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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的河(113)

作者:四野深深 时间:2023-05-08 10:29:45 标签:年上 养成

  他碰到李景恪温度很高的手掌,垂眼便看见李景恪手表上的时间,想先抽手出来,让李景恪快把外套穿上,李景恪却顿时把池灿的手抓得更紧,在一只手抖落外套上的水珠时低头吻住了他。

  刚下过雨,寺庙外没有人进来,走廊里也不曾有人走动。

  这天池灿跟李景恪上山用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在寺庙门前看了半小时雨,接吻大概几十秒,最后什么也没做,在雨过天晴后就下了山。

  却不是一次失败的,会让人伤心的出行。

  在池灿和李景恪过往的几十年人生里,李景恪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无所谓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只是长在风城,就一直在这里,而不惧重蹈覆辙的池灿曾经去过外面很多地方,曾经和李景恪分别过很多年,分别过很多次——

  池灿和李景恪也是注定要重逢的,然后共同度过这一生。

  上天会下一场不淋湿他们的雨,神佛殿门前度众生的钟声敲响心门,朱红漆木的圆柱将走廊尽头接吻的他们挡住,总有人在苦心孤诣地爱你。

  ─────

 

第91章 番外 在不言中

  六月下旬,毕业的季节,池灿和北京的同学好友以及老师前辈们一一告了别,从最后一场聚餐的地点出来时,李景恪在路边等他。

  李景恪借着工作出差需要,和池灿一起来的北京。

  池灿拍毕业照那天,李景恪也在。池灿头戴学士帽,身上穿着晃晃荡荡巨大的学士服,在人堆里和同学们蹿来蹿去,脸上洋溢着笑容。

  那天池灿跟大家一起拍完照,到了自由时间,他跑到树下来拽了李景恪,并肩和李景恪站在一起,让人给他们单独拍了张照片。

  代表着池灿真的毕业了。

  池灿和李景恪一起回了风城,坐的飞机,因为池灿想不用充满勇气地登上机舱一次,在飞行途中可以靠在李景恪肩膀上睡觉。

  窗外是棉被一样柔软的云海,遇上气流偶尔颠簸,他动两下,李景恪就把他的手握得再紧一点。

  回风城后池灿没有急着去落定工作的事情,风城电视台早就给他发了正式录用通知,他也暂时搁在一边,不用急着去报道,还有两个月的缓冲时间。

  李景恪当初说过,让他不要想着去自己家的小公司里混日子。可他没想着去混日子。他在北京读书和各处实习攒下了很多人脉资源,明明很好牵线搭桥,他不知道李景恪为什么不要。

  难道这在李景恪看来也是在以私谋公?

  池灿对李景恪来说是私,仅用来赚钱谋生的公司则是公,李景恪既没有太多美德,也不是贪财之辈,池灿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以为自己而奋斗,或者不奋斗,而不是从始至终待在这样一家普普通通的公司里打拼。

  这更不能不让人忿忿地怀疑——李景恪当初决定来开这样一家与池灿专业对口的公司,是不是对池灿的自制力和脑瓜子没什么信心,等他的弟弟读完书,万一毕业即失业的时候,至少能有个兜底。

  池灿想来想去,同样觉得自己还是在外工作的好,有业务了照样能拉去李景恪那儿,就当是打两份工,不赚白不赚。

  于是在这样一个崭新的夏天里,池灿在家享受着他毕业后的最后一个暑假。

  相比池灿的悠闲,李景恪这两天到外地出差,连夜赶回来,凌晨才到家,搂着池灿睡了几个小时又不得不再去公司一趟。

  池灿第二天醒来,在浴室看见李景恪换下的衣服才知道李景恪提前一天回来了。

  他腹诽了几句李景恪昨晚为什么不叫醒他,自己慢吞吞把衣服洗了,没有急着打电话,在想晚上要怎么迎接李景恪回家。

  吃过午饭,池灿提前洗了一个很久的澡,又从楼下夹着几本书钻回主卧书房里,噼里啪啦放下东西,坐下后不知道第多少次地看了一遍手里的那封信。

  池灿已经能将它从头到尾背出来。

  这封能说服许如桔,令曾经误会过许久的许如桔真正释怀的并不长的信里,似乎藏着从始至终连池灿也不知道的秘密。

  他是能背,但又读了一遍。

  池灿进房间的时候没有关门,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突然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脚步略有沉重,关门响声也稍大一些。

