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Family Matters(96)

“说出你的困扰。”蝙蝠布鲁西的说话方式都有点蝙蝠侠风格，可以，这很杰森。
提姆快速在脑中排列了待办事项的优先顺序，并且抢在达米安之前开口向蝙蝠求助：“我们需要翻译，我不知道这里用什么方式让所有的外星种族沟通，但是我们必须能听懂其他人在说什么。”
“你在干什么，德雷克！”达米安气咻咻的掐着提姆的手臂，“我们应该要求这个地方的平面结构图，以此为基准我们才能确保进攻和撤退的路径。”
“你才闭嘴，恶魔崽子。”提姆恶狠狠的瞪着达米安，他很早以前就受不了这个小少爷颐指气使的态度了，“你连人家是说投降不杀还是挡我者死都分不清楚，打什么仗！还攻击撤退咧。”
“所以才说你是个蠢货，语言的问题只要能绑到一个外星人来就可以解决。”达米安不屑的瞄了提姆一眼，双手交叉在胸前侃侃而谈，“当碰上外国人，对方听不懂你说的话时，你会自然的拿出翻译器来辅助，但难道你会随便拿出重要基地的平面图交给别人吗？这两者之间孰轻孰重岂不是一目了然！”
“别傻了，好心提醒你一下，这可是另一个’宇宙‘，如果你还没有注意到的话，一个我们几乎完全不了解的宇宙。你是想要冒着直接把我们曝露出去被当成入侵者宰掉的风险抢一个翻译器吗？”提姆冷哼一声，显然不认为达米安的理由足够可信，“只要可以弄懂这些外星语言，我们就有办法和对方谈话，这很明显是杰森和彼得过去居住的地方，如果我们表现出友好的态度，说不定可以直接得到帮助。再说，过去我也不是没有渗透过缺乏资讯的敌方阵地，平面图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Tt，好像你不知道奎尔的同伴是一群外星强盗，想着跟这种唯利是图的小人谈判，你要送死就自己去，我拒绝被你的愚昧给拖累。”达米安直接转向他们的蝙蝠帮手，“我要求……他去哪了？”
提姆看向自己放在身侧的手，这才发现原本挂在他手上的蝙蝠布鲁西已经不见踪影，难怪他刚才说话的时候一连串手势做起来轻松无比。因为挂在他身上的重量已经离开了。
“这下可好了，我们唯一的盟友也走了。”提姆用上了对付记者时的虚假笑容还有演出舞台剧的说话方式，“真是万分感谢您，王子殿下。”
“话别说得太早，德雷克，谁知道他是不是被你的无能给震惊到，决定不要拉低自己的层次与你为伍呢。”达米安把蝙蝠毯子裹的更紧一些，开始在杰森的（达米安刻意忽略了彼得的存在）房间里参观起来，毯子在地上拖了长长一大截，看起来像是国王的拖地披风，再配上达米安那一副在巡视领地的做派，让提姆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在此时此刻完全爆开。
他一脚踩住达米安的毯子，让小孩一个踉跄往前扑倒。
“你搞什么鬼，德雷克。”爬起来的达米安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淬着浓厚的恶意，“你真心想死的话可以直说，这里可以没有父亲、杰森甚至是格雷森来拯救你了。”
“你知道吗，我一直试着要文明的对待你。”提姆用聊天气的语气说着，一边取出了他的武器，随着手势一抖，原本只有上臂长的小短棍两端弹出了隐藏的棍体，变成了一根和提姆等高的长棍。
达米安的手也伸向他背后的刀，防备着来自提姆的攻击。
“每个人都说’他是个孩子‘、’想想他成长的环境‘、’给他点时间‘，blahblahblah……”提姆提着棍子在达米安的面前来回踱步，看起来并没有想要攻击的意思，但是每一次挥动长棍，提姆都可以感受到达米安的神经又绷紧了一分——很好，看看你有多能忍，“但是我知道你可不是什么深受童年创伤的可怜小孩，你只是个被宠坏的小王子想要独占所有人的注意力。”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德雷克。”即使隔着面具的镜片，提姆也可以想像达米安的眼睛在后头眯起来的模样，像一只被激怒的猫，“这是’我的‘家，他们是’我的‘家人。你才是这个家里的外人。你想要家人的话为什么不滚回德雷克家呢？”
达米安的嘴角扬起了近乎残酷的笑容，小孩子应该天真可爱的嗓音说出来的却是专门戳人痛处的话语：“哎，我怎么忘了，你的亲生父母也不怎么想要你嘛！父亲看你可怜才争取你的监护权，而你的父母倒是没怎么挣扎就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可怜的人们肯定不知道被你这个怪胎折磨了多久终于可以解放了。”
提姆这下可以确定在韦恩大宅的时候达米安还算是收敛了。至少在其他人的注意范围内，他绝对不敢大声把这些话说出口——除非他是真心想要体验一下来自所有人的教育。
“如果你认为B只会因为同情让我进入他的家庭，那你可把你爸爸看得太肤浅了。”提姆晃着晃着，突然一棍戳向达米安的腹部，棍类武器比起刀剑多了一项特点，就是它的圆滑——刀剑拳脚相搏的时候力气大的人容易占上风，但是棍法就不一样了，棍法要求的是技巧，进退之间如何掌握攻击的时点，生死门的趋避……
提姆在每一次攻防之间要计算的变量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也不是光靠后天的大量训练就可以达到的层次。依照蝙蝠侠的说法，提姆在这方面的天份是大部分的人努力到死都难以望其项背的。
达米安的刀被提姆的棍子死死压着，如果他没办法找到脱离死门的方法，那么就注定要被缠到体力透支为止。
