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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酒(15)

作者:魂小七 时间:2018-02-22 13:06:49 标签:破镜重圆 近水楼台 虐恋情深

  沈风行伸出枯树皮般的手,对沈辞招了几下,“你过来,给老夫看看。”
  沈辞敛眉站起身,走到沈风行身侧跪下,扬起脸不卑不亢的看他。沈风行粗糙的手掌轻轻挲摩着沈辞的脸颊,连连点头欣慰的道,“好,好,真是孝顺的孩子,和你娘一样,长得也像。”他颤抖着手接过那支步摇仔细端详着,“这支步摇是老夫给袅婷的及笄礼吧,她竟一直留着。”
  沈辞低下头掩唇假咳一声,简直要忍不住掀桌了,神特么及笄礼啊,当年抄家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娘亲哪有一件首饰留下来,这支步摇是他来时在街边随手买的。明明从未没有把娘放在心上过,还偏偏要装出一副父爱深沉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沈风行仿佛被这一件遗物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的和沈辞回忆起了往事,“你娘啊,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太硬。你说我老夫不让她嫁给你爹哪里错了,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可怪不得老夫,是她自找的,老夫劝她她不听啊,你说是不是?”
  沈辞已经不止想掀桌了,甚至想跳起来给这老东西两巴掌,脸呢,要不要脸?娘亲成家立业他百般阻挠,全家落难他落井下石,现在竟然还要推诿成娘的不是了?娘确实哪里都好,差就差在有这么个爹!他忍不住想站起来怼回去,结果一条腿刚动就被沈心狠狠拧了下腰间的软肉,顿时疼得偃旗息鼓了。
  沈风行长长的叹了口气,疲惫的说道,“老夫命不久矣,最后替袅婷照顾你一段时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没什么可怪老夫的。心儿,去安排下,让这孩子住下来。”
  沈辞出了大殿,匆匆转过弯扶着墙吐得天昏地暗。沈心拍他的后背替他顺气,递过帕子垂问道,“你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没有。”沈辞一脸嫌恶的道,“太特么恶心了,恶心吐了。”
  “觉得祖父恶心吗?”
  沈辞用帕子擦净嘴角,蹙着眉道,“他的确恶心,我也很恶心,真虚伪。”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许青寒呢?我要见他。”
  “白日里人多眼杂不方便,你晚上再过去。”
  昏暗的石室中只有一盏小小的油灯照明,四壁都由冷硬坚固的巨石浇筑而成,严密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石室中没有桌椅床榻,只在墙角扔了一张毯子。许青寒清醒过来时就已经在这里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甚至连黑天白夜都分不清了。
  天气很冷,没有任何取暖措施的石室里冷得像冰窖,许青寒刚刚退下去的高热很快就重新爬上来了。他烧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喉咙肿痛干涩,分外萎靡的裹着毯子缩在墙角,漫无目的的熬着时间。
  按理说他应该害怕的,莫名的囚禁,未知的危险,艰苦的环境,虚弱的身体,无论哪一样都足以让人焦躁不安。可是他真的一点都不害怕,最绝望的事情——沈辞离开已经经历了,他甚至都想过轻生,怎么还会怕这些?最差不过一死而已,倒遂了他愿。
  石室的门在生涩的“吱呀”声中擦着地推开,许青寒抱膝坐着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不过是送水送饭的,他不想吃,上顿饭还一口没动过原样摆在旁边。
  一床崭新的厚被子“扑通”扔在他眼前,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狗儿子,爹来救你了。”
  许青寒蓦然睁大眼睛,傻傻的仰头看去,心心念念的故人竟笑吟吟的站在他面前,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沈辞。他不敢置信的一把抓住那人右手,清爽温暖的触感骗不得人,他——他真的来了!所有的欣喜都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他呆呆的看着沈辞,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他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干巴巴的叫了一声“阿辞”。
  他这一声嘶哑而气息微弱,沈辞嘶了口凉气,握着他的手道,“又病了?我不过是两天没见到你,你就把自己糟践成这样。”他抖开被子把自己和许青寒裹了进去,紧紧攥着许青寒冰凉的双手边替他暖身子边念叨着,“你等着我,再过三两天就能救你出去了。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有事。你不用怕,我晚上会过来陪你睡。”
  许青寒将头搭在沈辞肩上,鼻音浓重的道,“那我倒想永远永远呆在这里了。”
  “傻话。”沈辞屈指敲了他脑门一下。
  “我是在说真的!”许青寒执拗的道,“只要你肯每天都来陪我,我宁愿永囚于此,有你怎样都好。我知道这不可能,我要么死在这里,要么离开这里。阿辞,如果我能生还,你能答应我和我在一起吗?你决心离开我之后,鞭子我挨过了,囚禁之苦我受过了,病痛难当我体会到了,我现在真的可以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了。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你原谅我,求你了。”
  

  ☆、第30章 内人

  沈辞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两个怎么闹都是家事,往后放放,先同仇敌忾行不行?”
