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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疾(18)

作者:月不枝 时间:2019-01-26 23:04:14 标签:情有独钟 幻想空间

  “在你看来,白藏是个好人?”
  盲老头表情舒缓了一下,像是在回想着什么:“他是我见过最贵气的人,虽面带病容,却也能看出生得非常好看。看他年纪约莫二十来岁,一双褐眼像琥珀般澄澈。”然后他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不过那人固执得很,我没有办法,只能由着他去了。”
  大约七天之后,白藏脸色终于好了一些。那天一大早,他便穿过林子,去了杏木林。
  临走之前,他看起来很是欣喜,还说或许这一次就能梦成了。盲老头听不明白,再问,那人却不肯说了。
  那一天格外漫长,直到夜深,白藏方才回来。
  他一脸落寞,一直沉默不语。盲老头猜测事情不顺,也就不再多问了。
  那天夜里他几次梦醒,睡不安稳。等他天亮醒来时才发现,白藏已经不见了。
  他一直没有回来,盲老头再次听闻他的事,却是从来破庙送衣物的村民口中。
  几个大婶在一起闲聊,说是前几天有个人来找青阳。莫何大夫以为他也是青阳故人,而且见他似有病疾,就把他留到家里做客。只是第一天晚上,他们发生了一些争执,那人破门离开了。
  青阳跟莫何找了那人一夜,却始终不得,谁知那人天刚亮的时候,竟自己回来了。
  盲老头询问之后如何,那大婶连忙摆摆手,说来的那个人实在是莫名得很。满嘴胡言乱语,像是坏了脑子。
  他说的话,她们听不太懂,听那话里的意思,约莫是说他跟青阳是前世有缘。
  这时,另一个大婶赶忙打了岔:“你是怎么听的?那人明明说的,是什么一切重来之类的,哪儿有提了前世?”
  两人口角一阵,最后又一起惋惜道,说那公子哥长得是好看,可惜是个疯子。
  听到这儿,连孟瞬间没了言语。白藏的病症与祈年真是如出一辙,难怪这盲老头说自己看过这病。
  想起那神医说他有方可治,连孟不禁问道:“那最后白藏的病治好了吗?”
  盲老头抬起头,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治好了……当然治好了啊……”
  连孟觉得他话中另有深意,但那盲老头却不肯再说了。
  五日之后,白藏又回到了破庙。
  他满身风尘,像是跋涉了千山万水般疲惫。那天夜里,他仍旧一言不发,一回来就径直在那老头身边坐了下来。
  本以为这一夜又要那么平静的过去,白藏却突然说道:“我没有办法了。”
  “嗯?”
  “只能等他自己来找我了。”
  “嗯。”
  那人语焉不详,盲老头却没有追问下去。
  白藏又在庙中呆了几日,两人有过短暂交流。而这时,盲老头才终于理清白藏口中的过往。这故事委实奇怪,哪怕时至今日,他也不知该作何解释。
  “……就像回到了某个过去的断点。只是他回来时身体出现异状,等他终于找到青阳下落时,却发现自己来迟了。”
  “这……”
  “但他又说,先前的一切确实发生过,只需那人自己想起来。白藏还说,他不知道青阳是错把那人当成了自己,还是一切真的改变了。”
  “……”这比祈年的故事虐多了啊。连孟默默想到。
  “我不知道他所言是真是假,又或者,这一切都是他的臆想。后来我也就不管了,他说什么我便听什么。再后来,他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便劝着,想让他找莫大夫看看身体。但他只摇摇头,说没有用了。”
  “但莫何还是治好了他的病不是吗?你先前说过的……”
  盲老头面上的表情有些苦涩,他似笑非笑地摆了摆手:“等你下次来,我再告诉你这个故事的结局。”
  连孟有些扫兴,还想再听下去,可等他回转身,却发现天已朦胧亮了。
  他想起昨日盲老头知晓天亮时的惶恐神情,不禁问道:“前辈,昨日你像是害怕什么……”
  “有些事我终于明白了。”
  “什么事?”
  “那件事我也下次告诉你。”
  他重又靠在了墙上,脸上的表情安详了许多。连孟本想再听下去,但见那人面有倦意,便向他告了辞。
  他满腹疑思地穿过树林,一直思绪不宁。
  先前连孟便听方穆华说过,最后白藏离开了杏木林,而青阳在之后便病逝了。连孟不知道盲老头口中的故事又是如何,只是隐隐觉得有些惆怅。
  而且,白藏的病症与祈年太过相似,不知那莫神医是否真的能将其治愈。
  他一路轻功,落地时,精神还有些恍惚。
  那时天还未大亮,连孟正欲回房,却忽闻他们留宿的房子里传来一声瓷碗碎裂的声音。陵引焦急地唤了几声“少爷”,连孟脸色一变,就赶忙疾步走了过去。

