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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个长工当老攻(5)

作者:肥桂 时间:2019-01-05 13:49:14 标签:情有独钟 布衣生活 宅斗 成长

  “少爷,我……”牛耿站起来块头比薛照青大了一圈,可话还没说完,就让挑着眉的薛照青一个眼神儿给堵了回去。
  “怎么了?”薛照青问道。
  “那个,少爷,我,我手痒痒……”牛耿想想冰糖,再看看眼前人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终究还是没把实话说出来。
  “手痒啊,那挠挠吧,好了继续拿着笔,我教你写你的名字。”薛照青甩了甩袖子,绕回到书桌正面,看着牛耿像模像样的拿了笔,重新坐了下来,这才又从笔架上拿了一只狼毫笔,沾了墨水,在宣纸上写下了牛耿二字,转了个头,放在牛耿面前。
  “这就是我的名字?”牛耿长这么大,没见过自己的大名儿长啥样,忠叔记账的时候图省事,便把他的名字写成牛二,所以,这“牛”字他认得,只是这“耿”字却是第一次见。
  牛耿照葫芦画瓢,也像少爷似的,沾了砚台里的墨汁,在面前的宣纸上画符。
  第一次,力气太大了,这纸直接被他戳破。
  第二次,墨汁沾太多,“耿”字写成了个大大的黑墨团子。
  第三次,墨汁沾太少,没在纸上划拉两下,那笔便什么都写不出来了。
  ……
  正襟危坐了一个时辰,那张黝黑的圆脸快涂成墨汁小花猫的时候,牛耿终于对着一张泛黄的毛边纸傻笑了起来。
  “写成了,写成了,少爷,你看,我写的对不哩?”放下毛笔,两手一边拎着纸的一角提了起来,牛耿脸上喜笑颜开,完全找不到刚刚不情愿的劲儿,跟个孩子似的炫耀着自己的成果。
  那牛字写的倒是不错,规规整整,笔尖有力,这耿字拆开看倒也还行,一个“耳”,一个“火”字形都算得体,只是这两个部分分的太开,乍一看还以为他这写的是牛耳火呢。
  不过薛照青的那双美目看字存偏私,只要是牛耿写的,估计就算真是一团鬼画符,他都觉得好。
  “好哩,写的真不错。”
  牛耿听见少爷夸他,乐的更是不知道东南西北,看着自己写下的大字,心里顿时有些激动,他牛耿,长这么大,终于能写自己的名字了!
  “学写字好玩不?”薛照青一边递给牛耿一块冰糖,一边问道。
  “好玩哩。”
  “那明天还来不来?”
  “来哩。”牛耿把冰糖塞到嘴里,细细咂摸着这好几年没尝过的味儿,顿时一股舒畅的感觉从舌尖泛到了全身。
  薛照青在一边看的真切,不禁挑了挑嘴角,小样儿,看你不上勾!
  

  ☆、第 6 章

  后面连着小半个月,牛耿都在每天傍晚的时候去到薛照青屋里学写字,起初那学会写字的兴奋感渐渐给磨没了,牛耿发觉写字这事儿,有时候比在地里干活还累人,那小小的笔杆子也不知道是咋么个回事,力气大了写不成,力气小了也写不成,就连用力的方向不一样,写出来的字都不一样。要单单只是这样,牛耿倒不觉着有啥,只是,比那笔杆子更奇怪的,就是这看似文弱的大少爷。
  头几天的时候,那少爷嫌他身上有汗味儿,非得让他在屋里擦身子,任牛耿嚷嚷多少遍他来时在井边洗过了都不成,洗就洗呗,可还不能在院里擦,非得让他脱了上身的短衫在屋里擦,一边擦,他还一边看,一边看还一边咽口水,难不成少爷把他当成肥肉要下酒吃了?