“我在家里的位置是我自己挣来的！”提姆一步步把达米安往角落逼，不管小刺客怎么把他往杂物多的地方引，提姆就像是自带环场摄影机似的，没有一次被脚边或者背后的障碍物阻挡，“不像你，你只要脸一拉，鼻子一哼就有人急吼吼的来关心王子殿下哪里不舒服了。我得自己向B证明我是有价值的！”
“你是个无耻的小偷！”达米安扯起脚边的毯子缠上提姆的长棍，棍上陡增的重量让提姆的动作迟缓了一瞬，就这么短短的时间中，达米安就从被压制的状态下解脱，开始一连串凌厉的反击，“你利用父亲对杰森的思念趁虚而入，偷走了属于杰森的位置，而那个位置现在本应是我的！”
“你是活在自己的幻觉里还是怎样？我没有’偷走‘任何东西，蝙蝠侠需要罗宾，而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不要辜负杰森，为了光大他的理想，为了保护哥谭的弱势群体——你呢？你自诩为蝙蝠侠的继承人，但是你完全不明白蝙蝠侠还有罗宾的意义，这个身份不是什么让你拿来吹嘘的头衔，也不是统治与所有权的宣告。”
提姆借着棍子的支撑翻越到达米安的背后踢了他一脚。
“你对我一无所知，德雷克。”达米安在提姆的踢击之下往前扑倒，却也趁势抓住了提姆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收回的长棍一端，借力把提姆连人带棍甩到墙上，“你说你努力争取来了如今的身份，让我告诉你，连’出生‘的权利都是我争取来的！”
达米安高高的跳起，让全身的重量随着下落的冲击一起砍向提姆，即使用双手撑着长棍，提姆仍旧被达米安的这一斩震的双手发麻。
“我是在试管里面受精，在人造子宫里面发育成长的。”达米安仍然在持续把刀往下压，提姆在这个距离几乎可以感受到达米安的呼吸喷在他脸上，“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德雷克？这表示我是可以被汰换的，基因组合发展预测不达标——终止；胎儿发育不达标——终止，我能够出生证明了我足够优秀，我可以得到成长的机会因为我在训练中证明了自己有足够的潜力达成母亲对我的规划——就像你说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争来的，而你，德雷克，就是我的阻碍。”
提姆曲起膝盖顶上了达米安的肚子，过程完全没有任何保留，达米安惨叫了一声被提姆掀翻到地上吐出了几口胃酸。
“什么阻碍？当罗宾阻碍？那你现在身上穿的那一身又是怎么回事？之前的夜巡不是你在我的耳朵里讽刺我啰？”提姆把长棍威胁地贴在达米安的耳边，“还是说我是你当布鲁斯的儿子的阻碍？这点说出去不怕笑死人，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达米安以一种提姆过去从未见识过的古怪角度避开他的长棍跳起来继续朝他攻击——大概是刺客联盟的独门技巧——即使受限于身材还有力量，以这个年纪来说达米安已经不只是优秀了，他是个杰出的战士。提姆承认这一点，但是这不表示他会因此低下头心甘情愿地当达米安呼来喝去的出气筒。
达米安可以尽管看他不顺眼，甚至痛恨他，提姆都无所谓。但是提姆拒绝为他没做过的事情背锅，他才不是小屁孩得不到关注的替罪羔羊。
“夜巡是因为杰森违抗父亲的命令！”
“而你认为他是为了谁跟布鲁斯唱反调！”
“我才是父亲的儿子！他应该要带着我一起夜巡才对！但是他却选择你！”
“那是因为你不受控制，而蝙蝠侠不需要一个不受控的罗宾！”
“你迷惑了父亲，你还妄想要把杰森也收拢过去，我不会让他陷入你的魔爪之中。”
“你他妈有病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鬼话吗？”
“我有证据！我知道你恐吓杰森的朋友，那个温彻斯特，你知道你看起来活像个妒妇吗？德雷克。”
达米安得意的看着浑身僵硬脸色发白的提姆，觉得他终于揭露了伪君子德雷克的假面具。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提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惊慌。
“算了吧，”达米安哼了声，“一次我还当你在演戏，但是两次……啧啧，你觉得父亲会说什么？如果他知道每天在他身边一起夜巡的弟子肖想着他儿子？”
提姆回想起平行地球的红头罩杰森刚刚被交换来的那一天，小温彻斯特出现在韦恩大宅门口，表示杰森约了他要一起吃饭的事。为了保住杰森的朋友的小命，让他不要被平行地球的红头罩打死，提姆决定用“老方法”把萨姆·温彻斯特吓走，最好是直接吓回斯坦福——当然了，提姆事后有给人家转了一大笔钱，用奖学金的名义，权当表示他的歉意了。
他完全不知道达米安竟然知道这件事。提姆发誓，要是他知道达米安一直在暗中观察的话，他绝对会选其他的方式把人弄走的！
但是眼前达米安胜券在握的表情让提姆恨不得一棍子抽碎了他整口白牙。不，他不会让这个小混蛋继续猖狂下去。就算今天要坐实了他变态的名头，提姆也不会向恶魔崽子低头！
“哼哼，那又怎么样。”提姆收起了长棍，双手一摊朝达米安露出他认为最有可能被关进阿卡汉的笑容，“你以为B不知道吗？有没有人告诉你我踏进韦恩大宅的敲门砖，还有成为罗宾的第一份拜师礼，就是小短裤杰森.avi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