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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掌门(19)

作者:梨花子 时间:2019-01-28 11:13:39 标签: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虐恋情深 江湖恩怨

  身后的人越追越快,但我却越跑越慢,而且眼见着就要抵达崖壁。真要是到了崖壁前,我的轻功本就一般,在这高耸的崖壁前更是施展不开,即便我能向上攀升一段高度,也无法真正逃遁,届时就得和身后的华玉门弟子一战,可想而知,若要硬拼,我拖不了多久的时间,而且还会暴露身旁的温无凛是个假人的事实。
  所以不能硬着头皮血战,我必须想出其他的办法。
  可以将假人用内力催动,发射出去,然后立刻屏息藏匿,等华玉门弟子追过去,我再向反方向跑。但这么做极有可能被识破,毕竟那些人也不是傻子,而且我向外奔逃时,可能会连累温无凛。
  还有另一个办法──我看向了坠落时救了我一命的那块巨岩。
  在走到谷底之前,为了隐蔽踪迹,我将那些黑衣人投掷下来的剑都拔了出来,平放在巨岩之上。我可以学着黑衣人的招式,先装作抱着假人跳上巨岩的样子,再用那些剑防止华玉门弟子的靠近。如此一来,还能再争取一点时间,这些时间一定足够温无凛逃离山谷,但我肯定困死于巨岩,绝对逃不了。
  下决心要赴死,还是挺难的。但再看着谁因为我的缘故,死在我前面,更为可怖,我再也不想看到谁因我而死了。
  所以我选了第二个办法。
  现在我还戴着假脸,估计到时候华玉门也只会以为我是温无凛的手下,温无凛也一直以为我是九方汝筠,即便我真的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今天死的是王一。
  想想还挺不错的,虽然我人没了,但认识我的人都会以为我在外云游,杳无音讯。
  只是可惜,从今以后,青铜派的副掌门还是要换人了。
  我咬开了后牙中藏着的麻药。
  作者有话要说:
  金庸先生去世了,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我这样的人也不够格算是粉丝,但金庸的小说真的彻底决定了我对武侠江湖世界观,我心里的这个江湖,是在小时候看神雕侠侣射雕英雄传笑傲江湖等故事时慢慢成形的,无论是现在在写的这部,还是其他待在我硬盘里的武侠文,都有着那时候留下的影子。虽然这么说有点煽情,但那的确都是一生都不会改变的印记。
  我觉得大家也都是如此,就拿我妈来说,她以前和同事们掐点去蹭射雕英雄传看,直到现在都会时不时地提起这件事,射雕英雄传片头那个背对红日拉弓的场面,每次看到这个画面,她都会莫名地激动。而比我小的孩子,在角色扮演时,也会想要扮演令狐冲。金庸影响的是几代人的江湖梦。
  如今那个绚丽又质朴的武侠世界进入了梦乡,但这不是终结,从中已然萌发了无数的新世界,这个江湖梦永不完结。


第20章 他从小就鬼机灵
  70
  罔樨自小在青铜派长大,父亲严厉,母亲多智,各位长老各司其职,他看惯了青铜派井然有序的样子,总期待着哪天发生些不寻常的新奇事,要是遇不上这种新奇事,就自己去寻,整个青铜派都被他翻过一遍,树上叫的,地上跑的,土里埋的,窗上嵌的,都被他揉搓摧残了一番,他那时顽劣得很,但偏偏随父亲生了一副水灵灵的好脸蛋,又随了母亲有急智,既聪明又会装乖,哄得大人们都十分开心,大家对他骂不得打不得,只能由他去。
  直到九岁之前,罔樨都觉得青铜派就是整个世界的中心,山下那些城镇,远处的宫府,都是只是存在于话语中的风景,他没想着要出去看看,也没意识到那些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直到某一天,一伙人突然来到了青铜派。
  母亲急急将那些人迎进掌门院子里,然后将本在主屋的罔樨赶进隔壁房间。一头雾水的罔樨坐在隔壁房间,隔着厚实的墙壁,模模糊糊听到了些不常听到的词语,诸如“世仇”、“官府”、“走投无路”之类,年纪尚小的他凭借着这些词,在脑中造出了一场荡气回肠的江湖戏码,但也就是想想,没能真的想到什么,也没有追问过父母究竟是何事。因为有个人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那时候这个人还叫陆千,后来才成了王一。
  一个比他还小的小毛头,又白又嫩,呆愣愣地坐在院子中,被太阳晒得正迷糊,似乎马上就要睡过去,柔软的发丝随着一点一点的头左摇右摆,在阳光下闪烁着橙红色的微光,脸蛋也泛着红,衬得整个小毛头都几近透明。
  罔樨忽然很想走过去揉揉这个看起来很软的家伙。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
  被揉得清醒过来的小家伙一脸戒备地看着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从罔樨手中夺回自己的脸蛋后,啪嗒啪啪哒地跑到了树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怯生生地看着罔樨:“你、你是青铜派的少主吗?”
