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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浪边(42)

作者:凉蝉 时间:2018-02-02 23:22:11 标签:情有独钟 甜文

  宋丰丰的电话见缝插针,就在上一个人挂电话的瞬间拨了进去。
  “队长没事。”通话只持续三十多秒,宋丰丰推好手机,愣愣地说,“吓死我了……他没事……”
  他和喻冬的脑袋靠在一起,分享着一副耳机。夜深了,也冷了,他们无声地听着播报的新闻。播音员语气急促,那些只在地理课本和地图上看过的地名,一个个地从她嘴里蹦出来。
  喻冬握着宋丰丰的手。他们才十几岁,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过大地带来的巨大灾厄。
  在各个交通线路恢复之后,队长并没有立刻回来。他先到重庆和担任志愿者的女友会合,两人一起留在重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这通电话持续了很长时间。宋丰丰问队长是否还需要什么,队长说什么都有,不用寄。他的家里人几乎每天都要电话过去骂他一顿,宋丰丰至少还会安慰他,队长感激坏了。
  “以后和喻冬张敬来成都玩呀。”队长热情地说,“我带你们去逛。我成都话学得不错哩。”
  宋丰丰挂了电话,扛着自行车走下路堤,和喻冬一起在海边歇脚。
  乌头山上的佛寺遥遥传来了钟声。庙里的祈福活动要持续一百天,每日早晚都有和尚诵经撞钟,钟声凝滞厚重,在远的地方听着,就像是沉沉的叹息。
  声音惊动了山林里的鸟群,细小的黑影不断从高高低低的林子里飞出。
  喻冬忽然想起,六月的那天他们几个朋友一起到佛寺里祈福的时候,学委和班长都用认真的口吻说,想当国防兵。和尚听到了他们的闲聊,不知道为什么,给了他们每人一串小佛珠。张敬正儿八经地说“人民子弟兵不信这个”,老和尚点点头:不信也没关系,戴着吧,这是保平安的东西。
  宋丰丰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带回家的佛珠,喻冬的那串给了周兰,宋丰丰则把自己那串给了宋英雄。
  “为什么这么多人信佛呢?”
  “不知道。”喻冬把刚买的可乐递给他,然后摊开手,曲了曲手指。
  “什么?”宋丰丰一头雾水,“你也想跟队长通话?早说啊。”
  “情书。”喻冬又曲曲手指。
  宋丰丰:“……你真的想看?”
  喻冬:“在你藏起来之前,让我看看嘛。我以前的情书你也没有少看啊。”
  宋丰丰拿出了情书,在递给喻冬之前又缩了回来:“其实我没想过要保存。”
  喻冬:“?”
  “我是想让你来处理的。”宋丰丰很诚恳,“你怎么处理都行,总之别告诉我,也别去骚扰写信的人。”
  喻冬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宋丰丰。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宋丰丰抱着书包:“因为你吃醋了。”
  “谁吃你的醋。”喻冬坐在干燥的岩石上,低头把跑过的寄居蟹踢得缩回了螺壳里,“好吃啊?无聊。”
  宋丰丰磨磨蹭蹭,把信件放在他手里:“好吧,给你。”
  喻冬:“不看了,拿回去。”
  宋丰丰还是往他手里塞:“看吧看吧,Honey。”
  喻冬被他这个单词弄得笑了下,很快敛去笑容,一脸不耐烦地从他手里抢过那封信,抽出信纸。
  信上的字迹很漂亮,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喻冬仔细地一行行看,牙齿互相碾,手指捏着信纸搓个不停。
  落款的名字挺好听,但他不认识。
  抬起头时宋丰丰也正瞅着他。喻冬不想承认自己嫉妒了,用笑来缓解心里的烦躁:“你有情书上写的这么好?”
