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美学[综英美](29)

　　当他祈祷被拯救的时候，从没有人来救他，超人在地球上生活成长了那么久，假如他曾经听到过他的求救，是什么致使他选择忽略的呢？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超人究竟是以什么来决定他该施予救援，什么来决定他无视那么多绝望的祈祷的呢？
　　“这个世界还没有准备好。”仍在孤独堡垒时他得到了这个答案，堪萨斯的农民在死前这么教育他的外星养子。
　　他在以红披风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他甚至能去救挂在树上的猫，但当多年以前，有那么多需要他拯救的人的时候，因为“这个世界还没有准备好”，他可以亲眼目睹父亲的死亡、可以不去听绝望的祈求。
　　可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准备好。那甚至不需要任何论证，因为现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这棵树孤单单地站在这里的山坡旁；它高高地向上生长，超过人和兽。即使它想说话，它也找不到理解它的人：它长得这样高。现在它等了又等——它到底在等待什么？”莱克斯复述着德国哲学家的作品，语调轻而平淡，“它住得跟云的住处太靠近：也许它在等待最初的闪电？”
　　“恩？”棕发的纽约英雄将注意力放到了不远处的私奔对象上来，因才苏醒而未能听清楚对方说了什么，只得问道：“什么？”
　　“只是一些句子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蓝眼睛的科学家这么解释，心里念道：我教你们何谓超人。
　　人是应被超越的某种东西，你们为了超越自己，干过什么呢？他拉扯出了一个关切的笑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彼得当然聪明，却不会理解莱克斯的所思所想。
　　当两个人的立场不同的时候，所谓恋爱关系也不可能会很好地维持下去。这就是莱克斯认为这段关系不会维持多久的原因，他们会相处，而彼得会失望，莱克斯不会改变，最终彼得会将他不计代价地想要杀死超人的行为定义为疯狂。
　　“哦，哦，好多了。”彼得跟着笑了起来，接着听到莱克斯道：“所以如果你接下来打算继续行侠仗义，或者回去上班，我就继续工作了。”
　　“上班！”琥珀色眼瞳的年轻人重复了一遍，像是看到莱克斯面前摆着的电脑才想起来还有上班这回事，他看了看时间，然后稍微放下了心，“我一会儿要去一趟报社，现在开始整理出发应该和约好的时间差不多。”
　　闻言，莱克斯推了推眼镜，目光重新回到了电脑的屏幕上，“那看起来你醒得刚刚好。”
　　“你戴了眼镜！”蜘蛛侠惊诧的声音让CEO停下了在键盘上的手，他转过头看向一脸仿佛发现新大陆表情的……大概可以算是现男友吧——现男友，有些不解。
　　“我习惯要长时间对着电脑屏幕或者书面文件的时候把眼镜戴上，有什么不对吗？”他这么问，即使知道他们的思想见解会有所不同，但只是戴个眼镜而已，彼得的反应似乎有点难以理解的大了。
　　“啊……我只是说，我也习惯做一些工作的时候戴上眼镜，不过我的是黑框的……”摄影师的解释有些语无伦次，“我是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戴眼镜，然后你又……衬衫、电脑、头发、手……”
　　“这让你情|欲|勃|发了？”莱克斯从恋人声音越来越低的描述中大概听出了什么，直白过头的语句让蜘蛛侠顿时整个人都红起来了。
　　“我只是想说你这样看上去很好……呃，也不是说你说的不对……”彼得看起来头都要低到地底下去了。
　　“哦……”拉长了语调回复的金发科学家扬起了眉毛。
　　
 
作者有话要说：
①这棵树孤单单地站在这里的山坡旁；它高高地向上生长，超过人和兽。即使它想说话，它也找不到理解它的人：它长得这样高。现在它等了又等——它到底在等待什么？它住得跟云的住处太靠近：也许它在等待最初的闪电？
——尼采《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②我教你们何谓超人：人是应被超越的某种东西，你们为了超越自己，干过什么呢？
——尼采《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角色三观≠作者三观，我没有想批判克拉克的意思，但是我只是有一天突然想到，假如在那么多年以前，克拉克曾经听到过莱克斯的求救呢？而这并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我确实觉得钢铁之躯的哲学很迷，因为这个世界就是永远都不会准备好。
但是我一直感觉，其实尼采的很多话都同时适用于克拉克和莱克斯，就是……他的“超人”，尼采简直就是我写Clex的灵感之神
  35


