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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99)

作者:扶苏与柳叶 时间:2019-01-27 10:53:00 标签:情有独钟 爽文 甜文 娱乐圈

  阚泽也不戳破他这会儿耳根泛起了点微红的事实,只含着笑看他忙碌。司景烧了水,提着水壶往卧室走,二黑一个劲儿在他腿边打转,被他用脚轻轻踢了下,提醒:“热水很危险的,往那边儿去点。”
  二黑张着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大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歪了,斜斜地从嘴里耷拉下来,被放下水壶的司景忍无可忍调整了下,塞回去:“怎么看起来这么蠢?”
  二黑听不懂,依旧乐呵呵。司景与阚泽常常不在家,它有专门的人照料,可到底心里还是想着主人,两人出关从节目组回来那天,德国黑背简直发了疯,被工作室的小伙伴牵去机场接机时,上去就晃着尾巴把司景扑倒了,二话不说舔了一通。
  司景至今还觉得自己脸上都是二黑的口水味儿。
  啧。
  也不知道阚泽每回怎么下的去嘴啃自己脸的。
  不觉得是在和自家狗间接那啥啥吗?


第74章 第七十四只小猫咪
  “把嘴合上,”他帮着二黑闭上嘴,“没吃的。”
  德国黑背显然很遗憾,尾巴都耷拉了下去。
  “不能再吃了。”司景严厉道,顺带瞧了他眼,“你最近都胖了一圈了——你自己没感觉?”
  也是因为阚泽生病的缘故,这几天都没怎么带二黑出去好好溜溜。再加上一天吃五顿,当时还能被称得上是精壮的二黑如今只能被称为肥美,整截身子在司景看来,就像是根灌的的饱鼓鼓的肉肠。
  他盯着瞧了好一会儿,再次强调:“长胖了。得减肥。”
  二黑委屈的嗷呜嗷呜,也不在他腿边绕圈了,哒哒哒小跑去墙角窝成一团。无奈本来个头便大,这么窝成起来不仅没显瘦,反而看起来愈发像个肉丸子。
  司景仗着自己吃不胖,对其它动物体重要求都相当严格,当天下午就亲自吃掉了原本是给二黑当零食的肉丸子。肉丸子炸的酥脆,很对司景的胃口。只是他的那份早就吃完了,这会儿咬的咔滋作响,满嘴肉香,还要对着二黑义正言辞,“这是为了你好。”
  在一旁眼巴巴看着的二黑响亮地呜咽了一声,垂头丧气夹着尾巴试图去舔阚泽的脸。
  你看他。
  你看他呀……
  阚泽咳了声,忍着笑,手上用劲儿摸了把德国黑背的大脑袋。
  “看也没用,”他语气无奈,“司景还管着我呢——何况是管你。”
  这家都是司大佬做主,正儿八经的老大。不仅主内还主外,完全没有他说话的份儿。
  司景哼了声,一口一个肉丸子往嘴里塞,没一会儿就把一小袋子解决了个干干净净。他拍拍手,很有些心满意足。
  接近晚饭时间了,家中帮忙的阿姨还没来。司景打电话过去,才知道她的小孙子生病了,这会儿正在医院输水,得要个家长派通,恐怕过不来了。
  她不来,晚饭就没了着落。外头做的东西放的油多,不清淡,阚泽现在还感着冒,吃了也不太好。
  司大佬皱眉思忖一会儿,一抬眼,却看见病号已经从客厅的沙发床上坐起来了,这会儿正在穿衣服,不由啧一声,挑高眉:“你干嘛?”
  阚泽披上了件宽松的外套,稍稍拉了拉衣襟,对他笑了笑。
  “我给你做。”
  家中的伙食一向都是由阚泽负责,只是这两天请了人过来帮忙。司景瞧着他这会儿脸颊还泛着不正常潮红的模样就觉得头疼,三步并作两步踏过去,“你该在床上好好躺着。”
  “没事。想吃鱼肉丸子还是鱼肉羹?”
