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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帅治国(11)

作者:沈飞天 时间:2018-01-21 20:56:13 标签:年下 皇帝受

  姜永琏在内侍等的簇拥下穿过垂花门,步入正房。周孝礼还想挣扎着起来,姜永琏看着他颤颤巍巍地支起上半身,赶紧上前拦住。
  姜永琏坐在病榻上,倘无意外的话,这将是君臣的最后一次对谈了。一般来说,二品以上的大臣临终都会有遗疏上呈,像周孝礼这样的大臣,临终前更会有所建言。
  周孝礼到这个时候了记挂的仍是国事,闽郡受灾深重,赈灾银粮尚无着落,老臣子为灾民忧心忡忡;紧接着便是一番恳切的谏言。姜永琏登基不久,对朝政热情时有时无,周孝礼更是放心不下,说到动情处,已是老泪纵横。姜永琏深受震动,流着泪答应他自己以后一定勤于政事。
  这个历经三朝的老臣在两天后与世长辞,他临终前未曾向皇帝言及任何家事,而他的长子此时尚在边远的贵州,此时尚未接到噩耗,更不要说在病榻前尽孝。姜永琏破例辍朝一日,以示哀悼。
  宁哲宗去世前曾经留下他最信任的两人辅佐姜永琏,一个是李进喜,一个是周孝礼。宁哲宗识人还未到十分昏聩的地步,虽然李进喜完全不能用,但周孝礼却已经算是朝中的一股清流了。他不招权纳贿,也不结党营私,每日费心地替国家补漏洞,可是这个国家的问题太多了,他一个人实在补不过来。
  其实以端王的学识修养,原主当皇帝是绰绰有余的。姜永琏不但继承了原主的一切,还拥有非常开明的思想,怎么就不能好好地完成皇帝的本职工作了呢?姜永琏一开始也想不明白,徐贵妃事件之后他才渐渐明白他身上不具备当皇帝的心理素质,欠缺帝王的魄力和手腕。
  如果说知识上的不足可以通过学习加以弥补,性格上的短板则难以改变。古语有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复杂政治环境中培养出来的心理素质,是姜永琏前世作为一个普通人难以体会到的。姜永琏也不打算强求。
  现在姜永琏成了这个帝国的掌舵人,用现代一点的词汇来描述的话,姜永琏可以算是大宁朝的法人代表兼董事长,对大宁朝的兴衰负有全责。姜永琏这个董事长显然兼任不了CEO,他只要在重大问题上进行决策就行了,具体朝政交给信任的人处理就行。古代将这种情况称为“垂拱而治”。当然,类似情况下失败的例子也很多。这事要是搞不好,有很大几率会出现佞臣,甚至可能是权臣,而皇帝难免沦为唐玄宗或者汉献帝等人的下场。
  政治,像是在刀尖上起舞的游戏,倘若你没有办法掌控那把匕首,它终将会成为伤害自己的利刃。
  姜永琏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正当他擦亮眼睛找副手的时候,周孝礼忽然去世,他连一点缓冲的时间都没有了。
  闽郡受灾了该怎么办?自然是该赈灾,给钱给粮,渡过难关。但问题是,拜哲宗皇帝所赐,大宁朝的国库十分空虚,国库里面现在只剩下八百万两银子。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只有八百万两银子的应急资金,实在是捉襟见肘。
  兼管户部的沈伦表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国库拨不出多少银子来,姜永琏思来想去,决定搞一场募/捐,号召宗亲大臣踊跃捐款。而募/捐的第一站他选择的是福王。福王作为宗室的长辈,历年来勤勤垦垦地敛财,家资据说是最丰厚的。
  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姜永琏很缺钱,他决定上门哭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明天再修改ING。
从明天起更新时间大约在晚上20:00,日更~.
不能更新会提前在评论中说明哦。
感谢南风,顾知往,笔录等筒子的营养液~

  ☆、第20章 是真的穷(改错字)

  上门哭穷前,姜永琏先干了几件事。要想让大家捐款, 自己也得先做出表率, 首先,他把宫中所有人的用度都给减了, 大刀阔斧地裁掉三分之一,以前姜永琏一顿饭御膳房会上二三十道菜, 现在一下子精减为八道菜, 底下的人听说皇帝如此艰苦朴素感动得都快哭了。姜永琏心里很得意,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御膳房的例菜煮熟后就在炉子上煨着,端上桌看着品相还不错, 味道实在不敢恭维。以前碍着祖制宫规不好动手,现在正好借口将它裁了, 专门吃小灶去。朱果果在小膳房里面搞得红红火火, 姜永琏又不是猪,八道菜已经够多了。
  然后,姜永琏把自己的私房钱几乎都充公了。咦, 皇帝也有私房钱?
