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第一农场主(6)

　　听他这么描述，莫离像是双性，不过双性人因为激素紊乱通常不能生育，那自己怎么来的？
　　“这种事在魔界和妖界比较多，但仙界也有一部分，主要集中在鼎器这个族群中。我听说女鼎修炼纯阳心法到极致后会生出□□，不过男鼎练出女体的难度比较高，我猜莫离大约是天生的。”果然没错，每次说起这个人，见瓴的话都会变得很多：“不过他除了长得格外清秀外，其实一点也不像女孩子，酒量大，爱吃肉，脾气还很火爆。当初他被师父领回来收做闭门弟子，外面传过许多难听的闲言碎语。莫离他呢，笑呵呵的光听着也不解释，只在帖上一一记下背后嚼舌根的人，攒满一百个，一次性去教训一顿。他虽然瞧着弱不禁风，拳脚功夫却厉害得很，没多久，门派上上下下一众人都被揍得鼻青脸肿，不得已只能服他了。”
　　“还真看不出来，明明长得这么柔弱。”不对，玉山猛然领悟到自己又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脸长得妹子不代表身体也软萌好推。他眼前就有个巨大反差的例子，倾国倾城脸接在充满征服性的男性躯壳上。
　　“你怎么敢用柔弱来形容一顿吃五碗米饭，半头猪，扛起一车土豆还能飞奔的家伙。”说到这里，见瓴会心一笑：“连我掰腕子都要输给他。”
　　这是妥妥的暗恋吧！
　　眼不瞎都能看出高冷邪气的男神在说到母亲时，瞬间变成爱笑话唠是多么违和的事。捕捉到这个细微特点后，玉山觉得心情一瞬间低落很多，可是心中的疑惑还没完全得到解答，不得已又问：“在我们那，莫离这种情况叫双性人，但双性人几乎没有生育能力。”
　　“他大概是因为身为天生鼎才会有这种身体构造。”再说下去话题可能会变得很黄暴，所以玉山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什么。毕竟跟别的男人讨论自己母亲的生育器官，实在太奇怪了。
　　不过鼎器这个词玉山并不陌生，大多数教派都涉及双修，虽然这并不是会拿到台面上说的事，但修行此秘术的人并不是少数。双修源于房中术，以采补之法修炼自身内丹，被采补之人就叫鼎器。这不是门明正道的做法，鼎器也不是值得称赞的职业。
　　鼎器也需要配合修炼，但有一种天生鼎，不需任何修行就会产生灵气，而且能与任何人配合，通过结合传递的能量也源源不绝，强于其他鼎器。这和自身修为无关，就跟母鸡定期生蛋一样是种生理行为，也就是说只要找到这样的人，便能直接使用，不需要磨合期。
　　由于天生鼎这种特性，导致他们成为各家争夺的对象。他听过许多关于鼎器的桃色传说，都讲得绘声绘色，但从没有见过真的鼎器，更没想过自己的母亲会是这样的人……
　　他现在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是恶心也不是愤怒，更多的是悲伤。
　　可想而知，拥有这样奇特体质的母亲，一向被大家认为只应该成为禁脔好好侍奉他人修炼的母亲，一定是经过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苦磨难才飞升成仙。谁知道在仙界，这里的人依然抱着一样的眼光排斥他。
　　好想见他，好想帮他分担一些痛苦，好想告诉他自己多年来藏在内心的话。
　　玉山想着想着，觉得鼻子有点酸。
　　“那他现在在哪呢？明明是这么厉害的仙人，不会轻易就死去，可是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丢下我一走了之，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我一眼。”这句话也不知道问谁，更没人能回答，四周安静极了，只有那句充满哀愁的句尾慢慢飘散在空气中。
　　见瓴看着，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你们一定会见面的。”
　　“谢谢。”虽然是句安慰，还是让玉山心里暖暖的。他平常就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是经历了生死一瞬间和穿越后，挤压的情绪都爆发了。
　　“怎么，哭鼻子了？你还真是长得一点也不像莫离，虽然气韵上有那么两分相似，气质却是天差地别，性格也完全不一样，莫非是遗传了父亲？”见瓴托着下巴，说不清楚这话的情绪是什么。
　　玉山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闷声闷气答道：“谁说我在哭，还有，长得不像我妈真是对不起了！”
