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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宦(129)

作者:明灵不顾 时间:2024-04-12 10:37:03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那就好。”司马厝稍缓了神色,看他始终崩如急弦,又道一声,“多亏了你们的高效,有劳。”

  袁赣微显怔愣,颔首回说:“职责本分,全赖掌印提携,得用就好。”

  “是啊,卿安的人。”司马厝的脸上不经意地浮起一抹笑意,直至随后缓缓消散。

  而此刻的澧都城内,点燃天灯的妇叟青年,老翁老妪们都忍不住对着眼前这一副亮彻天际的盛幕发出最由衷的感叹。那将会到达如何不可一世的境地,可凌绝顶,俯视万众又能如何?乘着凉凉的夜风,通往的却不知又是怎样的一副景象了,似乎只要一直往上走,往上升就是正确的。而有的飘灯在半空残破开来,意图在降落之时寻找一栖之处都已经是再难以做到,谁又是究竟是不是无可奈何?

  也许有城民会感觉到今夜气氛莫名的压抑,也会为了尚未到达规定时辰,而城门却已早早地关闭感到纳闷,疑惑那乱窜的行卫兵马又意味着什么,但这与他们皆无多大的关系。他们更关心的是明日旭阳初升之时,集市上的热闹与否,菜贩是否能得一个好买卖,而不会知道的是,他们遥遥不可及的皇宫之中以及现下所处的皇城之内,都即将陷于一片水深火热。

  至于无人窥见的暗道里,傩面忽然现出的寒光如清风般飘然带过,惟在地面上落下一行暗红的血迹,明暗交替间勾勒出一幅诡魅至极的画卷。他们都知道对敌人留情就是对自己残忍的道理,也充分地明白该在什么时候把敌人的退路彻底堵死。

  不同的地点,一样的残酷。

  温热的液体洒下时会让人容易产生一种天降暖雨的错觉,那却泛着浓浓的腥味。正好有偶过城楼的百姓觉察到了异样,仰头喊了一声,“哪个没教养的乱扔臭鸡蛋……”

  话音却是戛然而止。

  穿着兵盔的营卫在阴影中如若无事地抽出带血的匕首和刺刀,经过重新的布置伪装,现场仍是一片太平。没有大张旗鼓的打杀,有的只是更为简单凶狠。

  而那些在不久之前仍在展望光明未来的郭校尉心腹,视线被定格在了最后的一抹刀光之上,在迫近日升那一刻便会彻底消亡。

  是一切都如未曾发生过。

  (本章完)

 

第93章 争锋意 却之不恭。

  而在司马厝有条不紊地控局,使一切都朝着有序的方向发展的时候,身处漩涡正中的云卿安更是严阵以待。

  皇宫殿阙各处都在同一时刻被紧密地封锁起来,厚重的侧门关闭时发出的沉闷声响如若是能够敲在人的心头之上。这座明堂般雄伟的牢笼在这一刻彻底显露了原本的特性,把身处其中每一位朝官的后路都死死堵住。像是不光彩的事情,还是要放在隐蔽处的通明之中,他们皆对此心照不宣。

  现下的情形显得是愈发的压抑,官袍肘腋之间未曾流动的凝压,亦如同在日复一日皇权侵淫之下早已枯朽不化的壁观宏形。昭王的脸色极为阴沉,却又隐隐可从上窥见几乎快要跳动而出的兴奋,在那些将会称臣的官员面前,与云卿安两相对峙。

  “凭何担之?左有豹房昏君当道,冷血不仁,右有掌印弄权为势,假仁假义。本王自认较之不及,堪堪能立而已。”昭王玩味似地讽道,目光闪过一抹厉色,“成王败寇,能者故上,云掌印可是认同?”

  静寂片刻,云卿安只是缓缓说出四个字:“却之不恭。”

  从最初觉察到太宁藩王收支有异开始,他便在着手对此调查暗访,至从王府卫队权限恢复,其反心早已是昭然若揭。可哪怕是回京后加强了警惕戒备,从各处寻求破势之机,可昭王不知已经对此筹谋了多少年,渗透进入的爪牙何其牢固,又怎是短短的时日就可以被拔除清理掉的?

