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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19)

作者:池袋最强 时间:2018-12-25 13:56:57 标签:互攻

  从那泪水的温度,到阳光,甚至空气中花的味道,宴禹神经被挑动了。
  宴禹反手抱住老太太瘦小的身躯,他不知道自己生病了,他对外界的感知力非常弱。可他终于找回感觉后,却从未如此鲜明地感受过,他还活着,宴禹大口地喘着气,憋在心头几个月的情绪,终于在那一刻,爆发出来。他哭得很狼狈,几近缺氧。他还活着,可父亲,已经死了。
  陈世华在庭上供认不讳,然而他父亲的死因并不是因为那捅在肚子上的那刀,而是在争执过程中,不小心碰到脑袋,造成的颅内出血。多么冤枉,多么荒唐。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没得突然,突然的甚至没法给陈叔定罪。只因那人及时报警,叫救护车,再参考陈蓉证词,是他爸先动的手,拿的刀。
  判决下来了,正当防卫,不判刑。
  他有多么恨陈蓉,就有多么恨自己。恨自己无能为力,他父亲那样正直温柔的人,怎会杀人。那是一条人命,怎么会到最后,凶手却半点责任也不背。他不敢猜测陈蓉在里边,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已经没了爸,他不想再没妈,可他又没法原谅,内疚心和怨恨日复一日地折磨着他。
  他问过陈蓉,他说,那不是事实,爸是枉死的对不对。陈蓉始终一脸青白,只抓着宴禹,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声音尖利:“是你爸要杀人,是他先动的手。你爸不在了,我还在,不管警察问你什么,你什么都不要讲。”
  宴禹又能讲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根本不在场,能讲什么。
  直到那耳环,他在家中发现的耳环。他有了一个荒唐的猜测,却不敢笃定。他交给了程楚,让人清洗之前,先做一个血液鉴定。结果出来了,果不其然,那是他父亲的血。程楚得了结果,问他,还洗不洗。宴禹在电话那头沉默久久,最终低声道:“不洗。”
  宴禹慢吞吞在医院的楼梯里走着,他登上最后一层,推开铁门,阳光刺入他眼里。风鼓动着他的衬衫,中午阳光热烈,宴禹沿着建筑边缘的阴影处走,他坐在满是灰尘的背光处,挨着楼边,一双腿悬在空中,他给自己点了根烟。
  咬着烟,宴禹眯眼看着楼下湖亭,翠绿植株,忽地电话铃声响起,却是讨债人。他许出承诺,答应请人吃夜宵。如今闻延外出归来,宴禹不见人影,别说宵夜,连早点也无,说好的花花草草,更是萎靡不振,一副许久未被照料的模样。
  宴禹先是抱歉,又道明苦衷。家中有人生病,他千里迢迢归来,只为照料老人,至于什么时候回去,他也不知。闻延在电话那头默了默,接着又问在哪。宴禹不明所以,报了地址。他嘴上调笑,难不成闻延要为不值钱的宵夜,花时间精力,不远万里,来一场千里送?
  闻延咳嗽一声,磁性十足的声音在宴禹耳边微震,他让他不要自作多情,问来地址不过是为了寄一些保养品,没多别的意思。宴禹笑了几声,心里是有些失落,却也不多。只胡天乱地和闻延瞎聊,挂了电话后,心情却好了许多,见到老太太时,嘴边笑容未褪。
  那傻模样,落在老太太眼里,就像落了把柄。老太太在他剥橘子时,旁敲侧击,问他是不是有了女朋友,又不说。宴禹挑眉,将手中橘子掰了一瓣,塞进老太太嘴里,摇头否认。
  老太太含着那片橘子,笑眯眯道:“还骗人,你这模样,和你爷爷当年喜欢我的时候,一个样子。你爷爷还以为自己那点心思,我看不出来,就和你一样,你的小心思啊,奶奶知道。”
  戳破小心思的宴禹依然摇头否认,等到下午,他拿来轮椅,让老太太坐,他推着她出去散散心。在医院小花院走了几步,老太太看到有人搓麻,非要挨在旁边看。宴禹将人放在那,烟瘾犯了。