　　两人正说着话，巨大的蓝鲸忽然发出穿刺力极强的低鸣，开始喷水。它喷出的水柱足足有几十米高，在太阳的照射下，竟然升出一道彩虹，伴着漫天朦胧的水雾，场景十分梦幻。
　　刚上鲸岛，玉山就仔细观察过，蓝鲸的周身被一层法术制造的高密度水屏障包围，里面的湿度温度压力似乎都与大海相同，好让它在空中畅游时，感觉和海里一模一样。果然是仙界，到处都是神奇的人事物，但这些稀奇，都比不上刚才那道壮观的水柱和彩虹来得震撼和舒心。
　　他抱着膝盖坐在草地上，四周都是茂密的植物，天空中悬着彩虹，这种悠然自得的生活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吗？
　　要说这见瓴的生活模式也是他极其羡慕的，那是个没有家的人，旅行也没有目的地，鲸游到哪他就去哪，随性得很。只不过他玩得潇洒自在，却苦了那些找他铸剑的人，仙界有这么大，大鲸鱼不断地移动变换方位，往往找上好多年才能寻得踪迹。
　　“豚豚看见海就兴奋了，这孩子一看到海，就忍不住钻进去游几天。”见瓴露出宠溺的表情，好像那不是坐骑，是自己的恋人，还专门起了这么可爱的爱称。
　　咦？天空的角度开始倾斜，发现蓝鲸在朝远方的大海俯冲后，玉山吓得一把抓住某人的肩膀：“不行啊，我还是个凡人，下水会淹死的！”
　　“放心吧，要把你玩死了，别说对不起莫离，三天以后九卿也会冲过来把我杀了。”见怪不怪的主人拍拍他的背部以示安慰，冷不丁把话题带到正题上：“要改造你这把弓有两个方法，一是不改变原型，在现在的基础上做些改变，以增加杀伤力。二是融了它，去掉地球材质，只保留精华，然后重新打造。前者没什么难度，成品效果也不会太好，我建议你选择后者。”
　　“融了……那还是我的弓吗？”按说玉山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但那时梅老爷子送给他的礼物，他有点犹豫。
　　“哎啊，不好意思，失手了，看来你只能让我重新打一把武器赔罪了。”见瓴假装抻懒腰，随手一甩，把折叠弓远远投进熔炉。哪有这么巧合的事，绝壁是故意的。玉山一脸苦大仇深想抢救，但熔炉忽然迸发出高热，刺目的红光笼罩整个凉棚，热气喷涌而出，足足把他掀出十几米远。
　　玉山跟动物园的熊猫下坡一样，卷成一团翻滚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撞到树上才停下，一身跟散架一样痛得要命。
　　“站远一点，当心我的炁伤着你。”见瓴随意扎起长发，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这身材简直好到逆天啊，完全是黄金比例，而且穿着瘦脱下是肌肉最诱惑了。玉山悄悄擦了擦鼻血，赶紧躲到大树后探出脑袋。
　　他不想走得太远，那样会看不到养眼的画面，但呆在原地，确实又受不了那个可怕热度。
　　传说中的铸剑师打铁，肯定好看！
　　这边，见瓴用钳子把烧得通红，软得跟荷包蛋的蛋黄差不多程度的折叠弓轻轻夹出，往工作台一抖，顿时就分离成两块。大部分地球上的金属被他当废物丢掉了，剩下的又细分了一会，合成一个蚕豆大的小颗粒。这么一丁点，能造成什么武器哇，玉山看得心惊肉跳的，很怕做个超迷你的玩具给他。
　　不过见瓴也不是吝啬之人，他把自己私藏的锦盒拿出，从里面挑出大大小小五颜六色各种金属块。在称重和仔细的搭配后，连同先前的小圆球一起送进熔炉。
　　每当有东西进熔炉，那可怕的炉子就跟火山爆发一样发光发热。玉山离得这么远也热到浑身冒汗，整个后背全湿了。也就在这时，蓝鲸飞向海面，噗通一声扎进海中。海水从四周涌来，玉山开始还吓一跳，但潮水并没有淹没他。鲸背上的绿地被屏障保护着，外面是大海，里面呼吸自如，简直是个豪华移动版的海洋大世界。
　　无数看起来奇形怪状，和地球生物完全不同的仙界海洋动物从屏障外擦肩而过，玉山看呆了，就那么几分钟没注意凉棚的情形，见瓴就把武器打好了。
　　这也太快了，原来你是快枪手吗！
　　因为没看到帅气的制造过程，某人内心崩溃地吐槽。
　　“快看，喜欢吗？”见瓴得意地拿出亲手打造的武器，还试着挥舞几下试试手感：“专为你量身定制。”
　　“这玩意看着……不是弓啊，话说这什么鬼。”眼前这长得很像某种农具的玩意是啥！
　　“钉耙啊，你不是喜欢种地吗！”他坏笑着把钉耙丢过去：“九卿全都跟我说了，他大徒弟是那个妖僧，二徒弟是你，特别嘱咐了要做个九齿钉耙。哎呀呀呀，居然这么开心，感动得都哭了！”
　　哭你妹，老子想把你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粗茶淡饭

