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第一农场主(18)
总算答应了，玉山偷偷松了一口气，菊花暂时保住，不用被可怕的两根摧残！
有了明确的目标，他练起功来越发卖力，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搞得九卿天天吐槽这个徒儿不好玩，就知道修行。
这天玉山早课完毕，打算去看看仙草涨势如何。从九卿那里拿来的种子已按照书上教的方法育苗，办法和发豆芽差不多，等出了芽，均匀撒在土里就行。仙草生命力极强，种下去几乎不用管理，只要薄肥勤施就能生长得很好。但它出芽率很低，如果直接在土地中播种，会浪费很多种子。
这东西是仙界最常见的带有微量炁的植物，常用来制作聚炁丹，也是其他丹药的基本材料，需求量非常大。玉山打算拿它练手，毕竟在这里务农和地球上还是有些区别，熟练之后再大规模种植其他植物，这样可以避免走弯路，造成不必要的浪费。
昨天播下的仙草芽已经扎根，长得快的居然有筷子那么高了，不过都还是嫩黄色带点绿，还没有出现不同的属性。
仙草长到一定程度，可以根据颜色来判断它含有什么炁，再分门别类制作聚炁丹，效果会特别好。而仙草品质好不好，只要看颜色就能知道，色泽越浓郁代表所含炁越多。爱青门这块地，别看它不大，却能产出仙界品质最好的仙草和仙果，难怪当初九卿一直吹嘘他的不动产有多值钱！
不过今天这鸟怎么这么多，天空中一片黑压压的乌鸦，不断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数量多得数都数不清，让人想起希区柯克的恐怖电影《群鸟》中的灾难性场景，很渗人。
看着这些发出不祥怪声的黑鸟，玉山觉得怪异，心中也升起莫名的不安，但因为一群鸟跑进屋去问见瓴怎么回事又有点小题大做，只能作罢。他把更多仙草芽从育苗盘中取出，小心播种到地里，用干活的方式来缓解忐忑。可惜才忙了一会，一道黑色的闪电忽然俯冲而下，虽然反应敏捷地避开，脸颊还是被擦破了好大一条口子。
他捂着脸，这才看清刚才那道黑光是只鸟，一只以极快速度攻击他的乌鸦！
这只乌鸦一点也不怕人，锋利的喙和爪子闪着寒光，像有思维那样歪头看着玉山，目光深邃阴沉。忽然，这只乌鸦腾空而起，煽动翅膀发出尖锐的叫声。好像打头阵的侦察兵确定敌情后吹响号角一般，空中那些等候多时的大部队顿时狂暴起来，汇聚成一股凶猛的黑色潮水，向地面冲来！
不好，要出大事！
这附近都是开阔地，没有掩体和可以躲避的地方，要是被这么多乌鸦一起凶猛攻击，估计要被啄成筛子，不死也会身受重伤。玉山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往草屋跑，可是路上还是被飞得快的乌鸦啄得浑身是伤。他不断驱赶回击，可惜拳脚功夫对这些敏捷度极高又会飞的玩意毫无用处。
抬手挥开一处攻击，更多地方就会遭到反击，护住头面，后脑和背部就成了活靶子。想跑，大群大群的黑鸟组成厚墙，直接截断去路。玉山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能用法术，如果能一抬手召唤数道闪电，分分钟就能解决这些鬼东西，哪还需要用肉身作战。
“好痛，快滚开！”他忍不住大叫，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胡乱挥舞，好不容易才把鸦墙打破，找到一条逃生的路。
这东西攻击有阵法，会连番上阵，还能声东击西，掩护其他乌鸦出击，闪避和行进路线都精密得像演变了千百次。这绝不是普通的鸟类，聪明得让人感到害怕。
联想到之前被暗杀的事，玉山觉得这应该又是一波袭击。
来不及细想又是谁要他的命，赶紧逃进草屋，砰一声关上房门，靠在门上直喘粗气，一脸鲜血狼狈得很，仿佛又经历了一场劫后余生。
那些乌鸦追到草屋就停止了攻击，但也没有立刻散去，只是飞回半空中待命。像悬在屋外的一颗□□，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你又怎么了，种地也能搞得一身伤？”书房中，见瓴和仲茧正在聊天，看他浑身是血地跑进来，都吃了一惊。
“外面成千上万的乌鸦拼命啄我，肯定是杀手知道我上回没死，这次又来杀我了。”功夫还没练出名堂，目前根本没有自保能力，面对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的暗杀者，心里很不安：“你不是说草屋周围设了三重结界吗，这么多鸟各种攻击我，你都没有一点反应！”
“乌鸦？”见瓴有点疑惑。
