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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尬戏吗?(40)

作者:夏汭生 时间:2017-12-13 13:18:22 标签:情有独钟 强强 甜文 娱乐圈

  是那个叫白清让的年轻人,他就有这么一双眼睛。
  “你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你妈来了,这样我好在外面避避风头,等人走了再进门。”徐承渡把手上的橘子扔进茶几上空置的果盘儿,筋疲力尽般瘫倒在沙发上,皱着张脸,“这种场合对我来说太高难度了。”
  “怎么?见我妈你很紧张吗?”白格拍了拍那双霸占整张沙发的长腿,等挪出一个空位,紧贴着他坐了下来。
  “紧张啊,我这人从小打架滋事,最怕的就是一推开门看到别人家长找上门。”徐承渡缩起腿,往旁边再挪了挪,“更怕的是,这家长的小孩偏偏我还真欺负过。”
  “那你不需要紧张了,你没欺负我,只有我欺负你了。”白格令人发毛地勾了勾唇角,捞过那只橘子,剥了起来。
  那双修长的大手,只附着一层薄薄的皮肉,骨节分明,经脉突出,衬着金黄色的橘子皮,越发性感撩人。尤其是当徐承渡瞄见他左手大鱼际上小而精致的钥匙纹身时,只觉得嗓子一阵干痒。
  他歪着头晲着眼,全程看着那只橘子被慢条斯理地剥开外衣,一片一片又一片,直到露出里面全部果肉。白格的动作缓慢而温柔,他却从中看出了点色.情,不自在地抖了抖,好像白格手中的不是橘子,是全.裸的自己。
  “咳咳……”这想象来得刺激凶猛,把昨晚不堪的记忆一股脑儿稀里哗啦地全牵扯出来,徐承渡面红耳赤地跳起来,想找个地方躲躲,卧室和浴室是打死也去不得的,厨房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只好闷头往健身房走,“那什么,我去跑跑步,太久没锻炼骨头都松了。”
  白格哪儿舍得离开这人半步,于是一边吃着橘子一边跟着进去。
  “你进来干什么?”徐承渡瞪着他,手下狂按跑步机。
  “我也健身啊,没听设计师说我瘦了撑不起西装吗?明星就算不在镜头下,也不能荒废健身大业。”白格直接在拉伸肌肉的软垫上盘腿而坐,好整以暇地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懒洋洋地举起哑铃,一副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死赖着不走的气定神闲样。
  徐承渡脱了外面夹克,把衬衫袖子捞到上臂,胡乱卷了两把,真的开始目不斜视地跑了起来。只是这运动有点发泄的意思,按到最大速度跑了三十分钟后就逐渐慢了下来。
  “累了?”白格盯着他被汗水湿透的后背,贴心地递过来一瓶水。
  “爆发力足够,耐力不行。体能缺陷。”徐承渡拧开瓶盖,咕噜咕噜灌了大半瓶,像是真的渴极了。
  白格盯着他上下起伏的喉结,满脖子晶莹的汗水和越发红艳的吻.痕无处遁形,眸色暗了几分,他若有所思地道,“那我跟你相反,别的不行,就耐力好。还记得吗?高中运动会三千米长跑都是我。”
  徐承渡斜着眼睛看他:“……”你想说明什么问题?
  目前一切稍微跟暧昧沾边的话题都有可能成为导火线,所以徐承渡按下想询问那个纹身存在意义的冲动,转而把话题引向荣雨棠。
  “你说她是来警告你的?”徐承渡脚下一滞,差点没跟上滚送带的节奏。
  “嗯,旁敲侧击让我小心陆望,不要硬来。”白格虚虚托了一把他后腰,看他稳住了身形,便放了开。
  “她发现了?”徐承渡蹙起眉头,低喃,“没道理啊,我们露出了什么破绽吗?如果她能发现,不就意味着陆望那里也会有所警觉吗?”
  “陆望当然会有所警觉,书房遭窃说明他自以为严密的安保系统不过关,所以后续肯定会有所加强。但是他不一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白格解释道,“我妈,她只是觉得我不可能会犯失足落水这么低级的错误,接下来的推测也只是基于她对我的了解,了解我会本能地远离水源。”
  “但是一般人做不到她对你这么了解,只会以为这是个巧合。”徐承渡抿了抿唇,汗水划过他下唇上那条深刻的凹痕,流过下巴和颀长的脖颈,聚在锁骨里。他抬起眼睛,说:“鸽子,你该跟她好好谈谈,或许能解开很多误会。”
  白格轻轻嗯了一声,没说话,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承渡降低跑步机的速度,拿起扶手上搭着的一块干毛巾擦了擦汗,突然提起一个遥远的人:“你还记得我们家老爷子吧?”