  他左看右看,想寻一个僻静地,这一看,就有一人落入他眼中。那人风尘仆仆,背着光,却笑得比光还明媚。他放下行囊,朝向一脸震惊的宴禹,拿起手中相机,轻按快门,将此时此刻,永久留下。


第34章
  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宴禹惊得说不出话来。想必他现在傻模样很乐人,闻延拍了照以后,一步步走进他。他看着光影变迁,看到了每一个细节。闻延微倦的眼,些许胡渣,乱翘卷发,看到这人右耳红肿,扎着一根小木棍。
  宴禹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他耳垂上移开,落在闻延英俊的脸上,许久没见,才发觉心中想念,宴禹克制地不让自己眼神过于缠绵,只淡淡扫了一眼,便移开视线:“你不是说不来吗?”闻延抬手掐他的脸,力道有些重,却足够让宴禹视线重回他身上。
  他捂着发烫右颊,吃惊地看向闻延。闻延有些懒地张开手:“我这么辛苦来看你,你不表示表示。”闻延下巴微抬,俨然一副求抱抱模样。宴禹下意识回头看老太太,见着她津津有味地看着牌局。闻延等不来抱,便自己来索取。
  一双人躲在百年老树下,斑驳碎影透着树桠,散在二人身上。宴禹嗅到闻延身上浅香,那味道和以前不大一样,像是换了一款香水,没有之前的那么明骚,却暗诱隐撩,拨人心弦。闻延抱着他,在他耳颊边蹭了好一会,才道:“请我吃饭吧,我饿得不行。”
  宴禹是架不住闻延这么和他撒娇的,但他现在如何能走开。见宴禹眼神犹豫,闻延低声叹道:“能和你奶奶打个招呼吗?”这有什么不可以,宴禹带着闻延去见老太太。
  闻延上前和老太太打招呼,他个子高,模样俏,老太太一眼见了就喜欢,直拉着闻延的手问他有女朋友了没。宴禹在一旁站立不安,闻延笑着说没有,却有意无意瞟了他一眼。闻延蹲在老太太面前,握着她的手,模样乖巧,甚得老太太欢心。
  不多时,闻延就要先去找个落脚地方,和老太太与宴禹道别,闻延独自离开。等人一走,宴禹就有些魂不守舍。闻延不识路,没来过此处,独身一人去找住的地方,也不知究竟吃上饭没有,他心不安。只不停看手机短信,看人有无发来消息。
  老太太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只道自己嘴里味道很淡,想吃点咸的,打发宴禹出去给自己买点零嘴。宴禹眼睛亮了起来,他看着老太太,细细叮嘱:“别乱跑,有不舒服地记得找护士。”
  出了病房,他给闻延打电话,那头接起时水声不停,说话声隐有回音。宴禹问人在哪,闻延笑语:“在医院对面的酒店。”
  宴禹问了房间号,便往那跑。他有些激动,情绪高昂,带着不自知的兴奋。乘坐电梯,走过米色地毯,他急促地摁着门铃。没一会,闻延就来开门了。
  闻延将自己收拾的很清爽,刮了胡子,头发湿润地拨在耳后,眼睫上还挂着小水珠,将落未落。闻延赤裸上身,仅仅裹着一条浴巾。他看着一路跑来,有些微喘的宴禹,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笑有些暧昧,有些俏皮,满是蛊惑,声音暗哑:“怎么,打算请我吃饭了?”宴禹舔舔下唇,抬手推了闻延一把,将人推至房中,反手关上门,随手扯开上衣领子:“请你吃点别的。”他脱去上衣,才道出下半句:“比如说……我。”
  宴禹有段时间没有做了,每一记唇齿相触,每一次触碰,都像燃着火,又裹着震颤的情潮,那么热,那么湿。他的手反复流连在闻延那极具吸引力的身躯上。掌心下是发烫的身体,灼人的情欲让他鼻息滚烫,满是痴迷地嗅着闻延身上的气息。
  他被推到了墙壁上,背脊挨着冰凉的墙面,却没能令他身体降温多少。闻延下身紧紧抵着他胯间,他裤子没脱,情欲束在衣内,高高隆起,互相厮磨。闻延色情地耸胯,连绵地顶着他,那东西隔着摇摇欲坠的浴巾,笔直地戳在他腿间。
