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Family Matters(88)

“喔，你们年轻人大概不知道。”老板的脸上亮起了八卦之光，把身体从柜台里探出来，神神密密的左右张望一番，才用压的极低的声音在杰森耳边说，“红头罩以前就是小丑的帮派，所以很多人都在猜测红头罩可能是小丑过去的手下或者是弟子之类的，这是他们师徒二人不可说的恩怨情仇。”
杰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赞叹人民没有极限的想像力。
但是这些脑洞能不能靠谱一点？什么见鬼师门血仇！血仇是有的，但是那个师门是闹哪样？他选择红头罩的原因是因为小丑想要利用他让蝙蝠侠变成杀人犯，证明小丑是对的——人人都可以成为小丑，只需要一个坏日子，还有轻轻的一推。
杰森要证明小丑错了，他——对小丑来说除了“笑点”以外无足轻重的死罗宾，会把小丑过去的遗迹变成人人仰望的对象，变成哥谭需要的英雄。他要斩断红头罩和小丑的联系，重新塑造他自己的红头罩。而小丑只能烂在阿卡汉，看着哥谭的人们遗忘他，从小丑的过去开始，一直到小丑彻底从人们的记忆中被抹去。
哎呦，想想都觉得好带感！
告别了杂货铺老板，杰森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绕了一圈，最后选择了落脚图书馆，查阅过去的新闻资料。整体而言这个地球和他所在的地球似乎没有差太多，但那也只是表面上，在市民身份之下的义警世界他和布鲁斯还有迪克的关系怎么样……呃嗯……
杰森回想了一下刚才看到的，红头罩把一堆人头塞在行李袋里头送给哥谭黑帮的几个中坚头目这条新闻。
这个世界的红头罩有点生猛啊。
从他杀的人来看，杰森大概可以推测得出来这个地球的自己是怎么想的：犯罪不能被根绝，但是可以被控制。黑帮不可能被彻底扫除，但是那些不入流的暴力团体却可以被更凶恶的大佬管制。
蝙蝠侠可以吓退一些小毛贼，或者牵制一部分的老牌黑帮，因为那些有规模有组织的黑帮都深谙如何和白道共存的法则，而蝙蝠侠无疑是站在警察那边，却又不惜采用极端手法和他们做对的存在，还有脑子的黑帮都会尽量不要招惹蝙蝠侠。问题在于那些想要分一杯羹，却不按照规则来的白痴——比如在校园贩卖毒品或者是性侵惯犯。
“老兄，你这条路很危险啊。”杰森看着倒映在电脑荧幕上那张有些有些陌生的脸，叹了一口气清除浏览记录离开图书馆。
倒不是说他认为被红头罩杀掉的人不是罪有应得，但是他怀疑另一个杰森是否真正的做好准备带着那些生命的重量和他剩下的人生一起走下去。见鬼的，一开始的时候要不是因为他被放在大种姓圣殿，里头的武僧一个个都可以1V5，就算在他最疯的时候卯起来不要命的攻击，他们也可以笑咪咪的让自己发疯，直到情绪平静下来。那时候要是把他放回哥谭，说不定他也要先冲去剁了小丑再说。
若是没有达坷拉教育他，让他知道赐予一个人生与死是何等亲密的举动，他或许也会毅然决然的以净化者的角度走上同样的路也说不定。
但他仍然做不到布鲁斯那样的高度。他没有杀掉那些罪犯，但他依旧让这些人活受罪一辈子，在某些人的眼里这么做说不定比干脆利落一死更残忍。可杰森自己觉得至少这群人蹲完监牢之后就算还想要从事这种不法营生，他们也没办法造成过去那么大的伤害了。
“好吧，问题来了，究竟要怎么回去呢？”杰森经过了热狗摊，对着喷香的辣热狗咽了咽口水，但终究是低下头快步离开，因为他现在穷的连买张地铁票都有问题。这个世界的杰森显然把现金都用在家里那堆闪闪发亮的武器上了，而他对于这位杰森来钱的方法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不是想要挑毛病，可老实说从这位杰森的安全屋来看他不太像是有一份朝九晚五固定工作的人士。
看起来他的唯一解就是蝙蝠洞，希望蝙蝠电脑有记录到什么异常能量，让他有个开始的方向。
希望这里的布鲁斯还没有把红头罩跟死而复活的二代罗宾连结起来——杰森双手接住了四把从不同角度朝他飞过来的蝙蝠镖，第五把被他一脚踢飞钉在旁边的沙包上。
好吧，看来蝙蝠侠已经把该知道的都查清楚了。
“真的假的，老头！”杰森把手上的四把蝙蝠标堆成一落，蹭到角落去把第五把也拔起来在外套上擦擦干净，“我知道你现在大概气疯了还是怎样，但是一次五把蝙蝠镖也太夸张了吧。”
这个宇宙的蝙蝠家族成员一个个都在用一种疲倦而厌烦的眼神看着他，让他觉得自己是那种恼人的亲戚，每次上门带来的只有麻烦，却又无法三两下打发走。
好吧，看起来这个世界的杰森跟家里的关系不是很好。他决定把这群人暂且归类在只能用姓氏称呼，还没有亲近到可以直呼名字的层级。话说回来难得看到如此正经而且和自己保持三大步安全距离的德雷克，杰森觉得非常新奇有趣！
“你要做什么，头罩。”韦恩没有伸手来接杰森递回给他的蝙蝠镖，反而警惕的和杰森拉开距离，格雷森也把德雷克挡在身后，活像杰森是某种高传染性的瘟疫。
修正，这个世界的杰森跟家里的关系非常的差。或许他得考虑在心里把这群人的名字前面都加“先生”的尊称，因为看起来他们就是非常疏远的样子。
杰森搓了搓鼻头，考虑了一下该怎么更改自己预备的开场白。老实说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被质问是不是因为起死回生所以精神不正常，现在的话……感觉会直接被塞进阿卡汉强制治疗。
