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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不还(28)

作者:生为红蓝 时间:2020-03-10 10:18:39 标签:双性 年上 狗血

  “你怎么……唔——”
  他忍着眼皮上沉甸甸的重量,想要努力睁开眼睛看仔细,他昨天才摔了屁股坐不稳,楚政既然伸臂抱他,他便舒舒服服的依偎了上去。
  宽厚温暖的怀抱和往日一样,又不一样,柳沅困兮兮的甩了甩脑袋,埋在楚政肩上蹭了两下鼻尖。
  他到现在还没听见楚政说话,心下总觉得别扭,于是他两手一伸,身子一倾,索性恶猫扑食,将楚政按去榻里,循着嘴唇啊呜一口。
  “.…..慢点,沅沅,慢点,我给你护着。”
  温香软玉近在咫尺,楚政尤觉眼里泛酸,他丝毫不做抵抗,由着柳沅跟他闹腾,两只手一直稳稳护在柳沅腹间。
  柳沅夜里不安稳,他放心不下请了郎中来瞧,两个郎中轮流诊脉诊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敢向他转达,他听了之后便一直守着柳沅坐到天亮,直至云渊把他薅出去,他才想起来要洗洗涮涮换个干净衣服。
  “怎么了?谁又欺负——”
  见楚政不对劲,柳沅立刻眯了眯眼睛,秀气的眉头拧起了一个小疙瘩,他正要张牙舞爪的给楚政出气,掌心护上小腹的滋味柔软到让他心头发悸,他止住话头呆呼呼的眨了眨眼睛,猛地回过了神。
  “楚……楚楚楚楚政?”
  “小心些,大夫夜里来瞧过了,特意叮嘱过得,你身子不好,我们得小心些。”
  楚政尽可能的控制着情绪,言语间算是平静,他不敢惹柳沅哭,柳沅体质特殊,第一个孩子没得仓促,受了大罪,现下这个无论如何都得好好照料。
  “是真的,没骗你,沅沅,我们有小娃娃了。”
  楚政垂下眼帘,贴上了眼前人的眉心。
  他清醒的时候从未有过这种奢望,他好像又回到了痴痴傻傻的时候,他和柳沅窝在小小的屋舍里,他弓身吻着柳沅腹上的荷莲,腻腻乎乎的念叨着一定要一个和柳沅一样的小娃娃。
  一切都美好到不切实际,也美好到不该是他这种人能拥有的。
  楚政喉间发梗,他负柳沅在先,哪怕有千百种借口也是他负柳沅在先,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顾国不顾家的说法,他连一个男人最该做得本分事情都没有做成,他害得柳沅寻死,也害死了他们本该降世的孩子。
  他早该察觉的,从市集上带回的那个拨浪鼓,他们照顾的那个孩子,还有柳沅陷在床褥间眉目湿软的同他要一个小娃娃,这一切都是他早该察觉到的东西。
  “沅沅,放下,这回我护着你们,这回我一定护着你们,我一定……”
  楚政实属笨口拙舌透了,他有太多说不清的东西,桩桩件件全都堆在他心口。
  他抚上柳沅的眉眼,纤细浓密的睫毛轻轻蹭过他的指尖,他迎上柳沅欣喜明亮的瞳仁,心里拧得鲜血淋漓。
  小时候的荷叶鸡,长大后的纠缠,甚至于昨天那件与叶娴有关的旧事,他从踏进沈府的那一天就开始亏欠柳沅了,可事到如今,柳沅仍未给他提过小产的事情,还有他所做的那些错事,柳沅也从未跟他真正清算。
  ——柳沅爱他,这世上没有人比柳沅更爱他。
  他忽得想起某个懒散的夏日午后,小柳沅偷了沈灏冰的葡萄酿给他,他们偷偷喝了一壶清凉酸甜的果酒,醉得脸红的柳沅拱进他怀里撒娇,说他最喜欢楚政哥哥,一辈子都会喜欢楚政哥哥。
  “沅沅,沅沅……”
  楚政终究还是声音发颤,他护着柳沅的身子,臂上隐隐发抖,他生于显赫,却从未有过来自血缘的真正情意,得知柳沅有孕的那一刻,他并没有多少即将身为人父的悸动,他所想所念的只有柳沅。
  “等……楚政,我们话说在前面,这个孩子,我,我有条件的。”
  楚政心绪难平,柳沅却缓过劲了,他从楚政身上撑起了身子,护着自己的小腹起身坐去床边,捞过了床里的毯子给自己盖上。
  “不能姓楚,我不想让他姓楚,他要和我姓,不管男女,都要跟我姓。”
  柳沅说得很笃定,他皱了一下发红的鼻尖,抿着唇角看向楚政,态度坚决的跟楚政保持了距离。
  他的第一个孩子若是还在,他也不会让孩子姓楚,他厌恶那个吃人的皇室,厌恶楚姓背后的一切,他的孩子注定是干干净净的,任何权力纷争有关的肮脏东西,都休想碰到他的孩子。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我就……”
  柳沅还没鼓起腮帮子做出凶相,也没想出楚政要是不答应他就怎么样,然而这并不是问题,因为楚政几乎是立刻就点头允下了这个要求。
  他因而松了口气,任由忍不住眼睛通红的男人重新抱他入怀,掌心比毯子暖和,他眨了眨眼睛,放松身体让楚政摸上他的小腹,血脉孕育,父子连心,虽然还远不到能感知到孩子的时候,但他还是特别的心安。
  “——说好了,不许反悔!”
  “……跟你姓,都跟你姓,只要你想,我都跟你姓。”


