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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35)

作者:扶苏与柳叶 时间:2019-01-27 10:53:00 标签:情有独钟 爽文 甜文 娱乐圈

  阚泽眼里头含了点笑意,低声道:“可能是出去了。”
  猫崽子晃了晃尾巴。
  是的,没错。
  所以别怀疑也别担心了,咱们早点回去睡觉不好么?老子的眼睛真的要睁不开了!
  他抵着阚泽坚实的胸膛伸了个懒腰,猫薄荷的后劲儿就像是醺醺的酒意一样泛上头来,圆脑袋贴上了衣服,懒懒地靠着。隔着衣物,他还能听见里头心脏砰砰的跳动声,这会儿听着就像催眠曲,越听越打哈欠。
  司大佬张大嘴,毫无形象打了个哈欠,末了咂了咂。
  “回去睡了。”
  阚泽摸了摸他的头。
  房间灯光昏黄,虽然不过来过几次,可猫窝和猫爬架都已经准备齐全了。司景瞧了眼,满房子都是买给他的小别墅。
  他慢吞吞扒着大衣领子数了数,猫爬架有一个五层的,一个四层的,还有两个专门用来挠爪子的。
  再加上他家里那个,他也算得上是拥有数十套房产的猫了。
  啧。
  富猫。
  阚泽脱掉大衣,里头的毛团子咕噜噜打了个滚,顺势就滚进了被窝里。被子床单都是蓝色,铺的很软,他踩在上头,一踩一个印子,走都走不稳。
  司景大爷似的拿爪子拍拍,东闻闻,西嗅嗅,找了个最柔软的位置,一点也不见外,直接躺了下去。
  就躺在大床正中间。
  阚泽匆匆洗了个战斗澡出来,瞧见他躺的这地方,也忍俊不禁,“就这么睡?”
  司景眯起眼,目光如电。
  就这么睡。
  阚泽也是当真宠他,一句旁的话也没说,自己向床边躺了躺,勉强把长腿长手伸展开。司景俩巴掌大的身子,倒是占据了大半张床,躺的四仰八叉,肚皮都翻了出来。
  他瞧瞧自己占的地方,又看看男人占的地方,这会儿倒有点良心不安了。
  短腿猫动了动,给他挪了挪空,肉垫拍了拍。
  过来。
  阚泽顺从地靠过来,正好把一条手臂搁在他毛肚皮上。司景抱着吸了会儿,橄榄青的圆眼睛慢慢闭上,正准备睡,却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的位置向下一移——
  似有若无的触碰,短腿猫猛地弹跳起来,警惕地瞪大了眼,亮出一口白牙。
  你干嘛?
  你摸哪儿呢?
  阚泽睁开眼,也诧异地回望他。
  “怎么了?”
  短腿猫盯了他好几秒,狐疑。
  你刚刚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你不知道?
  “……”
  然而阚泽的神情的确相当无辜,司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毛病,只好又重新躺下。这一回他长了心眼,咕噜噜离那条手臂远了点,并且蜷缩成团,牢牢护住自己底下那两颗神秘宝贝。
  被子重新盖好,眼皮一合,预备睡觉。
  迷迷糊糊之中,又有什么东西悄摸摸探过来,若有若无碰着那地方。司景被碰的毛都炸了,激灵灵倒像是有电从天灵盖往下传,猛地一哆嗦,重新跳起来:“……”
  这特么!
  到底怎么回事!
  他也不睡了,顶着一身炸了的软毛气势汹汹站在被子上冲阚泽叫唤。
  是不是你?
  你就说是不是你??
  阚泽规规矩矩侧身睡着,两条手臂都垂在身侧,压根儿够不到他那位置。司景不信邪,咬着被子往下扯——那两条长腿,也靠在一块儿呢,根本没有过界。
  ……
  见鬼了。
  司大佬站在被子上,又想发火又没处可发火,气的猛吸了一大口。
  阚泽还在问:“小花,还不睡?”
  小花个锤子!