  所谓私房钱就是指他在端王时期的私产, 他当皇帝以后, 那些钱依然放在那里,归姜永琏个人花用。既然号召大家捐款, 姜永琏自己也不好一毛不拔啊。端王府的私产大约有一二十万,姜永琏同/志的思想觉悟显然不行,他把十几万两银子移交户部国库后真是心疼得一宿都睡不着觉, 以后出宫怕是再也不能得瑟地摆阔了。 
  姜永琏自己大出血之后,怀着无比心痛的心情跑到福王府上哭穷了。这皇帝,真的当出一把辛酸泪啊,现在不用掐大腿根,他都能哭出一缸眼泪了。
  大宁朝自建立以来,皇亲国戚一律都在京城落脚,等闲不能出京城半步。第一代福王是太宗皇帝的儿子,皇子分家时都会给二十万两的安家费,同时还附赠大量的田产、农庄,一般日常所需基本可以自给自足。经过两代人的经营,如今的福王家大业大,小日子过得比皇帝还滋润。
  福王知道皇帝要上门敲竹杠的消息后府里上上下下都忙起来了。福王腆着那个大肚子在那边指挥:“快,快,把那些古董都收起来。该死,这些东西也太招摇了,都给我撤下来!”如何可以的话,福王大约想把那些名贵木材都给拆咯。
  就像胖子不可能一下子瘦成闪电,福王想装穷扮惨也是不容易哒。姜永琏现在是真穷,穷得光明正大,穷得坦坦荡荡,福王作为宗亲,和皇帝算是同气连枝,实在没有坐视不管的理由。
  姜永琏带着一群人来了,而且破天荒地没有穿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穿起了石青团福纹的常服,人也显得很稳重。福王带着自己的儿子、儿媳等一大帮人开中门迎接。晚上王府大门一关,福王就在里头忙着造人,所以福王子嗣甚多,姜永琏除了世子以外,其他都不认得。
  姜永琏路上便与福王拉起家常。
  “叔父家中有几个儿子?几个女儿?”
  “回陛下,臣有十子四女。”
  姜永琏笑道:“王府人丁兴旺,叔父膝下儿女成群,果然正应了那‘福’字。叔父近来万事不愁,自然心宽体胖,我倒是没有叔父这般福气。”
  “不过是外面的人瞧着光鲜罢了。人一多家累也大。”福王慢吞吞地在前面引路,“这两年天灾人祸的,田庄的光景也不太好。”
  姜永琏眨眨眼睛,他还没开口呢,对方倒是先下手为强了。在现代社会,逼捐肯定不对,这是道德绑架。但在古代,宗亲和皇帝可以算是利益共同体。王府能置下这么家业,其实也都是透过特权身份挣下的,说到底,这是与民争利。不知道这些大腹便便的老家伙有没有想过,假如皇帝倒霉的话,他们也不会好过。靖康之难的时候,那些后妃、皇子、公主们岂不是和国家同一命运?正所谓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他们原该明白的。福王作为宗亲之首,姜永琏若不能让他松口,其他人有样学样,只怕也会跟着一毛不拔了。
  姜永琏打定主意要打攻坚战,他淡淡一笑,道:“叔父这是说笑了,王府的产业何其之多,何曾指着田庄里面的那点产出过日子了。不过是图些新鲜野味罢了。”
  “谈不上什么产业,勉强不闹亏空罢了。”
  姜永琏下了车,由福王带路一路走过去,沿途经过亭台楼阁,假山花园,不免时不时点评上几句。
  “府上是刚整修过的吧,这油漆还是新的呢。”
  “好,这假山几乎能以假乱真!盛夏时节在花园林荫处纳凉,想来不会比在避暑山庄差了。”
  “王府日新月异,不过三五年未曾过来,竟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福王在一旁听得直冒汗,姜永琏也是点到即止,并未对此穷追猛打。不到最后关头,还是没有必要把募捐搞得太暴力。
  到了花厅,王府的下人上来奉茶。姜永琏喝了一口参茶,又赞道:“这可是上好的东北人参?府上的只怕比宫里的还好些。”
  福王对自己府上的用度比宫中还奢侈这事有些紧张,赶紧解释道:“府里有几支东北的老参,平时留着当药材用的,今儿陛下过来这才取出来。”
  姜永琏摆摆手,示意福王不要紧张:“只是顺口一说,叔父不必如此。实不相瞒,我今天无事不登三宝殿,是有事请叔父帮忙的。”
  反正大家对彼此的心思都门儿清,就不要互相绕弯子了,索性就摊开讲了。
  福王摆出臣子应有的姿态,话说得很漂亮:“陛下请讲,臣能力所及,必定全力以赴。”
  “做,肯定是做得到的。”姜永琏放下茶碗,很诚恳地说,“闽郡遭灾的事情叔父想必已经听说了。国库空虚,实在拨不出太多银子,所以,这趟是来请叔父为我排忧解难的。”
  “既然陛下开诚布公,臣自当知无不言。”福王故意深思了片刻才道,“灾民受难数十万之众,指望宗亲朝臣实在是杯水车薪。”
  姜永琏忽然一笑,道:“喔。照叔父的意思,那朝廷就可以坐视不管了?”
