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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个长工当老攻(43)

作者:肥桂 时间:2019-01-05 13:49:14 标签:情有独钟 布衣生活 宅斗 成长

  二人一听,此事居然和田德桂有关?顿时长了一个心眼,薛照青借着喂狗的当口偷偷戳了戳牛耿的大腿,牛耿了然,继续问:“哎?薛家舅爷?是薛乾薛老爷家的?”
  “可不是么。”
  “我可听说这薛家一向不爱与人争是非,怎么他家舅爷能在外面直接跟人打起来?老板娘不会是在诓我呢吧?”
  “哪能啊,薛家人在外的确不爱惹是非,可这薛家舅爷不姓薛不是,他好像是姓田,是薛老爷二夫人娘家的表哥,哼,说是表哥,谁知道表到哪去了,我昨儿听他们争执,似乎就为着这舅爷从前的事儿。”
  “嗯?从前何事?”
  “我也没听太清,只听了他带来的那个同乡说什么假画假字之类的,谁知道呢,我们这小本生意,谁也不敢去得罪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哎,我这当家的医手的钱也不敢管薛家要,还是我们自己掏了。”老板娘无奈道。
  二人听了这番话,心里明白了大半,牛耿继续问道:“老板娘可知和薛家舅爷一同来的那个同乡,去哪儿了么?”
  “这我倒是不清楚了,两人撕扒完了之后,田大爷把他打翻在地,骂骂咧咧说什么不要再想干薛家的活之类的话就走了,那人看样也是个庄稼人,应该没钱住店,昨天和田大爷撕破脸皮的话,想来应该是回乡了吧。”
  “老板娘,来三碗泡馍哩。”
  “来哩,来哩。”那边又来了一桌客人,老板娘急忙过去招呼。这边牛耿低声和薛照青说道:“青儿,你觉着他们昨天是为什么事儿打起来的?”
  “听老板娘说的,那个人既然是田德桂的同乡,应该是从小就认得他,肯定知道他以前不少的事情,田德桂这个人生性卑劣,听说又是嗜赌如命,年轻的时候肯定干过骗人来钱的勾当,我估计这个人见他现在得势,拿他以前的事情要挟他,可能要挟不成,二人就打了起来。”
  “那照你看,这个人现在还会在三原县么?”
  “应该会在,他虽然挨了一顿揍,不过有胆子想发这种财的人应该不会被一两句话给唬住,我觉着他现在应该先找个落脚的地方,然后再继续找田德桂要钱。”
  “可三原县虽是个县城,城里也有十几万口子,上哪去找这么个外乡人?”
  “这的确是个麻烦的事儿……。”薛照青道,语间手上阵阵麻痒,只见是小白吃完了他喂下的几块羊肉,舔着他的手继续要着。
  “不然单给他用汤头泡点馍吧,这么喂下去,得喂到什么时候?”牛耿说道。
  “好哩。”
  “老板娘,再来块馍,来个破碗。”牛耿对老板娘说。
  “破碗?大爷,我们铺子里可没有这个。”老板娘说道。
  “老板娘,你咋忘了,昨天那田大爷的同乡不是拿了一个碗过来,放在咱这儿没拿走么。”一旁帮手的伙计说道。
  “是哩,瞧我这记性。”说罢从一旁堆杂物的筐子里拿出一个黑底白花的瓷碗,碗口还裂下了一个口子。
  “田大爷那同乡,看样子穷的很,手上拿着个破碗就过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从老家一路讨饭过来的。打了一架之后,反而把这碗丢到我们这儿了,二位爷不嫌弃的话就拿去吧。”老板娘一边把碗和馍放在二人桌上,一边说道。
  那人用过的碗!薛照青心里大喜,对牛耿说道:“牛耿哥,有了这个碗,咱们找人可就方便了!如果这个人真是一路讨饭过来,这碗上必然全是他的味道……”
  “只要让小白闻一闻……。”牛耿当即明白了下来。
  “是哩,是哩。”薛照青兴奋的差点手舞足蹈了起来,一把抱起小白对着狗头亲了又亲。
  小白耷拉着脑袋被亲的一脸懵逼,委屈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桌上的两碗泡馍:说好的给我的馍呢……
  二人好好收起了那一个破碗,拿自己的碗喂饱了小白之后,多给了老板娘几钱银子,包了喂狗的碗走了。
  一顿羊肉泡馍吃的小白兴奋不已,浑身是劲儿,薛照青拿起破碗放到小白鼻子底下,小白会意的仔细闻了闻,紧接着就撒开四条蹄子往城西的方向奔去。
