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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性失轨(105)

作者:郑九煞 时间:2022-06-05 09:52:49 标签:NP 狗血 NTR

  “......其实你不用这样,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一如既往,我撇开眼对顾鸣生说出了这句话。

  他应该明白,话里的拒绝有时并非拒绝。那只是一个台阶,在他做出反悔或是其他决定时,能让我的心里好受一点。

  但这一次,顾鸣生没有接过话锋,他望着我的眼睛重复道:“小曜,我不会离开。”

  我突然有些不明白,沉默几秒,扯出一个不太成功的笑,“为什么要这样,你不应该对我很失望吗?”

  分开前的最后一面,我记得他如雷贯耳的那些话,也记得他的无可奈何与沉默。

  顾鸣生明白我的所有劣性,他做不出妥协,我无法改变,就连这段以‘朋友’作为掩饰的关系也早就岌岌可危。

  在我的注视下,顾鸣生放在桌上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露出一个算不上多完美的笑容,似乎更贴合真实的他。抬眸时,琥珀色的眼底晃动着熟悉的深情,似乎比从前多了些什么,我看不透。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林曜。”

  他薄唇轻启,嗓音醇厚。

  “我的确失望,也后悔过,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我经常思考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究竟怎样做才会是最好的选择。”

  “那你有答案了吗?”我问道。

  “没有,”顾鸣生垂下眼,嘴边的笑容逐渐攀上一丝落寞,“可能世上从来都不会有两全的选择,总要付出点什么,才能拿到什么,小曜,我只是在赌一个结果。”

  “什么样的结果?”

  顾鸣生不再开口了。

  这些话像是一滴墨坠入水里,浊去清冽,扩散后掀起层层波纹,不轻不重地回荡在耳边。

  我也许明白他的意思,不是那样透彻,但已经足够。一次次的打击下,我早就学会不去探究对方话里藏着的意思,猜到的内容正确与否,都无法改变冥冥中注定的结局。

  也或许,我只是有点累了。

  堆积下的工作叠成一摞山,我勉强收拾起精神,休息两天后重新回去上班。

  赵泉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我找了一个生病的借口,也好在看上去的确像是一个病人,他丝毫没有怀疑,还叮嘱我一定要注意身体,按时去医院做检查。

  听到最后几个字,我撑起一个有些牵强的笑,轻轻应了声‘好’。

  顾鸣生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几乎每晚都会出现在公司楼下,接我下班。

  他没有再提蒋秋时或曾经的事,像是回到一切开始之前,带我去到原来提起过却没有时间去的餐厅,戴上帽子口罩,全副武装,有些好笑却仍然坚持陪我一起出门。

  没有再接起过任何电话,回复一条关于工作的短信。

  我试着压下心头有关蒋秋时的一切,不是那么成功,但也不是毫无效用。这样的状态仿佛重新陷入挣扎的低谷,迫切地想要了解他的情况,想见到他,知道手术成不成功......可一旦想到邵琴,这些浮起的念头就会被一盆冷水浇灭。

  这个结束太过突然,好像原本漫长的电影在三分之一的地方戛然而止,投进去的感情抽不出,忘不掉,无时无刻不在抓心挠肺,却无可奈何。

  接到蒋秋时电话的那天,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我打完卡下班,走出公司大楼,顾鸣生突然发来短信说晚上有事不能过来。点开对话框,还没有来得及打出一行字,屏幕骤然暗下,仿佛某种预感,心跳停滞一拍。

  蒋秋时。

  手指僵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按下接通或是拒绝。半分钟后电话自动挂断,我紧抿着唇,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

  而下一秒,一条消息直直闯入眼底。

  我站在原地,将这短短一行字看了很久。

  蒋秋时:林曜,我想见你。

 

第98章

  见面可以改变什么?

  我忍不住想要这样问蒋秋时,想要做出冷冰的样子告诉他不可能。无数念头划过脑海,化为艰涩打下的一句答复:有事吗?

