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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50)

作者:风歌且行 时间:2019-02-05 13:06:15 标签:重生 欢喜冤家 甜文 宫廷侯爵

  他保护九殿下,就像在保护最尊贵的东西一样,虽然九殿下的身份也的确尊贵。
  果然,梁宴北一听,双眸染上怒气,咬着牙道,“我就才走一个上午,你们就看不好他?”
  小兵只觉盛怒压下来难以承受,当即跪在地上,“将军饶命!卑职知错了!”
  梁宴北无心在这时追究过错,他一听到温禅的脑袋被砸破时,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中蔓延,横冲直撞,搅得他怒火中烧。
  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往温禅房间的方向去。
  门口守着两个士兵和一个端着草药的婢女,,他们一见到梁宴北,脸上同时浮现恐惧的神情,匆忙地上前两步,半跪在梁宴北面前,“将军。”
  梁宴北先是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而后看着药草和纱布,深吸一口气压下语气中的起伏,“怎么不进去?”
  婢女为难道,“殿下不准我们进去,可是殿下的伤该换药了。”
  梁宴北伸手把药草接下,对几人道,“你们都先退下。”
  小兵听了命令,极快的退下去,梁宴北则是上前轻轻敲了房门。
  里面没有应声,他便将房门推开。
  温禅正坐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得吓人,双目无神,盯着一处发呆。
  他的长发随意的披着,头上的纱布渗出红色的血液。
  温禅没有注意到梁宴北进来,他的脑子里全是乔妍词方才的恶言恶语。
  他带兵支援,晚了一步,乔妍词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救出来时,浑身是血,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狰狞可怕,毁了她如花似玉的容颜。
  温禅当时就吓傻了,就算再怎么快的送她去医治,也只是保住了一条命而已。
  那个被人人称赞的乔妍词再不复存在。
  温禅也是想了许久才决定去看她,尽管梁宴北再三叮嘱不准他去。
  乔妍词虚弱的躺在床榻上,半边脸都被纱布包起来,露出的那一只眼睛红肿不堪,不满血丝,一见到温禅,汹涌的恨意便迸发,如同一把把刀子,只往他身上戳。
  “你还有脸来见我?!”乔妍词咬牙恨道。
  温禅沉默着。
  “你。”乔妍词发出冷笑,如腊月里的冰雪,“温禅,你早就恨不得我死了是不是?自打我一进军营,你就仇视我,处处冷落我,而今你终于找到机会了,现在我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你可满意?可高兴?”
  乔妍词的话狠狠扎进他心里,令他生出窒息的感觉。
  没错,他承认了,他的确是非常讨厌乔妍词,尤其是她在梁宴北身边撒娇嬉笑的时候,巴不得她立马滚出军营,去做回乔家的大小姐。
  可是,他从来起过伤害乔妍词的心思,即便知道她进军营的目的,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为了温氏皇族在战斗,就算他再怎么厌弃,也不会对她动手。
  这场支援,温禅是带着兵拼了命的奔去,路上几乎没有停歇,他随身带着的水壶在喝空之后就再没灌过水,直到现在还是空的。
  为的,就是能在乔妍词受伤之前赶过去。
  可惜还是晚了。
  温禅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只得垂了眼帘,“对不起,这是我的错。”
  这句话无疑给了乔妍词极大的刺激,她挥动伤口还未愈合的手,抓起床榻边小桌上的茶壶,重重的朝温禅砸了过去。
  温禅不闪不躲,被砸中额头,脑子一懵,巨大的疼痛就传来,紧接着热流自头上流下。
  耳边是乔妍词歇斯底里的咆哮。
  “我恨你!温禅!你这个心胸狭隘的废物,令人不齿的懦夫!你就应该下地狱!”
