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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疯起来连自己都绿(13)

作者:圆滚滚的卡球 时间:2019-02-12 22:49:43 标签:重生 3P

我被柳潮说得心虚,转过头看楼下的歌舞,恍若未闻。
柳潮哼哼唧唧半天:“怎么我说话,你便一贯地装聋作哑?”
我反驳道:“胡说,我分明都听着呢。”
柳潮这人,入秋了还拿着把折扇附庸风雅便罢,最可耻的是不拿扇子作风雅事,从来只用来挡开我的茶杯,亦或敲我的头。
他用扇子在我头上不轻不重地一点:“当年你叫我别去招惹沈远之,我大傻子一般果真没再单独找他。可怜我这平头百姓才熄了灯,那忒不知耻的州官竟要放火了。”
我下意识问道:“你当真的没再缠着他了?”
“祖宗!”柳潮扮惨道,“你现在时时与你的好阿兄厮混一处,还不晓得吗?”
这一句“好阿兄”说得我不禁脸红,柳潮见状冷笑道:“有些人花前月下,却猜疑起我这惹人怜的孤家寡人来了。”
我心说你是个屁的惹人怜,倒是不知哪里来这么大股子醋味惹人捂鼻吧。
但我想了想,最近阿墨也确实没与我回报些什么,只得道:“好吧。”
柳潮得寸进尺:“那往后可不许再疑我了。”
我明知道他是假作委屈的腔调,却还是被逗得好笑:“行行行。”
柳潮盯着他扇面上的山水画看了半晌,忽然道:“你说你对着沈邈又是内疚又是害怕的,刚想向往前走半步又吓得滚回来三里路,还不如同我…”
我正要听听柳潮又有什么连篇的鬼话,却见柳潮带着的小厮元宝急急推了门进来喊道:“少爷!少爷!”
柳潮转过头不耐烦地吼他:“没看到爷正在忙吗!”
我见元宝面带惧色,便问:“发生什么急事了吗?”
柳潮坐在我身边恶狠狠地威胁:“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爷不撕了你。”
元宝哭丧道:“这…这二房的三少奶奶家来了人,不知和老爷说了什么,老爷就气得要拿少爷您是问呐!”
柳家二房的三少夫人家,那不就是杜望那破落王八羔子窝么?
柳潮与我对视了一眼,我清楚看到他吞了吞口水,估计是将军爹从前打他板子的余威尚在。
我当机立断道:“我陪你一同回去吧。”

坐在回柳府的车上,柳潮已经恢复了他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在我面前强装样子。不过若是我问他,他一定会回答道:“爷打都打了,如今还怕这王八羔子不成。”
于是我识趣地没有问,反倒是柳潮这人片刻不说话便难受,嘴贱道:“你说这像不像带着新郎官携夫人回府啊?”
“呵。”我掀起车窗的帘子嘲讽:“倒是没见过一回府屁股便遭殃的新郎官呢,还怪惹人怜的。”
柳潮郁闷地闭上嘴,不说话了。
我透过车窗,看着马车外越来越熟悉的景象,竟生出一种错乱感。我不知道等会儿到了地方,看到更为熟悉的柳府、看到曾经的家人又会如何作想。我还怕撞上了上辈子生养自己的亲娘,那个一瓶药下去,将我的沈邈毒死的人。
我更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问她——从前在柳府里,即使是我不需要的,她都要费尽心力地拿捏在手里。为什么偏偏对着我最想拥有的东西,她却不由分说地夺走呢?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柳府里面一团乱,开门的小厮也没注意到我。我便跟着柳潮直接进了主院。刚刚走进,便听到将军爹怒吼道:“这小兔崽子终于滚回来了!”
我下意识抖了抖腿,见柳潮对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露出个嘲讽的笑,这才反应过来老头子这次吼的不是我。
柳潮对我道:“我是兔崽子,那他是什么,老兔儿爷吗?”
即便如此,我还是听出了柳潮话里的难过,这滋味我最晓得不过。于是我碰了碰他的手,示意道:“先进去吧。”