  蒋秋时回的很快:我想给你一个解释。

  隔着屏幕,眼睛被光线刺得微疼,看他紧接着发来下一句:林曜,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见我,如果你不想过来,我会等到出院的时候再来找你。

  出院,以蒋秋时现在的身体情况还能出院吗?

  我竖在心里的那根线被紧紧拉扯,两端的力道不分上下,停留很久,手指轻颤打字:知道了,我会过去。

  消息发出的一瞬间,疯涌的挣扎与愧疚将我淹没。不敢去看他的回复,关上了手机。

  蒋秋时已经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这段关系只剩下一副空壳。那两巴掌和邵琴的话仍然如雷贯耳,我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可想的与做的永远相悖,永远抑制不住躁动不安的心。

  喜欢也好,不甘也好。

  我还是无法对蒋秋时坐视不管,心底残留最后一丝可笑的侥幸。

  医院的方向已经熟门熟路,这一点不知道该好笑还是可悲。我停在病房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压下把手,心也好像随开锁的这一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你来了。”

  蒋秋时坐在病床上,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的病服。黑色的头发长了些,衬得脖颈的肤色白得可怕。

  宽大的袖口露出一截手腕,上面插着针头连接输液管,可以看见淡色的疤痕和青显的筋。一张脸少去清冷,平添难以言说的寂静,在转头看向我的刹那,露出一点淡淡的波动。

  像巍峨的冰山融下细雪,化为蜿蜒的水流。从尖锐,冷漠,成为了可以变成各种形状的柔软与潮湿。

  我的心不受控制多跳了几拍,仓促撇开眼,没有走近。拉过椅子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做出后才发现这样的行为显得更加欲盖弥彰。

  蒋秋时没有说话,房间一度很安静,我嘴边盘旋无数想要问的话,可在看到他那一刻全都化为空白。

  他身上拥有某种克制我的能力,只是安静坐在那里,就能扰乱全部心绪。哪怕是在关系破裂的现在,依然如此。

  “你吃过晚饭了吗?”

  半晌,蒋秋时打破了凝固,声调比之上一次见面有力几分。我想手术的结果应该不坏,意识到心底舒了一口气时,忍不住咯噔一下,强压下去。

  “......没有,我刚刚下班。”

  我抿了下唇,“你呢?”

  蒋秋时说:“晚饭吃了藕粉,手术刚结束,医生说还不能吃太刺激的食物。”

  “刚好合你的胃口,”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停顿两秒,“这段时间是邵琴在照顾你吗?”

  话音落下,蒋秋时的呼吸似乎短暂一滞,镜片下涵盖住沉默的光。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句话,没有任何思考,夹杂着不敢察觉的利刺,对向两人之间。

  “我已经在和她走离婚程序,”他望着我,轻声开口,“林曜,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难道不应该也给她一个交代吗?”

  我手脚微冷,控制不住提高音量,“蒋秋时,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蒋秋时抿着没有血色的唇,一字未说,我却能看见萦绕在他周身的绳索,不断收紧。连呼吸都放得缓慢而沉重。

  “我和邵琴是协议结婚。”

  他说。

  我耳边嗡嗡作响,能听见蒋秋时清晰的嗓音,虚晃得像是来自另一个国度。半晌,问出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什么叫做协议结婚?”

  蒋秋时沉默下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偏头看向窗外,单人病房的视野很宽敞,紧闭的窗户防住了外头的冷气。能看见在风中无声摇曳的枝叶,和安静垂在两侧的白色窗帘。我记得,那是栽在医院门口的槐树。

  “林曜,你还记得我之前告诉你,关于我父亲重病时的事情吗?”

  “......记得。”我呢喃地说。

  蒋秋时垂下颤动的眼睫,似乎夹杂数不尽的沉重与寒意,“他病倒以后,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积极治疗,不是消极等死,而是把我叫到病床前,和母亲一起劝说我结婚。他说自己一定要在走之前看到我结婚生子,这样,才能死也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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