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132)

　　她佯装毫不知情地快步走近问：“护士，请问主任在吗？”那护士看到她有些意外，客气地说：“主任有手术，现在不在。”小敏在她身前打个转儿，装作要离开。转身的瞬间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准确无误地刺向护士的腰眼！
　　东方泽进屋后，发现办公室外间没有人。他有些奇怪，走向里间，只见屏风后面，一位医生坐在办公桌后面，从背影看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他缓缓走向那位医生，轻声问：“大夫，是您叫许慧心的家属吗？”医生没有回答，趴着的背影纹丝不动。
　　陈立接到小敏的报警，立时跳上车，同时打开对讲系统：“各队：二号遇袭，马上支援！蝎子，你在医院什么位置？马上去五楼支持兔子。鸭子，你守住一号不许动；耗子，你马上封住医院出口，一辆车不许外放！豹子、虫子和其它全体，尽快赶往现场。”
　　陈立驾着车飞驰，恨不能立刻赶到现场。今天秦正跟东方泽在一起，去的地方又是自家的医院，陈立只派了小敏一个人跟着东方泽。如果不是秦正在——鸭子和蝎子是保护秦正的，现在现场简直不可想象！对方肯定不是一个人，他们一定会有车辆支援。退一万步，哪怕他们得手，最不济也不能让他们跑了！但，秦正会放过自己吗？
　　医院，一辆垃圾车开到医院门口时出了故障，臭味熏天不说，里出外进的车全都动不了；一个夹克青年疯了一样冲上楼去，撞了一路的人都不知道说对不起；同时几处有各色人等开始向这里聚集。
　　医院门诊大楼门外东侧，一辆救护车打着火停在那里，司机不时地刷着手机里的信息……
　　妇产科主任办公室里，东方泽站在离医生二步远的位置，又叫了一声：“医生，您还好吧？”那背影依然一动不动。
　　东方泽立时回身，迅速退了出来，却发现房门被外面反锁了。他试了两下都打不开，心知一定有问题，转身冲向窗前。可是五层楼太高了不能跳，窗外又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
　　这时门突然打开，东方泽惊悚回头，只是一个中午妇女熟练地将一个瘫软的护士放倒在椅子上——正是跟他一起过来的护士，胸口和肋下都是大面积的血。
　　那妇女语速极快地对他说：“她要杀你。快跟我走。”东方泽注意到她的手臂和腿上都有血在往外流，警觉地问：“你是谁？”那妇女正是小敏，她快速说：“我是老虎营长的人。”
　　东方泽一怔，小敏尽量微笑道：“我们需要离开这里。”
　　东方泽点头，快步跟上，不忘问她：“你受伤要紧吗？要不要找医生帮你先包扎一下？”小敏只说一句：“不用。”拉起他快速冲进一边的楼梯门，想带他从楼梯下去。
　　不想，一股巨大的冲力从后面撞了过来！小敏触不及防，正撞中后心，人向前扑了出去。扑出去前，她只来得及将东方泽推向一边。东方泽撞到一边的墙上，却躲开了清洁车。
　　那护工一击得手，虽然清洁车将楼梯口堵住，她没办法近身，手中的长刺隔着清洁车再次刺向东方泽。小敏被车挤住，眼见着没办法救援，拿起一大罐消□□水，连水带罐向护工砸了过去。那护工真是不要命，竟不闭不避，速度都不带缓一下继续刺向东方泽！但罐子也还罢了，水一扬起，眼前就是一花，再看——东方泽已闪到一边，正用力推清洁车，想帮小敏脱身。
　　小敏忙道：“我腿卡住走不了。你快去叫人，她一时杀不了我。”
　　说话间，那护工一下子跳上清洁车，一刺直奔小敏的双眉之间：“我就先杀了你！”
　　秦正在那边玩了会儿游戏，猛然意识到东方泽好像出去有一会儿了，就对Iris说：“手术还要一会儿，你在这儿守着，我去看看泽总那边怎么样了。”
　　他才走到楼道里，一个年青人挡住他问：“请问，您是秦总裁吧？”秦正看了看这个年青人，友好地问：“你是？”
　　年青人道：“我是《华城每日连线》的记者，很高兴在这儿遇到你。我们一直在跟你们的公关部联系，想就741项目的进展采访你几个问题……”
　　东方泽想推开清洁车，车被卡死根本动不了；想帮小敏挡开那根刺却一块可用来挡的东西都没有，情急之下本能地用手臂挡了上去——小敏惊叫：“不能挡——上面有毒！”眼见着那刺朝东方泽的手臂扎了进去！
　　就在此时，刺上一沉，一根极细却极长的链子绞紧了长刺向右边甩了出去。护工握住长刺的手不肯放松，于是连人带刺一起摔向右边的墙上。一个夹克青年从楼下快步抢上，东方泽本能地一挡，小敏道：“自己人！”——蝎子终于到了。
　　

