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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119)

作者:扶苏与柳叶 时间:2019-01-27 10:53:00 标签:情有独钟 爽文 甜文 娱乐圈

  司景说:“不会。”
  其实哪儿是不会,只是司景是只正儿八经的非洲猫,玩这种靠运气的东西,那基本上是一输一个准。
  “这怎么能不会?”其他几个人分明不肯相信,硬生生把他拽上牌桌来,“来来来,反正这会儿也没事,怎么能不练练手?”
  司景只好往木板凳上坐了,问:“你们不后悔,对吧?”
  其余人都笑:“这有什么后悔?”
  阚泽忍笑,站在一旁观战。
  于是洗牌,摸牌。
  第一轮,司景是农民,地主胜。
  第二轮,司景是地主,农民胜。
  第三轮……
  到了后来,他的上手位上坐的村民忍不住摔了牌,“娃子,你到底是个什么手气?……你怎么什么都要不起?”
  司景伸手挠挠脸蛋,也相当无辜,“我是真的要不起。”
  “怎么可能!”导演也被他连累的不轻,高声嚷嚷,“你给我看看你的牌!”
  司景于是摊开手。那一把不连续且无比小的牌就这么可怜兮兮映入了众人眼帘。
  众人:“……”
  司景说:“原本我经纪人有两万欢乐豆。”
  他含着叹息道:“但在我拿他的账号玩后……他就没了。”
  众人:“……”
  这特么是真的脸黑啊。
  导演撑着桌子,不可置信,喃喃:“看你长得这么白,我还以为你运气一定相当好。”
  司景心想,这和长得白有个鬼关系。
  “这不科学,”女嘉宾也说,“我看你平常运气都挺好啊?”
  司景心想,那你可能是眼瞎。
  他的非洲血统压根儿就没消除过好吗?
  因为他起的牌实在是烂的一批,司景很快被众人从牌桌上给遣走了。司大佬不怀好意建议:“我给你们提供个新的人选。”
  导演问:“谁?”
  两分钟后,原本在房间中看书的真锦鲤在牌桌上坐下了,“打什么?”
  “还打斗地主,”导演随口道,顺带问了问,“白影帝会吧?”
  白宏礼平日严肃冷淡,还真不怎么玩这种接地气的东西。但有天生气运撑腰,他也不慌,把袖子一捋,道:“会。”
  其他几个人也没当回事,等几把下来,差点儿被这人虐哭。
  卧槽,这把把都又是炸弹又是连对的,谁能受得了啊?
  再好的运气也做不到次次都手气好到爆啊啊啊啊啊!这特么其实是个幸运S吧?其实是个幸运S吧??
  托司景和白宏礼的福,牌很快就打不下去了。俩人被驱逐出目前的棋牌室,瞧见那一对夫夫径直往屋里去,白宏礼只好搬个凳子坐在门口听雨。他膝盖上还摊着一本带来的书,刚刚翻了两页,却听见不远处有雨水溅落到伞面上的声音。
  他略略一愣,抬起头望去,诧异地看见桓俞撑着伞,风尘仆仆出现在他面前。
  后头还跟着袁方,同样是神色疲惫,身上衣服都被泥水沾染的不像样。
  白宏礼的书掉在了地上,诧异道:“你们……”
  一句话还未说出口,桓俞已经大步上前,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潮湿的脸颊贴在他的脸侧,大胖鲤鱼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刚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听桓俞顿了顿,满含庆幸地于他耳畔一字一顿道:“还好你没事。”
  桓俞用力极了,白宏礼在这样坚实的臂膀里,竟情不自禁有些微微颤抖。
  像是仍觉得不够,桓俞又侧过头去反反复复亲吻他的面颊,声线也发着颤,“还好,还好……”
  听见了外头的声响,房渊道推推眼镜,也走出来看。桓俞立马把白宏礼放开了,若无其事伸手摸了摸嘴唇,舌尖缓缓绕了一圈。动作有些色气,看得大胖鲤鱼心头一跳,低头装作翻动书页,模样看着沉稳,实则慌的一批。
  好在房渊道这会儿完全没有在意,只惊诧地睁大眼,问:“怎么来了?”
  袁方湿淋淋的,喃喃:“老房。”
  一个称呼刚刚出口,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房渊道眉头一下子锁紧了,伸手把他拉过来,听他说:“卧槽……老子要冷死了。”
  房渊道伸手摸摸,嘴唇就紧紧抿了起来。
  衣服全都湿透了,哪儿能不凉?
  他胸膛起伏了两下,二话不说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先往袁方身上罩。袁经纪人拽着外套边缘,狼狈的很,却还在关心:“司景呢?我家司景呢?——他没事吧?我听说山洪……”
  “山什么洪!”房渊道打断他,口气也冷冷的,“现在先跟我进去换衣服!”
  袁方直打哆嗦,瞪着他,“这么凶干嘛?我不先看看司景,怎么能放心——喂,喂!你干嘛??”
  房渊道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往自己此刻暂住的房间过去了,丝毫不顾现场还有两个人站着。大胖鲤鱼隐隐有些尴尬,咳了一声,道:“我也带你去换衣服吧?”
  桓俞低声笑了两声,目光仍旧跟着他转,“嗯。”
  白宏礼迈开步子,带他走了两步,便察觉到有手握了上来。桓俞低声道:“我很想你。”
  白宏礼老脸就是一红。半晌后,才小声应了句。
  说的含糊不清,桓俞却听见了,满意地弯起眼。
  ——
  司景得了消息过来时,袁方已经被塞进了被子里喝姜汤。看见自家嫩白菜进来,袁经纪人立马放下了勺子,关切地上下扫视他,从头发丝到脚看了个完全,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没受伤?”