  “当然。”白格调整了一下站立的姿势,靠在跑步机前方的窗边,“老人家慈善和蔼,性格爽朗,厨艺也好,所以我经常去蹭饭吃。”
  徐承渡翻了个白眼,这货当年往他家跑那么勤快,果然就是去蹭饭的!
  “是吧?后来哪天他走了,我也这么觉得。”继而他撇了撇唇角,勉强撇出个笑的弧度,“但我以前真不觉得。他顽固,守旧,老做派,还崇尚棍棒教育,暴力美学。最后一点我还有模有样学了个十成十。除了这些,我尤其耿耿于怀的是,他长年累月对我母亲的不满和埋怨。”
  秋天的夜风有些凉,白格怕他浑身汗湿被吹感冒,稍稍把窗户拉上了一些,只留一条小缝透气。
  然后平静地等待着下文。
  “他觉得自己儿子的意外身亡,全都得怪这个刚刚进门不到两年的儿媳。听说那次行动原本落不到他们头上,是我妈执意争取的,因为对里没人比她对那个组织更熟悉。我爸不放心她一个人去,申请了共同潜伏。”徐承渡耸肩,边跑边说了一大段话,气息有些不稳,“他们跟我干的是同一行,我能理解,本来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工作,压根儿不存在谁连累了谁,谁害死了谁。说得难听点,这不是一个都没活下来么?又不是一惨死一苟且偷生,有什么由头能拿来抱怨呢?”
  “但是后来我就懂了,老人家其实心里明镜儿似得,拎的可清。他就是过不去心里头那道坎儿,他怪的也不光一个儿媳,他还怪自己。他怪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让儿子选择这条路,怪自己有事没事就跟儿子吹嘘他当年参军打仗时候的光辉事迹,怪自己无意间从小给儿子播下了一颗正义的种子。”
  “我要是早明白这些……”徐承渡按停了跑步机,胸膛起伏,看向白格的目光亮如星火,“我会比之前待他好一千倍一万倍,绝不会就这么让他走了。”
  白格的睫毛动了动,他知道这是徐承渡在用过来人的感受、血淋淋的教训在尝试说服他,说服他能放下芥蒂跟荣雨棠敞开心扉。他望进那双眸子,心情像是一杯放了无数块方糖的拿铁,甜的冒泡。
  但同时,他又觉得心疼。
  阿渡在这世上,是真的一个家人都没有了。
  而他,想代替阿渡的父母,代替阿渡的老爷子,成为阿渡的家人。

  ☆、破晓4

  我想成为你的家人。
  这种倾诉爱慕的欲望实在太强烈, 他双唇微启,舌尖抵住上颚,口腔的肌肉绷紧,这句话几乎下一秒就要不管不顾地从喉头滚落出来。
  但是徐承渡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他甩了甩濡湿的头发,利落地跳下跑步机,往外走去, 一直等出了房间门,才遥遥地低声抱怨了一句:“下次想在人身上种点什么能不能避开显眼位置。”
  白格愣了一下, 心中那点儿失落荡然无存, 噗嗤一声乐了。其实他今天看到徐承渡脖子那一圈惨不忍睹的青紫淤痕时, 面上不动声色, 内里却一直心旌震荡,愧疚不已。
  实在是过分了些。
  而那不过是冰山一角, 他清楚地记得, 胸膛、小腹和腰窝上的斑驳更加密密麻麻、怵目惊心,当时的他用了全身心的力气,想要在阿渡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不可磨灭的印迹, 毫不夸张地说, 如果当时手边有把刻刀,他会丧心病狂地把他的名字刻遍阿渡的全身。昨晚的徐承渡, 默默承受了完全失去理智、纵情放肆的他。
  并不温情,相反,伴随着施虐般的粗暴与疯狂。
  在灵与肉相结合的方面, 这不是他想带给阿渡的体验。
  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白格脚尖转了个弯儿,没有进卧室,而是窝进了书房。
  坐在钢琴琴凳上,他用力揉着半边脸。
  意识重新回炉是在徐承渡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他猛地油然而生一种畏惧。他后知后觉,原来他的爱欲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发酵精酿了十年,早就成了一桶比最毒辣的日头还烈的烈酒,以至于稍微揭开一点窖藏的红色封泥,这种发了狠红了眼、恨不得把人剥皮嚼骨、拆吞入腹的暴虐情.欲就会冲破桎梏,喷薄而出。
  奔腾闪烁的火山岩浆流动起来,看上去热烈又美好,然而能毁灭一切的高温使人望而却步,靠近无能。他庆幸自己及时刹了车,没有让这股岩浆灼到徐承渡。
  事后他又想,他到底表现出了怎样病态的狂热,竟然能让徐承渡妥协?毫无疑问那是一个打死都不肯雌伏身下的男人,他的顺从简直匪夷所思。是因为我不顾生命危险跳湖掩护他的自杀式行为吗?因为深受感动,所以甘愿忍辱负重?
