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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淋桶+番外(48)

作者:写文的尼罗 时间:2022-07-06 09:18:32 标签:温馨 甜文

  傅西凉听他批评了自己一句,话不是好话,但神情和语气都是和蔼的,声音也带着笑意,于是推测他是在对自己开玩笑。开玩笑是没关系的,朋友之间哪能连句笑话都不许讲?只要没恶意,怎么都好说。

  汽车拐了弯,阳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葛秀夫拉上了深蓝色的窗帘,他自己也被光影染成了深蓝色。傅西凉突然好奇起来:“如果晒一下,你会怎么样?”

  葛秀夫将一只手从窗帘下方伸出去,搭在了车窗下框上。

  片刻之后,他将手缩回,伸到了傅西凉面前。傅西凉就见他那雪白的手背上起了一层小米粒似的点子,凑近了再看,发现那是一片片极小的水疱。

  傅西凉用手指肚轻轻摸了摸那一层水疱:“疼吗?”

  葛秀夫收回了手:“这种程度还不会疼。”

  “那要是让你一直晒下去,晒上一整天,你会疼吗?”

  葛秀夫盯着他:“那我会死。”

  汽车这时缓缓停了,傅西凉直起身向外望了望,看见了法国饭店的招牌。这家饭店不算十分豪华,但一楼的餐厅很有名,中国菜法国菜全有,全做得好。此时饭店门口停满了汽车,隔着饭店的落地大玻璃窗一望,就见餐厅的大厅里都坐满了人。葛秀夫没急着下汽车,让汽车夫先进去问问是否还有空位。汽车夫领命而去,傅西凉在汽车里坐久了,有点憋闷,便也推门下了去。

  葛秀夫等了一会儿,没见汽车夫回来,于是下车站到了傅西凉身旁。傅西凉回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弯腰从车里拎出了自己的西装上衣,展开来撑到了他的头顶。葛秀夫抬头看了看:“怪模怪样的,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怕晒吗?”

  “怕我被晒死在这里?”

  “当然。”

  葛秀夫笑了起来,刚要告诉他车里有伞,可是毛骨悚然的猛一哆嗦,他忽然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在他的头脑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已经瞬间一转,一头扎回了车里。上车之后他又伸出手,狠狠一扯傅西凉的手:“上车关门!”

  他这一扯力大无穷,傅西凉猝不及防,顺着力道一屁股坐进了车里,与此同时,一道寒光贴着车门劈了过去,正是一把斧子砍了个空。

  葛秀夫一边大喊“来人”,一边俯身要从座位底下掏枪。傅西凉看见了车外有人挥斧而至,又听见了葛秀夫在大声喊人。可是车里除了葛秀夫和他之外,哪里还有第三个人?

  他一急,竟是转身抱住了葛秀夫,随即耳畔又是寒光一闪,他下意识的回了头,就见斧子刃只差一点点就要贴上自己的耳朵,之所以会差了那一点点,是因为葛秀夫从自己肩上伸出了一只手,及时攥住了对方的斧子柄!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明白过来了——这把斧子,是来杀人的!

  他一反应过来,就不用葛秀夫再和那人僵持了。在后排座位上翻了个身,他一脚将那人踹得飞了出去。随即下车走到那人跟前,他对着那人又是接连几脚。那人哀鸣着,先是蜷缩了身体,后是挣扎着要逃。而傅西凉在极度的惊惧之下,使出了对待坏同学的手段——他俯身一手抓住对方的衣领,一手抓住对方的腰带,然后把这个人高举起来,向前方狠狠一掼。

  那人被他掼到了几米开外的马路牙子上。在刺耳的一嗓子惨叫声中,他喘息着走回车门前,眼前有些发花,身体也有些哆嗦。

  打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人没有杀死他,他也不能打死人。

  这时,葛秀夫下车了。

  葛秀夫向前看了看那刺客的惨状,又抬头望向傅西凉。傅西凉自己没觉得怎样,但葛秀夫看他已经是面无人色,满头满脸都是汗珠子。抬手摸向他的耳朵,葛秀夫是想确定他是否无恙,但傅西凉刚刚受了大惊,葛秀夫这么一碰他,他竟是猛的一抖,同时发出“呵”的一声。

  葛秀夫一言不发,探身进车,先是捡起刺客脱手落下的斧子,后是抄起了座位上的一把黑伞。

  然后直起身,他一甩手,甩开了那把黑伞。一手擎着伞遮掩了自己,一手拎着斧子,他走到那名刺客跟前,抡起斧子就砍了下去。

  第一斧子砍下去时,傅西凉只是看——他那时还不知道葛秀夫要干什么。

  等到葛秀夫第二次举起斧子时,他大喊一声冲了上去,抱住葛秀夫就往后拖:“不能杀人!杀人犯法,要偿命的!”

