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161)

　　这时秦母一声欢笑出现在门口，看到两人紧靠在办公桌后面、手还按在一起，问：“你们在抢什么呢？”
　　东方泽忙直起身撇清一切似地站到一边，秦正解释道：“我不过上班看了些新闻网页，被泽总抓到了而已。”
　　秦母脸色一变：“黄□□站？”
　　秦正都要无语了，东方泽选择保持微笑，一边不露痕迹地向门口溜。
　　不想，秦母叫道：“小泽，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东方泽礼节性地表示好奇：“不知道。是什么日子？”
　　秦母大惊小怪地叫道：“这你都不知道？今天是520哎，这可是世界表白日，这你都不知道可怎么追女孩子？这个时代，光长得漂亮不行，要有心你懂吗？不然女孩子是不好上手的。”
　　两位男士无声地对视一眼，真有些“难兄难弟”之感。
　　这时，Helen刚好过来送文件，看到秦母在场，已经猜到几分，进来先向秦母点头示意——并不说话，直接向秦正和东方泽快速说道：“正总、泽总，与合作伙伴的战略会议已安排在99层大会议室，刚刚合作方领导已经到了，请您二位马上过去。”
　　然后，站到秦母的面前，热情地拉着她说：“阿姨您今天好漂亮，这身旗袍又大气、又典雅，真是好眼光！尤其是这配色，真是绝了！您是在哪家店里订制的？剪裁手艺好老道……”
　　秦正和东方泽赶紧装作公务繁忙的样子溜了出来，一到电梯口，东方泽问：“真上99层呀？”
　　秦正道：“你上去装一会儿，万一我妈真杀上去抽查呢！”
　　东方泽有些纠结地盯着他：“那你呢？”
　　秦正一笑：“我嘛，另有公干，你知道我一向很忙的！”
　　东方泽急道：“你干嘛去？”
　　秦正说了声“打牌”就钻进下行的电梯，先溜了。
　　雪茄俱乐部。一间密闭的小会客厅。秦正与刘绍南相对而坐。
　　刘绍南：“为什么又约我来？不是让你等消息吗？”
　　秦正：“今天协议都签了，我还没等到一个准信，我不得不为孔雀集团是否能够与江南造船厂最终成功达成交易深感忧虑。”
　　刘绍南：“你好像搞错双方身份了：这不取决于孔雀想不想卖，而是江南想不想收。”
　　秦正：“做生意，都是你情我愿的，难不成还要强买强卖吗？”
　　刘绍南：“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这个协议不是都谈好了吗？尽管是东方泽出头，但相关背景我相信你是了解的，有许多因素是孔雀集团无法继续运营，而目前的收购方案是经上方特批的保全孔雀职工及企业名誉的最佳方案。我不知道，秦先生原是对此持不同意见？只可惜，现在孔雀已经不能由你做主了。先不要说东方泽的特赦，即便是阁下你，也随时可能入狱。”
　　秦正：“我一向是守法公民，原不太担心自己在太平盛世会被诬陷入狱。对于东方泽，毕竟我认识他不到半年，倒想请问，他何罪之有？”
　　刘绍南：“呵呵，你想翻案吗？可惜他所有的口供已收录了孔雀过去数十年的军火交易罪状，只怕你空口一张，于事无补。”
　　秦正：“原来您也同意，空口一张，写上几万字，不过跟小说一样作为消遣，却是不能用来定罪的。”
　　刘绍南：“当然，定罪是需要有罪证的，证人和证据我们当然都有。”
　　秦正：“你真的有吗？”
　　刘绍南：“你们十几处工厂的生产线，大批的军火武器产品，都是罪证。”
　　秦正：“你有去我们的工厂看过吗？所有的产品线都是经国家认证过的农机生产线，至于军火武器，我们在全国有十几个大型仓库，你如果找到一件非法武器，都可以作为呈堂证供。”
　　刘绍南：“我不相信……难道，你一次就把全部武器库存都销售掉了？”
　　秦正：“刘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刘绍南：“你的武器运输、甚至出关，都是有纪录的，更不要说国安全程监控，你休想抵赖！”
　　秦正：“咱们一样一样说，先说东方泽的问题，可以吗？所以，孔雀没有一件武器，谈不上非法军火交易，东方泽何罪之有？”
　　刘绍南：“嘿嘿，我明白了，原来你跟我做这次军火交易就是为了给他销赃！可惜，事情哪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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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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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 恐怖之名

　　秦正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式。
　　刘绍南轻蔑放说：“我可以轻易在孔雀工厂里找到不只一个证人，来证明孔雀是有军火生产行为的。你们全国那么多员工，你能保证他们每个人对你都忠诚不疑？”