  那么的硬,疼得发紧,宴禹急促地喘着,他舔弄闻延刚打没多久的耳洞四周,没敢直接往红肿的耳垂上碰。闻延的身体轻轻战栗着,像是怕疼一样,微微缩着脖子,惹来宴禹一阵轻笑,闻延抱着他的屁股,使劲掰扯,手指陷入股缝处的布料,戳弄那隐蔽地。
  闻延在他耳边喘着,声线低颤,将他耳朵都喊红了,像是无法餍足的狮子,低吼着,不断磨蹭,略带焦躁,散发着荷尔蒙,渴求交配。被需索的对象如宴禹,恨不得将人压在床上,将这大狮子连皮带骨吞入腹中。
  他略为饥渴咽着唾沫,微动的喉结被闻延盯上了,闻延脑袋上未干的发滴着水,不断滑落在宴禹赤裸的上身。闻延眯着眼,脑袋凑到他胸膛处,那有颗水珠子。宴禹低头看着闻延伸出舌头,温热的舌尖,以一个极慢的趋势,至下而上,舔过那水珠走过的痕迹。
  宴禹看到闻延白的牙齿,红的舌尖,在他皮肤上勾抹,柔软灵活,舔到他喉结,还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吮得宴禹微痒,喘息着仰头,抱着闻延肩胛骨,掌心下的身躯满是力量欲望,蓄势待发,紧紧压着他。
  他们胸膛紧贴,宴禹能感受到那咚咚撞击着他心跳。他视线痴缠,不再掩盖,直白地盯着闻延。直把闻延看得双颊略带薄红,闻延抬起手,盖住他眼睛。他听见闻延问他:“为什么这么看我。”答案无需想,便脱口而出。“因为你好看。”宴禹说。
  他看不见,只听见闻延的呼吸声,一下比一下重,紧接着,他胸口一疼,竟是被闻延咬了一口,咬的精准,正好是乳首周遭皮肉,咬过后,就有温热口腔,连带着他的乳头,一块吮入其中。宴禹什么也看不见,只感受到那不时被拨弄的乳头,越疼越涨,他拉下闻延盖住他的手,舔着他的掌心,眼睫微垂,看着闻延发红耳根,不住轻笑。
  像是被笑恼了,闻延竟发力,将身量与他差不多的宴禹抗了起来。浴巾再也挂不住,落在地上。被闻延不耐地往一旁踢了踢,宴禹被摔在床上,他手没停,快速地解开皮带,蹬开碍事裤子,宴禹赤裸身体,急促地喘息,双眼盯着闻延朝他走近。
  闻延挟着迫人的欲望,那健美体魄,高高挺起的欲望,无一不迷人。宴禹摸着下体,扶着欲望,眼睛不离闻延身体,他自我抚慰起来,朝着闻延,他张着腿,挺着腰,坦荡直白地述说着,我要你。


第35章
  闻延单膝上床,宴禹脚踝被捉住了,他被拖到床边,身下铺得齐整床单被卷起,垂落在地。宴禹唇边始终挂着从容的笑,他起身勾住闻延颈项,腰腹用力,双腿夹住闻延腰身,一个使劲,二人体位调转,闻延卧在了床上,被宴禹居高临下地压紧了。
  宴禹摸着那结实强壮的身躯,指头落在腹部,没有停留,一路向上握住那两股胸肌。宴禹坐在闻延腰腹上,他弓下身,肩胛骨微微隆起,他在那胸膛中间的凹陷处来回舔弄,他抬眼看闻延,却迎来略带挑衅的目光。
  闻延双眼好似再说,你就这种程度?宴禹胜负心被挑起,他决定先让闻延射一发,再把人给操了。可惜闻延像是被上次他说那句没兴致伤了心,每每宴禹手想往下走,都被闻延不大自然闪开。宴禹那话儿硬得慌,身下人不配合,实在坏兴致。
  宴禹郁闷地喘了口气,他性器硬硬地戳在闻延腹肌上,落了一连串泥泞湿痕。他使劲在闻延喉结上咬了口,膝行下床。闻延微抬起上身,看着宴禹跪在床边,吻上他的膝盖。宴禹就着闻延双腿张开姿势,顺着大腿内侧愈吻愈近,只达那勃发欲根。
  宴禹扶着那粗壮柱身,张嘴含入性器。那东西又粗又长,实在违规,又过于辛苦。宴禹吞了半截,被抵得心慌,他收紧口腔,摆动着脑袋,含收吮吸,加上喉腔深处不停震颤,他听见闻延压抑不住的喘息声,还有握在他后颈发烫的手。
  没来得及得意,宴禹突然被揪着头发,强迫地从闻延胯间离开。宴禹舔着手上沾上黏液,略带疑惑抬眼看向闻延,他用鼻子轻哼,嗯了一声。他看到闻延眼神变幽深了,卷着灼热的侵占欲。宴禹是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约摸是色情又蛊惑的,他在勾引闻延,每时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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