 

第四十一章 :灵魂出窍

  傅西凉饶是一直在打哆嗦,力气也还是大。他先是搂了葛秀夫的腰往后拖,见葛秀夫不听自己的话,弯腰向下一斧子又砍了个血花四溅,便急了眼,索性直接抱起葛秀夫转了个圈,让他离了脚下那个狂呼乱叫的血葫芦。葛秀夫的汽车夫这时也从饭店里冲出来了,一边狂奔一边拔出手枪,他和傅西凉一起将葛秀夫和那刺客分隔了开。

  葛秀夫喘着粗气,没再挣扎。站稳之后转过身,他用斧子拨了拨挡路的汽车夫。汽车夫立刻向旁挪开一步,留出道路,让他把斧子扔到了刺客身上。

  撑着伞原地转了一圈,他面无表情的环顾了四周,煞白的一张脸,溅着血点子。

  然后他告诉汽车夫:“你留下,等巡捕。”

  汽车夫见怪不怪,立刻答应了一声。而他回头望向傅西凉,忽然一笑,同时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傅西凉怔怔的看着他,此刻已经哆嗦得很明显。

  他见傅西凉不懂,于是直接拉起他的手,领着他走向了汽车。

  先拉开后排车门,他松开傅西凉的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手掌向上挪到傅西凉的后脖颈,他用力的向下一摁、向里一推,把傅西凉硬推了进去。

  摔上后排车门,他绕到前方,收伞坐上了驾驶座。发动汽车驶离法国饭店,他没事人似的开上了大街。

  “我们换个地方。”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摸索着找到了烟盒和火柴,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把烟叼进嘴里,他双手猛打方向盘,一个急转弯拐入了一条小路。

  傅西凉看着他的后侧影,自认为是很清醒的,但是又有些恍惚:“去哪里?回家吗?”

  “换个地方吃饭。”

  “还吃?”他摇摇头:“不吃了。”

  “干嘛不吃?”葛秀夫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好了的。”

  看过之后,葛秀夫改了口:“带你去我家。”

  “去你家干什么?”

  “给你换身干净衣服。”

  傅西凉低下头,视野摇晃了一下,可即便是摇晃,他也看见了自己胸腹部的血迹——不是他的血,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对着血迹愣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发现葛秀夫身上也有血,自己大概就是从他身上蹭到的。

  “我家里有衣服,我回家换。”他说。

  葛秀夫用力吸了两口烟,然后打开车窗,把余下的半截香烟扔了出去:“不怕你哥哥看见?”

  傅西凉隔了一会儿,才答了一个字:“怕。”

  其实是不必怕,可又确实是怕。他每次和人打架,都是燕云出面为他善后;他还有一次和人打进了巡捕房,燕云把他保释出来,接下来的几个月就像得了尚方宝剑一样,对他“奉旨嘲讽”,连嘲带损。家里人怕他在外闯大祸,所以全站在燕云那边,还嫌燕云骂得不够狠,恨不得让燕云把他教训得刻骨铭心、从此永远弃武从文。

  因为他的身量和力气都太容易打出人命了。

  他不怕燕云,如果燕云再敢欺侮他,他就打折燕云的腿。不怕,一点也不怕,只是他现在累了,困了,打不动了,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打还是不打为好。

  于是他又给了葛秀夫一个字:“好。”

  *

  *

  葛秀夫的家,称得上是富丽堂皇。

  房子是一幢巴洛克式的三层小洋楼,内部铺满紫红色的波斯地毯,所有的窗户全垂着曳地的双层窗帘,一层是沉重遮光的绸缎,一层是轻薄透光的白纱。鉴于葛老太太在金钱上对这个逆子应该不会太慷慨,所以可见他实在是一位敛财的高手,经济来源不会只有一家报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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