  “不止不止。”宋丰丰摇头晃脑,“好太多了,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喻冬把信还给他,“你平时对我那么流氓。”
  宋丰丰厚脸皮地笑,摇摇头:“给你了,你处理吧。”
  喻冬以为他不明白。
  这样的信件是不能让别人处理的。他嫉妒且烦躁,可是他没资格去“处理”别人的一颗真心。这是写信人和宋丰丰之间的事情,即便他喻冬身份再怎么特别,也不能去碰。
  他将信件塞回宋丰丰手里。
  宋丰丰走过来和他坐到一起,喻冬拿过他喝了一半的可乐灌了两口。
  把那封信又看了一遍,宋丰丰嘿嘿笑着,将信纸放在一边,然后把信封拆了。
  “喻冬,你给我写呗?”宋丰丰说,“这不是我收到的第一封情书。我希望我的第一封是你给我的。”
  喻冬:“我……我不懂写。”
  “我本来就想让你处理的。当时张敬还在,我不好讲。”宋丰丰说,“不过算了,你不愿意那我自己来。”
  宋丰丰用信纸和拆开的信封折了两只小纸船。他绕了个弯,走到海堤上,把纸船放入大海。
  海水一浪一浪地涌动,两只纸船在水面上起伏,随着退潮的海浪渐渐去远了。
  直到再也看不到小船的踪迹他才转回来。喻冬也走上了海堤,远远看着他。
  海堤上没有人,宋丰丰朝着喻冬走过去,带着笑和一身金色的阳光。
  “我等你的情书了。”宋丰丰把手搭在他肩上,带着他往回走,“不少于800字,角度自选,文体不限,要求中心思想突出,紧扣话题,详略得当,饱满有力,符合马克思主义和三个代……”
  喻冬跳起来反手揽着他肩颈,大笑着压在他耳朵边上说了句:“发梦吧!”
  宋丰丰的18岁生日花了不少钱。宋英雄和女友带着他去吃了一顿特别贵的海鲜自助,能俯瞰全城景色的那种。
  等吃完了,宋英雄又给他开了个包厢,让他找朋友过来一起玩。宋丰丰叫了一堆人,喻冬到的时候被包厢里吼歌的声音震得耳朵疼。
  张敬唱歌高音上不去,一首《乱世巨星》唱到后面有些后继无力。
  喻冬想起了郑随波。征得宋丰丰同意之后,他给郑随波发信息问他出不出来玩。郑随波苦哈哈地告诉他,这个暑假特别忙,他已经进入美术高考的考前培训,没办法脱身。吴曈有空就跑家里来监督他,顺便给他补补历史和政治这两个弱项。
  喻冬很怀疑吴曈跟郑随波凑在一起,是否真的只是单纯补课。
  他想,毕竟自己和宋丰丰定力很足,所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是突然想到宋丰丰之前叨叨的一堆“成年啦十八啦可以做比摸摸再进一步的事情啦”,热气霎时间就涌到了脸上。
  借口说包厢里太热,喻冬钻了出去。
  在走廊上透气片刻,宋丰丰也跑了出来。
  他今天收了不少礼物,球队队员们送了他一只球,学委送了一副太阳眼镜,张敬给的是一张500块的书店图书卡,宋丰丰怀疑这是他参加竞赛获得的奖品,揪着他质问了半天。
  “能买游戏的!”张敬大声辩解,“你不知道那个书店收银台旁边多了一个游戏专柜吗!”
  宋丰丰把卡塞到了喻冬口袋里:“给你买游戏。”
  喻冬心想我买的游戏,不也都是你在玩?
  两人站的这个位置没有摄像头,也没有人经过。借着绿叶植物的掩映,宋丰丰和他接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喻冬脑子里乱糟糟的,指尖都萦绕着热度。他们都是大人了。他心想,都是大人了,是可以为自己行为完全负责任的大人了。
  “你送我什么礼物?”宋丰丰问。
  “一套电脑专用的音响。”喻冬在出门之前送到了宋丰丰家里。宋英雄不在,他悄悄从窗下的小洞里拉出备用钥匙,将礼物拿到宋丰丰房间,还帮他装好了。
  宋丰丰有些失望:“音响啊?”
  “质量和效果都很好。”喻冬说,“方便你看小电影,更有临场感。”
  宋丰丰嘿地一笑。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的手搭在喻冬肩上,“我邀请你和我一起看小电影行吗?”
  “滚。”喻冬言简意赅,“我们的欣赏品味不一样。”
  他抖动肩膀想把宋丰丰甩下去,宋丰丰死死扒着他肩膀。
  “喻老师连品味都已经形成了?你看过很多?”他目光炯炯,“看来是很有研究了。”
  喻冬的脸早就红了:“别说这个行不行?”
