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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带过敏[ABO]

作者:未耒 时间:2019-01-03 19:39:17 标签:破镜重圆 生子 ABO

  因为当初约定好了只做炮友,所以多余的感情都是不必要的浪费。乔觉从来没打算等待姜烁回应,也不需要他有所负责。他的执迷不悟,他的求而不得,他的一厢情愿,都只是自己的药和瘾。
  姜烁不爱他也没关系,接受这样的事实没那么难。
  温柔迟钝攻x深情隐忍受
  ABO生子,炮友变真爱,破镜重圆
  “从前我会使你快乐,现在却最多叫你寂寞。”

  卷一:黑白照

第一章 到日落前还未见
  发情期就像发烧。
  乔觉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浮沉于情潮时脑袋里冒出这么个想法。清醒和昏沉反反复复交替把意识锤炼成脆弱的丝线,他疲惫至极,挣扎于烧灼和干涸的两端,用了三分钟才把自己挪下楼,左脚刚踏上云端,右脚又陷进泥潭,仅仅是来到厨房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拿出冰水,如果条件允许很想拧开从头浇到脚让自己清醒一下,但最终他只是谨慎地抿了几口,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下坠,颠扑不破从下腹燃起的火焰。
  好热。
  好难受。
  他现在是个极度空虚的罐子,需要什么来填满,不幸的是谁也帮不了他——这个家里既没有Alpha,也没有抑制剂,而他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外出购买、甚至是等待送货上门。一个处于发情期的、没有Alpha也没有抑制剂的Omega是社会的不稳定因子,极容易被抓去再教育,那不是他想看到的结局。
  冰水的镇静效果很快就消失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阖上门,对着打开的抽屉里千奇百怪的用品犹豫了一会儿又把它重新锁起来,跪趴在床上。
  没有人帮他。
  他只能靠自己。
  窗户关得很死,透不进风,乔觉听不见别的声音,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响如雷鸣的心跳。他褪下已经浸得湿透的睡裤和内裤,布料黏腻地剥离开,不小心划过腿侧引起皮肤连绵的余震。他小心地摸向后方,摸向那个已经张开的、湿润的入口,慢慢地把手指推进去,滚烫的内壁立刻热情缠上来。甚至不需要再往里深入什么,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一块融化的黄油,浑身都是软的,后颈的腺体还散发着诱惑的香甜。
  可惜无人问津——或者于他而言,幸好无人问津。
  他咬着嘴唇颤抖着塞入第二根手指,然后是第三根。到他这个程度发情期已经不再像分化初期那样猛烈,比起对性的渴求,更多的是如同长时间低烧的意识模糊,乔觉处理发情期的方法向来简单粗暴,抑制剂远比干柴烈火一场效果来得迅速,也方便得多。这次情况特殊,没来及储备,发情期像夏天的瓢泼大雨突兀而至,把他里里外外浇了个湿透。
  看来补货这事不能掉以轻心。回国趁双十一……
  他分心盘算这个,再把思绪拉回到专注取悦自身上来。他自己做这个并不熟练,即便购置了一堆道具也不过是摆设,对外物接触身体内部仍有抗拒。体液溢满了指缝,顺着抽出的动作淌出沾湿床单,粗重的喘息从嗓子眼里钻出来,他顾不得那么多,动作没了章法一次比一次力度大,只想找到那个最能让他愉悦的地方。
  只要一次。
  一次就好了。
  高潮雪霰似的到来,他闭上眼,等待一颗心从极乐落回人间。阈值已经比原先降低许多,发泄完热潮暂时退下,乔觉把弄脏的床单丢进洗衣机,在浴室里昏昏沉沉收拾好自己,特殊时期身体的消耗比想象中还要大,回到床上几乎沾枕就睡。
  他睡得很沉,没有梦见任何人。
  *
  闲来无事的日子他向来睡到日晒三竿,要是没人打扰,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也说不定。今天扰人清梦的是一团软乎乎、毛烘烘的小东西,爪子试探似的在他胸口戳了戳,见他默认,便肆无忌惮踩了起来。乔觉闭着眼睛把它从肚子上挪开,新换的被罩还残留着洗衣液洁净的香味,他嗅了嗅,意识跟着埋向更深处,好似徜徉在薰衣草花田。
  有人敲门,乔觉爬起来,确认发情期的种种迹象已经退回可控的警戒线内,应了声。艾伦拎着装满各式各样的抑制喷雾、药剂的袋子走进来,搁在桌上向他问好。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归位,顶着蓬乱的头发,脸埋在手掌中,闷闷地回了句早。
  即便Beta对信息素感知度很低,但房间里萦绕着另一种气味仍然忽视不了。艾伦走过去开了窗:“药买了,人也送回来了,还有别的吩咐吗?”
  “人呢?”
