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 > 古代耽美

佞幸的重生(经典古代宫廷)+番外(18)

作者:鸡鸭鱼肉 时间:2017-09-10 22:51:47 标签:重生 经典 宠文 宫廷 温馨

  为了这么一个儿子,白氏这辈子也值了。
  于氏把画轴卷起来,还没有吃晚饭,她拿了一块点心吃了起来,吃完了,顾科看着于氏有些讪讪的了。
  “为妻只问您一句,您希望把长华过继过来吗?”于氏擦干净手上渣滓,净手。
  在她看来,只要能把顾长华过继过来,一切都不是问题。
  顾科想都没想的说到,“当然。”
  那不就结了,于氏知道这些男人在某些方面都是有些天真的,比如顾泰,他的天真已经变成了愚蠢,比如,现在的顾科。
  “相公不喜,长华对二弟无情,但是从为妻看来,却看出了长华的有情有义,他对生父无情,对生母有情,相公不知道这里面的原因吗?”于氏凉凉的说道。
  根本的原因,就是顾泰对顾长华不慈。
  “长华这个孩子,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于氏看着顾科下来结论。
  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谁对顾长华不好,他也不稀罕。
  无论哪一条,对他们这对不是顾长华亲生父母的人来说,都有好处。
  过继最怕的是什么,就怕嗣子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身在曹营心在汉。
  而顾长华好的的是不能再好了,前者的性情,注定他们只要对顾长华视如亲子,他也会视他们如同亲生,而后者的性子,以顾泰的所作所为,顾长华也会与他形同陌路。
  而白氏和离,那就更好了,他们的嗣子再也不会对二房有任何的眷恋。她害怕,顾泰会挟制白氏,逼迫白氏呢,这下子,全部解决了。
  如果顾泰长脑子了,他就知道哪怕是不过继,他绝不与白氏和离,不过他如果长脑子了,就不会主动提出要出继顾长华。
  “事情宜早不宜迟,明天我就去约二弟喝酒。”想清楚事情的关节,顾科顿时喜形于色。
  和离,过继,事情越早成为定局,自己的心才能早一天,落尽自己的肚子里,而和离还必须要瞒着自己的父亲才行。
  至于,顾泰会不会答应和离,顾科他一点都不担心,他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急于过继还有杨氏母子。
  他不怕他答应。
  42、游说
  和离?
  尽管顾科认为十拿九稳,但是并不代表没有麻烦。
  平心而论换做自己,哪怕就是自己再不喜欢正室,充其量就是晾着而已,更不用说,正室生有一子,以他们的年纪,他们的家世地位,和离,丢不起这个人啊。
  如果没有过继之事,顾科是绝对不会同意和离,哪怕白氏有这个念头,都是不可以的,更不用说在中间推波助澜,让他装聋作哑都不可能。虽然顾泰没有给白氏应得的体面,顾家也确实对不住她,但是她始终是顾家的人,哪怕死也要死在顾家。
  可偏偏的他想要一个儿子,而要儿子的前提,就是先要保证“儿子”的母亲和他的弟弟和离。
  顾科一晚已经分清楚了利害,白氏留在二房,对他们是有害无利,甭管,自己这个二弟是有意还是无意,白氏确实是顾长华的软肋,白氏在手,任何时候,无论顾长华飞多远,那根绳子都抓在顾泰的手里。
  弄不好,他们夫妻可能就是为人作嫁。
  不管是哪方面原因,对于白氏的和离,顾科都非常的积极。
  而顾泰,接到顾科的邀请,也猜到了所谓何事,他大哥对过继之事的急切,连瞎子都猜得出来,却是人之常情,加上,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劝说白氏母子,一筹莫展之余,也欣然赴约,一个急于过继,一个急于出继,两个人站在同一阵营,“群策群力”,也许能想出万全的办法也说不定。