第35章 恃宠而骄
  姓柳是不可能姓柳的,柳家不收楚政这种下河摸不到鱼,生火炒不了菜的笨蛋。
  柳沅的心是被他肚子里的小娃娃定住了,从得知有孕的这一天起,他就重新变回了沈府里娇生惯养的小公子,权谋相争,朝局换代,外头纷纷扰扰的事情都与他毫无关系。
  岑小五顺利营救楚牧那一日,他窝在军帐里嘬着新送来的糖豆,云渊率军破开都城的那一天,他裹着毯子和小松鼠抢了半日的榛子仁,做不熟糖醋鱼的楚政早早跟着云渊出兵,他连送都没送。
  至于楚牧那边,也都跟柳沅设想的差不多,楚牧的确是故意陷在沧州,笃定楚政会来相救,届时就可以昭告天下,他楚牧并不是在为自己谋皇位,而是在替死而复生的宸王做事。
  可楚牧的如意算盘到底是落空了,破城那一日,楚牧跟随岑小五从沧州匆匆奔赴都城,与玄衣骑先后进城,老四和楚政那个权倾朝野的母家仍在死死固守着宫城,他一路杀尽宫院,本以为至少能在最后关头见到楚政,然而当他淌过染血的长阶,一步步走进正殿,他才发现楚政还是没来。
  ——最该登上皇位,最该报仇雪恨的那个人并不在场,那这一切就会变得索然无味。
  楚牧环视四周,看向那些或死或降的人,心中没有丝毫算得上痛快的感觉。
  日光照进殿里,龙书案前的金阶反射出刺眼的光,他弃了手中的长剑缓缓坐去地上, 猩红的血水从皇位上滴滴答答的落下,他仰头看了看他那个死不瞑目的四哥,空有野心的男人保留了最后一丝骨气,在宫城陷落的那一刻,用利剑刺穿了自己的胸膛,将自己的尸体钉在了龙椅上。
  中枢之位,天下之权,明明有人宁可死在那个位子上,可楚政却心甘情愿的弃之不顾。
  楚牧心里惦记着什么,楚政理都不想理。
  他压根就没往都城里进,玄衣骑破开城门之后,他立刻回身勒马,头也不回的当了逃兵,大军攻陷都城的时候,他一个人架着马车,带着柳沅去了城郊。
  岑小五归位,军中就没他什么事了,他本打算只要大局定下就带着柳沅回山里,可现下柳沅有了身孕,头几个月需要郎中帮忙照看,都城附近人手和药材相对充足,对柳沅的身子有好处。
  城郊是个清净地方,山林中只有一间小庙,没有别的住户,一丛绿竹一弯溪水,素白清雅的屋舍建在寺庙后的山谷里,原是给寺中香客歇息小住用得,很是干净舒适。
  这虽算不上一等一的好去处,但也不算是差得,可来时路上,柳沅却闷声不响的闹了脾气,楚政一路将车驶进山里,到地方一掀车帘,被柳沅反复搓扁揉圆的小松鼠早已奄奄一息。
  “沅……沅沅?”
  仍旧呆头呆脑的小木头人正中脑门,楚政楞了一下却也不躲,反而立刻捡起柳沅扔过来的东西递了回去,态度端正的等着第二下。
  柳沅是双身,之前又没了一个孩子,再度有孕肯定遭罪,所以莫说是被小木头人不轻不重的打一下,就是柳沅要拿刀剁他,他都不会躲。
  “身子不舒服吗?是头晕还是怎么了?”
  “.…..”
  楚政卸了一身战甲,只剩一身玄色布袍,被疤痕割裂的五官温和得让人心痒,俗话说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柳沅就是忍不住,他把吱吱嘤嘤的小松鼠按去楚政脸上,自己扶着车边下了马车,新换的天青长衫染了些尘土,他揪着衣摆狠狠掸了几下,权当是在掸楚政胯下那根破东西。
  “——我也要挂锁!”
  垫了软皮的新靴子是云渊匀给他的,眼下还有些不合脚,不过要是月份大了脚肿,倒是刚好合适的。
  柳沅皱着鼻尖闷呼呼的开口,直接抬脚踩上了楚政的脚面,跟着他从马车上下来的男人还没站稳便被他踩了右脚,只可惜伤过的左腿没什么力气,再怎么咬牙使劲也不能把楚政踩疼。
  “挂,挂,但是……沅沅,你是要挂什么锁?”
  这一句话说的没头没尾,楚政难免有点懵,但这并不影响他点头应下,他伸臂揽住摇摇晃晃的柳沅打横抱起开口细问,柳沅埋进他颈窝里撅着嘴巴小声嘟囔了一声同心锁,他这才续上一根弦,心下又多了些愧疚。
  论祈福敬香,都城里有国寺,城郊这处小庙原是给男男女女求姻缘的,寺中往山里的栈道挂有数不清的铜锁,都是上头刻着眷侣姓名,寓意姻缘长久的同心锁。
  柳沅当年也想去挂一把,还曾特意和他说起过这件事,可后来,柳沅担心锁上有他姓名被人看见会惹麻烦便没再提,然而他与叶娴婚讯一出,城中就开始盛传叶娴曾用宸王府的车驾去山中敬香,在寺中的石栈道上挂了同心锁。
  宸王的婚事本就为人津津乐道,宸王与未来的宸王妃效仿民间痴男信女更是会博一个与民同乐的好名声,整件事情的真假不重要,归根结底不过是为婚事造势罢了,他虽从头至尾都没有参与,更没有陪同叶娴去挂什么同心锁,但这并不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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