  “家事”两个字就像是在许青寒心尖上抹了层蜜,他点了点头,抬眸环视石室光秃秃的石壁问,“我们这是在哪?”
  “知道太多的话,你就不能活着走出这里了。他们怕你出去以后怀恨在心发起报复,所以不能告诉你。”沈辞挑眉瞥了眼石室半开半合的门,示意许青寒隔墙有耳。
  许青寒立刻会意,换了个问题问,“他们抓我有什么目的?”
  “用你要挟我替他做一件事。”
  许青寒瞪大眼睛,急匆匆的抓住沈辞的胳膊道,“做什么事?会不会有危险?你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我就算死也不想拖累你!”
  沈辞拍了拍他后背安抚道,“没那么严重,各取所需而已,我要你,他要借用我一身武艺,很划算对不对?”
  “你没事就好。”许青寒放下心来,紧紧搂住沈辞的腰,头枕在沈辞颈肩处呢喃,“好冷,阿辞你抱抱我。”
  沈辞撩起他散乱的鬓发,用手背一贴他额头,滚烫得吓人。他两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唇色苍白,病恹恹的落魄模样看得沈辞难受不已,他家王爷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
  沈辞取过水碗想替他润一润干裂的嘴唇,低头一看碗里的白水早就冻成冰块了,怕是能跟石头一样硬。他盯着碗看了一会儿,咬着牙根丢到墙上摔碎了,“妈的!”他恨恨的骂了一声,站起来大步走到石室门外。
  与石室相隔一道厚重石门的外室是全然不同的光景,内室封闭通风不畅,若是架起炉火八成会把人闷死,因此里面是透骨的寒冷;而外室装潢雅致,有门有窗,床榻桌椅一应俱全,是为看守之人准备的。人是沈心抓到的,看守的任务同样交给了他,现在外室除了沈心派来看管许青寒的那名心腹外,沈心也坐在桌边烤着火炉凝眉沉思着什么。
  沈辞走到他身前“砰砰”拍两下桌子,惊得神游天外的沈心回了魂。他抬眼看了看沈辞铁青的脸色,扭头问看守道,“他们在里面说什么了?”
  看守看起来年纪在三十上下,大眼睛大鼻子大嘴巴,哪里都算不上丑,但是这样大的五官都挤在一张窄瘦的脸上就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他唇边和眉宇都有深深的刻痕,一副古板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他欠身一字一句的把沈辞和许青寒的对话复述给沈心听,即使沈辞已经有意压低声音也没能瞒过去一个字。
  沈辞有些诧异的打量着看守道,“清风肃羽赵无暇赵大侠?”
  看守淡淡的瞥了沈辞一眼,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便是默认了。赵无暇是剑宗声名在外的高手,深居简出很少见人,知道他名号的人不少,见过他的人却寥寥无几,沈心竟连他也收服了。
  赵无暇心气高,沈辞无论在朝中野中都籍籍无名,自然是入不得他的眼,也不屑理他。
  沈心拉着沈辞的手对赵无暇道,“这是我弟弟萧沈辞,有空你可以和他比试一番,你可不一定能赢过他。”
  沈心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赵无暇眸光一亮,对沈辞略一拱手道,“改日请萧公子赐教。”
  沈辞拱手还礼,然后用指尖“笃、笃”点了点桌面,蹙眉说道,“许青寒既是你负责看守,就没必要一定关在这里了吧?”
  沈心眸光奇异的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关心他?家事,他是你什么人?”
  沈辞毫不犹豫的回,“内人。”
  沈心看他的目光更奇特了,他听到许青寒昏迷不醒时一直在叫“阿辞”,隐隐约约有过猜测,因此并不是很惊讶,“竟然是真的。”
  沈辞理直气壮的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断袖啊?”
  沈心垂眸笑了笑,慢条斯理的道,“恐怕不行,不关着他,你偷偷把他带跑了怎么办,我岂不是亏大了?我没空片刻不停的看着他。”
  “你不是杏林中人吗,不会连毒_药都没有吧?”
