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他嗅觉失灵[星际](13)

　　腰间的一块嫩肉被彻彻底底隐藏在衣服下面。
　　阮渝把外套穿好，翻身坐在沙发上。
　　“扣子我就不扣了，不然会热。”他也奇怪为什么殷靖铎突然提醒他穿衣服。
　　“嗯，随你。”殷靖铎朝窗外看了一眼，确实漂亮。
　　“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
　　“元帅好。”杨立飞朝殷靖铎问好。
　　“什么事？”
　　杨立飞挠挠头，说：“元帅，我是来找小渝的。”
　　阮渝也精神了，瞪大眼看着杨立飞：“找我？找我什么事儿呀？”
　　“就，你宁叔让我把这个给你，这么多天我一直忘了没想起来让元帅转交给你，今天你来了，我一下子想起来这个事。”杨立飞手里抱着一个盒子，径直走到阮渝面前把盒子放下，“那元帅我走了。”
　　“嗯。”
　　阮渝从沙发上跳下来把盒子拆开，发现是一套两米高的机甲模型零件，考试不会采用这么大的模型，但是这些零件的尺寸和比例要更接近真实机甲。
　　“我能在这儿玩吗？”阮渝问殷靖铎。
　　“可以。”
　　得到回复的阮渝把零件全部都倒出来，零件堆起来快比他还高。
　　组装了两个零件，阮渝觉得穿的太多胳膊活动起来不方便，又把外套脱了。
　　殷靖铎盯着他看，眸色变深：“我出去一下。”
　　阮渝头也没抬：“好。”
　　殷靖铎一路走到走廊尽头，窗子开了半扇，他靠在那儿看阮渝跟他说的景色。
　　他想起七八年前，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手臂上臂受伤，整个被贯穿。野外没有治疗的条件，同行的战友把刚刚缴获的违禁药拿出来让他吃掉。
　　整个人恶心又迷醉，手臂上的上的伤反而不那么痛了。异物被清理出去，恶劣的医疗条件让他的伤口化脓，发起低烧。那真的是很狼狈的一次。
　　他回来之后不仅胳膊差点废了，还对违禁药有了依赖。
　　家人把他关在家里，借着养伤的借口帮他戒瘾。时间不等人，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理智时时刻刻都在和本能做斗争。跨不过去他就毁了，家族不需要一个依赖违禁药的人作为污点存在。
　　他做的很好，沾着一身血提前从禁闭里走了出来，现在掌侧还有在禁闭里留下的疤痕。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这段经历，脑海里还有阮渝腰侧那一小块皮肤，一颗小痣引人注目。
　　“在看什么？”杨立飞胳膊撑在窗台上，问他。
　　殷靖铎说：“没什么，外面很漂亮。”
　　“难得，你竟然这么有闲情逸致。”杨立飞笑笑，“诶，我能抽烟吗元帅？”
　　“给我一支。”
　　杨立飞从口袋里逃出烟来，递给殷靖铎一只，没说话。
　　他没见过殷靖铎这样，就像是一向克制的人被什么打破了，有了缺口。
　　


