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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仙君种情蛊(100)

作者:罪化 时间:2018-09-24 13:39:45 标签:情有独钟 强强 爽文 仙侠修真

  意如宫里的客舍虽然不如东仙源的宽敞风雅,但是应当有的设施自然还是一应俱全。练朱弦左右寻找了一番,还真被他在院中的倒座房内发现了洗浴之处。
  按照房间墙上悬挂着的说明字幅,他试着将浴桶里蓄满清水,而后打开一旁多宝阁上的木盒,取出一枚浅红色的宝珠投入水中。只见宝珠瞬间红热起来,没过多久,便将满满一浴桶的水加热到了适宜温度。
  练朱弦又利用备好的银丝长柄勺将宝珠捞出,放在地上冷却。一边转身将凤章君给扶了过来。
  “洗澡了。”
  “……”凤章君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主动开始拉扯了衣服上的绳结。
  见他摸索得有点困难,练朱弦也不多话,直接上手帮他解脱。
  转眼间,那堆浸饱了泥水的外套已经被彻底地除下。反正凤章君目不能视,练朱弦干脆趁着这个机会,从上到下好好地将凤章君那紧实修长的胴体好好端详品鉴了一番。
  而凤章君似乎对此毫不知情,心安理得地在练朱弦的搀扶之下,缓缓将自己埋进桶里。
  “水温如何?”
  “正好。”
  简单地交流了两句之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凤章君想要伸手去摸布巾,却听见了一阵水花声响,紧接着便有热水淋到了他的头上。
  又过了一会儿,练朱弦的手也贴了上来,应该是想要帮助他洗头。
  凤章君按住了练朱弦的手背:“你也累了。这点小事,我自己可以。”
  练朱弦却坚持道:“你看不见自己身上哪里比较脏,可别洗了白洗。”
  “……那就有劳你了。”
  凤章君这才点头妥协,却又倒过来关心了一句:“你衣服也湿了,外头冷,不如也进来吧。”
  话音落下,他并没有听见任何的回应。直到又过了一小会儿,练朱弦才以含混不轻的小声回答道:“好。”
  在这之后,凤章君又听见了一些窸窸窣窣的轻响,大抵应该是练朱弦解脱衣物的动静。当所有的衣服统统落地之后,浴桶之内传来了小心翼翼的入水声,听方位练朱弦应当是坐到了浴桶的另一端。
  上涨了不少的热水再度搅动起来,那是练朱弦重新拿起了布巾,开始小心翼翼地擦拭起凤章君身上残留的沙土。
  即便是刻意想要规避肢体之间的碰触,可是浴桶内的空间毕竟有限,举手投足之间,接触依旧难以避免。
  在经过了好几次迅速回避的身体接触之后,凤章君虽然无法看见练朱弦的面庞,但他依旧不难猜测出对方脸上紧张而又忐忑的表情。
  怎么才几天时间不见,好不容易拉进的距离,又全退回去了……
  不行,看来还得下一剂“猛药” 。
  凤章君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干脆找准了时机,一把抓住练朱弦的手腕,将他拽进自己怀里,一手抚上他的胸前。
  “你作甚么?!”练朱弦一个激灵,本能的向后躲闪,弓起的后背恰好紧紧贴住了凤章君的胸膛。
  “……别紧张。”凤章君早已想好了说辞,“我就是想要确认一下,你胸口的道侣印还在不在。”
  “好端端的,道侣印怎么会不在?”练朱弦还没明白他的用意,“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过。”
  “还在就好。”凤章君一本正经地点头,“所以我们还是道侣。不过,以你刚才回避我的姿态,我还以为你把我当成洪水猛兽了。”
  练朱弦这才哑然失笑:“胡说八道!你什么时候也会给人下套了?”