　　秦正：“人心最难测，对此我不作评。只不过，孔雀全国虽然有几万人在制造业务上，但你逐一问去，会发现没有一个人曾经收到过东方泽任何一条关于军火贸易的指令，在孔雀的流程报告单或者所有文件纪录里，不会有一条东方泽涉及军火业务的纪录。从基层的一线工人，到高层的业务副总，你可以逐一去问。”
　　刘绍南：“但他是孔雀业务最高负责人，他应该对孔雀的企业行为负责！”
　　秦正：“错！他从来都不是孔雀集团的最高负责人，那个最高负责人现在躺在医院里。你可以查看东方泽的口供，他的口供中决不会有这个负责人病倒之后孔雀进行的任何军火交易，这就说明，如果孔雀被怀疑有任何违规交易，全部都发生在那个最高负责人退出管理之前——那时，东方泽不需要对这个企业负责，他即不是法人，也不是最高业务领导。”
　　刘绍南：“很好笑，你居然想来证明孔雀是清白的。”
　　秦正：“孔雀是否清白，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要拿出充分的证据，由法律来说了算。”
　　刘绍南：“很好，那我们就一切按程序来，就请司法机关马上介入调查，看孔雀和东方泽是否如你所说的那般清白！”
　　秦正：“如果，这是刘先生期望的，我没有任何异议。”
　　刘绍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看不出，我有什么理由不去惩治一个非法军火业务团伙，并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秦正：“很好，请务必人赃并获、首犯必擒！”
　　刘绍南：“东方泽是不是首犯，自有法律裁决。现在不妨来说说你。即便你一月份才来华城，之前军火交易你未介入。但五月份孔雀这次交易却是你一力主导下完成的，你有何话说？”
　　秦正：“怎么变成是我主导？我们不妨前情回放复一下盘。5月7日，我与刘先生在这里偶遇，刘先生要我帮助国家破获一个国际军火贸易组织，因为这个组织经常给许多国家的政府反对武装提供中式武器，导致中国政府在国际上为西方大国指责，非常被动。我对军火一窍不通，直觉上应该没那么容易，刘先生就指导我具体步骤，并要求我将每一步进展短信回报，他会在需要时指点我如何调整。”
　　刘绍南：“你果然跟你父亲是一路货色！这你都编得出来。”
　　秦正：“有没有兴趣听下去？”
　　刘绍南：“好！我就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秦正：“所以按刘先生的指示，我回去试探孔雀集团财务副总吴世杰，没想到真如刘先生所说，他对这种交易非常在行，马上完成了军火的集结和运输。但有一道关卡就是如何出境，为了保证刘先生要求的十日内达成交易，按此前孔雀集团农机出口的出境流程肯定来不及，所以刘先生特别指派国安系统暗中授信，特批了这次的出口，使得这些中式军火在17日堂儿皇之地走出国门载入公海。同日，那个国际组织将款如期如约打入指定账户，标志着交易完成。”
　　刘绍南：“呵呵，这一切均在国安系统的监控下完成，你的每一步都有纪录，你还有什么办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秦正：“是呀，这一切均在国安的监测下进行，所以我是安全的，因为从计划之始到交易完成，我都是完全在你的指示下、在国家的监督下，为的是帮助国家执行一次艰巨的国际军火销售网络狙击行动。所以，能为国家做事，我感觉很自豪。”
　　刘绍南：“你！”
　　秦正：“有任何一个罪犯，会在犯罪之前把所有计划一五一十地跟国安共同设计好、再一丝不苟、分毫不差地付诸实施，并且全程对国安公开、并且每步向您通报的吗？在任何一个法庭上，这都会被判断为一次正常的司法配合钓鱼行动。”
　　刘绍南：“好，既然你如此有把握，你无罪、东方泽也不是首犯，不是做贼心虚，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秦正：“我从来不心虚，从我们第一次偶遇我就很坦诚地告诉你了。只是我怕你还没有想明白，形成误判、造成误会，大家都不好看，尤其最后真闹到法庭上，你的东家脸上更不好看。”
　　刘绍南：“这是什么？”
　　秦正：“来时在路边买的报纸。不过我说，作为国家队的重要管理成员，你也得不时关心一下老百姓的疾苦，这个世界并不太平，有多少国家的人民还深受战火的荼毒，所以对于今天所取得的一切成果，要懂得珍惜。”
　　刘绍南：“这上面哪一条是你今天想要跟我特别提起的吗？”
　　秦正：“就是刚刚你看一眼又装作没看到、随手翻过去的国际新闻版。”
　　刘绍南：“这版的哪一条让你如此过眼不忘？”
　　秦正：“真人不说假话，看到这条新闻我还是很震惊的。对，就是这条：国际恐怖组织突袭某国际人权组织位于土耳其的总部，死伤愈百人，目前尚无恐怖组织宣布对此负责。这个人权组织的注册地虽在奥地利，但其资本来自日本——或者准确地说，来自一家日本企业协会，共和社。”
　　刘绍南：“你想说什么？”
　　秦正：“到这一步，您还想考验我到底了解多少，真让我的自尊心受伤。共和社就是这次与孔雀交易的国际军火商，这个人权组织是其在战争国家进行非法军火交易的保护伞。你的东家借助这次交易，没有通过国际刑警破获这个组织，而是假借恐怖组织名义直接摧毁，这让我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