　　☆、12. 一起钓鱼

　　陈立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主任办公室，小敏和蝎子已经将护工制服，塞了嘴巴绑在地上，旁边东方泽脸色冷峻，神情仍然沉静，见到陈立并不意外，却不发一言。
　　陈立小心地站到他面前：“抱歉泽总，让你受惊了。”
　　东方泽看了他一眼，走到小敏的面前认真地说：“谢谢你救了我。非常抱歉，让你受了伤。”小敏一改战斗时的英勇，有些羞涩地笑了。东方泽对陈立一点头：“你出来一下。”
　　到了外面，东方泽盯着陈立，问：“谁让你派人跟着我？”尽管没小敏他就死了，但一码归一码，从他近乎凶狠的目光中，陈立看出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于是，陈立更紧张了，思考了一下，他用自认为最英勇无畏的眼神和表情回答道：“是秦董。”秦董让他听秦正的，所以听秦正的就是听秦董的——而这个答案东方泽既不会意外，也不会怀疑。
　　不知怎的，陈立的直觉告诉他：此刻供出秦正是在找死。
　　东方泽明显松了一口气，道：“那好，谢谢你的人救了我。但是，我希望这件事不要被秦正知道。”陈立不解地问：“为什么？”这事儿怎么可能瞒得住？东方泽道：“没必要让他担心。”说完，快步离去。
　　这时杜寒已在陈立的呼叫下赶到主任办公室，他认真看了看地上的三人：医生还麻着，护工还活着，护士已经死了。
　　他向陈立道：“这二个不是本院的工作人员，这个护工我记得，昨天才来的，还为Helen清理过房间。”
　　陈立点点头：“你确定这不是你医院的医生就好，人我带走了。另外，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正总，我会亲自向他汇报。你马上去手术室，让那个医生拖延一点时间再出来，我把这里的现场清理一下。”
　　杜寒跟他配合不只一次，当即会意离去。
　　小敏恨恨地说：“这个护工是昨天埋伏进来的，那个护士和医生都是直接假冒的。他们是看准手术时主任办公室是空的，所以提前对主任的钥匙作了融蜡磨具，手术当天引东方泽来这里下手。护工跟护士都只是外围而已，护工在路上动手就是要看周围是不是有保护东方泽的人以便提前清理掉，而护士则是保证作案过程没有外人进入现场。所幸，他们没能得手。”
　　“他们是没能得手，但我更加后怕。”陈立淡然道，他从医生脖子上小心地拔下一根注射器的针头，“很显然，他才是负责对东方泽下手的人，但被人提前一步注射了麻醉剂，东方泽才没中暗算。只是我想不出，这人会是谁。”
　　蝎子问：“头儿，下面这戏怎么唱？”
　　陈立道：“钓鱼。”
　　门诊大楼前面的救护车里，司机正焦急地等待，突然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架着一个蓝色衣服的护工从楼门里冲出来，拉开虚掩的车门冲进车内。司机一看得手，不待他们坐稳就加大油门冲向挡在门口的垃圾车。
　　垃圾车司机一看这架式，往死里鼓捣，不知怎么那车竟滑动了，刚滑出将近两米斜斜地让出一条窄道儿，那辆救护车没命地冲了出去，临了还是刮了一下子，后面划出好深一道痕。车子刚转过车道，一辆越野车从院子里蹿出来，飞也似的朝那个方向追了下去。
　　这时门外另一辆车上有位黑衣女士，悄悄发出一条短信：“貌似得手，脱险离场，后有追兵。去探货，回报。”然后，黑衣女士下车走向医院。
　　由于垃圾车停在这里，人都躲得远远的，医院门前倒挺清静，没什么人进出。
　　那女人走近时，门卫就问：“女士，您看病？”
　　女士点头：“来医院当然是看医生，你才有病呢。”
　　门卫挺不待见她，还是克制着说：“今天病人太多，所有门诊号都满了。如果不是急诊，请明天来看吧。”
　　女士道：“我有朋友在这儿上班，我去看看她，至于她能不能帮我搞到号，那是她的本事，您就不必小鬼挡道了吧？还是说，你们这儿今天有什么闹事儿的？这么大的味儿，里面还乱腾腾的，别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吧？”
　　门卫皱着眉，又不好骂，只能道：“那垃圾车搞的，还能什么事？您也别这儿站着，这味儿本来就得散半天，这倒好……”
　　***
　　救护车司机一开出去，就从反光镜里盯着后车厢问：“怎么样？得手没？”他话音才落，一把枪顶在他的头上：“继续开。”
　　救护车后面一辆越野车追了上来。两辆车一前一后，在城里大转了半天，追着跑着开出了城。
　　小林在房间里焦急地转着，打电话均是无人接听，这时那位女士的电话进来了：“我已经离开现场，不像有死人的迹象。不过他们离开时被咬死了，应该还没有脱身。”
　　小林恨恨地骂了句：“一群废物！你看一下他们最后落脚的地方，如果脱不干净，就地解散、自行掩护，不要再与我联系。”
　　这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是吴世杰。
　　小林恨恨地道：“可能没得手，你马上给我找个地方，我不能让陈立找到，所有酒店都不行，最好是民宅。”
　　吴世杰一听，心凉了半截，只好说：“你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出发。”
　　他想了想，快速拨通杨卫国的电话：“你有没有安全的地方，借给一个朋友住段时间，他想清静清静。”
　　杨卫国立即会意：“明白。我发你一个地址，钥匙在楼下信箱里，密码是0504。”
　　秦正还在跟那个青年记者采访，东方泽已快步回来。秦正立马笑着迎了上去：“哎你可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东方泽瞥了他一眼：“你在干嘛？”
　　秦正马上汇报道：“遵照您的指示，我在履行公司新闻发言人的职责，正在接受媒体采访……”他还想把那个记者介绍给东方泽，一回头却发现那人连影儿都不见了，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