  “哪能呢。流民作乱也不是小事。”
  姜永琏点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臣的意思是,救必然是要救的。既然国库空虚,入不敷用,朝廷的赋税只怕就不能一成不变了。京城向来是富庶之地,有些人手上有的是银子,颇想谋个一官半职,只要朝廷开放捐官名额,立时就能筹出一大笔钱来。”
  好,好个馊主意。
  福王提的建议是加税,卖官,总之,要钱的事儿别把主意打到他头上就成。姜永琏知道古代农业税本来就很重,老百姓在太平光景时不过能混个温饱,一有天灾人祸,就得闹饥荒。闽郡受灾,其他地方加税,到时候闹起来的可就不只是闽郡一地的百姓了。
  再说卖官,那些人花大价钱买官,可不是真的打算为人/民服务的,他们势必还要将花掉的银子加倍地从老百姓身上捞回来,这样地方上就更加民不聊生。捐官一开,吏治必坏。现在官场风气本来就不怎么样了,姜永琏还想澄清吏治呢,哪能这么饮鸩止渴。
  姜永琏忍住怒气,慢慢道:“自古道:‘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我们俭省点,日子还能过下去。百姓已经很苦了,赋税不可轻易增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捐官之例,更不可以轻开。其中的利害关系,叔父应该不会不明白。”
  这已经隐隐有指责之意了,福王只好承认错误:“是臣孟浪了。”
  “近来风气不正,纲令废驰。”姜永琏手指敲了敲桌面,状似无意地说道,“我记得太/祖皇帝曾立下过规矩,太监不可以出京,更不能到地方上跑商。这些规矩在太宗皇帝时尚能令行禁止,近几年来倒是把这些看得松了。祖训不可废,我看这事还得好好查一查。”
  福王立刻吓出一身冷汗,这事儿戳到了他的痛处。福王之富,其实多半来自于他私下经商的缘故,尤其是他遣太监到东北贩卖人参,获利丰厚。这事之前的皇帝其实也知道,只是一直都不计较罢了。
  福王结结巴巴道:“臣……臣……”
  “叔父不必太过紧张。”姜永琏又是一笑,“眼下这两个法子既不可行,还望叔父慷慨解囊,助朝廷度过难关才是。”
  福王被捏住把柄,他在姜永琏的软硬兼施之下不敢不点头。
  既然决定要捐,话自然要说得更漂亮些。福王毅然道:“臣义不容辞。只要百官集腋成裘,朝臣众志成城,这点小灾小难,没什么过不去的。”
  姜永琏点头微笑,对这个结果表示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求收,求鼓励~
又打算修改文名了,换成:
穿成废柴皇帝肿么破

  ☆、第21章 饿不饿?吃碗面

  姜永琏朝随行的林迹深递了一个得意的眼神,林迹深却视若无睹, 面上只是一味的恭谨, 瞧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姜永琏自然知道这样才符合礼仪规范,但这样自己也太寂寞了, 有木有?他眼转子一转,立刻有了主意。
  福王留姜永琏下来吃饭, 姜永琏怕福王对着他会想起白花花的银子食难下咽, 因而婉言谢绝了。
  出了福王府,姜永琏临时决定到沈伦府上坐一坐。自从周孝礼去世以后, 沈伦现在已经是内阁新首辅了,他又分管户部, 正好负责此次赈灾事宜,姜永琏还有很多事情得和他商议。路上途经林业的府邸, 姜永琏一行人先到里面歇歇脚。
  上次只在外面匆匆一瞥, 未能窥见全貌。林宅地方不大,跟来的一行人有大半都得留在外面。这里是林家的祖宅,已经有些年头了, 有些油漆都已经剥落了, 露出了原本木材的色泽, 看起来很古朴。姜永琏问了林业几句有关捐银的事项,林业跟皇帝说话有时也耿直得很, 地方受灾,国库空虚,朝/廷官员义不容辞, 自然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只是有些低阶的官员俸禄很低,要他们捐银实在是有些困难。
  姜永琏点点头,自从知道林迹深月银只有二两之后,他已经发现官员的俸禄是有些低了。他们寒窗苦读,比经历高考艰难十倍百倍才进入官场,就是为了一个好的钱程。但现在明面的俸禄,还不够官员的基本开销,只能额外靠外官的炭敬等收入贴补。姜永琏知道这是实情,让内阁再想个比较妥善的方法出来。