  “……你不知道的我的事,还有很多。”
  保持着单手搂住他的姿势,凤章君一点点摸索上练朱弦的脸颊。
  虽然他暂时无法细细端详这张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颜,但是视觉被剥夺之后,其他的感官反倒愈发地敏锐起来。
  他便干脆用五指与掌心慢慢地摸索着那完美的脸颊,挺巧的鼻梁与柔软的嘴唇,再滑过修长的颈项,落在锁骨之上……然后将所有的美好,全都在内心里一点点重建出来。
  练朱弦起初还有一些僵硬不知所措,好在他很快就明白了凤章君的意图,旋即温驯地安静下来。
  等到内心里的印象彻底地勾勒清晰了,凤章君便缓缓开口道:“阿蜒,对不起,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练朱弦自然是一头雾水:“机会?什么机会?”
  “一个……不当小狗的机会。”
  凤章君托着练朱弦的脸颊,仿佛托住了无上的珍宝:“还记得我们当初做过的约定么?”
  “约定?”练朱弦喃喃着这个词,目光开始有些懵懂,可慢慢变得明亮起来,“你难道是说,当年的拉钩……”
  “对。”凤章君点头,“虽然已经迟了百年,而且我恐怕也再不能带你去皇宫里面转转。不过我还是可以给你其他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开口。”
  他这一番突如其来的告白,的确令人诧异。不过练朱弦很快就猜到了各中缘由。
  “……傻瓜,我早就不在乎那些了。”
  舍弃了不必要的羞赧,他主动伸出双臂,环住了心上人的颈项,低声细语:“刚才在沙漠里,你是不是也看到了我的过去?回到了我和你的小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凤章君:好不容易一起洗个澡,我却瞎了
  练朱弦:你不瞎,我们不可能一起洗澡
  凤章君:那还是继续瞎着吧,反正摸摸也挺过瘾的
  练朱弦:我发现你瞎了之后,变得不要脸了
  凤章君:多新鲜啊,瞎了反正自己看不见了,要脸干嘛呀?
  练朱弦:好像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
  仔细想想,意如宫挺可怕的。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悬浮着唯一的一座岛屿。风平浪静也就算了,万一风暴来袭,四周海浪滔天,哇塞不是一般的刺激。
  而且还有深海恐惧症啊,那幽深黑暗的大海深处,谁知道有没有克苏鲁之类的怪物呢?
  ——
  话说四十万字了,真不容易啊……
  已经登场的场景里,你们最喜欢哪一个?五仙教的画境,听瀑居、存蛊堂?云苍的仰天堂、开会的大殿,凤章君的忘尘居?东仙源的水月宫、手指塔、还是沉睡的结香女神?西仙源的镜湖、紫藤小院、酒坊还是灯火不夜的未央城?意如宫还是瀚海沙漠?或者是记忆深处的碧云居和善果寺?
  真的是不写不知道,我居然搞出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场景……挺胸骄傲!
  ——
  明天周三哈!
  ——


第105章 参见蛊王
  “……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于练朱弦突如其来的疑问, 凤章君显然有些惊讶。但是很快的,他又自己想明白了答案。
  “你也和我进过一样的迷宫?如果不在黎明之前走出去,就会被永远留在里面的那种?”
  果然, 练朱弦点头应了一声:“是的。当时你拿着青蚨子母钱从天而降, 正落在我身后。我回头看你,却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冷笑。我只不过循声望了一眼,却没料到,再看你的时候, 你竟已经陷入了昏睡。”
  随后发生的事便与凤章君刚才的经历相差无几——练朱弦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陌生的诡异迷宫, 而且必须要在黎明之前离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唯一不同的一点则是, 练朱弦在迷宫里看见的, 却是“小华”的童年。
  “我……并不是故意要窥探你的内心私隐,其实我也不太明白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甚至不确定我所看见的全都是事实。”
  尽管倚偎在爱人无比宠溺的怀抱中, 练朱弦的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忐忑:“如果我在迷宫里看见的一切全都是真实的, 那么,这个世界对你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你看到的,都是真实的。”
  无需仔细询问, 仅仅联系起自己在迷宫里的遭遇,凤章君就能够猜到练朱弦在迷宫里见到了什么样的可怕景象。
  而更可怕的是, 那些景象都曾经切切实实地在他的身上发生过。
  他叹了一口气,轻轻抚摸着怀中人光滑后背上的濡湿长发:“……数不清楚究竟有多少次了,我曾经一遍又一遍地祈祷, 希望那些可怕的事都只是我的一场噩梦。可没有办法,现实就是现实。既然逃不出去,那也就只有硬着头皮去面对了。”
  说完这番话,他能够感觉到,怀中人的身体微微一僵,似乎是感同身受的难过起来。
  又过了一阵子,他才听见练朱弦又怏怏地问:“所以当年你刚回到柳泉没过多久,就被法宗的那个老匹夫给抓了……可他不过只是一届法宗督主,如何能有那样包天的狗胆?敢觊觎真龙血脉,对天之骄子痛下如此毒手?!”