  “不行。”宋丰丰几乎要贴着他耳朵了,带着几分淡淡的酒气,“你脸红的时候特别有意思。”
  “行了黑丰,别凑过来了。”
  宋丰丰轻笑。细细的笑声钻进喻冬的耳朵里,让他心跳都急促了几分。
  但他还是要提醒宋丰丰的。
  “张敬在那边。”
  宋丰丰一愣,立刻缩回手,迅速站直。
  张敬站在拐角,神情极其复杂。他没看到多少,但是宋丰丰整个人都快贴在喻冬身上的样子,怎么瞧怎么不对劲。猜测和亲眼见到,冲击性不可同日而语。张敬竭力思考着自己第一句应该说什么,或者应该做什么,那边的宋丰丰已经厚着脸皮说话了。
  “敬,给你介绍一下。”宋丰丰指着喻冬,“我男朋友。”
  喻冬:“……”
  张敬:“……”
  和喻冬的惊愕相比,张敬显然还是镇定的:“他一喝酒就这样,很容易兴奋。”
  宋丰丰得意了一阵,挠挠头发,平静下来。
  “就是这样。”他小声说,“唉,我打算等大学之后再告诉你的。”
  张敬:“算了,我早就猜到了。”
  宋丰丰:“嗯?”
  三人面面相觑,张敬靠在窗边,满脸忧愁。
  “以后怎么办啊?”他问,“以后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话,我不就永远都是个电灯泡了吗?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
  宋丰丰:“……对不起。”
  他看看喻冬,又看看张敬:“你比较在意这个么?”
  张敬:“那我在意什么?我的全部的爱都已经给关初阳了,又不喜欢你。”
  话音刚落,宋丰丰先扑了过来,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张敬被他推到了墙上,嗷嗷大叫:“我的脚!你踩到我脚趾了!”
  紧接着喻冬也扑了上来,和宋丰丰一起把他压在墙上。两人一左一右,响亮地在张敬脸颊上各亲了一口。
  听到动静跑过来的KTV小哥面如土色。
  宋丰丰哈哈大笑:“爱你哦。”
  张敬:“你以后别喝酒了!啤酒也不行!”
  宋丰丰酒量欠佳,喻冬和他回去的一路都提心吊胆,两人并行时始终骑在外侧。
  宋英雄仍旧没回家,宋丰丰估计他在女朋友那边住下来了。喻冬看着他进家门才转身离开,但刚走上玉河桥,宋丰丰就在二楼天台喊他:“音响没动静啊,声音出不来。”
  喻冬:“这么晚了你别弄了,明天我再来看。”
  宋丰丰:“我睡前想看小电影。”
  喻冬:“……”
  宋丰丰:“今天我生日。”
  喻冬:“好好好,你最大。”
  他只好回头去帮宋丰丰调试。
  宋丰丰电脑的问题似乎不仅是音响,喻冬发现居然连开机都没反应。他在摆弄机箱后面的线,宋丰丰蹲在他身边,懒洋洋地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打呵欠。
  “去洗澡吧你。”喻冬说,“记得刷个牙。我讨厌喝酒的人。”
  宋丰丰立刻撤开,捂着嘴巴跳起来,冲进了浴室。
  喻冬得逞地笑了,随后立刻掏出手机,紧急向龙哥求助。
  龙哥正在看账本,接了电话就大喊一声:“靓仔?”
  喻冬只想在宋丰丰出来之前赶快解决好这个问题,迅速离开。他总觉得逗留在宋丰丰的房间里,接下来可能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线和插头都没问题?”龙哥说,“那你拆开机箱看看,是内存条松了还是电池松了。”
  喻冬推了推机箱,随即吃惊地发现机箱侧边的盖子是虚掩着的,并没有用螺丝钉固定。
  “……没有内存条。”喻冬看着机箱里的各种配件,“内存槽是空的。”
  龙哥在那边发出了狂笑。
  “哎呀,你们这些学生仔,想法这么多?”龙哥嘿嘿地笑,“还故意抠下内存条,为了开不了机?”
  他笑得太大声了,喻冬跟他道谢之后迅速挂了电话。
  宋丰丰挺坏的。喻冬心想,上来不过一分钟,居然还弄了个陷阱让自己跳进来。
  他没在书桌上找到内存条,转而去看宋丰丰的床头柜。小柜子上带个抽屉,没关紧。喻冬一拉开,立刻看到了那根崭新的内存条。
  内存条下面压着十几张照片。
  喻冬小小地吃了一惊。
  照片上都是他自己。
  他仔细辨认,发现当时自己应该是在参加校运会。但他可从来不知道宋丰丰居然还偷偷拍了自己这么多照片。有一些是重复的,大部分是自己的特写,站在跑道上的,笑着的,大汗淋漓的。
  喻冬一张张看着,脸上热得发烫。
  宋丰丰搞什么!他又紧张又觉得好笑:这人还偷偷藏自己照片?