  阚泽从冰箱拿出阿姨早上处理好的鱼,往腰上系围裙。他真是许久没生病了,妖的生理机能虽然与人类差不多,然而却比普通人抵抗力强的多。只是这一回的流感病毒着实是来势汹汹,平日里不怎么发烧感冒的人中招了一大片,整个工作室倒有一半人都是流着鼻涕上班的。
  这会儿拿起锅铲,阚泽便察觉到自己有些头晕。他试着系了系围裙带子,脚下好像踩着云,飘飘乎乎,没个着落。
  阚泽无奈道:“小花,过来帮个忙。”
  司大佬依言过来,却并没像他所说的那样给他系好腰带,反而把围裙一把扯了,强行将人往沙发床上推,赶小鸡仔一样。
  “去去去,就你现在这模样还做什么饭?——老实躺着,赶紧的。”
  阚泽被他推着,扭头道:“没事的,我总不能让小花饿着。”
  “饿不着!”
  司景恶声恶气道,“饿死你都不会饿着我!你不能吃外卖,又不是我也不能吃!”
  他说归说,却并没有起身去点外卖,反而径直进了厨房,捡起刚刚扔在地上的围裙往身上系。围裙上印着虎头虎脑的小猫,拦腰一勒,把他的腰勒的又细又柔韧,仿佛纤纤只有一握。
  阚泽眼睛不会转了,半坐起身专注地盯着看,还试图帮忙。
  “我还有叶子。”
  他袖口里冒出了许多条茎叶。由于生了病,这会儿叶子也蔫哒哒的,软软地垂下来,从地上慢吞吞伸过去,缠住司景的模样更像是宠物狗仰着头求抚摸,哪儿还有先前半点生机勃勃的样子。
  司大佬摸了把,嘴上不说,心里更心疼。
  “叶子个锤子,赶紧给我闭上眼睛睡觉!”
  他见阚泽仍然不睡,干脆几步走上前来,伸手把男人眼睛捂住了。手掌隔绝了来自外界的光,阚泽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闻到熟悉的、浅浅的奶香气。
  那是来自司景身上的。虽然他总不承认自己带着奶味儿,可的确是有。暖呼呼的味道像是融合了阳光,闻到时便让人想起柔滑的皮毛和软的一塌糊涂的小肚子。
  手心传来温热的热度,司景命令:“三,二,一,睡觉!等你睡醒了,自然就有吃的了。”
  阚泽薄唇动了动,道:“小花想给我做?”
  这个发现比什么都要让猫薄荷草欣喜。他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恨不能现在就把大宝贝抱进怀里,好好地、使劲儿地亲一亲。
  只可惜这会儿还生着病,怕传染给猫崽子,他也只能在心中想想,不能动。
  司大佬脸上微微有点被戳穿的红,拍了拍他脑袋,干脆从茶几上扒拉出了个眼罩给阚泽带上。
  ——不就是做个饭吗?
  他拉了拉围裙边,心里想。
  我什么没做过,这种事不用说也应当是小菜一碟——毕竟聪明才智在这儿摆着呢,做什么那不是手到擒来如鱼得水?
  他往炉灶前一站,迟疑了会儿,试探着去打天然气。
  司景还真没自己动手做过饭。
  在山上时,他靠着他的小弟的供给活着;下了山,他又有袁方这么个老妈子属性的经纪人前前后后跟着,把他的一切都打点的妥妥当当,吃穿住行都不用他挂心。况且当红流量日程紧档期忙,想挤出个亲自下厨的时间那简直是难上加难,司景家的厨房往往就是个摆设,只有冰箱里塞满了三文鱼罐头。
  厨房新手司大佬小心翼翼拧了下旋钮,只听到了滋滋的气流声,没打着。
  应该是力气太小了。
  他一下子加大了劲儿,用力往下按,硬生生转出了一百八十度,天然气轰的一声响,淡蓝色的火苗呼啦蹿了出来,冒的好高!
  司景被吓了一跳。
  做个饭而已,怎么跟放炮似的?