  凤章君反倒轻轻拍抚着练朱弦的肩膀:“朝堂之上的事,又有什么说不出、做不到的呢?单说那时候,我父皇中了咒术,神志不清。朝中内侍又与法宗督主沆瀣一气。三皇子的势力为争夺权柄,设计咒杀太子,将之嫁祸于我母妃头上,险些为云苍和中原修真界惹来一场大祸……如此种种乱象之下,区区几个孩童的死生,又算得了什么?”
  “可你原本并不该受那些罪的!”练朱弦的声音依旧抑郁着,满是自责,“直到昨天晚上我才知道,你师父曾经给过你一道护命符,原本可以护住你的心脉、替你挡掉一劫,可是你却在我溺水的那时候让渡给了我……要不是这样,后来你也不至于……”
  话说到最残忍伤心之处,练朱弦不得不戛然而止,双手环着凤章君的颈项,将脑袋贴上那依旧有一颗心脏勃勃跳动的胸膛。
  而凤章君的回应,便也直接透过胸腔传递了过来。
  “别胡思乱想了。我的遭遇与你没有关系。法宗当年的那个老匹夫,一直都有诱拐仙门少年炼制药酒的恶癖。而我与二弟身为仙门与宗室所生之子,长久以来更是为他所觊觎。那年落入他的手里,便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即便有护命符,也只能保证我不死……你可还记得,当年善果寺里看守酒库的那个胖子?他的酒坛里头不也……”
  “别说了!”
  练朱弦几乎是求饶一般地抱紧了凤章君,却又自相矛盾地追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当年差一点点就死掉了?!”
  “又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值得说的。”凤章君轻笑,“而且全都过去了,被砍断的手脚都被师父用法宝接好了,非但早就不疼了,还因此而脱了凡胎,百毒不侵了呢。”
  “……大骗子。”练朱弦俯首在他的胸膛之上,主动拆穿他的谎言:“如果你真的放下了,那么昨晚我又怎么会看见那些场面?”
  说到这里,他似乎又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小心翼翼地往回找补:“……你不知道,看见你蒙难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痛苦。只想要快点回到你的身边,替你杀死所有的仇敌,再像这样死死地抱住你,为你挡去未来一切的痛苦。”
  他将心迹表白到了如此地步,只怕即便是顽石也不免为之动容。
  “阿蜒,我又何尝不心疼你。”
  凤章君长叹一声,只恨不得能够将练朱弦揉进自己胸膛之中:“总之全都过去了,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事了。你要是做噩梦就和我说,有我陪着你,你什么都不用怕。”
  “是,我们都不用怕了。”
  练朱弦点了点头,轻触着凤章君那一路蜿蜒着符文的手臂,无声安抚。
  而凤章君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顺着练朱弦光滑的脊背潜入到了水面之下……
  浴桶中的水,由热变凉、又由凉至热,如此颠倒了数次,直到绝大部分的水全都泼洒了出去,在青石地面上留下一片湿痕。
  练朱弦知道,中原有一个俗语叫做“小别胜新婚”,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这个词是在描述一种多么“难以启齿”的状况。
  不久之前,东仙源紫藤花架下的那第一次情交尚且历历在目,当时的两个人尚且处于彼此的试探与摸索阶段。尽管絮絮叨叨地一路做到了最后,但说句实在话,心理上的满足感远远大于身体所享受到的欢愉。
  然而这一次却明显不同了——两个人对此彼此的身体都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心意更是无可比拟地互通了。更为微妙的是,凤章君目不能视,反倒令他变得比平时更加的豪放大胆;而练朱弦也没有了被死盯着看的不好意思,甚至开始食髓知味地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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