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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照流光(兄弟年上宠文)(2)

作者:小西雀天 时间:2017-09-10 22:19:52 标签:宠文 甜文 兄弟 武侠 年上

  常言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纪明尘虽然是个剑道上的天才,但对于俗务难免力不能逮,云中阁中事物繁琐,不要紧的都交由下人掌事。王管事平日里与其他门派的宗主往来应对,谈笑风生,久而久之,连身边的小仆也练出了一双歹毒的势利眼。你有多少身价,一望便知:有钱有势的巴结,没钱没势的踩上几脚,还要敲骨吸髓。
  子衿倒也吃惯了小鬼们媚上欺下、狐假虎威的嘴脸,此时只从怀里摸出几枚碎银子放在他手心里,暮色下面沉如水,一言不发。那小仆的手心攥得又快又牢,生怕他反悔,眼睛却望着别处,一脸置身事外:“进去吧!”
  子衿托着酒便进去了。
  身后小仆咬了咬那轻飘飘的碎银子:“什么东西,穷酸!”
  躲在树荫里的宋诗怒火中烧:“你他妈才什么东西!我看不起他,你他妈也看不起他么?!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姓!”抬手一颗石子弹了出去,将那小仆打的嗷嗷乱叫。
  子衿出门后不久,他便跟着来了。他心下不安,要亲眼看着子衿被王管事收房了才安心,现下好戏还没出场,倒是吃了一肚子火,将人打跑了跳上墙头,继续看戏。
  子衿进了院中,差点晃花了眼。这王管事的住处遍是奇花异草,香气逼人,不知道的还要以为是哪家姑娘的闺房。
  而那王管事身坐在这团团的花圃之中,倒也比子衿想得要像样些。他看上去大约摸三十多岁的年纪,国字方脸,不苟言笑,虽是样貌平平,却一派正人君子的气概。要不是手上拿着个算盘拨得飞起,子衿真要以为他是哪方成了名的仙师。子衿看着他眼熟,想来想去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这人。
  王管事原本正在记账,听闻身后脚步声,不悦道:“不是叫你别放人进来的么?”
  旁光扫过,见是子衿,便挪不开眼了:“哦,原来是你。”
  子衿颔首为礼,将托盘搁在他面前:“听说云中君回来了,王管事有何见教?”
  他以为是王管事专门叫他过来一趟,是怕宋诗年纪小,传不清话,要亲口告诉他伺候纪明尘的种种忌讳。
  谁想这话听在王管事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滋味:“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他以为这个男宠不请自来,是想要打通关节,好爬上云中君的床。
  他示意子衿坐下,给他斟了杯酒:“你叫子衿,是不是?”
  “是。”子衿细想王管事的话,觉得这件事透着些古怪,此时应声落座,只不去碰那杯水酒。
  王管事自己却盯着他的脸,连喝三杯。
  他好男色。李逸芝给云中君张罗的这批男宠,他早已上上下下拣选过一遍,分成“必睡”、“睡之也可”、“可拉倒吧”,以及“待定”四挡。
  “待定”中只有一人,那就是子衿。
  不是不想,是不好办。
  王管事比那两个小仆更清楚自己的主上。云中君似是有个心头好,所以对旁人都看不太上。但他观察了这三天,觉得这个子衿长得出挑不说,人也不蠢,姓格更是极好,连宋家那个混进男宠堆里张扬跋扈的公子哥都被他整治得服服帖帖,这要真被云中君看见,恐怕他的心头好要换人。
  那他到时候决计睡不到了。
  就算使点手段把他弄下来,或是等他年老色衰被主上丢弃,那睡得也是二手货,破鞋。王管事虽然位居人下,但因了云中君的宠幸,作威作福久了,很不乐意接盘。他喜欢用好东西、新东西,所以思来想去,要在他遇到云中君之前睡他一回。
  眼见云中君的归期就在眼前,王管事一边打算盘,一边盘算用什么法子把人搞床。正设计到第十七种,子衿自己送上门来了。
  王管事这下怎么能客气,喝了三杯权当是喜酒,一双经络虬结的手直接笼在了子衿手上:“我知道你想见云中君。你陪我一晚,我就把你送上他的床,让他日日宠你爱你,怎样?”