  这光看他擦身子也就算了,都是老爷们儿,被多看一眼还能少块肉不成?只不过擦完身子以后,这少爷就不让他穿短衫了,常常是把厢房的门一关,让他光着上身,一写就是个把时辰。
  虽说入秋天凉,不过牛耿一向是个健壮厚实的,冷倒是不怕,就是觉着光着有点别扭,尤其是这大少爷还时不时的拿那没沾墨的毛笔搔他胸口的肉,挠的他浑身发热,脑门子冒汗。
  这一日,牛耿擦完身子又裸着上半身坐在书桌边,拿毛笔写着字,他现在已经能熟练的写出自己的名字,还有各种数字,为了方便以后教他记账,薛照青也不教他圣贤书上的那些东西,就着忠叔账本上出现的各种粮食蔬菜名字一个个教他该如何写。
  写到“高粱”这个词的时候,却怎么都写不下去了。
  “梁”字笔画太多,结构又紧凑,牛耿对着薛照青写的那副字临摹了半天,却还是一点样子都没有,牛耿急了,笔下一个力道没拿住,毛边纸又让他戳破了一张。牛耿叹了口气,拿起写废的那张纸,窝成了一个团团。
  “这个字不好写,你过来,我写你看着。”薛照青拿了笔站了起来。
  牛耿走到薛照青旁边,这字明明都一样,可笔拿到他手里就写不成个形:“少爷,这个字太难了,我学不会。”
  薛照青眯着眼睛看了牛耿一会儿,轻轻咬了下嘴唇,像是打定什么主意似的,他说:“不过是一个字,还真有学不成的?你过来,走到我身后。”
  牛耿不知道薛照青用意如何,不过这几天相处下来,他跟小时候一样早就习惯了对这个大少爷言听计从。
  “再靠近一点儿。”
  牛耿往前迈了一步。
  “再近一点儿。”
  再近就要贴着少爷的背了,牛耿在心里呼喊,不过话却不敢在薛照青面前多说一句,只得又靠近了一小步。
  “好,现在从后面握着我拿笔的这只手,跟着我写字的方向记着。”牛耿抬起右手,握住了薛照青拿着笔的小手,瞬间,触及皮肤的地方一阵软腻细滑,跟一团刚从锅里发好的年糕似的,让牛耿忍不住想捏两下。
  可少爷毕竟是少爷,就算有这个贼心,他也没那个贼胆。克制了内心的欲望,牛耿顺着薛照青的手临摹着字体,手上写着字,脑子里可半分字的影子都没有,大少爷的身子好小好瘦,跟小时候一样裹在他怀里正正好好,大少爷的头发好细好软,几缕头发丝扫到他的脸庞边,清香四溢。从这个角度看,大少爷的睫毛好长,鼻子好挺,脸好白。
  一股子急火从□□部位传来,牛耿年龄已经不小了,很清楚那是什么感觉,他刚想躲开一点身子下下火,忽然,薛照青身子往后一挪,一个圆圆翘翘软软的东西正好顶在了他有些昂扬起立的部位。
  霎时,牛耿跟被人踩了脚似的大叫一声猛地跳开,他尴尬的夹着双腿,两手死死拽着裤子上的腰带,半转过身子,不敢正对薛照青。
  “你……?”
  “少……少爷,那个,我……我晚上还得喂牛喂马,我……走了……。”他这会儿连话都说不成个了。说着转过身子就要走。
  “等等,今天的冰糖还没给你哩。”
  “那个,今天不吃了……。”十万火急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吃,牛耿捂着下半身,火急火燎的冲出了薛照青的小院儿门。
  薛照青见这汉子跑的匆忙,跟被野兽追了似的,回忆起刚刚一弯腰的时候触碰到的那硬邦邦的物事,一下就明白了大半,他摸了摸右手,咂摸了一下那胸膛熟悉的味道,细长的凤眼一挑:“小样儿,进了本少爷的屋就别想出去。”
  牛耿跟屁股着火似的一路跑回到马房,从深井里拎了一桶水,直接全部浇到了自己的脑门上,彻骨的凉意从上往下贯穿了整个身子,牛耿这会儿才觉着心里的那团火稍微小下去了这么一点。
  牛耿知道自己性子楞,脑袋轴,也没读过书,更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可这自小长到大,身边的大哥大叔大爷都是娶的姑娘做媳妇,从没见过哪个男的跟男的睡在一个被窝里过,可他自己咋闻着少爷头发丝上的味儿就兴奋了呢?难不成是大少爷那屋邪性?一进去就不正常了?