  泰和楼,包间之内,两个人频频劝酒,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就是没有说到正题上。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这劝亲弟弟和弟媳妇和离,作为亲大哥的顾科真是不好张口。
  顾泰则希望,自己大哥能给他出个主意,让顾长华心甘情愿的放弃几近一半的家产份额,这让“外人”出主意把自己的儿子过继出去,顾泰也张不了这个嘴,他完全没有想到,在他主动开口提起过继的那一刻,他的慈父形象已经荡然无存,他还想让人说他“慈爱”吗?
  眼见时间渐渐晚了,饭吃完了,酒也喝了,两个人却没有人先提出离开。
  这样下去不行,谁让自己比他更着急呢,顾科也怕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等顾泰的脑子清醒过来,可能自己就捡不着便宜了。
  “我记得弟媳是十五岁嫁入顾家,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吧。”顾科动之以情,“那时候弟媳刚刚行了笄礼,就上了花轿,然后为顾家传宗接代,生下了长华。”
  终于说到这了,顾泰精神一震,附和道,“是啊,大哥,白氏一向贤良,相夫教子,从无差错。”
  顾泰的话却让顾科齿冷,心里既然这么清楚明白,为何还要夺走她唯一的孩子,把人往死路上逼,如果是为了大房无男丁子嗣,为了他这个大哥忍痛过继,他理解并且感激,但是他不是,他为的就是顾家的家产,为了他的庶子,为了妾侍杨氏。
  这性子未免太过凉薄,让他看着齿冷,为顾长华叫屈。
  顾科开了个头就沉默不语,顾泰坐在椅子上就沉不住气了,“大哥,请您给我直条明路吧。”路通向哪里,自然不必多说。
  顾泰主动挑起来,让顾科高兴又失望,他为他即将得偿所愿而高兴,也为顾泰沉不住气,压不住性子而失望。
  在他回到京师时候,不,自他遇见杨氏之后,他那个聪明伶俐,见识不凡,知轻重,懂礼节的弟弟就已经不再了,是他的母亲把他原本有着远大前程的弟弟,变成了在脂粉堆里,看着女人眼色,只求美人一笑的情圣。
  第一次,他从心底里开始怨恨生他的母亲。
  “二弟,你知道为什么父亲必须要长华亲口同意,才答应过继吗?”
  顾泰若有所思,无论是过继还是不过继,对顾渔并没有太大的影响,顾长华在二房,他是顾家无名有实的顾家嫡长孙,在大房,就是名正言顺的顾家长房长孙,顾长华始终要叫顾渔爷爷的,在顾泰看来,自己割舍掉自己的唯一的嫡子,过继给没有子嗣的大哥,父亲应该求之不得才对。
  而不会给自己出了这么一个难题,他要顾长华自己同意。论理,这种事情长辈做主即可,没有人会征求晚辈的同意,当然,以顾长华的情况,论情确实需要和他商量一下,因为他唯一嫡子的身份,但是事情就卡在这里了,顾长华根本就不可能同意。过继的好处一点都没有,反而让他损失一大堆。
  顾泰就是能猜到顾长华的态度,所以拖了五天,都没有开口。
  “二弟,你以为父亲是考虑到弟媳膝下无子,才不忍夺取他唯一的儿子,明知道长华不可能同意,才提出这个条件,让你知难而退?”所谓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对于自己弟弟失望透顶的顾科,拿出耐心来,对顾泰循循善诱。
  顾泰摇了摇头。
  自己父亲的性子,作为亲生儿子,怎么会不了解,顾渔要是如此妇人之仁,也不会再朝堂上屹立不倒,他的心里只有顾家,顾家的名声,顾家的地位,顾家的利益,顾家的传承,对顾渔的狠辣,顾泰很了解,二十年前,杨氏怀着顾长亭的时候,要不是母亲的极力隐瞒,和自己的维护,顾长亭根本就生不下来,早就被一碗药弄下去了。
  而亲孙子都可以扼杀,顾渔怎么会站在白氏的角度考虑?
  “二弟,你考虑到长华是你的儿子,所以你没有和他商量就想要把他出继,你就没有想过,如果长华不愿意被出继,而又被强制出继的后果吗?”顾科慢慢的说道。
  “难道他还要违逆我这个父亲吗?”顾泰气急而怒,父母可以不慈,子女不可以不孝,而且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对顾长华不慈。
