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人形兵器(56)

　　至于说那只从第一次见面就被追的满庄园扑棱的小红鸟……
　　布鲁斯非常没有父子爱的直接把他忽略了过去。
　　总之这所有的种种似乎都在向布鲁斯暗示着什么。
　　而暗示的内容的关键，就出现在红头罩的身上。
　　蝙蝠侠其实对此隐约有所猜测。
　　他看向监控，把视线落在了那个大只的红头罩身上，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少说也有二百磅的男人，脑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在前几天小柯克刚被抓走之后，他用小柯克身上的检测系统检测到的红头罩头罩下的五官。
　　检测的内容不是很清楚，毕竟这个东西考虑到安全问题，功能只能用最基础的款型。
　　探查的方式算是声波建模，不够精确化，但却依旧大概的把这个男人的身高，相貌全部变成实体的存在，在蝙蝠电脑上用三维虚拟功能展现出来。
　　一个人的相貌是会变的，不考虑整容这种非自然手段，光是去看长大的时候和小的时候，都总会有些不相似的地方。
　　这是人的身体成长所必然要有的结果，但是也因为本身就是同一个人的缘故，总有一些地方是不会变的。
　　红头罩身上给蝙蝠侠带来的熟悉的感觉格外的严重，再加上小柯克对于红头罩带走他毫无反抗的情况，以及两个人在监控中表现出来的不经意的默契，这一切都在让布鲁斯去思考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
　　尤其是这个男人，他说他叫杰森。
　　杰森。
　　布鲁斯闭了闭眼睛，伸手暂停了监控。
　　他偏过头去，看到了在不远处的一个玻璃展柜里，那已经被修补好的二代罗宾的制服。
　　那属于曾经的杰森，一个在几年前就死掉的孩子。
　　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蝙蝠侠挪回自己的视线。
　　他转过身，看到了身后的老管家。
　　“Alfred。”
　　“老爷，我想你现在应该上去休息，而不是在蝙蝠洞里熬夜。”阿尔弗雷德走了过来，他放下手里的牛奶杯：“作为家长，你至少要给提姆少爷做个榜样。”
　　管家侠不赞同的语气让蝙蝠侠短暂的心虚了片刻。
　　布鲁斯知道阿尔弗雷德很担心他现在的状态，但是他也是真的睡不着。
　　监控透露的某种可能性在他心里徘徊着，连带着这几天对于小柯克身上血液的新发现，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布鲁斯很难能安稳的进入梦乡。
　　他又转头看了一眼监控。
　　监控的画面停在了红头罩一个嚣张的攻击姿势上面。
　　红头罩的出现不是第一次。
　　有着红头罩的监控的录像，布鲁斯看了也不止一次两次。
　　但他从来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样紧绷过。
　　或许是今天晚上的爆炸和火焰给他带来了一丝情绪上的漏洞，但这个监控确实是让他感觉到了某种暗示。
　　内心那个近乎不可能的猜测在被不停的肯定化。
　　可蝙蝠侠不会是一个只是靠着猜测就去相信一件事情的人，他只相信事实，而且必须要是他亲眼看到的事实。
　　布鲁斯想起自己唯一一次没有亲眼看到就妄下判断造成的后果，薄唇不由得抿了抿。
　　……
　　对于自己的马甲已经开始被怀疑，并且即将被扒掉这件事情，杰森并不知道。
　　反正他是不会猜到自己的老父亲会因为怀疑红头罩就是杰森，而试图去刨开自己儿子的坟墓一探究竟的——这实在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即使蝙蝠侠本人一点违和感都没有的把自己分裂成两个人，这件事情本来就足够说明他这个人很不正常。
　　实际上又一次一夜好眠的杰森，现在正在抱着崽子考虑自己在纽约的事业。
　　没错，就是事业。
　　这事儿说起来也和小柯克关系匪浅。
　　毕竟在没有抓到小柯克并且决定饲养这只小蝙蝠团之前，杰森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哥谭，纽约这边的屋子只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杰森很少过来，自然也就不会在纽约这边留下太多的痕迹。
