了草丛里的脏酒瓶朝他那里捅。

  后面的俞获没详说,他寥寥带过,语气变得急促,声音却轻了:“是师兄救的我,他也穿贤中的校服,书包看着又鼓又沉,往别人后颈一抡,那人就趴地上不动了,再照着另一个鼻梁骨上来一拳,死命儿碾人家命根子,表情特别……狠。”

  俞获将自封袋推到徐诀面前,指着照片中的笑脸说:“和这上面的一点都不一样。”

  这些话俞获从未对他人道过,连方见海也不知道,但徐诀想要了解陈谴,他就割开过往,将陈谴不为人知的一面以只言片语展示在徐诀面前。

  “还有别的,既然师兄不跟你提起,说明你们之间的关系没到他愿意软化躯壳的程度,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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