  沈心觉得不能理解,“不舍得关着他,就舍得喂他服毒?”
  沈辞竖起食指摇了摇,“不不不,是我吃。”
  沈心略一沉吟,从袖带里取出白玉瓷瓶磕到桌上,“蛊毒,十天后没有解药肠穿肚烂。这十天蛊虫逐渐复苏噬咬你,你会越来越疼,想好了?”
  沈辞毫不犹豫的倒出乌黑的药丸,一仰脖子吞了下去。
  沈辞重新回到石室,抖开被子把许青寒裹成卷扛到肩上。许青寒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一头雾水的叫道,“阿辞?”
  沈辞轻挑的隔着被子拍了下他屁股,“带你出去,闭上眼睛,别看外面。”
  石室在沈心地界里,如果这样他还连这点秘密都守不住就别争什么家主之位了,沈辞建议他去多玩玩泥巴小沙堆提升下脑子再出来混。
  沈辞连夜熬了些米粥,深更半夜不方便大张旗鼓,他就没问人各种食材在哪,在锅里扔了把米熬稠就盛出来了。反正许青寒饿很久了,饭食再简陋也挑剔不出来,何况他喂的许青寒从不拒绝。
  他端着粥碗出门,药还在小火炉上煨着,他美滋滋的盘算着等许青寒吃过饭再喝药,睡一觉发发汗就能好了,他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能落下地来。他倒是一点也没担心过他肚子里那只蛊虫,散功的事压在身上这么多年,他对生死已经有些麻木了。
  许青寒有气无力的靠在枕头上,整个人裹在软绵绵的被子里,目光如炬落在面纱遮面的沈心身上。沈心敛眉,指尖轻轻搭在许青寒腕上为他诊脉,“殿下只是染了风寒,并无大碍,好好将养几天就可痊愈了。”他眼眸一弯看着许青寒道,“殿下这么看在下做什么?”
  许青寒冷哼一声,“鬼鬼祟祟,小人行径。你要沈辞为你做什么?”
  沈心笑,“怎么,担心你家这位了?”
  这是显然易见的事,沈心调侃的意味十足,许青寒索性闭目不理他。
  “你是燕王殿下,万金之躯,我当然要开个好价钱,你家阿辞把他的命借给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没榜,我马上变懒了,果然榜单的字数要求才是第一生产力。

  ☆、第31章 干了这碗狗粮(倒v开始章节)

  许青寒喉咙滚动了下,纤长的手指缓缓攥紧被角, 绷紧心弦问, “你会伤他性命吗?”
  沈心一掀唇角,“如果你把他让给我, 从此让他留在我身边的话,我就会拼尽性命保护他。如果他跟你走……我得不到的就喜欢毁掉。王爷聪明剔透, 应该懂我的意思。”
  这大大出乎许青寒的意料, 他挺直脊背坐起来,看着沈心道, “你和沈辞是什么关系,你喜欢他?”
  “我猜, 小辞从来没有跟你提过他十二岁之前的事吧?”沈心用肯定的语气问出了这句话。
  许青寒心里咯噔一下——确实,沈辞十年来从未和他说过一言半语儿时的事, 偶尔不经意提起也全被沈辞搪塞过去, 对许青寒来说,沈辞入王府前的十五年是完全空白的。可是一个人的过往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只能是沈辞不愿告诉他罢了。
  沈心一看许青寒异常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被他说中了。本也不是什么很有悬念的事, 沈辞怎么会对许青寒说那桩血仇。于是他波澜不惊的继续说道, “想必他也不会告诉你。我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后来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了些矛盾,他就一气之下离开我了。我以为夫妻没有隔日仇, 他过段日子就会回来找我,结果他竟一去不回。”他装作深情的苦笑一声,挤出两滴泪来, “原来是在外面邂逅了燕王殿下,自是记不得我这个故人了。”
  许青寒辩驳道,“不可能,阿辞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你。和我在一起之前也并不像有龙阳之癖,很爱逗弄小姑娘。你想挑拨离间的嘴脸也太难看了!”
  沈心不急不躁的道,“如果是你,你会在新欢面前提旧爱吗?他如果没有龙阳之癖,又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许青寒被问得哑口无言,嘴硬的道,“我不信你,我只信阿辞!”