  大下午的,李景恪又是中午刚跟人应酬过才回来。

  他喝多后看起来和平常区别不大,只是会露出疲倦的神色,很安静,进来便到最近的沙发边坐下,垂着头盯一会儿地,然后径直朝后平躺下去。

  空荡荡的屋子里一时间没有声音,李景恪可能以为家里没人,也可能忘了现在是池灿已经回来,每天都在家的日子。

  他一般能在沙发上睡到半夜醒来。

  半拉上的窗帘使屋子里光线朦胧,一只手在眼前微微晃动,摸到他脸边的时候,李景恪睁开了眼。

  池灿很轻地坐下来,坐在李景恪身边,低下头像要吻他。

  池灿闻了闻李景恪身上的气味,皱眉头说:“哥,你又抽烟又喝酒了。”

  “昨晚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他又说。

  李景恪短发凌乱,衬衣领口也解了两颗扣子敞着,他目光有些迟缓,毫无遮掩地直视而来,像在确定眼前的池灿不是虚影。

  “太晚了,你睡得很死,”李景恪笑了一下,说,“烟是他们抽的,我被迫吸的二手烟。”

  见池灿不说话,大概还是在生气,李景恪突然一伸手发力,就把池灿拽下来,朝自己拉近,问道:“又生闷气了?”

  池灿以一种别扭又不舒服的姿势趴在沙发上,近距离和李景恪对视着,眼里带着狡黠的笑,很慢地说:“哥,你刚刚是不是以为在做梦,没认出我。”

  李景恪仿佛在端详他,扯扯嘴角回道:“梦里的池灿丑一点。”

  池灿一愣,两条眉目仍然拧起,要抽手出来起身似的。李景恪不让,他笑着翻了身,一手撑在池灿耳侧的沙发上,自上而下俯视池灿,又将人搂住,池灿被迫继续打了个滚,最后变成和李景恪面对面侧躺在沙发边缘,双腿交缠,差一点掉下去,都有些沉地喘起气来。

  “我现在真的生气了。”池灿没什么气势地说。

  混乱中他躺得比李景恪上一些,李景恪“嗯”了一声,扣紧他的双手在身前,低头靠过去,埋在池灿耳侧,咬了咬池灿的耳朵。

  李景恪哑声说道:“怎么哄才好,不会哄人。”

  池灿心跳飞快:“可你每次哄我,我都很喜欢,我很好哄的。”

  李景恪说是吗,齿尖轻轻磨着池灿的皮肤,又用听起来仿佛平直的语气说:“那我哄哄你……原谅我,好不好。”

  池灿觉得很热,快要不能呼吸,他试着转了转手腕,发现李景恪在说很动听温柔的话,却把他抱得很死,手也抓得牢固,身下直直抵着他。

  他就喘气轻声地问李景恪:“李景恪,你是不是怕我跑了啊。”

  “我考出好分数的时候,接到了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被你送上飞机的时候,在北京上学的时候,你就怕我跑了,是不是?

  “那你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

  池灿会背的那封信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镌刻在脑海里,那里面藏着的秘密对池灿来说应该也不是秘密。爱是可以被感受的,二十四岁的池灿忽然被过去这么多年的密密麻麻的瞬间淹没,每一瞬他都感受过,却迟钝地艰难地才发现那些也是爱。

  爱也会变得贪婪。池灿的患得患失来自想要更多,尽管他知道李景恪在某时某刻只有那么多。

  因为有了怪癖会受人指指点点。

  因为李景恪知道向往更广袤精彩的世界是人心底埋藏最深的希望。

  因为不知道爱是什么,它却突然像箭矢般的滂沱大雨砸来,砸在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头上。爱会让人如临深渊,爱会令人觉得无比羞耻。

  池灿感觉李景恪停了下来,他鼻间贴近李景恪乌黑的短发,吸入的气息是很熟悉的一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李景恪深深看了池灿一眼,眼神好似有些可怕,手握了握池灿的大腿,绕过衣服按压池灿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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