  谈完公事,姜永琏就信步踱到了西厢房。西厢房是林迹深读书起居的地方。其他随从都已经止步,只有林迹深一人陪着姜永琏到里面转一转。姜永琏像舍管一样审视着林迹深的房间,发现里面的东西很少,都是日常必需品,但摆放得很规整,整洁度可以打十分。西厢房比较幽静,推开一扇窗户,外面树影婆娑,深秋时桂花飘香,倒是读书的好地方。
  林迹深不知道姜永琏为什么拐到西厢房来了,而且对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挺有兴趣的样子,他站在姜永琏身后等了片刻,忍不住道:“陛下,沈府离这里不远,一刻钟就能到了。”
  姜永琏却一屁股就坐下来,又活动了下筋骨,很随意地说道:“急什么?今天就算宫门下钥再回去也没事。”今天是为国事才出宫的,又不是微服出行,一队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去。
  姜永琏随手翻了翻林迹深书案上的书,发现都是很正经的书籍,里头还有一些兵书。但二十来岁的青年,不可能这么乖,对不对?肯定看过一些那个那个的书籍,姜永琏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忍不住促狭地问道:“平日看的都是这些书?看过《金/瓶/梅》没有?”
  林迹深不说话,但耳朵又开始红了。姜永琏发现他每次害羞,耳朵就会先有反应。
  他越害羞,姜永琏就越喜欢逗他:“到底有没有?”
  在姜永琏不依不饶的追问下,林迹深过了半晌终于憋出两个字:“没有。”
  “既然没看过,你脸红什么?”姜永琏装出很严肃的样子,目光直视他,“不许欺君哦。林业不会没教过你吧?”
  林迹深只是隐约听到同学暧昧地谈论过,他当时一心备考,还真的没有看过。他面红耳赤地解释道:“是书院有学生看过,他们说……他们说……总之,臣真的没有看过。”
  姜永琏终于憋不住笑了,以一种很无所谓的口吻道:“好啦。没看过未必有嘉奖,看过也不稀奇。《西厢记》总看过吧?”
  “听过曲,也看过书。”林迹深也跟林业出去应酬过,只要不是太郑重的场合,官员私底下也会点一些风月戏来看。在这些风月戏中,林迹深对《西厢记》印象颇深,闲暇时还特意找了书籍来看,看完后居然还回味了一会儿。
  “这就对了嘛。”姜永琏忽然欺身上前,在林迹深耳边道,“不过《品花宝鉴》更好看哦。”
  林迹深蓦地瞪大眼睛,姜永琏呼出来的气息拂在林迹深的耳际,林迹深觉得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额头开始冒汗,汗珠从脸颊滑落,所经之处都痒痒的,整个人似乎都战栗起来了。
  就在林迹深心跳如擂之际,好在姜永琏终于在这个问题上放他一马,姜永琏坐了回去,信手拈起碟子里面的一块炸芋头吃了起来。
  那是林迹深昨夜看书时他母亲苏氏给他炸的一盘点心,当时趁热吃的时候还挺酥软,放到现在早就已经冷了。
  “陛下!”林迹深又有些着急,芋头这种粗食并不适合进给皇帝吃,“这是芋头!”
  “我知道。”姜永琏前一世就是国企的普通职员,经常出入超市,绝对不致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他好久没吃到芋头,有些馋了,忍不住拈了一块吃。
  “它已经冷掉了!”
  林迹深真怕皇帝吃了会闹肚子,姜永琏眨了下眼睛,道:“我饿了。”姜永琏现在已经习惯了两餐制,不过方才和福王斗智斗勇,很是口沫横飞了一阵,于是不到一点他就饿了。
  皇帝这么一表态,按理说林府上下都应该极尽所能地去准备膳食,林迹深居然站着不动,神色颇有些犹豫。
  “难不成不留我在这里吃顿饭?”姜永琏就有些闹不明白了,皇帝留在这里吃饭,也算是天大的面子,好吗?
  “并不是不想,实在是怕陛下吃不惯。”
  姜永琏大吃一惊,只不过付过几次车钱,打过几回牌,就把林家吃穷了?
  “家里不会连米都没有了吧?”
  “臣父历年都有俸禄,家中还有几亩薄田,日常用度向来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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