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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39)

作者:扶苏与柳叶 时间:2019-01-27 10:53:00 标签:情有独钟 爽文 甜文 娱乐圈

  司教官在旁边看着,掐着表,不时提醒其中的几只别掉队。可慢慢的,他的目光却穿过这些猫,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是一年里头最重要的节日。
  司景其实不太懂节日,这些都像是人所弄出来的东西。对猫而言,哪一天吃的好点、玩的好点,便已经是过节了。
  可人类却相当在乎,把这一天当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天来过。他还记得那时他的脚是怎么落在黄土地上,又是怎么被养他的夫妇俩抱着上了桌,桌上有难得的酒和红烧肉,还给他烧了小黄鱼,外头纸糊的灯笼红通通,女主人拿剩下的布头剪了件小衣裳,非要给他穿上,于是他一溜烟跑了。那可是裙子,他又不是小姑娘。
  他还记得那时候的空气,里头掺杂的都是炸丸子的芬芳。老的爆米花机器被人转动,砰的一声,旁边的小孩把捂着耳朵的手放下来,围上去一群。
  “嗷嗷嗷,过年哦……”
  他还记得鞭炮声。轰隆隆的,村子里头的大多都只有一两千响,被挑在竹竿上挂出去,半夜都能被吵醒。
  那都是什么时候来着?
  现在没有鞭炮了,山上静悄悄。他站在这院子里,抬头就能看见城里头几乎望不见的星星。
  只有风在刮。他站在这儿,他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在哪里。
  门外有人敲门。
  第一声时,司景还以为是错觉;第二声响起,他才确定。猫们都停了下来,望着。
  “谁啊?”
  司景喊了声,没开门。这荒郊野外的,哪儿来的人,该不会是哪个晕了头撞进来的野鬼吧?
  门外的人说:“是我。”
  那声音很熟悉,司景走近了几步,气味也熟悉极了。
  他吸着鼻子,狐疑地把门拉开一道小缝,睁着眼睛去看——门外果然是阚泽,这会儿穿了件深色立领大衣,围了格纹的围巾,很有些斯文败类的气质。司景瞧见他,说不出心里究竟是舒坦还是不舒坦,只是总觉得有些别扭,从那天的“养你”宣言后,两人各自忙碌,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了,司景瓮声瓮气,“你怎么知道这儿?”
  阚泽只笑。笑完后,却又把背在身后的手伸过来。
  “我问的。”
  “和谁问的?”
  和我的分盆啊。
  阚泽心里说,却没说出口,又往里踏了一步。
  “不让我进去?”
  “……”
  司景让开点,让他进去了。院子里的猫齐刷刷仰头看他,有几只凑过来,尾巴试探性绕了绕,显然想被摸,阚泽一只也没碰,反而扭过头,望着司景。
  “你家的那只呢?”
  司大佬警惕,“你有事?”
  阚泽又嗯了声。
  “有事。”
  “有什么事?”司景这会儿想把他塞回门外去,“你说说,我听听。”
  阚泽说:“我来和他谈谈养他的事。”
  ……
  日啊!
  司景红了耳根,憋屈地想,这个人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啊——难道要他喵喵叫着告诉这人,自己压根儿就不用他养吗?!


第35章 第三十五只小猫咪
  这大过年的,司景也不好真把工作室老板扔外头,只好憋了一肚子火,瓮声瓮气,“不用你养。”
  老子自己活的挺好的!
  阚泽没和他争,只是仍然弯着唇角笑。男人笑起来,丹凤眼也弯了,不知为何,司景还从里头看出了几分甜意。他把目光移开,嘟囔:“……你爱来不来。”
  阚泽自然来。他打量着收养站。
  收养站建的不错,虽然有些年份了,可墙面明显是这两年重新粉刷过的。两面墙壁上还有枯了的爬山虎,可以想象春夏时是怎么郁郁葱葱,能将整面墙都覆盖住。院子里有棵葡萄树,一直延伸到了房顶上,这会儿还有猫待在树上,居高临下朝底下望。
  房间里的装修很简单,但该有的样样不缺,放了暖烘烘的暖炉。由于常常打开门窗透气,也没什么异味,阚泽站在门口,将鞋脱下来,瞧着青年蹲着在箱子里翻来翻去,最后扔给他一双毛拖鞋,上头顶着俩HelloKitty的头。
  “看什么看?”瞧见阚泽明显含笑的眼睛,司大佬不满道,“这是超市买东西送的!没别的了,就穿这个!”