  “楼下满世界找桃子呢。”艾伦看见团在床头的猫咪,莹蓝的眼睛同自己对望,一人一猫面面相觑,他刚弯腰想抱起它,后者喵呜一声跳下来从他脚边逃开,窜得飞快,像枚奶酪色的炮弹。他觉得挫败:“明明是很粘人的品种吧,为什么偏偏不爱我?”
  “有人爱已经够了。”乔觉打了个哈欠。
  这话至少能理解出三四重意思,艾伦没料到他会接茬:“你说谁?”
  乔觉茫然地看着他,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自己。艾伦无奈,换别的话题:“乔,你确定要走?”
  乔觉没回答,瞟了眼放在桌子上的护照。公司的辞职手续早就办好,房子也已经退还,明明白白写着心意已决,艾伦当然知道不可能再有变数。只是难得有东方人这样如此合拍的租客,他心有不舍。
  西方人表达惋惜的情绪总是很夸张,乔觉感受得到那些戏剧化表现下的真心。艾伦不止是房东,更是这些年给了他数不清帮助的朋友。
  “猫咪坐长途飞机会很辛苦哦,落地后一定要联系好兽医。”艾伦揪了揪自己蜷曲的额发,撇撇嘴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让我再下去抱一抱我的小公主。她是不是还不知道以后就见不着她心爱的艾伦叔叔了?”
  “没那么夸张。”乔觉笑,“我会带她回来看你,也欢迎你去中国。”
  “你只是这样说罢了,并不是真的爱我。”
  艾伦撅起嘴,小孩子一样抱怨,“中国太远、太远了。”
  的确太远太远,隔着半张地图,隔着好几个时区与经纬度,隔着数不完的几千公里,远到信号不良,怎么也无法传递思念。
  桃子一去不复返,八成已经身陷敌营,前途叵测,隐约听得见楼下翻天覆地的动静。艾伦要走,乔觉还窝在床上,被子一半盖在膝头,一半被攥在怀里。他目送艾伦:“她吃过了吗?”
  “弗莱娅做的蓝莓派,她很喜欢吃。也给你带了,放在微波炉里。”艾伦叉腰,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是你的房东,还兼职你女儿的保姆,风雨无阻,毫无怨言。”
  “现在有怨言了。”乔觉弯起嘴角,“你是她的教父嘛。”
  受人教父一称,自然要担得起责任,何况他说了没有怨言,就是真的没有。艾伦摇摇头,走到门口:“东西都收拾好,我晚点过来接你。”
  *
  乔觉坐在后排用手机查收着邮件,脚边放着桃子的外出包,另一边儿童座椅里的小姑娘正试图解开安全,努力扣弯腰从缝隙中抓住猫咪的胡须。
  后视镜总能洞察一切,副驾驶的弗莱娅转过头,担忧道:“岁岁,这样不安全。”
  岁岁大名乔温岁,事实上这个小名儿对于西方人来说并不好发音,或者说是拗口的,可艾伦和弗莱娅夫妇偏偏放着好发音的英文名温蒂不喊,坚持这么称呼她,原因是“这个单词念起来很有趣”。夫妻俩对于中国文化兴趣浓厚,可惜横折撇捺太过复杂,学汉字的第一步便败下阵来。
  乔觉闻声收起手机,把桃子从包里拎出来放在腿上,摩挲着它的脖颈,猫咪发出舒服的呼噜。岁岁对着后视镜吐吐舌头,依然不安分,手指蹭蹭猫耳朵。桃子被她折磨惯了,向来是敢怒不敢言的。
  艾伦听见一人一猫的声响,再联想到自己有多被桃子排斥,悲从中来。弗莱娅安慰他几句,却也跟着一起伤感:“以后可就见不到这样的场景啦。”
  她想起乔觉刚搬来这里,东方人安静淡漠,有一种并不表露、却能被感知的忧愁,看上去和他的国度一样有许多秘密——独身一人的Omega,总是令人好奇的。
  他来自哪里?
  为什么会在这儿?
  明明已经怀了几个月,为什么他的Alpha不在身边?
  许许多多的疑问糅合成巨大的谜团,只是当事人不愿提及,妄求连着过去一起掩埋,看客也不再追问。
  乔觉身体不好,总被肚子里的小生命折腾得脸色苍白,但什么样的疼痛都咬牙忍下,一字不提。他租了他们空闲的大房子,除非工作闭门不出,鲜少与人来往,艾伦甚至担心他是否患有心理疾病。直到岁岁出生,这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小天使才终于给空荡荡的家带来一点生气——或许不止一点,从此有了数不尽的欢声笑语。
  夫妻俩自己没有孩子,这几年把岁岁当作自己的亲女儿一样疼,在她的单身老爹经受发情期折磨时把小孩儿接回家照顾,节庆日带她出去玩,平日里少不了的甜点礼物……看着她从巴掌大的一点点长成如今能跑会跳的模样,教她说不同语言的你好、谢谢、再见。
  这次是真的要说再见了。成年人们有几多不舍,小孩子并不是十分能理解,但她依旧有天生敏锐的预感——她生命的第一个阶段到这里就要结束,正在经历第一次分离。
  乔觉靠在车窗上,透过微微震颤的玻璃向外看去。大片麦田在南瓜色的霞光下向后退去,连绵成泛着金光的波浪,远处成排的屋顶背后燃烧的夕阳正在坠落,机场新翻修的玻璃幕墙就在前方。
  艾伦停下车,打开后备箱把他们的行李拿出来。来到这片冰雪覆盖的土地时他带着对陌生未来的惶恐和逃避往事的匆匆,如今要离去,却是一番全然不同的心境。道别近在咫尺,乔觉想起曾经教过艾伦和弗莱娅的中国谚语,它们同样是岁岁的诗句启蒙,而其中的一些很适合在此时此刻讲出来。
  比如西出阳关无故人,比如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比如知交半零落,今宵别梦寒。