  马上就是不是了,顾科横了一眼,“二弟,我们是长华的长辈,哪怕是过继了,你也是长华的生父,他不会对长辈不敬,对,父亲之命不可违,你是可以命令长华愿意过继,长华也一定会听。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长华才学,能力,圣宠,样样都不差,只要他稳扎稳打,二十年后,就是朝堂上的一名重臣,顾家要靠长华支撑,长华其他的兄弟,也要长华帮扶。”
  二十年后,长辈们都不在了,如果顾长华对过继之事心怀怨恨,到时候,位高权重,不要说他不报复了,哪怕对顾长亭他们不理不睬,不给任何助力,也够其他顾家人受得了。
  强行过继,肯定会为顾泰的庶子们埋下隐忧,更何况,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这些庶子,上面的推测十成九就会成真。
  再怎么偏爱顾长亭,顾泰也不得不承认,在官场之上,自己这个心爱的儿子是不能超过顾长华的。
  顾泰被打击的精神有些颓然,这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难道要让他和杨氏生的两个儿子,吃嫡子的残羹剩饭,一辈子围屈在嫡子的脚下。
  为什么顾长华已经有了这么多,白氏的嫁妆已经能让他吃喝一辈子,他干嘛要从兄弟的嘴里抢东西。
  一时之间,顾泰面色有些狰狞,他恨不得没有顾长华这个儿子,“大哥,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强行过继不行,让顾长华同意更不可能。
  “那倒未必。”事情渐渐向自己这方面倾斜,眼看就要得偿所愿了,欣喜已经压过了顾泰的失望,“你知道,长华为什么不愿意过继吗?顾家的家产,不是根本原因,我问问二弟你,长华出继后,弟媳怎么办?”
  “大哥,白氏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长亭——”顾泰在顾渔的视线之下,熄声了。
  “二弟,这话你自己信吗?”
  庶子从礼法上来说,确实嫡母的儿子,但礼法毕竟是礼法,嫡母就是嫡母,庶子就是庶子,从姨娘肚皮里出来的,怎么会比得上从自己肚皮出来的,哪怕是庶子,对生母的感情,也绝对多于庶子,指望庶子像自己的亲生的儿子一样孝敬嫡母,本来就是笑话。
  比相信妻妾亲如姐妹,还要可笑。
  把顾长亭视为白氏的儿子,看来这个二弟已经决定吧顾长亭放到白氏名下了,嫡子嫡子,看来顾渔对白氏嫁妆的考虑,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即使顾科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弟弟企图谋夺妻子的嫁妆,但是顾泰的征兆已经很明显了。
  而且,在顾泰的后院,现在明眼的看到,妾侍压过正妻,庶子压过嫡子,顾长华怎么可能会同意抛弃自己母亲而去,相信白氏会在顾泰的后宅里,颐养天年。
  “如果弟媳的生活,没有保障,长华是不会同意过继的。”顾科把话说得明白。
  “逆子。”顾泰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桌上,咬牙切齿道,“难道我这个做老子还要和他保证,绝不会亏待他的母亲,他才会同意吗?”
  恐怕就是你发誓了,顾长华也不会同意,他已经不相信你这个做老子的了,顾科忍不住有些可怜顾泰,在自己儿子心中,他已经不想要你这个父亲了。
  “二弟,如果你强行过继长华,长华跟你说,他绝对不会怨恨报复你的庶子,你信吗?”承诺和盟约一样,本来就是用来撕毁的,相信的人都是傻子,等顾长华过继之后,事情还是顾泰说了算,到时候,顾长华根本就任何没有办法。
  “大哥。”听见顾客的话,顾泰羞恼,但是又觉得不对劲起来,他们说来说去,对于怎么让顾长华同意过继,顾科好像已经成竹在胸,自己始终被牵着走。
  顾泰怀疑的看着顾科,“大哥,是不是长华找过你?他有什么条件才会同意,您明说吧?”
  “和离。”顾客薄薄的嘴唇吐出来石破天惊的两个字。