  这也就毫无意外的,在与之彻底刀锋相见的时候,巨浪喧嚣彻底漫卷了这庄严无比的宫殿,血流会在这陈化的苑墙涂上新鲜的色彩。

  惶然跪着的百官们俱不敢言语,冷汗自身上不受控制地涔涔流出,有的人在不自觉地回头望时却已是什么也无。局势轮不到他们行中庸之道,前一选错就是万劫不复,而今也唯有暗暗祈祷。

  宫墙内外已全是两副境地,各不相知,难见的硝烟隔绝了战场,战卷被撕裂成了两半。

  当从袁赣口中得知与宫里的消息联络完全断绝之时,司马厝不由得眉头一锁,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是否能再搭上其他的渠道?”

  袁赣一怔,道:“可是侯爷,这可都是云掌印特意为您留的……”

  当下手里可用的,除了东厂的缇骑番众,便只是京营三部之中减去跟随龚铭前往边境征战余下的那一批人,都是经悉心培养出来的精锐,量少却可抵大用,而他们毫无疑问地都听从司马厝的调遣。

  “是!总兵。”应声如雷,贯破血夜。

  也不知卿安现在如何了。

  “袁赣,你现在带着这东厂其下的所有人进宫,用尽一切办法,务必要护守在你们掌印身边,快!”司马厝快至队伍前方先一步翻身上马,语气是不容置疑。

  “爷,出事了!城门口那边……”时泾再次匆忙回来向司马厝禀告的时候,神色比之先前要更慌张得多,而他随后所言更是令人心惊。

  “把贺凛召回来,营部余者五百都先随我动身一同往城,诛杀作乱奸人,留防以待外犯。”司马厝抬脚行出几步,拿眼扫视了一圈身边待命之人,其手中所握为随时准备出鞘的刀剑。

  司马厝还待再问,却被一道忽传来的声音打断。

  “是!”时泾直到听到司马厝的命令,才稍微心定,他实没有能够在错乱的局势当中始终保持淡定的能力。

  城门之事是个不良的征兆,这意味着什么,司马厝对此稍加推断也就能窥出个大概来。兵力武暴是夺权当中必不可少的,而昭王暗中蓄养亡命,招买的私兵到了现在必定会派上用场,那就必须要为进京创造一个机会,今夜他们十有八九就伪装聚集地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外围驻扎着,随时都准备冲进城门,以杀定局。

  事情究竟是怎么开始的,谁也不大清楚。

  他顿了顿,又沉声吩咐道:“会有恶战,但要记住不可乱伤百姓。”

  “不必多言,听我的就是。”司马厝态度坚决,若非这样,他根本没办法放下心来。

  过路的老伯突然被身边的人啐了一口唾沫,气不过才拉长了脖子想要回骂几句,却被挥过来的利刃割断了咽喉。放完天灯回来走走停停的妇女在路边,低头正想要擦一擦绣花鞋上的泥,却被路过的大汉撞了一下,正想要扯着嗓子控诉几句……或许仅仅是一场民众之间不起眼的争执就成了最初的导火线,恰巧给了其间隐藏的凶歹之徒合适的契机。

  见无可以商量的余地,袁赣便也只能依言照做,说:“侯爷放心,属下明白。”

  司马厝不自觉地扣紧指节。

  而他,绝不能顺其意。军力的动用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以对付羌戎奸细的由头再合适不过。

  对方由暗杀转为明杀竟然是快得毫无预兆,没有任何同情心地将尖刀对向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们,而这次,十夜绝陵之人是出奇一致地放下了他们隐于黑暗中常备的傩面具。恰巧的是,发生时机与地点都极为敏[gǎn],赫然就是外城内的门口。

  这样的情况属实有点让人始料未及,以司礼监对皇宫的掌握,若称一则无有敢称二,毕竟那可是渗透已久,可为何此次断联会来得这般猝不及防且难以招架?若是昭王,怎么可能会有这般大的能耐?

  袁赣越想,心里也越忍不住对此担忧,一种隐隐的不安渐渐浮现,可他并不敢在司马厝的面前多表现出来。

  “速去通知赵远枫等人,严密监查在城外附近之人,但凡发现有意逼近城门者,一律以羌戎奸细之名拿下,对反抗之人,则就地格杀勿论!”司马厝眼神微凛,声音冰寒。

  袁赣无奈地摇头,说:“是被刻意封锁了消息,眼线和探子再多恐怕也都无济于事。侯爷还请稍安勿躁,掌印定能周旋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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