  牛耿搞不明白,也不愿意多想,只不过第二天傍晚在地里干活的时候,任薛忠怎么劝他,他也不愿意去薛照青屋里了。
  “你个愣子,怎么说不愿去就不愿意去哩?”薛忠嚷到。
  “叔,我是地里干活的人,拿笔写字啥的,不是我该干的哩。”牛耿低着头,拿镰刀折下来一把小麦。
  “大少爷凶你了?”
  “没,大少爷对我挺好哩。”
  “那你咋不愿去了?”薛忠简直想把牛耿这黑黢黢的大厚脑袋给敲烂,哪有送上门的肉还不愿意张嘴的?
  “就是不合适么,我还是喜欢在地里干活,工钱少点就少点,地里干活我自在哩。”牛耿把一旁收好的麦子捆成一扎,丢到一旁堆成一座小山。
  “你这娃,咋这么犟哩。”薛忠叹口气,这牛耿拗起来,真是三头牛都拉不回来。
  “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哩,只是大少爷屋里太雅致了,我一个粗人去到那浑身不自在,您看这么成不叔,我现在也会写数字了,几种常见的粮食啥的也会写,以后,我就照着您头几年记账的账本晚上自己练,您老要是得空就指点指点我,要是晚上您有事,我就自己琢磨哩,这样还不耽误我干活,也不难为大少爷成天对着我这个粗人哩,您说咋样么?”牛耿擦擦汗,他昨晚半宿没睡,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这么一套说辞,但愿能有用哩。
  薛忠听了,这话倒也受用,哪有主家不愿意长工多干活呢?况且大少爷这娇贵的身子成天教牛耿这愣子念书识字也浪费了不是。于是薛忠便没再纠缠,独自跑到前院去了。
  薛照青在自己房里,算算时间,牛耿早该来了,难不成因为昨天的事儿不愿意来了?正想着,就见薛忠一个人进了小院。
  “忠叔,牛耿呢?”
  “大少爷,牛二这孩子开了窍了。”
  “嗯?”薛照青疑惑不解,这愣子能开什么窍?
  “他跟我说,现在学会写了很多字,特别感谢大少爷愿意屈尊教他,只不过他觉着最近秋收太忙,他放着主家地里的活不干,成天在屋里,心里不安的很,于是就想着白日里多干些活,干到看不见地里庄稼为止,晚上再自己研究研究之前的账本,也能学着不少东西。”薛忠便说,便偷摸的擦擦脑门上的冷汗,哎,这大少爷的脸咋这么难看哩?
  “他真这么说?”背在身后的手渐渐攥成了一个拳头,薛照青尽量克制着逐渐铁青的脸色,保持着淡然的语气。
  “是哩,牛二这孩子,楞是楞了点,不过凡事都是想着主家优先哩,地里的活让他干上多久他都不嫌累哩。”
  “他除了喜欢在地里干活之外还喜欢干嘛?”
  “除了喜欢在地里干活之外,应该就是喂牛喂马哩,有时候也骑着咱家的马去溜溜。”
  “他会骑马?”薛照青眼睛里精光一闪,计从心来。
  “是哩,大少爷,除了老爷、二少爷、大管家之外,咱家里就没人会骑马了,老爷又爱马,遇到些良品名驹的,总喜欢买回来养着,时间久了,好马没人骑上去遛一遛,总会添肥膘,其他几个长工谁也不敢骑,就牛二这娃子硬生生学会了骑马,平时活不多的时候,就骑出去跑一跑。”薛忠悄悄瞄着大少爷的脸色,看上去比刚刚好了这么一些。
  “行,忠叔,我知道了,您回去告诉牛耿,自己学着也行,如果有不会的,可以随时来我这屋问。”
  “好哩,那大少爷您歇着,老奴我先回去了。”说着,薛忠退出了院子。
  这边薛忠刚走,薛照青左右看看没人,便把自己厢房的门给关上了。拿了打火石,点燃了自己床头熄灭着的半截蜡烛,待蜡烛燃上一会儿燃出一小洼蜡汁之后,薛照青把鞋袜脱了坐在床上。
  他一手把着自己的左脚,一手拿着蜡烛缓缓的往脚旁凑,离得越近火光灼热的感觉就越清晰,薛照青咬着牙,心里一横,手上一斜,把蜡汁滴到了自己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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