第二章 和他无凌晨无童话
  行云流水的键盘敲击声中不知不觉混杂入其余的声响,他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鼻梁,原本躺在一旁玩手机的人见状直起身:“弄完了?”
  “嗯。”连着几个小时的工作是有些超负荷,他合上电脑,放到茶几上,扭头看向有些昏暗的窗外皱了皱眉,“下雨了?”
  “过云雨吧,今天预报没说要下。等这阵雨停了我们就去吃饭——对了,你下午没事吧?”
  “不叫外卖么?”果然开始下雨了。“没有,怎么了?”
  “带你去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不过地点嘛……”那人眨眨眼,“暂时保密。”
  说是他会喜欢的地方,等到乔觉站在极地馆门口看见长长长长的小朋友队伍,有些无言以对:“……你确定是这里吗。”
  那人满头大汗穿越过叽叽喳喳的尖叫笑闹挤回他身边,手上拿着两张票和甜筒,递过一半:“今天帝企鹅馆开门,所以人有点多。”
  乔觉见他那个兴奋劲就知道,根本是这人自己喜欢吧。
  何止有点多。旁边的小孩子推推搡搡,他们两个成年人杵在其中几乎站不稳。除了父母带孩子来,还有许多年轻的、热恋中的小情侣,总之人人一脸幸福,唯有他们不伦不类。
  毕竟别人都拥有着安定甜蜜的关系,而他们之间从来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企鹅馆人多,他们还是幸运地找到了前排位置。羽毛光洁的成年企鹅和毛茸茸的幼崽憨态可掬,引得人类阵阵呼声,乔觉一转头发现人又不见了,几分钟后抓着个礼品袋回来,从里面掏出只有拇指那么大的企鹅摆件,放进他掌心里:“来,做个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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