  司景瞪了他眼,重新一咕噜钻回去,把身子团成了个球,压根儿没有留一点空隙。
  阚泽唇边终于溢出了点笑。
  天色更晚,猫崽子的呼吸慢慢变得绵长。阚泽这才睁开眼,从他睡袍的袖子里,探出了两根长长的枝条,被他拽着,挨片儿叶子打了打,不轻不重。
  不许再碰了,猫薄荷很正人君子地教育道,怎么能一直逗他呢?
  枝条上的嫩芽蔫蔫垂下来,似是委屈。
  还有你,阚泽又扭过头教育那一盆,叶片能换个方向吗?你当你是向日葵吗?
  另一盆也蔫了下来,过一会儿,试探着把根从花盆里拔出来,朝床上鼓起的一小团的位置指了指。
  阚泽目光幽幽。
  ……
  成吧。
  分盆的猫薄荷幽怨地一屁股重新坐了下去,吭哧吭哧把自己埋起来。
  只许主盆撸猫,不许分盆摸毛。
  都是同一株猫薄荷草,这难道不是歧视?


第32章 第三十二只小猫咪
  阚泽板着脸,教训了不听话的叶子和分盆。他自己的睡姿板板正正,和猫崽子之间保持着距离,倒像是个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
  可耐不住司景自己往这边滚。
  半夜三更,月黑风高。司景半梦半醒里抽着鼻子,熟练地翻身,一口气滚到了男人身边。
  好闻。
  他的短腿蹬上男人的腰腹,把头靠在了胸膛上,软绵绵趴在上头。一截衣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的嘴,也被他嚼的津津有味,蓬松的毛尾巴炸开了,一个劲儿在阚泽面前扫过来扫过去。
  阚泽仍旧闭着眼没动,睡袍袖子中的嫩芽却嗖的一下钻出头,绕个圈,牢牢把猫尾巴锁在了里头。猫崽子哼哼了声,又迷迷糊糊换了个地方咬。
  梦里的温度有些热。
  司景闭着眼,口干舌燥,仿佛又听见了赵忠祥老师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春天来了,又到了万物交配的季节……”
  他像是一下子坠入了水底,钻上来时,浑身都湿漉漉的。
  司景不是头一回做这种梦了。
  他虽说成精的时候还是只奶猫,可到底已经成精了几十年了,该有的冲动还是会有,对一些事也会像正常人类一样满怀憧憬——他甚至还看过猫片,是那些主人在给自家猫主子配种时拍下来的,油光水滑的家养猫们春情盎然,尾巴缠绕来缠绕去,姿势奇特,刺激的不行。
  司景偶尔梦中也会见到这情景。可他素来对这些无感,看了也不过点点头,了解个大概流程。之后梦见时,试着找个东西蹭一蹭,就算了事。
  然而这一回并不同寻常。
  他梦到了一双手,人类的手。那手很灵活,软的仿佛没有骨头,轻而易举把猫崽子从潮头一直带到潮尾。鼻间充溢的满是令他沉醉的香气,白光连绵成片,所有的东西都破碎旋转,拼不出个完整的图案。
  他的后腿不自觉夹紧了,下意识抽动了下。
  “……”
  司景忽然惊醒,嗅了嗅。
  这特么什么味道?
  他正欲站起身,动动腿,却猛地僵在了原地。尾巴扫到了一小块痕迹,湿漉漉的,就在他后腿那儿压着。
  短腿猫这会儿动也不敢动了,牢牢地在那一处上压着,心里头长出了无数只站立着高声咆哮的土拨鼠。
  啊!
  啊啊啊啊啊啊!
  这特么还不是春天啊!
  他昨晚到底为什么要吸那么多的猫薄荷?
  司景稳稳地一屁股坐在上头,力图冷静思索。
  得想个法子。
  这不能原地撤了,要是阚泽早上起来掀开被子,他这几十年的猫脸还要往哪儿搁!