  “大………哥。”顾泰从椅子上跳起来,既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不相信顾长华会提出这种条件,让自己的亲生父母和离,“他这是不孝。”
  “二弟,你熟读律法,本朝不孝罪可有这个?”再说顾长华只是暗示,一幅画,一句诗,领会到的意思也是你自己猜的,他随时可以推脱。
  而顾长华这种支持母亲和离的行为并没有触犯不孝罪,不孝罪包括:“谓告言诅詈祖父母父母;祖父母父母在别籍异财;供养有缺;居父母丧身自嫁娶,若作乐,释服从吉;闻祖父母父母丧匿不举哀;诈称祖父母父母死。”
  他没有把柄好抓,也没有行差踏错,闹出来,恐怕都在自己身上,明知道顾长华把自己洗的一干二净,他却不能不跳出来。
  而且很满意,很欣慰——将要成为自己的儿子,顾长华的手段自然是越厉害利好。
  此时,顾泰已经冷静下来了,“大哥,你知道和离是绝对不行的,我当着父亲的面,当着您和嫂子的面,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亏待白氏。”
  你把顾长华的软肋抓在手里,顾长华不放心,他也不放心,到时候无论什么事,顾长华不都要听你的?
  “据我所知,二弟你与妾侍恩爱甚笃,不喜弟媳。”恩爱甚笃,能用在妾侍身上吗?
  顾科不顾顾泰脸色涨红,继续说,“你回到京师的时候,公然抛下正室,和两位妾侍同车,宠爱妾侍到不顾正妻脸面,公然打脸,厌恶弟媳到达如此程度,和离对大家都好。”
  看在他想错了,因为过继,让顾科站到了他这边,同样因为过继,顾科又倒向了顾长华这边,顾泰从来不会反省自身,他把他今天在他哥面前丢下的脸面,都算到了白氏母子身上,要不是顾长华非闹着要和离,他的大哥,也不至于,为了得到顾长华,就如此的不给他脸面。
  顾泰脸色涨红,嘴唇哆嗦了几下:“大哥,您回去顾长华,和离是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同意,顶多………顶多析产别居。”
  析产别居有些差强人意,顾科认为顾长华应该满意了,但是过继的条件却是和离,如果顾长华不满意,难道他还要再来第二趟?
  析产别居和和离就差一步而已,差的那一步,正好妨碍到他的利益,析产别居,白氏还是顾泰的妻子,那有什么区别吗?也就是白氏的日子过舒服了。大房依旧受到二房的掣肘。
  他要一个儿子,就这么不容易啊。
  “二弟,大哥也不愿意做这个丑人,但是长华明确说过,他要的就是和离,只要和离。”顾科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完。
  “这个忤逆的孽障,他这是威胁我,想要跟我耗下去不是?那就——”顾泰气的呼呼直喘气,那就就耗下去,就卡在了嗓子眼。
  他情知根本就没有找顾长华麻烦的本钱,他虽然是他儿子,但是并不代表他可以为所欲为,他能把他怎么样?告他不孝?他现在只有他沐休请安的时候,才能见到他,他面上又做的极好,让他捉不住一点的把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冷落他的母亲,这样,顾渔对他冷落正室已经有些不满了。
  他没有和顾长华干耗的本钱。
  “大哥,我需要想一想。”顾泰瘫在了椅子上。
  顾科藏住眼里的歉意和怜悯,“二弟,你就是想,能想出什么办法,这件事越快越好,如果让父亲知道,什么都晚了。”
  顾渔不会同意顾泰和白氏和离,和离不了,顾长华就不可能出继,他怎么忍心,让他的长亭未来还会为钱财发愁,“我立刻写和离书。”
  顾泰一松口,顾科大喜过望,立刻招来人送上笔墨纸砚。
  印好手印,把墨迹吹干净,顾泰把和离书交给顾科,目中有些冷冷的,“大哥,你告诉那个孽子,从今往后,我顾泰就当做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说完,顾泰就出了房门。