直接来蝙蝠洞不是一个好主意，不知道现在出去左转大喊超人的名字求助氪星科技来不来得及？
“不管你打什么鬼主意，头罩，省省吧。”格雷森拿起了训练用的短棍绕到杰森背后堵住了他的去路，本来藏在迪克背后的德雷克已经不知所踪。
啧，不愧是小跟踪狂。
杰森举起双手，他的动作带起了上半身的T恤，露出了一截腰部让所有人看到他今天可是没有武装的：“放轻松，我不是来搞事的。”
“我不怎么相信呐。”格雷森仍旧没有放下戒备，德雷克依旧隐藏在蝙蝠洞的某处不知所踪，韦恩阴沉着脸杰森几乎可以看见他脑袋里所有的齿轮都在高速运转。
“如果是因为之前’红头罩‘所做的事……抱歉，但你们找错人开检讨大会了。”杰森烦躁的把脸皱成一团，“这样说吧，我是杰森，但是我不是你们认识的杰森。我只是刚好跑到了你们的杰森的身体里面，懂？”
格雷森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他，眨了两下：“哥们，你是嗑了什么？”
“什么？不！”杰森放下举了好一阵子有点酸的手，拍打在大腿上发出响亮地“啪”的一声，“我……听着，我知道这很难相信，但是你试着想像一下附身——就像《驱魔人》只不过我不是恶魔，是来自另一个地球的杰森·韦恩。”
“韦恩？”格雷森的表情现在是纯然的疑问了。
“好吧，看来在你们这边还是杰森·陶德，但重点是我们都是第二任罗宾，都被神经病小丑弄死，然后又复活……然后基于某些我也不太确定的原因，我出现在这里，而我合理的推断你们的杰森应该跑到我那里去了，所以如果我们可以跳过这些敌意的瞪眼还有武器威胁，我会非常感激的。”
杰森一口气说完，两手一摊等着那边的蝙蝠侠做出最后的决定。
“你说的这一切都没有任何证据。”蝙蝠侠，做什么都需要证据的侦探，完全没有要接受杰森的说词的样子，“从我的角度来看，你只不过是找了一个拙劣的借口想要规避责任。”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老头，你家的杰森会做这个吗？”杰森右手平伸，唤出了大种姓之刃，这两把刀与其说是实体的武器，倒不如说是一种能量的聚合。他一直不太清楚达坷拉究竟是怎么锻造出这两把武器的，但是在刺客之城净化了雷肖的剑之后，杰森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对于大种姓净化之力的掌握又更上了一层。
格雷森震惊的看着杰森的凭空取剑，骂了一声阿福绝对会罚他往脏话罐子里投钱的话，目不转睛的看着杰森举起左手的蝙蝠镖呈现扇形的摆放，接着用大种姓之刃把它们一齐斩断。
叮叮当当的金属落地声响证明了这不是什么光影变化的障眼法。
随着最后半片蝙蝠镖落地，杰森的左中也出现了另一把大种姓之刃，双刃在杰森的胸前彼此交叉一划，燃起了类似火焰一样的金红色能量。
即使是这个地球的蝙蝠侠似乎也没有料到杰森会表演这么一出，那惊讶的表情让他觉得要是拍下来回去肯定可以配三份辣热狗！
蝙蝠电脑的荧幕突然大大的抖动了一下，画面从展开的案件档案变成一片黑白雪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德雷克从他隐藏的角落跳出来扑到蝙蝠电脑前面，抱着键盘就开始疯狂的敲打：“有人在尝试黑进来！”
“你！”格雷森把他的短棍朝着杰森挥来，被大种姓之刃稳稳的架住，“你干了什么？”
“我干什么了我，我人就站在这里，我能做什么？”杰森皱着眉头反驳迪克没有来由的控诉，这个地球的人是怎么回事？他不喜欢这种一出事就被当成凶手质问的情况。
“你——”格雷森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德雷克焦虑又沮丧的呼声就再次抓住了他们的眼神，“我挡不住对方，他闯进来了！”
随着德雷克的失败，蝙蝠电脑的荧幕上出现了另外的画面，有点像视频聊天一开始接通的时候略有延迟的感觉，但是杰森很快就辨认出来荧幕里不是别人，就他的专属跟踪狂——
“提宝！”杰森快速地跑到蝙蝠电脑前面，无视了蝙蝠侠黑的跟煤炭一样的脸，举着大种姓之刃朝荧幕里的提姆挥手，“提宝你怎么做到的？这是跨宇宙的通讯！”
“不管你去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呀，杰森。”提姆在荧幕那头笑的很温柔，语气很真诚，但是杰森在这里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等等……你看起来好像长得有点不一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你现在的造型还是非常的MAN，超有个性，充满了狂野的……”
“少废话，德雷克！”达米安的声音从提姆背后传来，随着提姆被人从荧幕面前往后扯，杰森这才看到达米安手中高举着同样在发亮的剑——那是被杰森净化过之后的，雷肖·奥·古的配剑。在他们从刺客之城回来之后他发现自己可以重新凝聚出这把剑的实体，于是他就把剑交给了达米安当成战利品，达米安宝贝那把剑宝贝的不得了，但是杰森从来没有看过那把剑出现这样的效果。
“你不要干扰我，恶魔崽子滚一边去！”提姆用手肘拼命的把达米安往后挤，“身为一个信号塔就要有信号塔的样子，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