  钢琴谱架上敞开的五线谱上,是苏格兰民间钢琴曲《斯卡布罗市集》。
  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骑士和爱慕的女人,诗意而微妙。
  徐承渡在浴室里听到白格弹起了钢琴,琴声一直持续到他洗完澡,趿拉着拖鞋出来,并在沙发上困倦地睡过去,就连梦里也都回响着那个浪漫深沉的旋律。
  接下来的几天,公寓里的气氛很奇特,白格跟徐承渡心有灵犀地亲密并克制着,那天晚上的彼此失控随着徐承渡身上吻痕的淡去日渐平复,越来越淡。
  “你看着它心里在想什么?”
  冷清的展览馆,外面大雨哗啦啦地下着,在柏油马路上溅起一层迷蒙的水雾。
  徐承渡抱着双臂,把眼睛眯到最小,似乎卯足了劲儿在看,无果后用宣传手册戳了戳身边的人。
  “哦——”白格摸着下巴沉吟,眨了眨茶色墨镜背后的桃花眼,“一只漂亮的女人的手。”
  “你怎么知道它是女人的手?”徐承渡惊奇。
  “标题写了啊,女神右臂。”
  徐承渡:“……”
  “面对这些艺术品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动了脑叶切开手术。”他拍了拍嗡嗡作响的耳朵,慢慢踱向下一座雕塑,并且眼前一亮,“嘿,我觉得这个姿势不错。”
  白格望过来,啼笑皆非,那是座比较前卫的全身像,一男一女赤身裸.体,下半身交叠互溶。女性微微扬起上半身,露出美丽颀长的天鹅颈和上半个被挤压变形的丰盈乳.房。明明做着欢愉事,但她的表情并不欢愉,反而扭曲着面庞,痛苦而挣扎。标题的名字也耐人寻味,叫《地狱里的沉沦》。
  “这是艺术。”他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
  “嗯,对。艺术都是伪装完美的耍流氓。”徐承渡促狭一笑,有点痞,有点坏。白格就喜欢他这点。
  “你觉得,我们要怎么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掀开这些雕塑,看看它们底部是不是暗藏玄机?”
  “码头,仓库,甚至运送的车里,反正不是这里。”
  “当然不会是这里。我又不是傻子,看到每个雕塑四周的那些红外线感应器了吗?人一旦靠近警戒范围,呜呜的警报分分钟能把你振聋。”
  “你知道就好。”白格点点头,放下悬在半空的心。
  “不过,就一个普通的艺术展览而言,这里的警戒措施未免也太严格了些。”
  “这里面不乏一些大家作品。”白格提醒,“比如你刚刚看到的那座女神右臂,是欧洲现代著名雕塑家哈根的作品。”
  “是,我知道,但我还是觉得严苛了些。一般来说,在著名作品前,会拉上警戒线,或者配备两个持械武警把守。但是像这样,所有展览品都用上红外线探测仪的,真是太少见了。”
  “确实。”白格附议。
  “陆望作为一个商人,投资这个注定血本无归的破晓雕塑展览会,目的一定不单纯。还有,这个展览在全世界范围内巡回,上上站就是哥伦比亚,哦,你知道哥伦比亚是有名的毒枭聚集地吗?”徐承渡终于受不了艺术的熏陶,开始掉头往外走。
  “陆望确实多年来都对雕塑艺术很感兴趣,他在银星慈善拍卖会上拍出的藏品就是一件精品雕塑。至于是真的投身于艺术,还是披着艺术的幌子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不能下定论。关于哥伦比亚,我想你还没忘记我跟你提过的,陆望每年都会去那里进行一次秘密商业会晤。”白格跟他并肩而出,撑开手中的大黑伞。
  遮蔽的阴影笼罩到头顶,徐承渡下意识往白格身边靠了靠,两人的肩膀撞了一下,互相默契地错开。
  “展览的下一站是荷兰,在这批雕塑出国之前,我们得把它们调查清楚。”徐承渡双手插着兜,凝视着脚底捡起又落下的雨花。
  “还有多长时间?”
