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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宫廷)(108)

作者:晏池池池池 时间:2018-08-06 21:35:25 标签:强强 悬疑推理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陆岐打量了一阵,咬了咬牙,那眉头瞬间皱在了一处,说道:“我、我其实还没想好。”
  “没想好?”
  “总归我的父亲不是谢……佞了,但他和羡之都给了我想要的。我……”是怯了,陆岐最后的三个字并没有说出来。他心知肚明,他却羞于承认,世上这样的人本不少,他是,他对面的人,其实也是。
  所以这几个没有说出口的字,也让叶窥鱼心领神会了。她将茶壶置于石桌上,而后从腰间取出了绣花荷包。她将荷包往陆岐手上塞去:“这个你要收好。”
  陆岐回神时,就见她递了荷包来。这荷包羡之是早早跟他说过的,那是小郎君不可以乱收的东西。他犹豫不决,皱了眉头:“这是?”
  叶窥鱼将看着那小径的目光收了回来,郑重其事地道:“是圣上,留给你的。”
  “留给我的?”陆岐皱了眉头。
  却未防得有人声从背后传来:“我的夫人留了什么,让我也瞧瞧?”
  这一声传来,两人的手俱是一颤,那荷包跟着落地,但听一闷声,叶窥鱼心下一紧,要蹲身去拾那荷包。
  陆未鸣见状,蓦地两步上前,抢在叶窥鱼之前顿拾起了那个荷包,他拉开了那个荷包的抽绳,将荷包里的东西倒在了手掌心。
  陆岐见着他手掌心的东西甚为疑惑,总觉得是见过的,至于是在哪里见过的他一时想不起来了。不过既然叶窥鱼方才说是帝祚给的,说不得就是在长明殿里见过吧。
  陆岐是不认识这物件的,但陆未鸣不可能不认识。他将荷包攒在手心里,那荷包肉眼可见地软到了一处,看得叶窥鱼心惊胆战。
  “这是什么,我的好夫人?”陆未鸣将手掌摊开,将手掌里放着的那块玉石凑到了叶窥鱼面前,明知故问道。
  “不、不知道。”
  “夫人不知道,怎么会将这东西给了小侯爷呢?”陆未鸣逼近了两步。
  叶窥鱼故作着镇定,可眼里却写满了惊恐。她的牙咬紧了下唇,摇了摇头。
  陆未鸣又凑近了一步,低声问道:“夫人,是不是忘了,出嫁从夫的道理?这个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呢?”
  “我不曾。”
  “不曾?之前夫人一定要带兵回姑臧,说兄长出事了。而今来了扶风,第一日就去居衡园子,夫人现在又拿出了玉鹿角。”陆未鸣凑到了叶窥鱼耳边,目光顿时变得阴森起来,“夫人说,要我如何信夫人?”
  叶窥鱼抬手推了陆未鸣的肩膀,得益于她幼时舞刀弄剑,这推人的力气算不得小,将陆未鸣推开来,她顺势扬手打了陆未鸣一巴掌:“陆未鸣。”
  她眸里本是生了厉色的,但未过须臾那眼里的哀色就代替了厉色,她的手颤抖着放下,到嘴边的那些话又都被自己咽了回去,她的眼里瞬时蓄满了泪。
  陆未鸣却没有她这份感性,反是怒火中烧,他上前一步,抬了另一只手,趁着叶窥鱼愧疚失神时,抬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夫人,不好好说说,玉鹿角到底为何会在你这里?”陆未鸣咬牙切齿道。
  “我……”叶窥鱼话还没说出来,便叫陆未鸣掐得满面通红,她抬手抓住陆未鸣掐在她脖颈上的手,却没给自己换来一点喘息。
  被怒气冲昏头脑的陆未鸣先给了自己答案:“原来这玉鹿角一直在你们兄妹那里?”
  叶窥鱼张大了嘴巴,一壁呛着,一壁挣扎着回答道:“没、没有”
  陆岐站在一侧,眉头皱了皱,他有些不知所措,到底这么多年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他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衣袖,慌忙中思考着要是羡之会怎么办。
  他思来想去,都只有那一种结果。他走到了陆未鸣身边,抓住了陆未鸣掐人那只手的手腕,扬声道:“叔叔,你放开!”