  沈心由衷的感叹道,“你们感情很好的样子啊。”他整理好药箱背到肩上,起身掸掉袍子上折出的褶皱,“在下先告辞了,燕王殿下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放手吧。”
  许青寒疲惫的靠着枕头滑下去躺倒,眼睛直直盯着床顶烟紫色的帷幔,长长的叹了口气。爱一个人怎么就这么累,简直堪比过五关斩六将了。他这边有皇兄和王妃掣肘,沈辞那边更过分,有一男一女两个新旧相好,还有两个小豆丁儿子。
  不久沈辞便端着粥进来了,他一惊一乍的小跑进来把粥碗搁在床头小几上,吹着手指头道,“烫死了烫死了,没找到托盘。晾一会儿再吃,你困不困,能等吗?”
  许青寒没有任何反应,仍旧是呆呆的躺在床上。这让沈辞感到奇怪,自从他离开王府之后许青寒对他十分殷勤,按理说不会这样冷淡的对他。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搓着烫红的手指头坐在床头,捏了下他的鼻尖问,“这是怎么了?脸都要耷拉到床底下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许青寒将头扭到墙壁一侧,一副不想搭理沈辞的架势。
  沈辞一头雾水的指了指自己,“是我惹你生气了?”
  许青寒:“哼!”
  沈辞双臂撑在床的内侧,俯下身看着许青寒的脸嬉皮笑脸的追问,“哎呦,好哥哥你生得哪门子气?因为我叫你狗儿子?还是因为我拍你屁股?我下回不干了好不好?”
  许青寒瞪他道,“我若会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气,怕是早就被你气死了。”
  “那是因为什么?你直说,我保证有错就改。”
  许青寒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张口狠狠咬着沈辞肩膀泄愤,含混的醋道,“见到你阔别多年的情哥哥高不高兴?”
  “别咬别咬,君子动口不是这么个动法。”沈辞一扯嘴角轻轻推开许青寒,揉着被咬痛的右肩,以为许青寒口中的“情哥哥”是指许青寒他自己,便脱口而出道,“高兴啊。”
  “你……”许青寒恨恨的咬着下唇,五指张开扣到沈辞脸上推开他,“那你就去找你的情哥哥,还管我做什么?”
  沈辞挠了挠头,“我不管你我管谁,去找哪个情哥哥?”
  “那个蒙着脸的大夫!”许青寒抿唇道,“他都与我说了,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沈辞哭笑不得,“那个□□的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是你旧相好,是你青梅竹马的情哥哥!”
  “这简直胡说八道,我跟他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事?我烦他还来不及。”沈辞嫌弃的撇了撇嘴,“你也少搭理他,贼阴险的一个人。”他略一琢磨分析道,“他这么跟你说,九成是想把我留在这儿给他卖一辈子命。”
  许青寒将信将疑的道,“那你说,你进王府之前是做什么的,祖籍何方,父母尊姓大名。”
  沈辞很为难,吞吞吐吐的道,“这个……这个不好说啊,反正你不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十年都过去了还纠结这些做什么?”他一是不想对许青寒撒谎,二是胡诌一气的话找到沈澈一对证很容易就被拆穿了,故而只能隐瞒。
  许青寒气道,“你别骗我了,我看你就是和他的卿卿我我不想和我说!”
  “嘶——”沈辞长长吸了口气,卷起袖子道,“你又不信我是不是?”
  沈辞被他冤枉的事还没翻页,许青寒哪敢再不信他,但是沈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又没办法说服自己去信,便翻了个身背对沈辞不理他。
  沈辞甩掉鞋子爬上床,掰过许青寒双肩让他直视自己,前所未有的认真,“青寒,我沈辞一生一世,只爱过你。”
  这简直是许青寒从沈辞口中听过最动人的情话,他平时连句“青寒”都吝啬叫。许青寒仿佛被电流灌进身体,浑身上下都酥酥麻麻的,血倒涌进头,脸红到耳根,目光躲闪讷讷的嘴硬道,“我……我不信。”
  “还敢不信我,简直该罚!”沈辞不怀好意的笑,把酥成一汪水儿的燕王殿下压在了身下。
  沈辞自律太久了,上次许青寒的挑逗更是火上浇油,让他这一次运动的幅度格外开放、时间格外绵长。许青寒在他身下辗转连连告饶,甚至被他欺负得红着眼圈落下泪来。
  春宵红帐里翻云覆雨终于告一段落,许青寒软绵绵的趴在床上,抽抽搭搭的哭到打嗝。沈辞的薄唇细细密密吻过他额头和眉眼,抚着他乌黑柔顺的青丝调戏道,“知不知道错,还敢不敢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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