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游戏(5)
“陪我睡会。”姜磊说。
谈昊被他抱在怀里。
姜磊警告地：“再动我就再插你一次。”
谈昊撇了撇嘴角，心想真的吗？你还插得动？
谈昊说：“你体力真好。”
姜磊一本正经地回答：“你是差了点，要多锻炼。”
“谈处，老板要你去他办公室一下。”
老板是谈昊的顶头上司应九，人事处的正处长，一个性格不错的胖子。
谈昊敲了敲门。
应九：“进来。”
谈昊走进了去：“老板，找我什么事？”
应九：“下个月党校学习，我打算安排你去。”
谈昊：“北京？”
应九：“这次在N市。”他看谈昊一眼：“为期三个月，要考试的，好好学习。”
谈昊一笑，这种轻松的好差事，还能顺便拓宽一下交际网络：“谢谢老板照顾。”
应九看他一眼：“别和我耍嘴皮子。”
谈昊微笑：“真心感激。”
应九看着谈昊，欲言又止，谈昊给他倒了杯茶，应九抿了一口，抬起头。
应九：“你姐又和我闹了。”
应九娶了谈昊的堂姐谈蕊，她大学的时候参加市里第一次办的X城小姐比赛，虽然没拿冠军，但那时候还是个市宣传部科员的应九 却对她一见钟情，追了好多年，关系一直说不清楚，就在应九快要放弃的时候，谈昊进单位了。谈昊一开始不清楚自己的顶头上司将会是他的未来姐夫，直到一次应九喝醉酒，谈昊送他回家，应九看着谈昊的脸，竟然叫了一声：“蕊蕊……”谈昊吓了一跳，险些被应九亲上去，心肝巨震之余，差点没忍住踹老板一脚。
“她怎么了？”谈昊叹口气，坐下。
“她去香港打那个什么针，说嫌鼻子不够高，还不告诉我，就说去买东西。我哪知道她搞什么名堂。回来以后她看我没反应，很生气，问我怎么都没看出来她变漂亮了？我说漂亮啊，然后问她多少钱。她就火了。包一拎住酒店去了。”
“NEINEI呢？”谈昊问。NEINEI是谈蕊的女儿，谈昊的外甥女。
应九：“我妈带去旅游了。”
谈昊：“……有什么要我做的？”
应九：“你去帮我劝劝她回家住，就算不回家也不要住酒店，进进出出，被熟人看见像什么话。”
谈昊：“你不亲自去恐怕不管用。”
应九：“你必须帮我这个忙。”
谈昊考虑了一下：“你先送几天鲜花礼物什么的，别提让她回家的事，等她气消了心再软点你不劝她回去她自己都要着急，到时候我再去帮你说和。”
应九：“这么点小事！要这么多功夫？”
谈昊笑：“女人眼里没小事。”
应九摇头：“你老婆不要你真是她没福气。”
谈昊笑笑不说话。
应九打量着谈昊云淡风轻的笑脸：“你们俩真没可能了？现在复婚的不少---”
他话还没说完，谈昊打断了他，但依然和颜悦色：“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我也有错。”
说完，他停顿片刻，微笑了一下：“现在也没什么不好。”
应九无奈。
看着谈昊，他意味深长地：“你的意思是就打算这么单着？不再找一个了？”
谈昊：“有过失败的经验，我不想再蹚这个浑水。”
应九：“这算什么！那离婚的人难道都不再结了？”
谈昊不解释。每个人的经历性格都不同。
应九知道谈昊有自己的主意，但还想劝劝他：“别老想着儿子，男人怎么能没老婆？”
谈昊玩着应九桌上的一个镇纸：“老板，你这工作时间和我谈私事，不太好吧？”
应九佯怒道：“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谈昊笑着。
电话响了，应九接起，冲谈昊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谈昊带上门。
女人啊……
谈昊也不是没想过再找个女朋友，他离婚半年以后母亲就开始张罗给他再找个，当时他正坐在阳台看书：“相亲？”他抬起脸来笑看着老妈。
母亲很敏感：“相亲有什么不好？”
谈昊合上书：“我没说相亲不好。”
母亲翻出手机里的照片：“那你看看这个女孩。”
谈昊打趣 ：“女孩？这是女孩吗？”
母亲嗔怪地看着他：“你这孩子，你都几岁了，要找二十出头的吗？”
谈昊半玩笑半认真地：“也不是找不到啊。”
母亲：“年轻女孩子心能定下来的少！你看看你以前那个……”
谈昊换个话题：“还有没有别的人选？”
母亲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接着给他看照片。
谈昊看完一堆，兴趣缺缺。
母亲不高兴了：“你自己不找，我给你找的你又嫌，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
谈昊还是那句老话：“我现在没什么不好。”
母亲说：“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还好？”
谈昊笑了：“我又不是宝贝，吃喝拉撒还要人管吗？”
母亲哀怨地说：“狗狗。你一天不找个，妈妈就觉得你还没走出来。”
谈昊：“……”
谈昊来到应九说的姐姐住的酒店，正是前几天他和姜磊住过的那一家，屁股被插的记忆又回来了，谈昊迟疑了几秒钟走进去。
电梯一层层地下降，他的心情竟然有点忐忑。
电梯到了一楼，门打开。
姜磊和一个非常年轻非常帅的男孩在里面，男孩的脸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与自信，姜磊手揽着男孩的肩膀，微微低下头认真倾听他说话。
谈昊的直觉准了一半，另一半则有些微妙。他觉得他和姜磊之间有点奇怪的缘分，总是在姜磊快出现以前他就会感觉到，就好像那天在桌游吧，虽然姜磊没回过头，但谈昊就知道那个人是他。又好像今天，电梯停在十一楼的时候，谈昊就有种待会姜磊会从里面走出来的预感。但这缘分又是奇怪的，比如第二次见面两人就上了床，上床之后就也没有联系对方，甚至连联系方式也没有留下，而今天，正当他感受到这种“可能会遇见”的波动的时候，姜磊又带着新欢很轻地戳了一下他的眼睛。
谈昊说：“姜磊。你好。”
姜磊的语气似乎略有些迟疑：“是你……”
谈昊好心地提醒他：“嗯。谈昊。”
姜磊点点头：“你好。”
谈昊笑一下，走进电梯：“我还有事。下次再聊。”
姜磊：“行。”
那个男孩继续凑到姜磊耳边说话。
谈昊面无表情地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
谈昊找到谈蕊的时候她正在做面膜，谈蕊一看到是弟弟来了，面膜贴都没撕，给他一个拥抱：“狗狗。我好难过。”
谈昊把她拉扯下来，房间里摆满了应九送的鲜花，很香。
谈蕊去浴室洗了个脸：“狗狗，你看看我，有什么变化没有？”
谈昊看着姐姐那略有点假，还不是很自然的鼻子：“更漂亮了。”
谈蕊：“你看，这就是你和应九的分别！你真好！”
谈昊：“姐夫很担心你。”
谈蕊：“他让你来找我的？”
谈昊：“他不敢来找你，怕又惹你不高兴。”
谈蕊轻蔑地：“没出息。”又不满：“我有这么容易不高兴？”
谈昊：“最近领导来检查，他天天陪喝酒。”
谈蕊关心则乱：“天天喝酒？你怎么不拦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