  牛耿和薛照青紧紧跟着,小白原就是猎犬出身,鼻子灵敏异常,即使大街上人来人往气味繁杂也能从万般气味中找到目标,不多一会儿,小白从三原县城西大门跑了出去,停在了城外一座破落的茅草屋子之外,冲着里面狂吠不止。

  ☆、第 54 章

  这坐落在县城之外不远处的破茅屋,牛耿认得。三原县两面环山,山里有不少以打猎为生的猎户,他们带了猎物来城里贩卖,因住不起客栈,便在城外搭建了一个小屋,以便有个歇脚的地方。
  只是这些年来,县城里的百姓光景越来越差,吃得起野味的越来越少,这猎户进城的频率也就越来越低。
  说起来,对于一个无处可去的人来说,这个地方,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薛照青拉拉牵着小白的绳子,示意它不要再叫了。小白得令虽不再嚎叫,可咽喉深处却不住发出警示危险的咕噜声。
  牛耿护住薛照青退后,只身往茅草屋前走去。
  这屋子荒废许久,窗户破了大半没人修葺,屋顶上的的泥草稀薄,想来也没人会去加固,这门虽然紧闭,可残破的木门底下裂开的那个大洞足以让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爬过去。
  牛耿走到门口,抬起手来,轻轻敲了几下门。
  门内无人应答,他附耳贴门,亦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紧接着,牛耿轻手蹑脚的走到一侧窗户上,微微探头往里看去。
  入眼并无人迹存在,屋里各处都是厚厚的尘土,只是窗户的视线不好,只能看到炕头的一角,看不清那破炕上是否有人躺着。
  牛耿回头看看薛照青,薛照青微微点头,示意牛耿进去,牛耿便不再犹豫,轻推木门,那老旧的木门发出一声厚重的“吱呀”声,开向两边,视野里什么人都没有,且门开亦无人阻拦,难道这屋子里的确一个活物都没有?
  可小白的鼻子应该不会出错,它被老陈头养了五六年,平时进山采药咬狼猎兔都没问题,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错?
  既然小白带了他们来这,那这屋里便肯定有人,只不过听到狗叫之后藏起来罢了。牛耿站在屋外思量一番,这屋窄小异常,基本没有什么藏人的地方,打开门看不见人,那这人基本上也就只能藏在……。
  他低头看去,果然看到两扇门板子中稍微完整些的那块板子底下有一团黑影,在阴暗的屋子里似乎是在瑟瑟发抖。
  牛耿心里稍稍戒备,往前踏入茅屋之中,只见他刚刚往前走上两步,一根顶门的木桩子就冲他的脑袋招呼过来。早有预料的牛耿快速往一边一闪,轻松躲过木桩子,眼前那人见一击不中,又奋力抬起双手,举了木桩过来。牛耿一把拽住快要到自己头顶的木桩,单手微微用力一拽,躲了木桩下来,那人被他拉的一个趔趄,重心不稳,整个人趴倒在了地上。
  门外的薛照青刚刚看了心惊,见人倒下了,急忙牵了小白过来,小白龇着牙冲地上那人低吼着,可怜那浑身破烂的人一抬头就看到满脸獠牙的凶犬,即刻吓得直往后退,直到被小白撵到了墙角退无可退的地方才缩成一团,动都不敢动。
  “二位爷爷,饶命,饶命啊。”那人被小白恶狠狠的盯着,除了求饶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
  薛照青上上下下检查了牛耿身上之后,再三确认没有受伤,才得了心思盘问那人。
  他牵起小白,对着那人坐在牛耿拉来的一个小凳子上。
  眼前这人面色蜡黄,骨瘦如柴,脸颊上的肉都凹陷下了去,双手关节粗大无比,看样应该曾是个种地的,逃难来的这儿。
  “你叫什么名字?”薛照青张嘴问道。
  那人见薛照青牵住了凶悍的黑狗,稍稍松了一口气,眼前二人,坐着的那个一副小厮打扮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后面站着的那个一身黑衣,高大异常,看样便是个不好惹的。他不敢妄言,老老实实的回到道:“小的,小的名叫田德康。”
  一听这个名字,二人便知道这人没有找错,薛照青继续问道:“你从哪里来的?”