　　眼前这把原来是钉耙啊，货真价实的九齿钉耙，分量还挺沉，不，是重得有点超乎想象。这玩意别说当武器，背上走几步都吃力！
　　关键是没人用钉耙当武器啊！
　　“不喜欢就直说，不用做得这般为难。”见瓴那双美目半睁半闭，墨色的眸子中透出凶光。
　　不好，这货可是仙界数一数二的铸剑大师，一剑难求的红人，想找他打造武器的人能排几百里地，求不求得到还得看机缘。自己得了件宝还挑三拣四，不光是礼貌问题，怕是还要得罪人。要是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搞不好就不能再见面了。
　　一想到会被对方讨厌，玉山立刻违心地抢过钉耙，眉眼间笑得可灿烂：“我喜欢，喜欢得很，这钉耙真好看！”
　　和粗糙的农具截然不同，那钉耙倒是做得十分精细。每个齿都锋利无比，闪着寒光，耙面也有艺术品级别的鸟兽花纹以及鎏金工艺，总之就是拿到古玩市场可以卖大价钱的那种。玉山拿着把玩了一会，不得不承认是件上品。可他方便携带的折叠弓为什么要变成钉耙，好好的人不做干嘛当二师兄呢！
　　为什么喜欢种地就得拿着钉耙到处跑，根本就没道理！
　　再说哪个仙人会带钉耙作战，人家不是拿剑就是笛子萧的，他则背着钉耙上阵，想想就觉得好羞耻！
　　“猪刚鬣同款礼仪器，仙界最受少女欢迎的款式，再嫌弃我收回去了。反正我打造的器不愁卖不出去，不如留给懂行的。”见瓴作势要取回武器，玉山当然不肯，连忙护在怀里：“仙界的少女口味也太重了，怎么就喜欢猪八戒呢。而且听你这话，猪八戒好像是真实存在的，我一直以为他是小说里杜撰的人物。”
　　“前些天我因故前往佛界，还同他品过茶。这位可是艳绝三界的美男子，哪个少女会不爱，只是出家人不近女色，这才少了许多麻烦，不然自荐枕席的妹子估计能组一个国家。”妈呀，原来猪八戒真有其人，还是个美男！
　　“但他不是猪吗？”也许是受《西游记》影响太深，玉山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貌似潘安版猪八戒会是什么样。
　　“猪只是皮囊，又不是法相。”人类看事物永远那么肤浅。
　　“那，那孙悟空也有？”某人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看他两眼冒心的傻样儿，见瓴就想笑：“泼猴战斗力虽强，不过颜值比较差，虽说是叫美猴王吧，容貌也就九卿那个等级。”
　　“和九卿一个等级在地球上已经是超级偶像级别了好吗，那唐僧呢，他好看吗？”某人化身迷弟状态，眨巴着眼睛求问。
　　这边点点头，很快又打破某人关于神佛都是大美人的幻想：“不过这位可能是心宽体胖，体重最近几百年间直逼弥勒，倒是他身边的白龙马俊俏得很。”
　　咦，胖嘟嘟版唐僧？
　　脑补一下，玉山又把兴趣都转移到别处：“那那那，各种神话传说里面的神都是真的？”
　　“人间界的神话嘛，也是各个界穿越过去的人写的，其中是有些添油加醋的情节，但是大致都找得到原型。比如撰写《克苏鲁神话》的那位作者，写的就是真实古神的故事，不过他透露太多机密，已经被强制性带回高次元空间了。”见瓴对人类世界的事知道得也很详细。
　　《克苏鲁神话》玉山碰巧读过，这是一本诡异的，看完又会无比崇拜作者的奇书。他以前想不明白，一个人要如何才能独立完成这样宏大的背景设定和世界观。每个种族，阶级，势力范围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设定复杂，却又十分合理，根本找不到破绽。原来他不是编故事，而是记录真实发生过的事！
　　莫名其妙觉得好激动，玉山赶紧问：“我有机会见到这些大人物吗？”
　　“让自己变强，以后会有无数种可能，说不定你自己变成大人物，也被人写进小说里流芳百世。”有那么一瞬间，莫离的脸似乎重叠到玉山身上。见瓴猛然想起这位小师弟刚入门时，也是追着问各种神仙是不是真的存在，还嚷嚷着想去见太上老君。
　　“我是个连灵根都没有的凡胎，能成什么大人物啊。要不是九卿把我拉到仙界来，说不定都穿越回人间了。”玉山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不自在，反正他的志向也不是修真成仙。
　　不过见瓴听完却产生误会，以为他内心自卑，于是使出摸头杀安慰大法：“这你不用担心，吃了仙界的食物体质也会跟着改变，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早晚能练出炁。”
　　“你们这些靠光合作用就能活下去的仙，居然还有食物？”说到这个，某人的肚子确实已经前胸贴后背，饥肠辘辘了。