  陆未鸣却置若罔闻,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是当真的怒气上头:嗬,枉我把你叶窥鱼一直放在心上,你却跟我枉做夫妻?”
  “心上?”陆未鸣的话音才落,就有一把剑架在了他的肩头,陆岐循剑望去,见是一娘子,他不禁松了口气。那掌剑的小娘子将剑刃抵在了陆未鸣的脖颈边,质问道,“当真放在心上,你会在这一刻都还想要我主子的性命?”
  “叔叔!”陆岐也厉色唤道。
  陆未鸣这掐着叶窥鱼的手劲才渐渐松了下来,让叶窥鱼得以喘息。待叶窥鱼缓过劲来,她睁开了眼。
  那时流云恰好过青空,流云旁是一排自由翱翔的雁。
  叶窥鱼看着雁消于天际,嘴角蓦地生了一段笑,陆岐偏首看了过去,他正好望着了叶窥鱼眼里噙着的泪。
  他伸出了手,去扶了一把叶窥鱼。
  叶窥鱼看向了那个掌着剑的小娘子,又冲她摇了摇头,随后理了理衣衫,扶了发髻里的簪,趁着夜色往院外走去。
  那小娘子见了叶窥鱼这反应,一脸气急模样,到底还是撤了剑,而后又跺了跺脚,还不忘啐他一口,骂上一句:“也就我主子才信你的甜言蜜语。”
  而这陆未鸣像是被这形式骇着了一般,直到叶窥鱼的身影在门外消失了都未回神。
  而陆岐现在才好像知道了他方才一开始想问,结果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问题的答案。
  他原本想问:您和叔叔,怎么气氛不太像那些话本子里说的那样?
  离开了小院,走在小巷的叶窥鱼抹了抹那眼眶含不住的泪,兀自轻声道:“是啊,只有我这样的才能被他骗住。往后不会了,”
  “主子。”那小娘子有些懊恼地低下了头。
  叶窥鱼抬手拍了拍那小娘子的头:“其实早就该看清了。回姑臧时,我一意孤行,出居衡时,我冥顽不化,到刚才,都是咎由自取了。”
  她说完长长叹了口气,好像轻松了很多,连刚刚入眼的月光都亮了几分。
  而此时在她身边经过的车架上,有人正好抬起了车帘。走在她身后的小娘子抬眼正好看到了那抬起车帘的人,转眼车架往她们出来的那方小院驶去。
  小娘子上前了半步,低声道:“主子,我刚刚好像看到了梁相。”
  叶窥鱼的步子停了下来,回首望去,那小娘子遥指着小院的方向:“就是刚刚过去的车架上。”
  叶窥鱼站在了原地看了那小院方向很久,才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太久了 唉


第113章 少年深情
  夜色深处,小巷尽头,车轴缓缓停转。
  赵祚先一步下了车架,转身递手出去,谢陵这下倒是把手交到了他手心,任他扶着下了车架。
  但赵祚送了谢陵几步,谢陵见羡之形单影只的身影,慢慢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
  “帝祚今日太闲了……”谢陵侧首看向了赵祚。
  赵祚也看向了谢陵,半晌,握着谢陵的手松开了几分,又抬手在他肩头拍了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是是是,寡人回重阙处理政务。但你……”赵祚又凑近了些,那搭在谢陵肩头的手移向了谢陵衣襟偏下的地方,点了点,“你该知道我这心都系在了你这处。”
  谢陵抬手抓住了他的手,也抓住了当头洒来的月华,谢陵又抬另一只手拢来,落吻在上,私语着。
  “我也一样。”
  赵祚看向谢陵的眼里,却没有被这月光照亮,反而更暗了几分,谢陵见状勾了嘴角,推了推赵祚,嗔道:“下次有缘就在兰池一见?先帝喜欢那个地方,总是有道理。”
  “好,进去吧。”
  谢陵点头,往里走去,为了追上羡之,他步子迈的不算小,衣袂随着他的步子而飞动着。临回廊折转处,他回首,那兜帽因为他未用手牵着,也就不知是在何时落下了。
  赵祚负手立在那处,大抵是没想到谢陵会回头的,夜色里廊灯正好打在了谢陵的面容上,但灯笼的光明明灭灭,赵祚没把谢陵的所有表情看清,不过谢陵的举止动静他都记得。
  赵祚展了笑颜回应,那一瞬间他似乎看清了谢陵那双桃花眸,眸里澈亮如初见,待着满怀的期待,期待着下次风波初定时的兰池相见。
  谢陵并没有多停留下来,回头望了一眼赵祚,见赵祚似是笑了,遂也回了一笑,便敛了眸光,往园子里去。
  他绕过回廊,正见羡之一人坐在歇亭里待他。仍是那个锦衣少年郎,眉间却添了愁滋味。
  谢陵上前一步,站在歇亭外,羡之抬眸看向了他,蓦地回了神,他起身往亭外走去,正色道:“师父,我想了一下。”
  “想了什么?”