  阚泽穿进毛茸茸的拖鞋里,踩了踩,一小截脚跟都露在外头。
  “这就很好。”他说。
  内室里猫要少些,只有两只最受宠爱的这会儿翘着尾巴走来走去,却不敢上司景的床。房间里各色各样的东西挺多,司景盘腿在长毛地毯上坐下,自顾自拆开新买的猫粮往食盆里倒。
  毕竟是特殊点的日子,他还买了不少处理过的鱼,这会儿已经有贪吃的橘猫悄摸摸把头探了进去,妄想提前尝尝年夜饭。
  司大佬对这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那只体重超标的橘猫也迈着沉重的步伐来了,试图把活像个打足了气的大足球的脑袋往里头探,他才敲敲盆,提醒,“不行,大橘,忘了你刚才体重了吗?”
  橘猫垂头丧气把头抽回来,蔫哒哒喵呜了声。
  阚泽看着,只觉有趣。
  司景在猫面前和在人面前的状态完全不同,很有一家之主的风范,板起脸来还有点像小学的教导主任。阚泽把自己刚才拎着的袋子也放过来,一件件拿出了里头的东西。
  司景抽着鼻子,忽然便闻到了熟悉的食物香气。
  炸小黄鱼?
  他仍然倒着猫粮,眼睛却不由自主往那边瞥了瞥,“炸鱼?”
  这东西,他在阚泽家吃了不少。阚泽做这种小黄鱼是一绝,炸出来真的是外焦里嫩,连骨头都炸的酥脆,嚼起来丝毫不费力。司景吃的多了,这会儿光是闻着味道就自动自觉分泌了口水,余光看了好几眼。
  满满一大袋子,足够他吃小半个月的了。
  阚泽:“这是给小花带的。”
  他顿了顿,道:“可小花既然不在,不如,就先分了?”
  “……”猫界大佬这会儿很想喵喵冲他咆哮,我在,我在的啊!我的食物凭什么要分给其它猫吃?
  可他到底是有胸襟、会照顾同族的司大佬,虽然满心不高兴,却还是答应了,“哦。”
  他站起身,把小鱼干拎过去,“我来分。”
  阚泽忍笑。
  司景背对着他,装模作样往食盆里平分小鱼干,趁着身后的男人不注意,手飞快地动了动,几条油炸小黄鱼便进了嘴。司景鼓着腮帮子,咀嚼的悄无声息,一面分粮一面偷吃,一口一条,特别顺嘴。
  猫们排排坐等分鱼,俨然没看出司景这会儿正假公济私呢。
  它们的年夜饭全都上了桌。阚泽还带了些热菜,与司景一同在桌边坐下,这里没有电视,也没法看什么春晚,身边全是毛茸茸的猫,个个儿卷着尾巴在他们旁边踱来踱去。
  这是阚泽吃过的最热闹的一餐。从头到尾,喵呜的声音便几乎没有停过,司景自己也埋头吃,吃到喜欢的,眼睛便不由自主瞪大了,接下来下箸如飞,几筷子都冲着那道鱼去。
  阚泽不和他抢,反而将鱼的刺全都一根根往外挑。司景瞧着最好的那一部分鱼在他碗里,只好可惜地再去夹背上刺多的肉,可过了会儿,那挑干净的鱼肉反而稳稳降落在他碗里了。
  司景瞪着眼,倒是一愣。
  “干嘛?”