  他定定神,把锅架在上头干烧着,又到处找碗去装水。沙发上的阚泽实际上没睡,这会儿眼罩掀开一小块,从缝隙里瞧着呢,瞧见司景在那儿干烧锅,枝叶就悄悄踮着叶子从墙角溜了进去,趁着小祖宗把头埋在柜子里找东西,飞快在旋钮上绕个圈,不着痕迹地将火拧的更小了点。
  这么干烧,锅要烧黑的。
  司景从一个塑料袋里找出了碗,咕噜噜往里头倒了一碗水。他思忖了下,又倒了一碗,随即开始往里头撒米。
  那米压根儿没淘过,阚泽额角砰砰跳,茎叶左挪右闪,在司景看不见的地方忙的一塌糊涂,悄摸摸把米淘了淘,剩水倒了又重新接。
  司景毫无所觉,对着手机上的菜谱往里头扔东西。
  “放点豆子……”
  各种豆子哗啦啦倒了快半锅。
  “放点冰糖……”
  不知道他从哪儿翻出来了袋红糖,也大方地倒下去。
  “把盖子盖上……哎?”
  司景终于发现了不对。菜谱上怎么使用电饭煲做的粥呢?
  电饭煲电饭煲……
  他找了圈,打开锅盖,将自己刚刚调好的东西往里头倒,随即按照菜谱调了调模式,摸着下巴,觉得差不多了。
  差很多!
  猫薄荷叶子鬼鬼祟祟在后头给他收拾残局,眼看司景又开始琢磨拍个黄瓜当道菜,立马偷偷关了电饭煲,先勤勤恳恳扯着抹布把内胆底部的水擦干净了。过分的冰糖倒出来,过分的豆子也倒出来,水位调整调整,随即锅一关,万事大吉。
  这一顿饭做的,比阚泽日常自己做饭还要艰难的多。
  他不仅得盯着锅,还得操心着不被小祖宗看见,几条茎叶跟打游击似的,一瞧见司景回头就立马贴墙站,贴的严严的,活像是墙上的一道花边。偶尔有几片叶子忍不住,不自觉就想去贴司景的小腿,被其它叶子给硬生生拉了下来,教育它一块儿站着。
  不能摸。
  这会儿不是吸猫的时候。
  好在司景不怎么低头,也没发现自己刚才的东西都被人加工过了,专注地站在案板前拍黄瓜。黄瓜被拍的嘭嘭的,猫薄荷草的心也跟着嘭嘭的,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伤到自己的手。
  盐,少量辣椒油,一点醋……全是阚泽斟酌着给调了味。司景浑然不知,做完后自己先拿双筷子尝了尝味道,对自己的手艺顿时升起了一百二十分的信心。
  头一回做饭他就能做的不咸不淡刚刚好,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看就妥妥是大佬!
  司大佬心满意足,恰巧过了会儿,大功率的电饭煲也已经把粥煮好了。打开后米粒晶莹,糯软甜香,豆子也煮的正正好,简直挑不出什么错处。
  看他完工了,阚泽一秒闭上眼,装睡着。司景的毛尾巴在后头左摇右晃,把自己的得意之作端上来,喊他:“醒醒,吃饭了。”
  阚泽睁开眼,不愧是千万级的演员,戏简直满分:“这都是小花做的?”
  先抖抖睫毛制作双眼惺忪的假象,随后慢慢瞪圆眼,适时地表现出一些不可思议和震惊,分层次、有深度、含蓄地体现自己此刻的惊喜——这表演相当流畅完美,翘尾巴的司景半点没看出来,喜滋滋把围裙脱了,给他在碗里放了个小圆勺。
  “嗯,我做的。”
  阚泽差点儿没把他吹上天去,夸得他整个人都醺醺然。
  趁着这时候,自然也得多讨点福利。阚泽咳嗽两声,手腕也软塌塌的无力,只能半靠在沙发上由猫崽子一勺勺喂着吃。那粥本身就带着甜味,这会儿由司景的手喂进来,似乎更甜了,甜的让人心尖尖都在打颤。阚泽毫不吝惜自己的赞扬,将一碗吃了个干干净净,半点都没剩下。
  “甜?”
  “嗯,”阚泽声音低低,“你尝尝……”
  他没让青年用自己用过的勺子,重新拿了新的喂过去。司景半垂着眼,睫毛长而密,垂下来时的弧度相当清晰,就好像扫在了人心尖尖上。
  他含住了勺子。
  阚泽眼不错地盯着,慢慢地支起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粥碗被放下去了。他将人拉上来,司景成了新的晚餐。
  发着烧,便不好再亲亲。阚泽揉着他的毛耳朵,听着他喉咙处发出低低小小的呼噜呼噜声,知道他是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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