  想个法子,想个法子。
  司大佬焦急地拿爪子揉搓床单,试图把那一小块咬烂。
  他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那点爱干净的毛病了,硬着头皮把牙印在上头,费了些力气一昂脑袋,吭吭哧哧把那一块被单往外拽。
  给我——
  给我坏——
  被单没拽出来,短腿猫自己一个打滑,噗的一下从床上一头摔进了地毯。
  这动静大了些,阚泽也醒了。他下意识拍拍身旁,没摸到毛团子,思维顿时更加清明,把被子抖了又抖也没见到。正在焦急时下意识朝床边探了探头,却看见猫崽子正跌坐在地毯上,对着他怒目而视。
  这选的是什么床单?
  怎么滑成这个鬼样子?!
  阚泽似是有些诧异,薄唇抿了抿,冲他伸出只手。司景一屁股坐进他手心,仍然瞪着他,橄榄青的猫眼瞪得浑圆浑圆。
  “小花怎么到地毯上了?”
  他心疼地揉揉毛脑袋,又把耳朵掀起来,检查了下,“有没有摔疼?”
  司景炸着毛大声冲他喵喵。
  我的身体是没有。
  可我的心灵呢,我纯洁无辜的猫的心灵呢?
  我怎么就沦落到了在人的床上留下痕迹的这一步??
  他的凄惨心酸,阚泽是一句也听不懂。只拎着他后颈把他抱进怀里,坐到床边穿鞋,“待会儿我再来叠被子。”
  ……
  叠被子。
  这仨字让司景猛地一突突。
  他突然在阚泽怀里麻花糖一样扭动,扭过来扭过去,水一样从男人怀里流出来,迅速找到特殊位置,并一屁股坐下。
  坚定不移。
  阚泽怀里头突然空落落,神色诧异。
  “小花?”
  “……”
  短腿猫看都没看他眼。
  这可就不大对。
  阚泽伸出根手指在他面前晃晃,试探着再叫,“小花?”
  被喊的小花终于抬起眼,不耐烦地望着他。
  喊个锤子。
  这儿就是老子位置了,老子准备在这儿用早饭——一直等到我屁股底下这地方被暖干。
  在这之前,谁都别想让我动。
  我就不动!
  阚泽说:“得下床了,小花。今天我们还有工作的。”
  短腿猫冷酷无情地冲他喵喵,催促着这个人类赶紧出去挣钱给自己买房产挣小鱼干。赶紧的,你出去了我还能整理下床单。
  这会儿他感觉自己就像个看片子被家长逮住的高中生,迫不及待希望家长先出去,好给自己点空间收拾收拾残局。
  阚泽没听懂他的意思,反而在床头又坐下了。
  司大佬望着他。
  你干嘛?
  结果男人忽然俯下身,捞住了他的两只毛爪子。
  司景震惊的还没回过神,无法相信他居然敢这么对自己,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拖出去了一小段路。他叫的大声,拼命拿短腿踹来踹去,试图让自己和床单成为不可分担的一个整体,“喵!”
  阚泽另一只手往底下摸。
  “老实说,小花,”他说,“你是不是尿床了?”
  司景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你才尿床。
  你全家都尿床!
  你撒开我,别拖老子!
  阚泽已经摸到了被隐藏起来的痕迹,手指蘸了蘸,忽然神色变了些。
  这似乎手感不对。
  他猛地缩回手,手指尖像是被火烧了般灼烫灼烫,再看司景时,就瞧见短腿猫气势汹汹对着他炸起了一身毛,叫了声,含着满肚子的火飞快地从阳台蹿出去了。分盆的猫薄荷草眼巴巴看着它从自己旁边过去,叶片跟着转。
  司景也顾不上带它,呲溜蹿进了自己屋。他咽了口唾沫,仍然有些心惊肉跳。
  “见鬼了……”
  这不是春天啊。
  他把脑袋使劲儿往枕头里埋。
  不是春天,自己发什么情啊?
  难道真是昨天猫薄荷吸太多了?
  隔壁被扔下的两盆猫薄荷面面相觑。阚泽站立在床边,半晌后眉梢一动,不知该惊还是该笑,“这傻孩子……”
  跑的倒还挺快,脚底跟抹了油似的。
  他又不吃猫,哪里需要这么慌张。
  他俯身把床单撤下,重新铺上新的。旧的也舍不得扔,收进了柜子里,阚泽头也没抬,说:“把叶子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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