*潮妹危险发言:除了夏日扇风,这扇子能做的事多了去。

26.
甫一踏进门去,便见正厅里挤满了人。将军爹与那杜家的老头坐在主位上,旁边坐着暗自得意的杜望,其余的便是我上辈子那些打作堆的庶兄弟,个个脸上都挂着看好戏的神情。
只可惜他们想看的那一折子大义灭亲,今日是唱不得了,倒要劳烦他们为我演一出蜀人的变脸才是。
将军爹正准备还未来得及开口骂柳潮,便先看见了一旁的我,起身道:“小侯爷怎么来了。”
“怎的不先通报!”他转头叱责一旁的人,又连忙让我坐在主位上。
我如今爵位与将军爹平级,于礼又是长者为尊,哪怕一旁的人皆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他这般举动也谄媚地太难看了。看着上辈子的亲身父亲对着我毕恭毕敬,真是荒唐又可笑。
纵使数年过去,自记事起他打我的每一顿板子我依旧记得清清楚楚,反倒是幼年时他肯让我坐在他脖子上骑大马的情景,消散在我那些个庶弟一个接一个的出生里。我都快记不真切,老头子是否有过对着我和颜悦色的时候。
但现在可还轮不到悲春伤秋、缅怀过去。
我心情复杂,但场面话还是要说。道:“我也不过一时兴起跟着子澜到贵府,还请将军不要怪罪我不请自来才是。”
于是我没有上主位,与柳潮在一旁坐下了,恰好对着杜望一脸吃了屎的颜色。
我回了他一个亲切又和睦的微笑,才故作惊讶地对着杜家那老头道:“怎么杜大人也在此处?”
杜知祖这老王八的神色虽不如他那龟孙子般不雅,却也不怎么好看,由白转绿,最后像碗芝麻糊似的,不仅面色灰黑,还被那黏黏糊糊的黑色封住了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呵…他也知道对着我理亏呢。
我心说都让人爬到头上来了,不将这些狗东西推到泥里踩两脚也太过不去了些,便状似恍然大悟道:“我晓得了,杜大人是为着杜望来柳将军府上谢罪来了吧。”
主厅里的人被我这不知哪里抽出来的一竿子打得找不着北,唯有柳潮在我旁边嗤笑。
我趁杜家人还未反应过来,继续道:“将军或许不知,那日杜家郎君醉酒胡浸,编排起我府上女儿家的名声来了,幸有子澜兄在一旁挺身而出,才让他住了嘴。我都还未正式与子澜兄道谢呢,杜大人便带着孙子先来赔罪了,真不愧为诗书世家。”
柳潮在一旁添油加醋,对着我朗声道:“我与清行这般的关系,何须道谢呢?”
将军爹傻了眼:“是…是这样吗?”
我看向杜知祖道:“怎么,难道方才杜大人讲的不是这么一回事吗,那我可让…”
杜知祖急忙道:“一回事!正是一回事!”
坐了不到片刻,杜家人见我没有起身的念头,只好憋着一肚子气,灰头土脸地先告辞了。
说是告辞,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追兵提着枪要在他们背上戳出几个血窟窿来,看来礼哥那日教训地不轻。
杜家人走了后,我也不想耐着性子再与将军爹交谈了。这感觉当真是怪地很,说不出滋味来的难受。
柳潮应当是发觉出来了我的不自在,便打断道:“爹,我看天色不早了…”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将军爹狠狠瞪了一眼。
我便道:“子澜兄说的是,叨扰了柳将军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
将军爹想亲自送我,我却婉拒了,只道柳潮陪我到门口便好,府外自有车马接送。