  顾科看着自己弟弟的背影,前日因今日果,这就是嫡庶不分的后果啊,自作孽不可活,但愿你不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在房间了坐了一会儿,就有人敲门了,来者是顾长华的身边的青随,他把和离书交给青随,从窗口看着青随骑着马,绝尘而去,看方向应该是去衙门报备了。
  这里和离书刚出炉,顾长华拿到手,立刻就去让事情成为定局,这是一刻也不愿意多等啊。
  对于顾长华如此迫不及待的心情,顾科除了苦笑,就只剩下苦笑了。
  和离一旦成功,顾长华和顾泰父子之情就会荡然无存,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过继是过继定了。无论是和离还是过继,都已经成了不可改变的,哪怕,顾渔已经知道了,也阻止不了了。
  43、撞破
  顾科和顾泰在泰和楼“讨价还价”的时候,顾长华和赵熙就在隔壁,顾科假借顾长华的口,一再逼迫顾泰和离的时候,在顾泰一再口出恩断义绝的时候,顾长华听得一清二楚。
  赵熙早就知道顾泰对顾长华没有父子之情,那些可怜的父爱碰上顾长亭的时候,就会遗失殆尽,但是却没有想到顾泰会如此的狠,前生他弄死顾长华,佞幸的名声只是借口,为了顾长亭清路才是真的。
  在他看来顾长亭连顾长华的脚趾头都比不上,无奈人心都是偏,他着魔似的喜欢顾长华,顾泰的心里则只有顾长亭一个儿子,彼此就像被下了蛊一样。
  要他说,像顾泰这样的父亲,还不如扔了呢,碰上这样的父亲,谁在乎父子之情,谁吃亏倒霉?
  但是父子天性,不可改变的血缘,不管怎么遗忘和想要遗忘,没有感情,他们依旧是父子骨肉。
  “伤心了?”毕竟是亲生的父亲,赵熙的手抓住了顾长华的手。
  “不,他给与我的骨血我已经还清了。”还他一命,从此父不是父,子不是子,他拿走自己的那一命,一笔勾销,他会再在乎杀身之仇,也再在没有父子之情,剩下无非就没有恩怨的陌生人,他不会帮他,不会害他,只要他不在惹他。
  见顾长华是真的不在乎了,赵熙轻快起来,那边顾泰正说到“但是长华明确说过,他要的就是和离,只要和离”,以此逼迫顾泰,“这句话真是你说的?顾侍郎一向以诚信老实示人,以清廉刚正不阿称颂朝野,我从来不知道顾侍郎嘴皮子也这么利索,信口雌黄到真假难辨。”
  为了母亲胁迫父亲和离,指责不了顾长华不孝,没有让人诟病,但是却能惹来非议,以顾长华狡猾的性子,他会把“和离”明确的说出口,落人话柄才有鬼呢,赵熙把顾长华的性子摸得熟熟的,自然不相信顾科的话,问题顾泰毫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信了。
  “大伯说的也没错,我确实要顾泰和离,只不过没有说出口而已。”不管说没说出口,他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虽然顾科有私心,但是却碰对了他的心思,他不要他母亲析产别居,他现在看见顾泰都觉得恶心,怎么会让他的母亲再与让扯上一分一毫的关系。
  而且顾科的急切,确实满足了一反面的虚荣心,他顾长华,顾泰不要,也有人稀罕。
  他和顾泰真的断了,终于断了,是庆幸也是解脱,他终于不用因为一个“孝”字儿束手束脚。
  “你已经让人去衙门登记了,估计用不了一个时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顾家的二夫人和离了,你不要回去看看吗?顾渔——”绝对不会高兴的,首当其冲的就是顾长华的母亲白氏。
  “你太小看我的祖父了。”顾长华把玩着手里的青瓷酒杯,一饮而尽,又续了一杯,“相信我,第一个倒霉的绝对不会是我父亲,而是做出如此愚不可及的顾泰,第二个就是魅惑顾泰的杨氏,第三个就是根源顾长亭,第四个是推波助澜的大伯,第五个是就是我这个不顾大局的孙子,他不仅不会为难我母亲,他对母亲还要更好,更慈爱,让人无可挑剔。”
  如果和离之前,顾渔绝对不会责怪如此不守“妇道”的白氏,然后恩威并施,打消白氏和离的念头,但是在和离已经成为不可改变的事实之后,顾渔反而有了顾忌,在白氏即将离开顾家之前,为了顾家在外面的名声,他不能让人知道他为难和离的媳妇,为了不让顾长华和顾家离心,他对白氏绝对会慈爱加倍,照顾的无微不至,在她离开顾家的这段时间,没有人能让白氏受一点的委屈,即使是会迁怒白氏的顾老太太。