  他的心里没由来生出恐惧,不是因为乔妍词辱骂他是废物和懦夫,而是因为下地狱这个恶毒的诅咒。
  梁宴北把东西轻轻放在桌子上。
  发出的响动才把温禅的思绪拉回神,他抬头一看,见来人是梁宴北,脆弱的情绪一闪而过,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梁宴北本来生气,但一见到人,再多的气都没了,看着他额头的刺红问道,“还疼不疼?”
  温禅没有回答,而是说,“我去看乔妍词了。”
  梁宴北不说话,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她伤得很重,躺在床上动不了,半张脸都毁了。”温禅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起伏,但其中夹杂着颤抖,“如果……如果我再快一点……”
  梁宴北看得心疼死了,两步走到温禅身边坐下,伸手将他脆弱的身体抱住,完全收入怀中,轻柔道,“这不怪你。”
  “没有人会怪你。”梁宴北摩挲着他的后背,期盼给他一些安慰。
  “可是乔妍词说她恨我。”温禅把脸埋进他的衣袍中,声音闷闷的传来。
  梁宴北知道乔妍词是接受不了现在的样子,她有恨也是正常,“每个上场打仗的人,都是在进行生死博弈,脑袋挂在刀剑上。”
  “死亡的到来对我们来说在平常不过,乔妍词保住了命,已是万幸。”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温禅也无法说服自己,乔妍词失去了健全的身体,失去了貌美的容颜,比死更残酷。
  “为什么,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温禅的哭腔越发浓重,“如果温氏皇族留下是二皇兄或太子就好了,就连十弟都比我有用。”
  温禅不止一次的后悔,为何当初要那么懒散,不愿意认真学习,如今反贼持政,他却一无是处,让那么多人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这个废物身上。
  梁宴北感觉到胸口传来湿意,心里也跟着难受,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温禅从国破家亡的噩梦中带出,如今乔妍词的几句话,又将他打入深渊。
  温禅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很少大笑,但平日里都带着浅浅的笑意,梁宴北看着那双眼睛的时候,总是没由来的喜欢。
  可自从西凉遭变故以来,他的眼眸仿佛失了颜色,很难再亮起。
  他松开手臂,把温禅的脸抬起来,眼里果然都是汹涌的泪,和难以言喻的悲伤。
  梁宴北一看见,既心酸又无奈,忙道,“你很好,不比你兄弟任何一个人差,如若当初活下来的不是你,我就再也不会成为梁将军。”
  温禅眸光一动,似乎在思考他说的话。
  不过下一刻,梁宴北就说的相当清楚了,“我不是效忠温氏,只是效忠你。”
  石子点水,荡开一层层波浪,温禅的内心因为他这句话变得平静,也变得波涛骇浪。
  眼睛轻轻一眨,挂在眼眶的泪珠就掉落下来。
  温禅很少哭,毕竟男子汉大丈夫,可钟家造反成功之后,他时常绷不住,更何况每次哭起来梁宴北都会轻声细语的安抚,把他抱在怀里,让他的头贴着那稳健跳动的心脏,温禅仿佛上了瘾。
  温禅不知道的是,他虽长相俊美,但哭的时候并没有梨花带雨的娇弱感,平时温润的脸上会浮现脆弱的表情,梁宴北见了总想抱他,狠狠的搂在怀里。
  听了梁宴北的话之后,温禅止了泪,吸了吸鼻子。
  “头上痛不痛?我给你换药。”梁宴北一边拿出锦帕给他脸上的泪渍擦干净,一边问。
  毫不夸张的说,整日行军打仗的梁宴北随身揣着一方锦帕,就是给温禅准备的。
  温禅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梁宴北这才浮现笑意,顺手捏了捏他的脸,本想叮嘱他下次莫要再这样往刀剑上撞,可又怕提起他不好的记忆,于是什么话没说,伸手去摘他的纱布。
  伤口已经凝上浅浅的血痂,混合着黄绿色的药草,足有一个指甲盖长,伤口看起来像是被锋利的东西割的。
  “她拿什么东西砸的?”梁宴北的语气有些沉。
  “好像茶壶吧。”温禅想了想说,“碎成好几瓣了。”