柳潮让将军爹派来的人退下,与我单独走在出柳府的路上。
此时是黄昏,落日只留下一小半隐在红云里的弧边,风吹在身上,已经显凉了。
只柳潮一个人情绪高涨得很,或许是免了一顿教训,他眼里的洋洋得意都快要飞出眉毛,边走还边对我讲:“你方才那个样子才像我嘛,怎么到了沈邈跟前便作了麻雀胆?”
我心想要像也是你像我呢,又突然想起白日里柳潮未说完的话,看他当时被打断的不快,或许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出于自己的关心,我问道:“说起这个,你之前未讲完的到底是什么?”
“啊?”柳潮闻言愣了愣,“我说过什么吗?”
听他这个假模假样的语气,不记得才怪了。但我心里本就乱糟糟的一片,便叹气道:“你不愿意说便算了。”
柳潮也当真没有再开口,直到走出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我疑惑地转身去看他,问他怎么不走了。
天色愈发暗了,柳府已经点亮了游廊中的灯笼,灯光远远地从背后照过来,柳潮的神色反而不分明。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陪着沉默的柳潮站了许久。只听得他依旧用那吊儿郎当的语调说:“我说你对着沈邈既内疚又害怕的,还不如往后同我过活呢。”
我被他这天马行空的一句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也停下来,嘟囔道:“这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了。”柳潮反驳道,“我俩一个眼神便懂得对方心思,可不比费劲去猜沈远之在想什么好么?”
不吧…我在心里暗暗道…至少现在我就不懂得你的心思。
不远处,公主府的马车正往这边驶过来
柳潮又道:“你要是非喜欢沈远之那般儒雅有才识的人,不瞒你说,我也可以作诗赋的。”
我乍一听想笑,心里底却隐隐生出几分怪异感,催着我抽身。恰好谈话间浣星已经从车上下来,派人打开门,放下了梯凳。我便连忙与柳潮告辞,登上马车走了。

我坐在马车里回想今日发生的事情,身上还披着方才浣星怕我着凉而添的袍子,窗外的景象越来越小,最后缩在半昏的天色中。
我总觉得今日这马车不大对劲,坐着颠簸得很,车轮子一滚动,我的头便昏沉沉地跟着打转,转地又昏又热。到后面,浣星在似乎焦急地喊我。我正要告诉她自己许是困了想眯一会儿,却张不开嘴,然后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等我醒过来,那破马车似乎停了,外面好像还有人在说话,都是熟悉的声音。我的头痛得很,仿佛有人在我脑子里点了火,还手拿火把可着劲地乱跑,偏偏不暖一暖我发凉的手脚。
外面有两个声音越来越近,“嗡嗡嗡”地在我耳边打转。
“清行这是怎么了?”
“主子或是与柳家郎君在一处时着了凉,似乎有些发烧。”
接着,我被人抱了起来。
一落入温暖的怀抱里,我便觉得莫名的熟悉,就算我脑子昏沉沉的,我也知道,这是沈邈。
我想开口喊他,却依然发不出声音。缩在沈邈的怀抱里,我昏沉沉地想…为何…为何沈邈…在这里呢….对了…他今天休沐…应当才与阿父告别。
我想推开他,身子又软软的没有力气,更不由自主地想把发冷的手放在他温暖的胸膛上。那个温暖的地方还传出了急促又规律的声响,像什么东西“砰砰”跳动般,我只觉得心安,却分辨不出是什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小沈这个角色在前中期的形象都比较扁平,对他着墨也不多。因为小鱼看小沈,说好听点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难听点则是拘泥于前世的刻板印象,故而沈邈在小鱼永远是个风光霁月的人。
所以后面会用【心如飞絮】这样的第三人称章节,补全沈邈(以及柳潮)这个角色0v0

27.
再次醒来,已经是躺在自己院子的床榻上。我分明迷糊中感觉到沈邈在身边,然而睁眼现在却是公主娘亲坐在一旁,旁边是驸马爹,以及府中的大夫。
只是不见沈邈。
和我从前那被将军爹打了千万下板子都还皮实的身体不一样,这辈子的皮囊弱得很。
我九岁那年的冬天,虞嘉敏缠着礼哥带我俩去城外湖上耍冰,回来就断断续续发了几天的烧,如何也好不了。礼哥被赶到书房去抄书,宫里的太医一批又一批的进府来,依旧止不住公主娘日日垂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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