  罔樨点点头,他其实有点惊讶,这么小的孩子也知道什么叫“少主”?他立刻就想到了更有意思的玩法。
  “知道我是少主,为什么还跑?我又不会害你。”
  小家伙嗫喏着,还是不肯出来。
  “你要是不出来,我便要带青铜派的人来打你了。”
  一听这话,小家伙就怕了,畏畏缩缩地走出来,就像是只霜打的兔子,手里还捧着茄子…不对,是果子:“给你桃子,不要生气……”
  罔樨挑眉,故作恼怒地露出不满的神色:“现在出来也晚了,你可见过镶钉的鞭子?我现在就要找来那种鞭子让你见识见识厉害!”
  听到这话,小孩瑟缩了一下,连果子也滚落在地,像是要哭一般,站住不敢动了。
  见自己把对方唬住了,罔樨这才慢条斯理地踱步:“除非,你把那间房里的玉箫拿来,我还能饶你一命。”
  “玉箫是什么?”小毛头炸了眨眼,硬是把泪憋回去。
  “你都知道少主是什么意思,还不知道玉箫?”罔樨佯装发怒,“我领你去看!”
  罔樨领着这小孩去了父母卧房,在侧墙上挂着一柄玉箫,玉质奇特,在阴凉处是普通碧玉的鹅黄嫩绿之色,可要放在阳光下,这玉箫便流光溢彩,时而似飞红吐艳、时而似月落黛潭,变幻无穷,引人入迷。但对罔樨来说,这只是唯一一个他不能拿到手的稀罕玩意,母亲禁止他私自触碰,但罔樨会就此罢休吗?
  这不就找到了一个替罪羊吗?
  “把那个拿下来。”罔樨指着玉箫,对小孩发号施令。小孩瘪了瘪嘴,纵然不愿意,迫于罔樨的威胁,只能硬着头皮上。
  但他还是太小了,走路都摇摆,抱着桌腿的手脚完全不知怎么用力,只是一门心思用力,努力的却不是地方,几次滑下来,看起来又可笑又可怜。一旁的罔樨看着他艰难地爬上了桌,心里都暗自捏一把汗,但小孩最后还是爬上去了,不但爬上去了,还回头对罔樨笑了笑。
  笑得罔樨的良心都有些难得的不安。
  未待他说些什么,小孩就回头去拿那玉箫了,身高不够,小孩只能踮脚去取,桌面本就是个悬空的东西,小孩更是站不稳,来回晃了两下,往旁边摆着的花瓶撞去,随即连人带瓶一起摔下桌子,脆生生的响声让罔樨的心都凉了。
  “什么人!”
  罔樨亲爹的声音自主屋传来,罔樨知道这下完了。还没来得及跑,耳朵已经被捏住了,亲爹武功卓绝就是这么个坏处,跑都来不及跑。
  随后赶来的几个人都是带着小孩的来的外人,见这样子反倒是松了口气:“孩子玩闹,希望掌门不要见怪。”
  “什么不要见怪,”罔樨亲爹对着罔樨一瞪眼,完全不打算听他解释,“陆千乖巧得很,一定是这小子又干了什么!”