  事情已经无法力挽狂澜,顾渔会做的事情,绝对只是把和离之事的危害降到最低,但是他心中又压着一股火,这股火首当其冲就会烧到始作俑者的顾泰身上。
  不知道会不会让快有儿媳妇的顾泰去跪祠堂?
  顾长华有些幸灾乐祸,只是他不能亲眼看到,他今天是不能会顾家的,回到顾家就是去为顾泰分散火力,连顾宅他都不准备回去,谁知道顾渔会不会去那里找他,现在顾渔火气是最大的时候,等他再顾泰身上消消火,再把母亲接出来也不迟。
  顾长华的心情很好,酒一杯一杯的下肚,一会儿就脸色酡红,如同抹了胭脂,横波如水,潋滟媚人,双眼泛起了迷雾的朦胧之色,一手执壶,一手举杯,透着男人的风流洒脱。
  因为知道赵熙已经甩不掉了,顾长华也再也没有勉强自己吃不欢喜的肉食,他偏于素食,又讨厌甜食,前些的日子的一场病,又让他长膘的身体,迅速的消瘦下来,他板着脸的时候,都是容易让人赞叹着迷,有些醉意之后,浑身上下都是透着让赵熙恨不得扑上去的姿容和气场。
  只看了一眼,赵熙就喉咙发干,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立刻就要把他扒光,用舌头一寸一寸抚摸他的肌肤,“你故意的?”
  故意的,他当然故意的,哪怕他从来都不想相信赵熙是爱他的,但是他也无法骗自己,赵熙是不爱他的,不管是他以帝王之尊甘愿雌伏,还是他平日里伏小做低,光是他为他禁欲,已经让他动容,如果不是上辈子被弄得太惨了,也许他早就接受他了。
  他只是一个人,他渴望有一个全心全意的去爱他,却不希望这个人是给他伤害的赵熙,纯粹的爱情以及纯粹的伤害,矛盾的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让他踌躇不前,也无法后退,只能恰在中间,一步都不能后退。
  既然自己都这么难过了,他凭什么要让赵熙好过?他就是要让他□焚身,看得到吃不到。
  顾长华抿着嘴笑起来。
  这是赵熙在他们相遇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发自内心而不是虚假的笑,哪怕是对自己幸灾乐祸,他也希望他对自己多笑笑,而且他就没有发现,他已经开始放下戒备,相信他的承诺,要不然他怎么会在他面前做出如此勾人的表情,惹起他的欲望,却知道自己不会动他。
  而偏偏顾长华如此的信任,却束缚住了他,他必须坐怀不乱,不能乘人之危,要不然在他与顾长华之间,他又会退后一步,如果没有这个顾忌,顾长华已经六分醉了,自己不乘机霸上去,简直就是枉费自己百般的算计。
  令人扼腕的是,顾长华的不设防,到底是一次试探,还是发自内心,但是不管如何,他今天不能动他一个指头,不然前功尽弃,也过也怪不得他人,谁让自己欠他的,本来不欠他的,在他对他情有所终之后,就变成了他欠他的,而他甘愿让他讨回来。
  顾长华还在继续喝酒,一壶已经空了,他对着赵熙扬起脸,“我还想喝。”
  看来是不喝醉不会罢休了,赵熙换人又添了两壶,事实上他高估顾长华的酒量了,再喝了半壶之后,顾长华就直接趴桌子上了,浑身软的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
  刘仁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赵熙用披风把顾长华从头到脚遮起来,抱进了怀里,他们需要先到达顾宅,然后通过密道。

推荐文章

情毒入心+番外

白月照流光(兄弟年上宠文)

穿进杀人游戏怎么破?

你是攻儿我是渣

王爷不好撩

雪落化羽之离

行军令+番外

耽君情+番外

作者部分作品更多

天生相士在末世

位面鼎炉的重生

佞幸的重生(经典古代宫廷)+番外

上一篇:情毒入心+番外

下一篇:锦衣卫大人+番外

[返回首页]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