他的结界防御密度很高，比九卿的更坚固，可以说是无形的铜墙铁壁。除了默许的人可以自由进出外，其他人都得打破结界才可以侵入，如果发动攻击，他肯定能感受到。但刚才一点异样也没察觉，堂堂一个仙界百大高手之一，不可能这点洞察力也没有。
他推开门，外面晴空万里，云都没有一朵。
“鸟还在，你们看！”玉山一看空中那片黑云，就心惊胆战，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痛，连忙躲在见瓴身后。然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可是外面没有鸟，也没有其他什么生物，你到底怎么了？”这话是仲茧说的，他和见瓴交换了一个眼神，觉得这事不简单。
玉山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而且从他身上的伤口来看，确实是鸟类所伤。可他们也亲眼查看了草屋周围，一点鸟的痕迹都没有，地上也没有爪痕，鸟粪和羽毛。见瓴的结界也没有任何异样，依然运转正常，空中也找不到法术残留的痕迹。
这些鸟，是怎么来的，为什么只有玉山看得到？
“会不会中了幻术，有些邪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仲茧拿来医药包，虽然手光可以愈合伤口，但要先行清洗，不然杂物可以混在伤口中长在一起。
“幻术不会造成这种伤。”玉山身上有好几处深可见骨的啄伤，从伤口的形状来看，是尖锐的喙造成的。幻术虽然能蛊惑人心，但只能吓死人或者诓人自己送死，比如自杀或者自残，无法凭空制造出伤口：“而且我也感受不到恶意，看来他并不想杀你。”
在仙界，人的情绪会附着在武器或者攻击方式上，情绪激动时，杀伤力也会随之加大，但同时也会留下痕迹。如果有人真的想杀玉山，不管用什么方法，他身上的伤口肯定带有恶意。但这些血肉模糊的创口不但没有负面情绪，甚至有种很难用一句话来概括的感情。
见瓴细细品着，一时间有点疑惑。
他从玉山的伤口上感受到了怜爱、思念、保护和恨铁不成钢的复杂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攻击玉山的是谁呢~~~
☆、雷神之怒
是谁对刚到仙界的玉山产生这么深厚的情感？
九卿不可能，他平时玩闹惯了，根本做不出这么有计划的事。而且他要想逼出玉山的潜能，估计会直接打个半死再按到水里，才不会搞这些幺蛾子。
那么是他资质太好，吸引世外高人隔空指点？这可能性也不是太高，毕竟来仙界才几天，认识的人有限，而这有限的人中不像有爱管闲事，喜欢收免费徒弟再传艺的。
最有可能的恐怕就剩失踪已经的莫离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直接现身相认，但从伤口上残留的情绪来看，无疑是一位母亲，那里面包含的爱和牵挂强烈得藏不住。可惜玉山并没有识别情绪的能力，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可怕的袭击。
“既爱又严，倒像他那性子会做的事！”见瓴暗笑，一副了然的表情，抓住玉山的衣领把他提起来，二话不说扔出去，还顺手关门再锁死，也不管外面的人发出恐怖的哀嚎而且把门拍得山响。
“事情尚未调查清楚，这时赶他出去恐怕会有危险！”仲茧在虚无界时就对玉山照顾有加，此时更欲救人，却被见瓴伸手拦住：“这是他到仙界后真正的第一课，谁都不许插手。他和你不同，一个富家子弟从小衣食无缺，根本没经历过多少坎坷与磨难，无法理解什么叫以命相搏。这几日我训练他时就发现了，他好学也勤奋，可惜就差那生死一瞬间的领悟，但我心肠太软，下不了决心点化。”
“他之前不是遭人暗杀，还死过一次，这样都不行？”这消息传到九卿那儿时仲茧也在现场，所以知道内情。
“还不够，祖月天的剑太快了，导致玉山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死亡的事实，恐惧感少得可怜。他现在需要身临其境的经历，只有走到绝路上才会爆发。”支起竹窗，两人在屋内看着某人动作滑稽地跑来跳去，就像在躲避什么生物的袭击。
“救我啊，真的好痛，要死了！”完全不懂见瓴为什么见死不救，就连仲茧也在旁边看热闹。
他做错什么了，还是得罪了这两人？
玉山在鸟群的追赶中狼狈回击，武器是顺手捡来的棍子，只可惜打不中，基本都是挥空棒。这些鸟上辈子都是刺客吧，敏捷点得这么高，一群群变换着队形飞来，有时候真是看得头昏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而且这些恶鸟专啄会特别痛的地方，不到一会就浑身鲜血淋漓。