  梁宴北没再说话,手上更轻了几分,给他重新敷药。
  换好纱布后,又给他端来了吃的,等温禅吃饱了,等温禅疲惫的睡去之后,他才离开。
  温禅因为乔妍词受伤,一连好几夜都难眠。
  梁宴北轻缓的关了门,之后往着乔妍词的方向去了。
  军营里的人都知道乔将领是追随着梁将军才来打仗的,他们郎才女貌,在军营里早就传成一段佳话,甚至民间都流传了二人的美好故事。
  这日上午,乔将领砸破了九殿下的头,所有人战战兢兢。
  梁将军回来后直奔九殿下去了,亲自换了药,有亲自端了饭去,忙了一中午才出来。
  这日下午,梁将军又进了乔将领的屋子,待的时间不长不短,也没发出什么响动静。
  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后来旧臣们只晓此事,势要判乔将领死刑问斩,可被梁将军一力拦下,要将她送出军营寻别个安稳地养伤。
  可是乔将领难以接受身残面毁的自己,自尽在房中。
  一段佳话故事,就此终结,留下的只有人们的叹惋和唏嘘。
  温禅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全是小汗珠,他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已经染上丝丝黄白。
  东方破晓,该上早朝了。
  他抹了一把汗,在床榻上坐着,想了好一会儿,想明白一个事。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快要崩溃的时候,梁宴北总是能将他从深渊的边上拉回来了。
  因为每一次梁宴北都告诉他,“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需要你,但是我需要你,如果不是你,那就不行。”
  当温禅觉得自己被需要了,而且还是自己最深爱的人传达来的需要时,这个世上的任何事物都有了意义。
  想着想着,温禅就不经意勾起笑容,喊人伺候更衣。
  真好,今日早朝又能看见梁宴北了。

  ☆、喝酒

  五月岛的这场大火突如其来, 自东边而起,滚滚黑烟将晴空万里染上一层暗色。
  众人都说,这是昨日夜间的闪雷劈出的火,是天灾。
  火焰连天不灭,甚至有蔓延的趋势,城内平民寝食难安。
  然而在这关键时刻,城主却离奇的消失了, 没人知道该往何处寻,也正是这时,他们才意识到, 这位突然出现的城主大人太过神秘,一旦消失,就仿佛与这座城完全没了瓜葛。
  众人无法,只得去报官, 新上任的县令何之意拳脚无处施展,求之不得, 立即招人一同去灭火。
  伐木抽水,众人齐心协力阻止火势蔓延到极乐城周围,轰轰烈烈的灭火行动维持了三天,最后伴随着一场天降大雨, 火这才彻底熄灭。
  话说那日温禅众人从树林回去之后,连忙叫醒了尚在睡觉的司徒舟兰给书画医治,闹到破晓之时才纷纷睡下。
  隔日醒来,温禅发现几人之中, 唯有他一人记得那日夜发生的事。
  疑惑问起,梁书鸿答,“我们昨夜进了林子之后,天色突变,来了一场强风旱雷,匆忙躲避之下书画受了伤,我们不就回来了吗?”
  “那祭祀的事……”温禅试探道。
  然梁书鸿一脸茫然,“什么祭祀?”
  就连梁宴北也是如此,温禅沉默半晌,最后决定不把这个事情说出,反正说了旁人也不会信,也不必浪费口舌。
  倒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只有他一个人还记得?
  不过他也没有困惑很久,因为那突然消失的城主大人,突然出现在他房内。
  阿福和琴棋正照顾书画,温禅一个人在房中用饭,城主大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
  “听说你差点毁了祭祀?”声音突兀的响起。
  温禅正想事情入神,听到这声音猝不及防噎了一口,忙喝一大口凉茶才顺气,回头一看,就见一袭白衣的骨扇谪仙翩翩而立。
  城主向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你知不知道这场祭祀我等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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