  二十三、无啼木

  连孟奔进房里的时候,吓了陵引一跳。
  “他怎么了?”连孟焦急问道。
  陵引招手让连孟过来,他才看到祈年竟昏了过去。
  他一脸煞白,双眼紧闭,被褥上印着血迹,地上的汤药也洒了一地,连孟忙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陵引神情还有些慌张,他稳了稳气息,说道:“我先前送药过来,却看到少爷突然惊醒,我还道他是做了噩梦,没想到他竟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连孟看着他,越发担忧起来。盲老头讲的故事里,白藏也是咳血不止,难道这是病症恶化的征兆?
  之后陆续又有其他人赶了过来,他们以为又是哪里失了窃,嚷嚷着最近真是不太平。等那群人看到祈年床上的血迹后,又忙不迭地嚷着要把莫大夫请过来看看。
  一阵喧嚣嘈杂之后,屋子里总算安静了下来。连孟本想再多问些事情,这时却惊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连孟回过头,却发现竟是连清仁。
  他没有说话,只是稍侧了侧头,示意连孟跟他出去。
  这时那神医被人搀扶着进了房,连孟只一眼瞥见那满头白发,不及再多看,就随连清仁出了房间。
  等他们走到一处僻静之地,连清仁才压低声音说道:“师兄,我们需尽快离开这里。”
  “你发现了什么?”
  “这杏木林有些古怪。”
  见连清仁面有难色,连孟不禁更加好奇起来。
  他这师弟性情单纯,两人之间更是言无不言,此刻言语中有所保留,实在有些奇怪。
  连清仁仍旧表情难看,他斟酌了很久,才说道:“师兄,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这故弄玄虚的气氛……
  连孟扬眉看着他,然后伸出手,一下敲在了他的脑门上。
  “说。”
  连清仁摸了摸脑门,无语地看着连孟。
  “别挣扎了,老实交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连孟边说,边又叼起了一根草枝,几下跳到了屋顶上,翘脚半躺着。
  连清仁没有跟过去,他轻功飞上房边一棵大树的枝干上,蹲下/身来,小声跟连孟说话。
  “我看见天蚕教的人了。”
  “什么时候?”
  “就昨天晚上的事。我半夜起来看见的他们。”
  连孟想不明白,那些人到底是想要那枚花佩,还是另有名堂。
  之前在山林马车上时,就曾出手害过人,难道真是想置祈年于死地?
  连孟想着,突然眼神一冷:“师弟,你说若凭我们二人之力,能否与他们一战?”
  “这我说不好。”连清仁摇了摇头,“但我觉得,他们可能不是在跟着我们,而是另有目的。”
  “怎么说?”
  “昨晚上,我趁他们不注意时,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那些人好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
  “东西?”
  “嗯。我听到他们说要找到一种通体晶莹的蓝色小花,色泽均匀,有八叶八花;还要找到一种红色飞禽,要取其右翅的红羽……”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
  连孟蹙眉思考了片刻,他正想再追问几句,这时,一群人搀着那老神医从祈年的房里走了出来。
  那老人家走得慢极了,一群村民前前后后的为他开着路。
  “我说师兄,你要找那老大夫看看你的病吗?”
  “……”连孟倒是忘了这一茬,不过他那病倒是不打紧,他想着要是实在不行,就找陵引吃那阴阳合欢散去。
  见连孟没有说话,连清仁又说道:“要你嫌麻烦,我们回去之后,问问门主可有方法。这一路遇到的事,真是太离奇了。我想这次回去之后,两三年之内都不要再出来了。”
  连孟斜眼瞅着他,伸手在他脑门上又是一敲:“我说这才多大点事,我们一没中毒,二没受伤,活蹦乱跳得跟个猴儿似的,你就怕成这样了?”
  连清仁摸了摸脑门,没有说话。
  这时,连孟看见陵引从祈年房间走了出来。
  连孟有些话想问他,于是便跟连清仁嘱咐了几句,让他万事小心,然后两人就分开行事。
  他轻功几下落到陵引身前,正想开口调侃,但在看到那人紧锁的眉头后,就换了口。
  “怎么了吗?”
  陵引抬头看了他一眼,舒缓了一下表情:“莫大夫说,少爷的病正在好转。”
  连孟扬起眉:“但你不这么觉得?”
  “我学艺不精,怎能跟有数十年经验的老大夫相比。”
  “在你看来,当是如何?”
  “我也没有想透彻。”陵引侧身朝屋里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又说道:“虽然莫大夫几次强调我家少爷确实疯了,但我总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说来听听。”
  “那神医告诉我,他也并非不相信命理、鬼神之说。但祈年虽能偶窥天机,却又不是万事皆能言中,这一点便不寻常了。之后我问他,是否相信真有人能回溯时间?你猜他如何应我?”
  陵引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他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信了时间回溯,便也该信鬼神附身一说。”
  “……”连孟没有说话,他想到先前在牡丹阁看到的幻象,更是觉得背后一凉。“所以,他才说祈年患了疯症?”
  “嗯。他还说这病还未至无药可医的境地,他有方法,尚可一试。”
  “那祈年身体衰弱一事呢?”
  “我家少爷身体自小便不好,他的身体情况我自是知道,老神医也说只需调养即可。”
  “……”
  “不过我先前熬药时看过他开的药方,都是些凝神静气的药,但有一味,我却从未见过。”
  “噢?”
  “莫大夫说那味药材只有杏木林中方有生长,所以我们需在这里多逗留几日。那药见效也快,前几日少爷的精神便好了许多,只是今早上不知为何却吐了血。”
  “这是怎么回事?”
  “莫大夫来看之后,说没有异状。吐出的鲜血乃是便是祛出的内毒。”
  “但毒血通常为暗红色或者纯黑色,怎会如此鲜红?”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陵引抬头看着连孟的眼睛,表情也严肃起来。
  连孟也心生疑惑,只是他不通医理,不敢妄下断言。
  “你可看过那奇怪的药材?”
  “那药叫‘无啼木’。我本想收集一些,但那药材极为珍贵,即便是杏木林中,也极难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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