“见瓴，我要杀了你！”他又跑回草屋，想从窗户翻回屋内，谁知那个铁石心肠的混蛋居然先一步把窗户放下，还设了结界不让人进去。
“之前还说要睡我，这才一会功夫又嚷嚷着杀我，你们人类真是好坏，翻脸比翻书还快。”见瓴靠在窗口，不咸不淡地奚落几句，也不忘指教他如何躲避群鸦的袭击：“对付数量众多的敌人且无处可逃时，千万不要和它们打拉锯战，因为你的体力不可能比得多成千上万的野兽。你得主动出击，这时候攻击是最好的防御，不反击等着被吃成白骨吧。乌鸦这种生物，几分钟就可以把一具尸体剥得只剩骸骨，想你细皮嫩肉的，肯定特别对它们的胃口。”
“你也知道乌鸦很危险，那先让我进去避难啊。”就在说话的空挡，身体又被狠狠啄了好几下。他顾不上其他位置，只能牢牢护住头脸，不然眼睛挨上那么一下，估计马上就得瞎：“见瓴，我好痛，帮帮我！”
向来看重面子的玉山居然发出哀求，不断呼唤男人的名字，这些字句钻进见瓴的耳朵里，痛在他的心上，还要装出不在乎也无所谓的态度答话：“痛也得好好忍住，谁让你赌咒发誓地要和我比赛，看谁厉害才能做上面那个。你现在连这点小麻烦都解决不了，以后还怎么接我三招？我是为你好，在培养你独立自信的本事呢。再说我就算想救你也爱莫能助，又看不见这些鸟，出去打空气吗！”
“是啊，玉山你得自己过这关，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见瓴大师也是为你好，你争气点。”仲茧居然在旁边帮腔，气得某人大喊你们这些见死不救的混蛋，我解决了破鸟就来揍你们！
“等着你呢，不过麻烦你快一点，我等得快睡着了。”说完还打个哈欠，语气很讨打。
真是求人不如求自己，靠谁都靠不住。接二连三的攻击导致玉山根本无法仔细思考其中的玄机，他心里十分烦躁，身体又痛得很，完全冷静不下来。这些恶鸟成功地挑起了他的怒气，然而能力所限，又不能拿它们怎么样，关键是打不过还躲不开，心里憋屈得很。
他试图朝爱青门的主建筑那边逃，可是草屋周边被见瓴设下结界，外人进不来，他也出不去。
限制他的活动范围是因为见瓴怕他乱跑，不在自己身边时又被突然冒出来的敌人暗杀。可现在，这无形的屏障倒像是把人困死的死牢，绝了逃生的路！
玉山跟无头苍蝇一样东躲西藏，那些鸟也乘胜追击，毫不退缩。它们好像知道玉山有意保护面部，于是故意攻击他护住头面的双手。暴露在外的十根手指连续吃了几十下啄击，双手的皮肉都被啄光了，好些地方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这些伤带来的剧痛难以想象，别说当事人的切身体会，就是旁人在一边看着也浑身难受，无法忍耐。
实在太痛，他一下没护住脸，被恶鸟钻了空子。
一只黑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冲下去，尖锐的嘴壳狠狠扎进玉山防御薄弱的右眼。那一刻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秒钟有一年那么长，他甚至能听到异物进入眼球时挤压玻璃体发出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他捂着眼，痛苦地倒下，在地面翻滚，而那些乌鸦并没有放过他。
“咱们是不是该出手了，再拖下去他怕是要不行了。你也知道玉山是个没吃过苦的富二代，一下子就上这么斯巴达的教育会闹出人命。”仲茧在屋内坐立不安，特别是听到外面传来扭曲的惨叫声，十分不忍：“我虽不是你的对手，但你就算阻拦我，我也要救他！”
见瓴本来就不忍心让玉山受这些罪，这么一说他又心软了。可是考虑到莫离也许在附近，他应该知道控制事态的发展，不会闹出严重的后果，又有点犹豫。
再等等吧，应该马上就要觉醒了！
就这么踌躇着，仲茧已经打开大门朝玉山跑去。
可这时，一只眼失明的玉山在疼痛和恐惧中慌乱起来，他的余光睹见一个模糊的物体朝自己奔来，速度很快。以为又是新的敌人，他感到巨大的惊恐伴随着慌乱，站起来想逃，又在乌鸦的团团围攻下，不知怎么地就退到了悬崖边上。
接着一脚踩空，掉下去了！
平常不让他走出去的保护性结界现在形同虚设，根本没有任何阻拦，他就这么扑空，来了个自由落体。
“玉山！”仲茧张大眼睛，打算妖化后下去救人。
不过见瓴先一步拉住他，这可是历经死劫的大好机会，怎么能白白浪费。刚才的结界限制也是他打开的，为了制造更多刺激和压力，他趴在悬崖边上冲下面大喊：“快觉醒，使用炁你就可以飞起来了，不飞起来的话会掉进黑洞，进去就出不来了。”
“下面是黑洞你还不去救他！”仲茧大惊。
“骗他的，这样应该能激发他的本能，体会到死亡边缘的感觉，然后引爆体内的强大力量。”其实仙界有很多人都被自己师父踹下悬崖后产生炁种，并成功生成炁。这就跟老鹰孙训练自己的孩子飞行一个道理，幼鸟初时不敢离巢，父母就会把它们扔出去，要是不飞起来就只能等着摔死。