  子衿还没说话,宋诗倒是眼角一抽,望着他们交叠的手差点作呕:“这两人闹起活春宫来,我可不要看,这王管事怎么这么磕碜。”他现下真是后悔把子衿送到这厮手上,辣眼睛。早知道一剑抹了子衿脖子,一了百了,后院争宠真他妈麻烦。
  子衿此时已明了他大概是被宋诗骗了,只觉得此事麻烦又棘手,眼疾手快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肃然道:“还请自重。”说罢也不与他多话,转身就走。
  王管事喝了三杯混着鬮药的酒,肚肠与下半身那二两肉都是滚烫的,一把扣住他的肩膀就按进怀里。轻纱软薄,那雪白的肌理若隐若现,从方才开始就看得他欲火焚身,此时粗糙的大手隔着绸缎在那一身细皮嫩肉上胡乱摸捏,只觉得又凉又滑,恨不能狠狠咬上几口:“小骚货,你不就是为了这事来的?给谁睡不是睡,一个娼妓还挑三拣四!”
  子衿扣住他的手腕,旋身一掌向他胸口拍去,王管事从容接下,却反手狠狠抽了他一耳光,将他抽倒在地:“有两下子啊,竟然还是个练家子!”他一脚踩上子衿的下身,下流地撩拨着,手上心急火燎地解自己的裤腰带,“你不会是哪家派来的女干细,要行刺云中君吧?那可不成,我要好好给你验验身!”
  子衿两手捧着他的靴子,在地上拼命挣扎,听闻此言怒极反笑:“好!你去通报你家主子!叫说我要行刺他!你快去!”
  “你有什么来历,我还要严刑拷打一番。”王管事裤子一脱,制住他的双手就骑坐在他身上,埋首在他颈间又舔又吮。子衿恶心得要吐,只扬起头想离他远一些,叫趴在墙头的宋诗看得津津有味:“嗯……他的颈子倒确实很好看,又白又细,像天鹅。哈哈,可不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嘛!”
  王管事虽然好色,却是个囫囵吞枣的。他肖想子衿有几天了,此时终于压在身下,哪有什么闲工夫去品评他哪处好看,只三两下撕碎了他那碍事的亵裤。子衿这时候终于有点害怕了,面红耳赤地大力颠开他,翻了个身往前爬去。然而王管事追上来就按住了他那窄紧的腰肢,继而两手一滑,滑到了两瓣臀丘上。
  臀丘高耸,入手凉白,王管事一手拢了一边狠狠地弄,还掰开臀缝往那颜色浅淡的后鬮上呸呸吐了两口口水:“小骚货,看我今天怎么女干你!”
  子衿一脚将他蹬开,随后伸手往东天一指,只见一道白光夺门而出,在黑夜里如流星一般曳着长尾往东边去了。
  宋诗蹙起了眉:“这一手……虽然漂亮,但一点用都没有,跟他这人一模一样。”
  王管事见他祭起剑气,原本唬了一跳,可那剑光离自己十万八千里,便知他武功十分不济。他被咋呼一通,怒火中烧,扑上去揪起子衿的头发啪啪甩了两耳光,然后哗地撕开他的衣领,在他胸口胡乱捏咬。宋诗看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却听见子衿惨叫起来,想来是王管事毫无怜香惜玉之意,虐待他了。子衿疼得不断弹动,挣扎间让那王管事乘机卡进了他双腿之间。
  宋诗忍不住哇了一声。虽然这个王管事实在辣眼睛,但子衿现下下身几不蔽体,两条长腿从旁滑出,细长笔直,莹莹如玉,被王管事铁钳般的五指抓得肌肤生红、皮肉凹陷,只消看着便知有多柔软,真叫他挪不开眼。更别说他身上那轻薄红纱几乎被撕烂了,在月光下露出大片大片清瘦的胸膛,大概是因为挣扎太过,流了好些汗,在黑夜里看起来汗光津津、越发白腻。子衿被那王管事制着双手,便挺起胸口胡乱扭动,殊不知那王管事盯着他的胸脯眼睛发直,几乎是抖着手摸上去。摸了两把,突然福至心灵,将他那- yín -欲横生的脸颊贴了上去磨蹭了两下,底下那粗黑的孽根翘得越发高了。
  宋诗看着十分新奇,只觉得这癞蛤蟆吃天鹅肉也很精彩啊!心道:“怪不得有人喜欢玩男人,好看是好看的!”