　　要知道哥谭和纽约可不一样，那边太多的贫民窟，还有太多的失业人群，或者底层人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极其冷漠，哪怕你在家里窝个十天半个月不出来都没有人会去试图打扰。
　　至于说窝个十天半个月的不出门，也没有工作，到底是怎么生活下去的，这也没人关心。
　　大部分人甚至连自己生活下去都很困难了，根本没有心思去关心别人，尤其是你关心的人很可能并不是个好人的情况下。
　　但是纽约不一样，这个城市和黑暗的哥谭不同，虽然也有不少的犯罪分子，但是生活却更加正常化。
　　杰森想要长期的带着一个崽子住在这里，那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就光是梅那边，恐怕就要因为杰森没有出去工作，而担心他养不起小孩了。
　　这很有人情味，杰森不反感这个。
　　但问题是这么一来也就意味着，作为一个奶爸，他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身份，和能说的过去的生活来源。
　　合理的身份这个非常简单，哥谭有许许多多办假证的地方，只要有足够的钱，想要什么身份都有。
　　但是一个生活来源就不太好办了。
　　杰森大部分的收入来自于复活前期接下的雇佣兵的单子，和后期在哥谭黑吃黑赚的钱。
　　这些加起来是很大的一笔，但来路不正全都不能拿到明面上来当成一个正经职业，而抛去这些不谈，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杰森现在身边有个崽子，这些的危险程度都很高，他也不能带着崽子一起去。
　　就算小柯克并不是个普通人，很可能是某只氪星生物的崽子也不行，杰森可做不到带着一个三岁的小不点去做任务，那简直是丧心病狂。
　　至于说把小柯克交给别人暂时饲养，这个就更不行了。
　　面前合适的人选算起来也就只有蜘蛛侠一个，但蜘蛛侠自己就是个高中生，平时还是要上课的，就算假期的时候彼得能照顾一下小柯克，那也是短时间。
　　——雇佣兵的单子收入多，可以用出差来掩盖，但是在外面的时间也不短。
　　彼得根本不可能这么长时间帮忙带崽子，杰森自己也不放心把小柯克交给蜘蛛侠这么久。
　　他可不想自己某天做完单子回来，就突然发现自己的小红头罩变成了迷你小蜘蛛。
　　即使这种可能性低到完全不可能，杰森也不打算尝试。
　　因此考虑到以上种种，最后杰森决定在皇后区开一家餐厅。
　　就是普通的那种小餐厅——早上和中午的时候营业，晚上就关掉，平凡的甚至有点懒惰。
　　杰森其实自己会做饭，胜任一个餐厅的厨师并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但很可惜的是这只是杰森想到的一种遮掩的手段，他并不打算自己当厨师。
　　至于厨师的人选，包括收银员和服务生的选择，在决定开餐厅的时候，杰森就有了想法。
　　——和哥谭犯罪率奇高、大部分人都有过犯罪经历不一样，纽约的法律和现状，注定大部分人都是没有犯罪记录的好人，这种环境里，只要是有过犯罪记录的人，不管是大是小，出狱之后都是很难找到一份称心的工作的，因此他们大部分只能从事一些底层的低薪工作，还面临着时刻被解雇的危险。
　　杰森看中的就是这一类人。
　　而那些犯罪记录，杰森并不在意这个，他看中的是能力，只要愿意干，能好好干，他根本不会有什么歧视。
　　毕竟他小时候也有过一段这样的岁月，第一次被蝙蝠侠抓到的时候，他还大胆的拆掉了蝙蝠车的轮胎准备拿去卖。即使是现在，他做的那些事情都算不上什么好事。
　　至于说这些刚出狱被招聘过来的员工里面会不会有人在他店里干一些偷鸡摸狗，违法犯罪的事情……
　　这不是开玩笑吗？当他杰森是吃素的？
　　只要出现这种情况，都用不着警察，红头罩的双枪就能分分钟教他做人。
　　……
　　总之，不考虑建设成本，也不考虑运行起来会不会亏本，杰森的这个决定下的很快。
　　以至于晚上彼得过来敲窗户借医疗箱的时候，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