生死一瞬间时能产生奇迹，这事在仙界没少发生。
“可是他好像没反应啊，还在往下掉。”可能是这说法很有道理，仲茧也抱着膝盖看。
“再等等，离悬崖底下还有一会呢。”爱青门的悬崖下是大海，并没有传说中的黑洞，但从这么高摔下去，就算下面是水面，估计也凶多吉少。
“可是我感觉他好像要死了……”叫声越来越虚弱。
“草，都这样了还不开窍！”眼看要和水面来个亲密接触，见瓴骂了句脏话瞬移下去把人抱上悬崖。
等回到崖上，他才知道玉山伤得有多重。一只眼成了血窟窿，两根手指头不见了，手掌被啄穿，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衣服都被血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快去把他的手指找回来，快！”玉山的惨状让见瓴又心痛又后悔，怪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察觉他坚持不住，为什么不早点出手救人，为什么不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就因为他的错误判断，才害玉山受这么重的伤。他打算把人抱进屋内渡气疗伤，可治疗术虽然能愈合伤口，却无法长出断肢，只能放出数百个小纸人，吩咐它们寻回被乌鸦啄断的两根手指。
可这时，清醒过来的玉山冷漠地推开见瓴，那张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孔一字一句说：“不劳大师费心，我的伤我自己会处理！”
“你生气了？”见瓴小心地问，连忙道歉：“你该生气，是我不好，我……”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激发我的潜能，免得我继续废物下去。”玉山打断他的话，咬牙道：“可我那么哀求你，你也无动于衷，所以我的生命根本不重要对吗，看来我在你心里也就那么回事了。”
他说完，气得浑身发抖，身上的疼痛已经强烈到超过感官的极限，竟然感觉不到了。此时此刻，只有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越演越烈。他真的很生气，不管见瓴以什么理由，都不应该对他见死不救！
那团怒火越来越旺，他只能选择闭嘴，不然冲动下会说出许多伤人的话。玉山不是逞口舌之快的人，也能理解对方的良苦用心，但这些不妨碍他感到异常愤怒。他不说话，只是站在那生闷气，随着他情绪的波动，周围的空气也开始产生强烈的静电，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他的头发竖立起来，当怒气到达顶点时，身体竟然被亮光笼罩，继而发射出一股强光直冲天际，打在黑压压的乌鸦群上，瞬间把这些恶鸟打得灰飞烟灭。
“玉山，原来你这么厉害！”仲茧虽然看不见鸟，却能瞧见天空中的大爆炸，顿时看得目瞪口呆。
“看来我们搞错了你的激发点，不是对死亡的恐惧也不是对生的渴望，而是愤怒。”见瓴摸摸下巴，看着因为雷炁觉醒而恢复满血状态，一点伤口都没留下的玉山，开始担忧三年之后能不能打翻这家伙当上面那个！
☆、母子相认
“小心！”玉山打出去的冲击波虽然在半空中爆炸，但威力立刻朝四面八方扩散，打在更高的山崖上，震得碎石如倾盆大雨般往下坠。只山是神山，一草一木石头泥土皆有灵气，就算是普通石块也有攻击力，能打穿见瓴的结界不说，还因为重力加速度威力大增。
天上的碎石数都数不清，这要是砸下来还得了！
眼看石雨马上砸下来，见瓴一着急，居然直接冲过去抱住玉山，把他护在身下。不过恐怖的岩石雨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铺天盖地袭来，全部停在半空中不动分毫。仔细一看，九卿和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衣人在旁边看热闹，这神通就是他们使的。
白衣人持一竹扇，在手里轻轻敲打，态度很闲散。他挥一挥手，石块纷纷移到悬崖边上，缓慢下落，全部掉进大海里，没有对山体造成二次伤害。
他看了半响才笑着说：“这么点儿小麻烦就慌得不知所措，甚至忘记自己是有法力的仙人，居然拿肉身去保护别人。虽说人在惊慌失措时容易出纰漏，但像你这么马虎的笨蛋我还是第一次见，看来你的修行还远远不够啊，见瓴师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