  “罔樨,还不过来!”亲娘出场,脸色也不好看,但娘比爹要柔和些,罔樨灰溜溜地溜过去,心道大人们今天都紧张兮兮的,怕是商量什么重要的事,这下子可是撞上了。
  他回头看那个摔在地上的陆千,说实话,罔樨还是有点担心的,想确定那小孩是不是摔坏了,可一看那花瓶旁哪里还有陆千的影子,不知什么时候,陆千已经站在了另一边,好似那花瓶摔碎与他一点干系也没有。
  刚刚走路都走不好的小孩,现在却行动得这么迅速。福至心灵的罔樨恨恨地眯起了眼睛:只怕花瓶都是这小人精故意撞下来的,为的就是把大人们叫过来,好免了自己被当做替罪羊的灾!
  随后被关了三天禁闭的罔樨彻底记住了这个陆千。
  遥远的城镇,望不到的宫宇,忽然都立体起来,似乎那些他看不到的地方,都成为陆千的藏身之处,变作了让罔樨恨得牙痒痒的对象。他从来没被人这么坑过,虽然完全不是陆千的错,但罔樨就是硬生生地咬牙切齿地记恨了两三年。
  71
  再次见到陆千,已经是五年后的事了。
  日子也不是那么风平浪静,望不见的城都风起云涌,远处常有烟火熏天。虽然长辈们不说,但罔樨也有所感知,天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师父师叔不会数月不回,米饭里的糠粒也不会越来越多。
  当初来访青铜派那些人中,有一部分再次到访了青铜派,这一次,他们又将陆千带来了。
  虽然连陆千的脸是什么样都忘了,但罔樨还记着这家伙怎么坑过自己。不过这些年罔樨也跟着父亲和师叔们下过山,见识得多了,想当年那点小事也不会太当真,只是心里的坎却是留下了。
  罔樨深知这沉默不语的小孩只有脸看起来很文静,心里一定藏着许多坏点子,于是也不搭理他,只在长辈面前露出笑脸,转身便拒这小孩于千里之外。
  至于这陆千为什么瘦了这么多,为什么小小年纪就一脸疲惫之相,罔樨一点也不感兴趣。
  可后来的事情不是罔樨感不感兴趣就能决定的事。
  本以为这小孩次日就会离开,却没想到自家父亲竟然直接给陆千改了名,而且本要取自家姓,改名罔一,但中途被母亲拦了下来,似乎长辈们有着自己的考量,但对于罔樨而言,这小孩可是差点就成了他的弟弟。
  拥有一个兄弟,对每个独子来说都是一件新奇的事,罔樨自然也是如此,但如果成为兄弟的那个人,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罔樨心里无形的不爽忽然就吸足了营养,猛地增长成了一颗可见其型的幼苗。
  其实罔樨还算是个通情达理的孩子,不会因为心怀不满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顶多只是捉弄一番而已。像是故意把王一扯下水池,或者是偷偷拿走王一的一只袜子,似乎这些不痛不痒又十分可恶的小伎俩就足以暂时缓解罔樨的不快情绪了。
  不过这也是暂时的。
  之所以能这么简单便缓解了情绪,是因为有了让罔樨感到不满的新目标——柳思璋和九方汝筠。
  柳思璋和九方汝筠都是懂事又踏实的孩子,不同于王一这种明显有过节的关系,他们不仅和罔樨没有过节,而且平时也鲜少与罔樨有交流,这两人平时都在长辈身边,偶尔离开长辈,也是守在王一身边。
  还不知道什么叫排外的罔樨,单纯对这种现状感到不满,越是不满,他的神色就越是冷清傲气,看起来就更不好接近了。
  看少主这样子,王一便畏畏缩缩地不敢来靠近他,两人要是迎面撞见,王一便像是见了麻烦一般,隔得老远就躲开,即便不能躲开,也是僵直脖颈顶着一副马上要就义的表情匆匆走过来,再匆匆走过去,眼神永远错开,话也不会说,那样子活似走夜路见了鬼。
  虽然王一已经谦卑至此,但在罔樨眼里,躲躲闪闪就是目中无人,不看他就是不屑一顾,简直不可饶恕。不过是个有点小聪明的胆小鬼,偏偏做出一副不认识罔樨的样子,他怎么有胆子这么对待自己?
  想来想去,都是另外两个人的错,也许就是因为有了两个同伴,王一就越发地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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