  阚泽笑笑,嘱咐他:“吃。”
  “……”
  司景瞧着那块白生生的鱼肉,内心不知为何有些异样。他沉默了会儿,还是拿筷子夹起来,一口塞进了嘴里。
  不、不吃白不吃!
  山上很寂静,吃饱喝足后,已经接近午夜。从山上向下看,正是灯火通明时。司景揉着小肚子出来消食,抬头看,还能瞧见一抹清冷冷的月亮。
  这几年,正是禁烟花爆竹的时候。那些摔炮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都完全听不见了。天上也空空荡荡,看不见半个烟花。
  司景裹紧了羽绒服,悄无声息让猫毛长得更多了点。从胸到腿,密密麻麻奶茶色的一层,活像是穿了件厚实的连体毛裤。
  身后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出来,只在后头站着,像个沉默的影子。
  司景吸吸鼻子,问:“什么时候了?”
  “快十二点了。”
  收拾完碗筷的阚泽走上前,和他并排。
  司景的眼睛仍然朝底下瞧着。半晌后,他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你不回家?”
  阚泽回答:“我没有家。”
  “那可真是巧,”司景唇角上扬了下,说,“——我也没有。”
  于是俱又陷入沉默。
  夜风刮得更大。旁边树的叶子希希瑟瑟地抖,偶尔有不知名的鸟的叫声。司景说:“你之前过的年是什么样子的?”
  阚泽一怔。
  他从漫长的记忆中挖掘来挖掘去,也只能知晓那一年与小花一同共度的节。他记得猫崽子被按着套上毛线裙,屋里头的人哈哈笑着倒成一团,短腿猫瞪着橄榄青的眼,一脸地生无可恋,惹急了便直接挥上了爪子;他记得它蹦过来,用湿润的鼻子蹭了蹭他,胡子蹭过来,带着痒意。
  那些只是几十年前,却像是无比遥远的事了。
  见他沉默,司景自顾自往下说:“原来这种节日,可热闹了。”
  这样的日子像是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不知为何,他竟莫名想把心底里存的那些东西全都吐出来,污泥也好温存也好,都倒个干干净净,“原来的时候……”
  “他们都会玩炮,各种各样的。”
  “一摔一个响的,像小飞机一样能冲上天的,在手里头拿着燃烧的……要是埋在雪里,能炸出个坑来。”
  于是孩子们又都嗷嗷叫着,捂着耳朵躲得远远的。偶尔路过的,猝不及防,倒被喷了一身的雪。
  女主人那时候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也被递过来一根烟花棒。她拿在手里头笑着,司景就趴在她肩头,眼里映出的都是星星点点的火光。
  “过年啦!”
  “过年——”
  可现在这些,都没有了。
  人已不在,景也并非当初。年像是块被嚼烂了吐出来的口香糖,软塌塌黏在地板上,品不出一点甜的滋味,反而生出了苦涩。
  司景深吸了一口气,瞧着手机。
  “马上就该到十二点了,”他说,“该过,还是得过。”
  哪怕不是当年的模样呢。
  秒针缓慢向前移动着,司景倒数,“三——二——一——”
  眼里头忽然映出了火光。身后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了一把烟花棒,这会儿有几根点燃了,刺啦刺啦地响,顶头冲着小小的金色火花,上下跳跃。
  他一如既往地笑着,火花把他的侧脸也映亮了。男人在跳跃的光斑里,说:“司景,新年快乐。”
  “……”
  司景愣愣地望着他,半晌后,抿了抿唇。
  “这里不让放烟花爆竹——”
  “没事,”阚泽说,“这不属于烟花爆竹。”
  “……”
  “要来吗?”
  阚泽冲他摊开掌心。
  司景没说话,沉默了会儿,伸过手去,接过了几根。烟花棒飞快地烧着,多少给这空气带来了点热意,他控制着这近乎发白的火花,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圈。那圈把山下的灯火框了进去,他忽然有些眼睛发酸。
  “不就是玩个这吗,”司景使劲儿眨眨眼,说,“多大点事——看我给你画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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