  “很不幸,短短三天。我们得知这个情报的时候,这个展览在国内已经逗留了一个星期。”
  白格沉吟一声,“那你得抓紧时间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徐承渡许久没出声。
  “刚刚在展览馆,我差点就忍不住一脚把那只女神的手踹翻。”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偏过头,咬牙切齿地低语。
  三天后,这批雕塑被塞满棉絮和填充软包的集装箱全体打包,运送至码头,在码头仓库停放一夜后,将通过海关,在大海上漂流近二十天后,平安抵达荷兰。
  码头上的这一夜,将是徐承渡唯一的机会,来查明并拦截这批非法收纳品。
  苏昆吾在三天前就把增援申请递交了上去,通过两天的讨论和审核,虽然很多地方的猜测存在漏洞,冒险性质远远超出预计范围,空手而归并且打草惊蛇的概率很高,但这几乎是陆望案子以来所能收获的可能性最大的线索,邓曼力排众议,孤掷一注,决定信徐承渡一回。
  事实上,徐承渡几乎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你要明白的一点是,你得一个人先潜伏进去,这个过程里我们埋伏在外的同志没人会帮你,而我们是否最终采取行动,完全取决于你在里面勘探出的结果。”邓曼搁在议桌上的警帽,上面的金属警徽在窗户射进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你确定好,是,我们就上。不是,我们就按兵不动。整个过程里,如果你不幸被发现,我们必定会采取营救方案,这个任务也就打草惊蛇,彻底失败,后面的同志也没法再替换你重新跟进。无论如何……”邓曼深吸一口气,“以不暴露自己为前提,懂吗?”
  “好的,曼姐。”徐承渡龇牙咧嘴地喝着纸杯里的速溶黑咖啡,随口应承。
  邓曼将信将疑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皱成一团的五官里分析出一点郑重的承诺。
  徐承渡则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放下杯子,坐直身体,“对了曼姐,这次任务完成后,早就满了年限的我,可以退出‘狼群了’吧?”
  邓曼惊讶地挑了挑英气的眉,“我还以为你这辈子不干到头破血流,为国捐躯,不会退出。”
  “这说的什么话,这种高危险无保障连个补贴都没有的工作,谁会想干一辈子?”徐承渡咂咂嘴,“又不是嫌命太长。”
  “我去年让你退出的时候,你还振振有词地把爱国卫道、无私奉献、抛头颅洒热血的那一套拉出来,满嘴跑了一通火车,怎么现在突然就改变主意了?”邓曼眯起杏仁大眼,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福至心灵,猛地睁开眼睛上下扫了他一眼,眼里的光亮得慑人,“你小子不会是谈恋爱了吧?想着成家生娃过安生日子了?”
  徐承渡一口咖啡险些喷出来,支支吾吾了半晌,在某人八卦的眼神里溃败,干笑两声:“没……没有,长官你想多了。”
  邓曼一脸大家都是过来人的神情,意味深长地调侃:“哎呦,咱们“狼群”的黄金单身汉,无数警花的梦中情人这下也名草有主了,也不知道对方是何方如来佛,竟然能收了你这个成日撒泼打滚的孙猴子。佩服佩服。”
  “我这都算好的,还算有点市场。哪天你这大龄离异中年妇女能被捡走,那才是可喜可贺。话可说好了,有了都别藏着掖着,不然可就少了我这份能压死骆驼的大红包。”徐承渡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反唇相讥。
  警帽暗器般闪电飞了过来,啪地一声砸在他脸上,坚硬地警徽磕到了门牙,一声哀嚎。
  邓曼端庄地拢了拢齐耳短发,敛下玩笑的神色,叮嘱道:“既然有了牵挂的人,这次行动更不该有任何闪失,千万注意安全,小心为上。”
  徐承渡把卷边的女警帽恭敬地正放在桌面上,拍了拍:“好咧。”
  人走之后,空旷的会议室里,邓曼想了又想,还是迫不及待地拨通了苏昆吾的电话,“喂?小苏啊,你跟承渡是搭档,怎么他谈恋爱了你不知道?最近他跟哪个女孩走得很近吗?有照片吗?给我发过来,大家一起把把关。我这还身负使命,得向任处长汇报啊。”
  苏昆吾被噼里啪啦的连环问题砸了个云里雾里,抓住话里的关键词之后大骇:“什么?徐哥他恋爱了?没道理啊,不可能啊,这些日子他身边的竟是些臭男人,除了我就是那个白格,哪儿来的妹子?邓队你别是从哪里挖来的小道消息吧?”
  “我当那小子的头儿这么多年了,这点眼力见儿没有?”邓曼的嗓音是那种乍听之下压根分不清男女的中性音质,简直隆隆作响,“今天我一见他,整个人从里到外散发出来的那种感觉就不一样,柔和中透着点骚气……啧,你不懂,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苏昆吾忽然觉得警察堆里可能真的培养不出什么淑女,正为自己的相亲大业而黯然神伤,突然想起那日在徐承渡脖子上看到的伤痕,一经提醒,再联系起徐承渡之后诡异的反映,某些非主流图片啪地在脑海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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