  “小的老家是灵水县田家村的,因着地里遭了荒,那一带又有土匪作怪,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来了三原县想找个长工的活儿干干。”灵水,薛照青心中默念,的确没错,姨娘和田德桂老家都是那一带的
  “哦?怎么想到来三原县了?从灵水到西安府应该更近才对,那里的富户比三原县的要多,为什么不去那里找活干?”
  “三原县这里有个旧识,现在在这里的大地主家管事儿,小的就过来了?”
  “管事儿?哼。”薛照青不禁冷笑一声,什么时候薛家轮到他田德桂来管事儿了?!就算他爹病倒了,院里有薛富,长工那有薛忠,他一个外姓人,凭什么管他薛家的事情!
  薛照青稍稍按下火气,知道此时不是跟这人发火的时候,他继续问道:“你来投奔的?是不是那叫田德桂的?”
  田德康一听这话,低耸的脑袋一下抬了起来:“怎么,这位小爷认得他……难道……难道……是……小爷,饶命啊,饶命啊!小的绝不会把从前的事情说出去,小的这就走,这就走!再不踏上这三原县上一步了。”说罢,放声哭嚎了起来。
  二人心下奇怪,这怎么一听到田德桂的名字比见了恶狗还恐惧,难不成?
  “你先别忙磕头,我们又不会要你性命,你怎能吓成这个样子?”
  “您……您二位,难道不是来送我归天的么?”
  “?”二人微微一愣,薛照青继续说道:“平白无故的,我们为什么要你的性命?”
  “二位爷……不是田德桂派过来……杀我的?”
  “哼。”薛照青从喉间轻哼一声:“那姓田的想要指使我们,怕还没有那个本事!”
  田德康看的仔细,提及田德桂时这二人脸上的轻蔑与不屑不像是装的,若这二人不是田德桂一伙的,难不成也是和他有仇的?
  “小的……多嘴问一句……,二位爷可也是找田德桂算账的?”
  薛照青闻言,听出一些猫腻:“也?怎么,要找他算账的很多么?”
  “的确,现今在灵水县,只要一提到田德桂的名字,不少富庶之家都要纷纷唾骂,要杀他的也不是没有,田德桂现在压根不敢回去灵水县,也不敢让老家的人知道他在哪里,不然被人寻上门来,不是打死也得闹上好一阵子。”
  “那你是怎么找上他的?”
  “他得罪的都是县里或者村上有钱的人家,我们这一帮从小跟他玩到大的同族,都和他无冤无仇,他在三原县发达了,我们寻过来也只是想混口饭吃。”
  “照你这么说,你们二人应该没有冤仇才对,那你为什么会以为我们是来杀你的?”薛照青一语中的,一下找到了田德康话里的漏洞。
  “这……。”田德康眼珠四下乱瞄,吞吞吐吐。
  薛照青见状,微微松了松牵狗的绳子,小白龇着牙一步向前,离田德康只有一臂距离,狗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脸上,田德康吓得浑身哆嗦,连声嚎道:“我说,我说。”
  薛照青见状才把小白牵了回来,田德康缩成一团继续说:“田德桂小的时候,他家里的年景尚且不错,他爹觉着自家的儿子是个读书的料子,就请了乡里的老秀才先生手把手的教他习字作画,可那个时候田德桂对背书考功名不感兴趣,却喜欢临摹各种各样的字帖,长久下来,那些名家的字帖都被他学的有□□分相似。可是考了几回功名却什么都没考上。后来他爹死了,田德桂小时候光学写字了,地里的活什么都不会,而且去西安府考试的那几年,还跟城里的公子哥儿学会赌了,他那个家没几年就让他给败了个干净。于是他为了有钱过活,就自己临摹城里名家的字帖,拿回灵水县还有我们田家庄卖给那些稍微有钱的地主或者乡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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