  看到最后一张,他愣住了。照片上的少年正转过头,迎着太阳,冲拍照的人露出灿烂笑容。这是张敬拍的,喻冬知道。
  正在发愣,背上突然一重,有个还带着热气与湿气的身体趴了上来。
  “偷翻我东西?”宋丰丰指着他手里的这一张说,“我最喜欢这张。”
  喻冬没办法把他甩下来,背上和脖子被他挨近的地方像是被细细的酥麻的针戳刺着,不太舒服,令他心跳突然加快。
  “变态。”喻冬小声说,“你藏我照片干什么?”
  宋丰丰正黏着他要啄吻他耳朵,闻言一惊:“我怎么变态了?我什么都没干过。”
  “想过吧?”喻冬把照片往他脸上拍,“拿着我照片肯定想过些变态的事情。”
  宋丰丰见他脸红,心里痒痒的,一把夺过照片拍在墙上,扭头去吻怀里的喻冬。喻冬下意识地又要躲,宋丰丰顺势一推,把他绊倒在床上。
  喻冬顿时紧张了,手脚都僵住,结结巴巴地说:“别、别这样。我要回家了。”
  “今天我生日。”宋丰丰的手撑在床上,影子往前笼罩住喻冬,“我想跟你要个小礼物,可以吗?”
  他刚洗了澡,又因为天气热,因而只穿了平角的裤子,紧紧绷着皮肤。凉的水珠细细的,一颗颗的,缀在他支棱的头发上,肌肉结实的肩膀和手臂上,在光线里反射锐利的光芒。
  喻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结动了动。他在宋丰丰的眼睛里看到了神情古怪的自己。
  像是想推拒,又像含着无穷期待。
  宋丰丰顺了顺他的头发,俯身给了他一个很深的吻。


第48章
  喻冬快被宋丰丰弄得喘不过气,窒息和眩晕的感觉却又令人沉迷。宋丰丰放开他,他大口喘气,紧接着宋丰丰又立刻凑了上来,勾着他舌头。
  别的没学会,这种事情上手倒是非常快。喻冬一直都这样跟宋丰丰说。
  宋丰丰脸皮厚,总是嘿地一笑,也看不出尴尬不尴尬。
  身体发热,被触碰的所有地方都腾起了烧得人焦躁不安的小火。
  宋丰丰撩起他衣服,手顿住了,舌头退回嘴巴里,眼睛盯着喻冬。
  喻冬的心跳声异常剧烈,他下意识地缩起了脖子和双腿,像是紧张,或者羞涩。宋丰丰的耳朵和脖子也泛起了红,结结巴巴的:“我……那个,可以吗?”
  这个时候了还磨蹭???喻冬一把揽着他脖子,抬头吻他,把他紧紧抱着。宋丰丰太温柔也太认真了,仿佛这是一件需要以十二分精力去操持的事情。在亲吻的间隙里喻冬小声地喘息着,声音软绵绵的,像是玉河桥桥洞里头依偎着的小野猫。
  他们互相触碰着,像是在共同探讨一件秘密却趣致的事情。
  “……它出汗了。”喻冬说。他的手心湿了。
  宋丰丰吻了吻他的唇角:“什么出汗?”
  喻冬一脸古怪表情,抬手让他看。
  宋丰丰:“……”
  他又把喻冬压在了床上,笑声低低的,闷闷的,震得两人胸膛里的那颗心腾腾乱跳。
  宋丰丰的卧室里同样没有空调。两人躺在沾染了体温的席子上,闷不吭声地扯纸巾擦手。宋丰丰把风扇调高了一档,枕着自己双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生日快乐。”喻冬小声说。
  “谢谢。”宋丰丰突然羞涩起来,“这个礼物很好,我喜欢。”
  喻冬用手肘在他肚子上砸了一下。
  “这么爽的吗?”宋丰丰捂着肚子蜷起身,一边小声地笑一边说。他翻身面朝着喻冬,把脑袋蹭到他肩上,蹭到他颈窝里。
  “喻冬。”
  “嗯?”
  宋丰丰的嘴巴几乎贴上了喻冬的耳朵。
  “我中意你。”
  他看到自己喜欢的男孩愣了一下,捂着耳朵,无声地笑了。
  宋丰丰按着喻冬脑袋不让他转过去,紧紧地凑在耳朵边上,换了普通话来重复:“真的,喜欢你。”
  喻冬羞得不行,捂着脸大喊:“够啦!”
  宋丰丰不依不饶,扑在他身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像年糕一样死死巴着喻冬不放。
  八月比七月还要热。没有台风,没有暴雨,只有亮晃晃的太阳挂在白花花的天上,一刻不停地放射热力。
  老师罕见地没有布置很多作业,下课之前下意识抬头看看头顶的日历:“今天八号了。”
  这一天所有的科任老师都展示了足够的慈悲与同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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