      第18章 018
　　阮渝一个人玩了一会，房间里只有他自己组装零件发出的声音。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推开门左右看看走廊，没有殷靖铎。
　　他回来走到殷靖铎的书架前看他都放了些什么书，书架旁边是联邦的旗帜，殷靖铎前不久接受采访的时候就在这里。
　　现在实体书已经很少了，阮渝以为这只是装饰品，打开来看却发现上面有殷靖铎的笔迹。
　　他看的正入神，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阮渝手忙脚乱地把书塞回去，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我随便看看。”他对殷靖铎说。
　　“想看可以拿到沙发上去看，站在这里，不累吗？”
　　阮渝摆手：“不了不了。”
　　殷靖铎看见地毯上阮渝已经组装好了一只机甲胳膊，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
　　“谁教你的？”
　　“我之前搭过几个，这个就是大点，宁叔还陪我搭过这个。”
　　阮渝说的很轻松，好像这个机甲模型就是个简单的玩具，他完全没有上心。
　　殷靖铎发现了问题：“关节处不太对。”
　　阮渝跑过去蹲下：“诶，是吗？我就是装完之后觉得他的灵活性不太好，有点钝，竟然是装错了吗？”
　　殷靖铎当着阮渝的面把他装好的机甲臂拆开，取出一个圆形的零件，调转方向之后又装回去。
　　“这个装反了。”说着殷靖铎就要帮他把剩下的零件装回去。
　　阮渝按住他的胳膊：“等一下我看一下，装反了吗？”
　　殷靖铎把零件卸下来放在掌心里摊开手给他看。
　　把零件放在指尖摸了摸，阮渝注意到零件的一面有个很细小的凹槽，也许是因为他之前玩过的零件都太小的缘故，他竟然一直都没注意到。
　　殷靖铎把拆开零件的部分递给他看，确实有一个地方是和这个凹槽相匹配的，这么小的细节很容易让人忽视，如果不是最后组装完成，组装的过程中很难发现这里出现了问题。
　　甚至检查的人如果不是殷靖铎的话，阮渝可能会以为其中哪个零件生锈了，根本不会想到是装错了的原因。
　　把零件装回去，阮渝递回给殷靖铎：“这下好了吧？应该是没有哪里错了。”
　　机甲手指和臂部关节灵活度都很正常，殷靖铎把机甲臂放回零件堆里：“嗯，其它的要等整个组装完毕再检查，我们现在回家。”
　　“哦，那这几天你忙吗？你要是忙的话我就和秦继之约好，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学校，有不懂的我就问他。”阮渝穿好外套，跟在殷靖铎身后出了办公室。
　　一路上接二连三的军官向殷靖铎打招呼，看见阮渝就朝他和善地笑。阮渝跟进了殷靖铎，笑着点头跟这些alpha打招呼，一点都不认生。
　　出门前殷靖铎检查阮渝的衣服有没有穿好，放心之后安置阮渝上了飞行车。
　　“我送你去。”
　　“啊？哦，那我跟秦继之说一下，我不跟他一起去了。”阮渝还以为殷靖铎刚刚没有听到他说话。
　　确定自己能跟秦继之在一个学校阮渝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秦继之，秦继之很激动，甚至要说服阮渝转到自己班来，反正阮渝基础差，起步晚，跟他一起慢慢进步，多读几年也是可以的。
　　阮渝不肯，秦继之就找他爸，以照顾阮渝为理由说自己要跳级，被批评了一通，终于悻悻地把这个念头放下。
　　“你不跟我一起上学呀？”秦继之有些挫败，他很想和阮渝成为好朋友。
　　阮渝跟他说：“元帅不可能天天送我的，我过几天就能跟你一起上学了。”
　　“诶，我从幼稚园毕业之后就没有过这种被接送的待遇了，想想被元帅送去上学还有点拉风诶嘿嘿嘿，你肯定一去就成了名人了。”
　　秦继之提醒了阮渝，阮渝看着光屏上的消息陷入了深思。
　　“殷靖铎，不然我还是自己去吧。”
　　殷靖铎顿了几秒，问他：“不想让我送你？”
　　阮渝用余光悄悄去看殷靖铎，殷靖铎目视前方，没留半丝眼神给他，不知是喜是怒。
　　“你很忙，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你去不去也没什么。”阮渝说话声音很轻，末尾直接转头看向窗外，其实外面什么也看不清，但他觉得气氛一瞬间有点尴尬。
　　“没什么，不差这点时间。”殷靖铎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别扭，帮阮渝做了决定。
　　阮渝抿了抿嘴，什么也没说。
　　报道那天殷靖铎带着阮渝提前一个小时到了学校，同行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副官。说是年轻其实比殷靖铎小不了几岁，可是二人的身份天差地别。
　　进行学籍注册、基因录入和校服和体能服能一系列琐碎的物品领取。副官帮阮渝抱着琐碎的东西站在一边。
　　殷靖铎对副官说：“你把校服给他。”
　　阮渝把校服接过来。
　　“去换一下我看看。”
　　校长指了指校长室内部的一扇门：“去里面换吧，里面是我的休息室。”
　　阮渝看了看门又回头看殷靖铎，最后慢吞吞地推开门走进去换衣服。
　　校服是灰色的，肩上有别肩章的地方，可是现在光秃秃的，阮渝伸手摸了摸那个地方，这套制服其实和军装很像。
　　纤细的手指按在胸前的纽扣上，阮渝这一刻出奇的郑重，要开始了，他要踏上成为一名军人的道路。
　　阮渝抱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走出去，这校服刚刚好，不大不小很合身。
　　他一开门殷靖铎就坐在对面，听见声音抬眼看他，就等着这一秒似的。就他一个人坐着，副官、老校长和其它老师都站在他身后。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阮渝有些无所适从。
　　“可以吗？”
　　“过来。”
　　阮渝和殷靖铎同时出声。
　　阮渝走到殷靖铎的面前，副官把阮渝手里换下来的衣服收走。
　　殷靖铎站起来，帮阮渝整理领口和袖口。
　　阮渝仰头看他，问：“还合身吗？”
　　殷靖铎低声回答他：“很合身，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不仅仅是合不合身的问题，阮渝日常没有在殷靖铎面前穿过制服，身体的曲线都藏在宽松的衣摆之下，他没想过阮渝的身体比例这么这么好。
　　这隐约让他想起阮渝腰间的那颗小痣，小小的，点在腰间。


      第19章 019
　　离得这般近，阮渝能够清楚地分辨出殷靖铎呼吸的声音，空气都因为他这个认知稀薄了几分。
　　“好，好了吗？”起初阮渝盯着殷靖铎俯身下来的侧脸看，察觉到两个人的呼吸变得频率相同，甚至他呼进鼻腔的空气都残余着殷靖铎的气味，阮渝收回了眼神，垂头盯着自己胸前的校徽看。
　　“好了。”殷靖铎拍拍他的肩膀，“很帅气。”
　　“什么时候这里多几颗小星星就更帅了～”阮渝意有所指，校服的肩章只是徒有其表，总有一天他真正的肩章内容会变得越来越丰富。
　　“是，你会变得更帅气。”
　　“那我现在是不是该去上课了？”阮渝问他。
　　带班老师趁机走上来说：“是，就快到上课时间了。”
　　说完老师用眼神询问殷靖铎的意思，殷靖铎微微颔首，默认让人领着阮渝去上课。
　　副官紧随其后跟上，怀里抱着已经整理好的阮渝的便服。
　　
　　阮渝走了两步回头，殷靖铎站在那儿盯着他的背影看，没有要一起送他的意思。
　　这避免了殷靖铎出现可能会带来的尴尬，阮渝本意也是希望殷靖铎不要干扰他的的校园生活，可殷靖铎恰到好处的自制让他有些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