　　他连日奔波从大洋彼岸赶回去参加父亲的寿宴，到了家屁股都没坐热又往栖凤山跑，接着又被踹下山崖，在虚无界跟无头苍蝇一样逛了半天，经过一系列麻烦事件后终于到达仙界。这中间别说吃东西了，肚子里仅剩的存货都被吐得一干二净，也就去河边漱口的时候捞了点清水喝。
　　水又喝不饱，就能润润喉咙。
　　所以他早就想吃东西了，只是不好开口罢了！
　　见瓴是个十天半个月不吃不睡也没事的主，过了这半日才想起人类和仙人终究有诸多不同，知道玉山饿坏了，立刻说：“我后院种着许多果树，自己去挑些爱吃的，顺便从百味树上摘几个调味果回来。你初来仙界，又是旧友之子，我总得尽点地主之谊。只是多年没下厨，不知手艺是否退步。”
　　居然能吃到见瓴亲生做的饭菜，玉山激动得都忘记考虑这个长得好看到不科学的美人会不会做饭！
　　这时蓝鲸在海面游玩腻了，慢慢向深海潜去。阳光被海水完全隔绝，四周遭一片漆黑笼罩，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但屏障自带日光灯效果，把这片桃园照得如同白昼，抬头望去，还有点闪闪烁烁星空的效果。玉山得了交代，顾不上多看几眼如梦如幻的景象，立刻拿了个篮子朝果园走去。
　　见瓴的草屋后是一片大得望不到头的林园，种的都是可食用的植物，除了地球上常见的各种瓜果蔬菜外，还有许多仙界特有的鲜果。和人类世界一棵树结一种果实不同，这里的树上居然能同时长出十几种不同的果实。而最中间那颗需要数人环抱的大树上，甚至结着大大小小五颜六色上万颗果实！
　　玉山简直看呆了，使用嫁接技术，他也能让苹果树结出梨。但要做到这样无视季节，产量惊人而且品种琳琅满目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仙界果然是个好地方啊！
　　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他赶紧摘了一个看起来有点像番茄但是香气扑鼻的不知名果实，一口咬下去，甘甜的汁液立刻顺着干渴的喉咙往下淌。这是无法用文字形容的美味，也是他从未品尝过的奇妙体验。不光皮可以吃，籽也可以吃，无核且果肉鲜嫩顺滑。整个水果含糖量高，但由于含水量也高，吃起来完全不会觉得甜腻。整个果子都能吃，几乎没有浪费的地方。
　　几口解决掉手上这个，又选了几个心仪的尝尝鲜。
　　直到吃得半饱，才想起见瓴要调味果。
　　记得他说调味果长在中间最高大那颗百味树上，只要闻到辛香料的味道，就算找着了。他立刻往那边走，到跟前才发现这颗果树比想象中的高大得多，简直是直入云霄。空中飞翔的蓝岛，蓝鲸背上的桃源，园中的珍奇树木，一样接一样地出现，让人应接不暇。
　　玉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也算开了一回眼界！
　　百味树太高，上面他铁定去不了，就绕着树下寻找。不过这树虽然高大，树冠却很低矮，伸手就可以采摘果实，方便得很。玉山怀着满心雀跃，沿路摘了不少颜值很高看起来十分美味的新鲜果实，又顺利嗅到一股青花椒的麻味。顺着香味走进看，发现这一片的树枝上挂着许多乒乓球大小的，葫芦状的果实，颜色各不相同，气味都很强烈。
　　他凑过去一一分辨，这些果实都带着辛香料的味道。
　　比如青褐色的是花椒，带点黄的这是小茴香，还有翠绿的那是九层塔。出于好奇，他还咬了其中一个黄绿色的小果子，被辣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卧槽，居然是芥末！”
　　水水水，居然没有！
　　辣到说不出话的玉山，狠狠咬了好几个水果，才平息直冲脑门的辛辣。吃过瘪以后，他不敢再轻易尝试那些看起来萌萌哒的调味果，匆匆忙忙挑了平常做饭用得上的几种就往回走。
　　见瓴这没有厨房，不过他的凉棚身兼数职，打铁纳凉闲聊做饭均不在话下。玉山带着战利品归来，远远就闻着一股饭菜的香味，而且是特别家常的那种。本以为仙界的食物一定非同寻常，没想到和地球上差不多。热腾腾的锅气混合着食物的香味，让肚子里的馋虫闹得更欢了。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食材，虽然外面到处都长着可以吃的蔬果，不过这桌上可放着烤鹌鹑和炸小鱼啊。
　　“再等等，马上就能吃了。”见瓴动作麻利收走调料果，不一会就做出一桌子家常菜——番茄炒蛋、鱼香茄条、麻婆豆腐、小豆烩白菜，全都是下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