  第35章　　莱克斯似乎意味深长的语气让彼得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 “我……那我就先去整理东西了。”
　　说完这话, 他就逃也似的跑了, 莱克斯收回表情, 也没有要阻止对方的意思，只接着将头转回了电脑。
　　
　　老实说, 如果他在被囚禁在孤独堡垒的时候都能找到机会存储了超人的DNA信息——是的，没错，他把氪星之子的精|液带回实验室了, 还有一些别的东西——那么现在他都收集起蜘蛛侠的血液了, 和彼得来一发然后搜集一些蜘蛛侠的其余体质信息也一样是说得通的。
　　而他确实不介意，既然对于和彼得建立浪漫关系的想法是出自真心的，那么这事也就不至于会让人反感，只不过现在的要紧的事是先确保哈利的生命安全，其他的都可以往后再说。
　　然而莱克斯很快发现这似乎就是某种预示, 因为当他将彼得的血进行实验并且对照了哈利给他的奥斯本先前关于蜘蛛实验的资料以后, 他发现可能他确实需要找机会和蜘蛛侠来一发。
　　在哈利给他的资料里，奥斯本的这场实验是由老帕克主导的, 而虽然说这场实验的原本目的就是为了治愈奥斯本的遗传病，但是在进行研究时，老帕克的最初实验基因是用的他自己的，也就是说, 正因为当初这些蜘蛛被实验时用的是老帕克的基因, 彼得才会在被咬了以后变异成了蜘蛛侠，因为他身上有老帕克的基因。
　　这是相当合理的, 否则谁被蜘蛛咬一口就能成为蜘蛛侠的话，那这个世界早就蜘蛛侠泛滥了，可这也就同样说明了一个问题，假如没有彼得的基因，将蜘蛛侠的血用到哈利身上很有可能会产生糟糕的变异效果，甚至不一定真的能完全治愈哈利的遗传病。
　　康纳斯博士就是一个例子，在一开始的时候莱克斯曾经把这一事件当成了实验事故，就像奥斯本对外说明的一样，因为这位博士身体残疾，由于迫切的希望恢复健康而在自己身上进行了人体试验，那时候他还不认识彼得也还没有得知哈利的病情，所以并没有更多的资料进行参考，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从哈利给他的资料可以发现，老帕克和康纳斯之间是相熟的，而彼得如果能进入奥斯本的实验室——这很好推测，那时哈利都还没有回来，彼得没有任何别的理由要想方设法混进奥斯本的实验室，那就只能说明他是为了他的父亲的消息而这么做的——那么为了他父亲的信息，他那时唯一能找到的和他父亲有关的人就是康纳斯博士了。
　　这就可以解释彼得为什么会拒绝哈利的请求，如果有了康纳斯的前车之鉴，他当然会担心哈利在得到了他的血以后会变成像康纳斯那样的怪物，也许不一定是因为蜘蛛侠的血，但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变异可以分两种，好的和不好的，如果说蜘蛛侠是好的，那么康纳斯那种就是不好的。诚然，冷酷地说，莱克斯其实很期待如哈利会变异成什么样子，这是实话，作为一名科学家他是真心地想看一下逆转录病毒增生和蜘蛛侠的血结合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但假如是像康纳斯变异后的那种，那便毫无用处。
　　说到底，哈利跟普通的实验对象还是不一样的，更何况这个世界上得这个病的恐怕也只有奥斯本了，而奥斯本现在只剩下了哈利一个人，因此哈利是唯一的样本，将蜘蛛侠的血随意使用到哈利身上，然后得到一个像康纳斯一样失去理智、战力也并不令人惊喜的可预见的怪物，这是相当不划算的。
　　所以现在就有两条路：一是将奥斯本的基因替换帕克的基因，将当初的实验再重新进行一遍，如此一来，哈利就不会变异成康纳斯那种怪物；二是提取彼得的基因，将它想办法作用到哈利的身上，以避免哈利出现不令人期待的变异。
　　假如他没有跟彼得建立现在的关系，而哈利的病情也没有恶化得这么迅速的话，那么第一条就是在正常人眼里更加合情合理的选项，但是将蜘蛛重新培育研究需要花的时间太久，他甚至也不能保证这是否只有在帕克家的基因下才能显现出如此令人惊喜的变异，而哈利又等不了这么久，因此想办法取得彼得的基因是更加适合的选项，既保险又迅速。
　　鉴于他和彼得现在的关系，这个选择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弊端，因为和蜘蛛侠上床并不会使他反感，而这同时又有助于各项实验的进行，要说一举两得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说实话他认为彼得不需要对哈利的请求拒绝得这么干脆，因为假如彼得明白一个科学家能做到什么，他就不会担心哈利会变成蜥蜴人，但是鉴于哈利也许当时表现得太过迫切——这也很好推断，在他与哈利通话时对方第一句就是直白的需要蜘蛛侠的血——而彼得事实上并不明白莱克斯•卢瑟这个科学家能做到什么，倒也不是很难理解。
　　当然，“并没有多大弊端”的另一个意思是，弊端还是有的，由于他和彼得“私奔”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蜘蛛侠的血，而现在他准备和对方上床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蜘蛛侠的基因样本，似乎一切看起来都是为了试验目的，某一天彼得得知这部分情况，毫无疑问他们会迅速结束这段关系。
　　不过既然他早就知道这段关系是不可能维持多久，迟早都会结束的，他甚至都没有取消和布鲁斯的婚约，因此这个结果的弊端在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前提下并不十分巨大。
　　而且坦诚的讲，如果客观地算过来，以彼得的角度来看，他是被欺骗感情的那一方，而以莱克斯的角度来看，他在实验以及在对付超人的各项方案上获益更大，所以彼得•帕克才是那个受害人。
　　“我回来了。”随着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纽约好邻居的少年嗓音也一同传了过来。
　　等到彼得将东西放下，外套也脱了下来，莱克斯的视线也从电脑上移到了他的身上，“我需要你的帮助，彼得。”
　　这话让彼得本来笑着的脸顿时变得担心起来，他走近到金发科学家的身边，意识到对方还依然戴着那副眼镜，思绪在一瞬间的恍惚之后终于将注意力集中了起来，“怎么了？”
　　“我需要你。”莱克斯这么说，彼得发现自己无法抑制地陷在对方眼镜的那片冰蓝色里。
　　
　　那花了他几秒的时间才把神智拉回来，他不否认这可能是因为莱克斯所说的那句话的缘故，也不否认可能是那副眼镜的缘故，又或者只是因为对方身上的任何一种元素，但总之他还是让自己不再因为这些东西而忽略了更应当在意的事情。
　　“我就在这。”彼得说，等着莱克斯告诉他究竟需要他做什么。
　　“我是说，”莱克斯抓起棕发年轻人的手，将其放到了自己的脸上，“我需要你。”
　　这个动作总算让彼得理解莱克斯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一瞬间他的脸又红了起来，同他出门前一样手足无措，他甚至不受控制地眨了好几次眼睛，然后才把手从莱克斯的手里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