  就在这时,子衿挣扎间把自己的鞋子甩飞了。宋诗看着他腿脚作劲,细长洁白的脚趾在半空中胡乱踢踏,踢中了王管事身侧,心道不好。
  果不其然,王管事抓住他的脚踝,粗声粗气道:“怎么,委屈你了?!”手上用力一拧,子衿吃痛翻过了身,被抄起了腰摆出了承欢的姿势。他喊了声“你放开”,嗓音里已经带了哭腔。王管事哪里听他,一把欺住他的肩头,整个人覆了上去,“这就给你好宝贝!”
  话音刚落,外头突然一道赤色剑光从天而降,铮然一声,狠狠将他撑地的手掌钉穿在地!
  “啊!”王管事喊得极为凄厉,整个人摊在子衿身上。
  子衿只感觉顶在自己身后的东西蓦地软了,下意识地去瞧那柄剑。那是一股烈火缭绕的剑气,缥缈不似有形之物,却穿过王管事的手掌后钻透了白石地幔,他连拔都拔不起。子衿心道“来了”,就听见门外又是铮然一声,一个低沉的声音干脆利落道了声“滚”,然后就是什么人分枝踏叶而去的轻响。
  那人快步走进院子里,脚步一顿,似乎是被这- yín -乱的一幕惊了,随后缓缓绕到两人身前。
  “宗主大人……宗主大人!”王管事扶着自己的手,叫得闻者落泪见者伤心。他被云中君抓住与人行- yín -,料想不是什么大事,赶紧卖起了可怜。
  子衿却是一言不发,羞愤地想从他身下爬起来。王管事手掌被钉穿,让不开身,子衿一条腿被他压得蜷曲,挣脱不开。他刚想回身打一掌,来人却比他动作更快,一脚踹在王管事胸口,将他踹飞。王管事的手掌被剑锋撕裂一道口子,抱着手四仰八叉地惨叫起来。来人索姓隔空一掌将他打晕过去,院子里一时间静得只剩下子衿凌乱的喘息声。
  他飞快地跪坐起来,却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好,只麻木地拢着自己被撕碎了的衣服,努力想要遮掩狼狈的体态,好显得体面一些。然而来人如同剑尖一般森严凌厉的视线却仿佛要将他洞穿,让他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没有用,在那人的眼里自己就是赤裸又卑贱的。
  “十年音讯全无,一回来就给我这么大个惊喜,看看自己什么样子!”纪明尘大声呵斥道。
  子衿将自己抱得更紧。纪明尘即使一身黑衣劲装,手中长剑也在月光下仿佛熠熠生光,虽然赶了很远的路,鞋履上纤尘不染,和他不一样的。看不惯他,也是应当。
  早就知道了不是么?早在十年之前。
  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与不甘,在这云泥之别前溃不成军。子衿飞快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想起自己这般出丑是为了什么:“云中君……”
  剑尖蓦地挑起了他的下巴,子衿毫无防备地撞上纪明尘的目光。这人原本就英俊得不像话,就是总冷着一张脸,叫人不敢亲近。此时嘴唇紧抿,眼中赤红一片,却是恶鬼一般,恶狠狠望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叫我什么?!”
  子衿顶着他的剑尖,沉默了一阵,终于嗫嚅道:“哥哥……”
 
 
第二章 云中君满腹经纶(一)
  纪明尘坐在石凳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脚边跌坐在地的子衿:“说,怎么回事!”
  子衿拣要紧的,三言两语与他讲述清楚:“我想找你,但苦于没有门路,进不了云中阁的门,便扮作……那个什么,等你回来……”
  纪明尘不等他说完便飞快道:“做男宠做得和王洛君搞在一起?!”
  子衿亦是嫌恶不已,小声争辩:“……他要强我。”
  “那你怎么不杀了他?!”纪明尘戾气冲天。
  “我打不过他……”
  “没用!”纪明尘将佩剑“真煌”丢在他面前,叫他自己解决。
  子衿虽然厌恶王洛君,但看他废了一只手,自然不能再痛下杀手:“算了。他也得了教训。”
  “算了?”纪明尘仿佛听了什么笑话,“除了手,他还用哪里碰了你?!”
  子衿看他不依不饶,虽然无奈,却也熨帖,差点被人捅了屁股的耻辱与郁闷都消解了大半,反倒好言相劝:“他哪里碰了我,难不成你就砍他哪里?我是男人,又不是没出阁的姑娘家,摸两把就摸两把,算不上什么大事,别罚得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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