  “没。”司景在床边坐下了,也有点儿不可思议,“你怎么过来了?”
  袁方嗨了一声,苦笑,“还不是有点儿担心……”
  他略略说了几句,几人这才知道这一场雨下得太大,山上山下都遭了殃,又是山洪又是泥石流,已经造成了人员伤亡。偏生上山的路都被巨石堵死了,救援也上不来,山上没信号,袁方也接不到信息,实在是放心不下,脑袋一热,干脆就自己徒步上山。
  好在在那之前遇见了桓俞,双方自报家门后,便干脆一同上山。凭借着桓俞出色的野外生存能力,倒也平安无事地把袁方带了上来。
  说着,他喟叹着朝司景伸出手,满怀深情:“来,祖宗,让我看一眼——”
  司景把他的手扒拉到一边,不叫他摸自己头。袁方闹嚷嚷非要摸,正没个分解,却听房渊道把勺子放在大瓷碗上,咣啷一声,瞬间便让袁方不敢说话了。
  他端起碗,默默把里头姜汤喝了个干干净净。
  夜晚睡时,房渊道和他一个房间。袁方隐隐觉得这人有点儿生气,却又搞不清究竟是为什么,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忍不住伸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脊背,试探着喊:“老房?”
  男人头也没回,仍旧背对着他,道:“睡觉。”
  “别啊,”袁方哎了一声,紧紧盯着他的后颈,“你不想说什么?”
  床上传来细细瑟瑟的响动,房渊道终于把身子转过来了,嘴角仍旧平直,毫无喜悦,“说什么?”
  他倒是对袁方自己上山的事给了个简单明了的评价,“胡闹!你又不熟悉这路,也不知道山里有什么东西,要不是半路上碰上桓先生,还不知道你能不能走上来!……明知道有山洪和泥石流,你居然也敢这么往上闯?!”
  袁方小声辩解:“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总要自己上来看看啊。”
  房渊道声音更冷了点,“就为了司景?”
  “也不是……”
  袁方睁着眼,头一回有些不知如何说起。自然是为了司景,可除了司景外,也有些别的缘故,能让他为着这担忧头也不回往山上来的缘故,分明有,可却又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自己也心中砰砰跳,反问自己:我究竟是为何一定要上山呢?
  摸不清,搞不明,他的心,就连他自己也看不明白。这会儿一颗心又酸又胀,还有些莫名的委屈,袁方也不想再说了,他把身子缩了缩,低声道:“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等明天天亮了,再下去就好。”
  淋了雨,他还微微发着热,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病态的灼烫。
  这没意思。
  袁方沉默了会儿,起来挣挣被子,说:“我现在就走。”
  “你上哪儿去?”房渊道坐起来,将他重新按回去,“好好躺着!”
  “你是不是有病?”
  袁方瞪着他,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我就是想上来看看怎么了?你们都在山上,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每天看着新闻,你们都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
  他声音微微有点抖,“我特么就怕你们有个什么万一,我还错了?我都发烧了,你还冲我生气!”
  他越想越觉得委屈,干脆伸手去推房渊道。男人反过来抓住他的手,沉默了半会儿,才道:“怎么像个小孩儿似的。”
  “你才小孩儿!”袁方更生气,又伸长腿去蹬他,“你——”
  “袁方。”
  房渊道忽然打断了他的话,静静地在一片黑暗里头凝视着他。这会儿房间里分明没有亮灯,袁方却好像看见了他眼底的亮度,恶声恶气答:“干嘛?”
  房渊道沉默了会儿,说:“我希望你好好想想。”
  “想什么?”袁方说,“我没什么好想的!”
  “——你得想。”房渊道不容置疑道,仍然深深地望着,好像要抓着他的手,逼着他硬生生挖掘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上山?你心里明明有答案了。不只只是因为司景。你为什么不把答案说出来?”
  袁方忽然有些怔。
  房渊道这个经纪人,做的是和他完全不同的;他于司景而言,更像是个什么都管的老妈子,可房渊道却能时刻拿捏住情形状态,绝不会做任何越线之事。与袁方自己相比,房渊道更是彻头彻尾的精英,合格的下属。
  可这会儿,他却罕见地从房渊道此刻的神情中察觉到了什么,竟像是哀伤的。
  这怎么可能呢?
  这么一个能将一切处理的都毫无瑕疵的人,怎么可能有哀伤呢?
  袁方本能地不想去相信,却又禁不住去看他。房间里没有亮灯,一切都笼在浓而深的黑暗里,他们站在陆地上,伴着外头哗啦啦的雨声,却又像是立在漆黑一片的海底。
  房渊道说,希望他去想一想。
  想什么?
  袁方依旧躺下,闭上了眼睛。他的心里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只睁着眼,定定地盯着上方,许久无言。
  房渊道等了许久,等的他几乎要放弃了。直到外头的雨声暂歇,他才感觉到有一条手臂缓缓地绕过来。
  两个人都在发着抖。袁方身上的温度有些高,他仍然在烧着,可意识却十分清醒。他舔舔嘴唇,说:“房渊道。”
  “……嗯。”
  “房渊道……”袁方说,“你这是在逼我。”
  他一直拼命按捺着心里那一匹想要将他吞噬殆尽的野兽,那头是悬崖,也是绝路,袁方并不想踏下去。
  可这会儿,那野兽张开了大口。袁方自己成了口中食,再没半点力气去反抗。
  “房渊道……”
  这一声比之前颤的更厉害,袁方咽了口唾沫,声音沉沉,“——我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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