  “之前你和父皇说,那玉鹿角让窥鱼阿姊拿走了。我想该让人去看看了,我总觉得陆未鸣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
  羡之噤了声,想了想到底还是算了,他没有翻旧账的习惯,况且纵使他再看不上也改变不了叶窥鱼力排众议的选择。他和叶窥鱼,或者说扶风大多数人和叶窥鱼都是大相径庭的,他们做不到她那般洒脱,甘愿弃红缨,着红妆。
  反是谢陵接道:“当初在扶风声名狼藉,偏叶窥鱼将他捧在手心?”
  羡之点了点头,羡慕叶窥鱼的勇气是一回事,替叶窥鱼不甘也是一回事:“是。”
  “她既受你一声‘阿姊’称谓,让昭行的人替你去看一看,也算在份内。”谢陵挑了挑眉头,指点道。
  羡之闻声,虽眉间的愁云未散,但这面色总要明朗两分。
  “好。”
  “羡之,”羡之应下了便转身准备下去吩咐,被谢陵唤住了,谢陵道,“一会儿吩咐完了,来林子里一趟。”
  城东的小巷尽头,也有车架缓缓停下,停在了方才的叶窥鱼离开的小院外。
  梁策在侍婢掌帘后,躬身出车厢下了车架,车架旁候着的小厮也早迈了一二步上前叩门。
  梁策站定后,待着院主人启门来迎时,将眸光投向了巷口,一时想到了方才他抬手掀帘无意间对视上的人后,他不禁勾了勾嘴角,从眼底里生出了像那山野狐狸盘算着山间灰兔时的狡黠。
  他抬手对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示意侍卫上前,接着又扬了扬下巴,道:
  “方才的二人,你可见着了?”
  “见着了,小人记得那二位是陆夫人和她的侍婢。”侍卫在梁策身后诺诺道。
  梁策眯了眯眼,挺直了腰板,心下有了盘算的模样:“替我照顾一下她主仆二人。那叶家的娘子,据说武艺高强,你若拦不住,便……”梁策顿了顿,道,“送她二人见见鬼差。”
  他吩咐完后,他身后的侍卫似是听过了很多次这样的指令一般,手中刀柄上摩挲了一下,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转身往巷口跟去,消失在夜色里。
  梁策这才看向了那院子,让身侧的人再去叩门,心下则兀自盘算道:“陆岐,老夫是不会放的。既能制的羡之,又能拢得陆家兵权,可不是一举两得。”
  彼时叩门声刚落,小院门开,梁策脸上的狐狸模样瞬间消失了,他咧嘴笑开,见陆未鸣迎步上来,也走了两步过去,越过陆未鸣看向了他身后故作镇定然而眉宇间早生了困顿意味的陆岐,拱手道:“小侯爷,陆郎君。”
  “相爷。”陆未鸣显示也是才从之前的失态里回身,方才因盛怒而面红耳赤,现在脸颊上还残留着一些未散去的怒气痕迹,他低首勉为其难地扯了笑容,“请。”
  院子是方才在梁策的小厮叩门时,陆未鸣唤人来急忙收拾的。但那收拾的人应该只收拾了桌案上被激烈动作翻倒的茶盏,忘了四下沙地上凌乱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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