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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上)(81)

作者:温暮生 时间:2018-07-17 17:21:38 标签:重生 生子 宅斗


    宁渊听明白了,他愣了愣,“你是说,灵虚尊者当真是你请来的?”

    “这是自然,我也不相瞒你,原本是打算来请他替你解围的,只是想不到在我们赶到之前,你自己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呼延元宸回忆起他刚跟着灵虚尊者走进宁府的时候,三夫人柳氏浑身狼狈满脸鸡血躺在地上的模样。

    “你……”宁渊上下看了呼延元宸一眼,“你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事情,莫非你还会算卦不成?”

    “呃。”呼延元宸脸色一滞,表情现出一瞬间的尴尬,想了想,方才有些心虚地道:“只不过是你那个二哥去找神婆时,被我无意间撞见了而已……”

    “是吗,那还真是巧。”

    “我见他们要接着装神弄鬼的手段来对付你,哪里能够坐视不理,便想着将灵虚尊者请来拆穿他们。”呼延元宸一边说一边看着宁渊,“你现在心里莫不是在骂我多事吧。”

    宁渊略微抬头看着呼延元宸,他心里实在是拿不准这位呼延皇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上一会在街上碰到刺客,也是他半途中突然出现,宁渊感觉有些怪异,他的确应当骂这人多事的,自己与他非亲非故,无端地献什么殷勤,难道他不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

    但自己要是当真如此说,呼延元宸会反驳什么话宁渊都能猜出来,不外乎是“对朋友就要两肋插刀那一类”,反正他也已经说过许多遍了,虽然自己到现在,似乎都不曾有将这位皇子当成朋友过。

    罢了。宁渊摇了摇头,说到底,呼延元宸也是一片好心,他三番两次地帮助自己,自己又怎么能表现得太不近人情。

    “谢谢。”宁渊轻声说。

    呼延元宸原本已经做好了被宁渊奚落地准备,冷不丁听见道谢的话,他脸色顿时僵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宁渊,“宁兄你说什么?”

    “我说,谢谢。”宁渊又重复了一遍。

    “不……不用。”呼延元宸尴尬地将手抬起来摆了摆,宁渊的反应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你不嫌弃我多事就好。”

    此时一个丫鬟推门进来,对宁渊福了福身道:“少爷,大师要走了,姨娘让你同她一起去去送一送。”

    宁渊看了呼延元宸一眼,“你也一同走吗。”

    “事情办完了,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为了请动灵虚尊者,我还允了他几坛好酒,得去兑现了承诺,免得他说我诓他。”呼延元宸重新将斗笠戴上,又道:“若我得了空,便再来找你。”

    你来不来我当真无所谓。宁渊心里是这么说的,但事已至此,他总不能将这句话说出口来拂呼延元宸的面子。

    “还有。”呼延元宸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过身来,斗笠下边一张俊脸露出凝重的神色,“你当真要小心你的二哥。”

    “此事不牢你挂心,若他再弄什么手段,也不过是自己找死而已。”宁渊显然没讲宁湘当做一回事,呼延元宸点点头,迅速出了门,跟在灵虚尊者背后,由唐氏和宁渊一路送出了宁府的大门。

    呼延元宸已经在门外备好了马车,由他的属下驾车一路朝城外行去,他还得将灵虚尊者送回寺里,如今天色已晚,更耽搁不得。

    车上,呼延元宸盘腿坐着,用手撑着下巴,一路是若有所思的表情,灵虚尊者念了一会经,终是开口嗔怪道:“你这小子,若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便是,那模样贫僧看着都着急。”

    “大师,你方才对宁兄说的那些话,当真不是在吓唬他么。”呼延元宸回过头,神色认真,想不到竟然在想着这种事。

    “哼,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闲时虽然喜欢小酌两口,但也绝没到会说胡话的地步。”灵虚尊者轻哼一声,“倒是你这小子,陪你喝上几回酒,倒拿着鸡毛当令箭,开始算计起贫僧来了,当真可恶,若不赶紧将你允诺的那几坛老酒兑现了,今后便别想再踏进我灵虚寺的门!”

    “若真是这样,那宁兄弟他……”

    “怎么,你倒是如此关心那名少年,可我瞧他与你关系,却是没有你表现出来的这般好啊。”灵虚尊者半闭着眼睛,斜斜看了呼延元宸一眼,“不过有关那名少年命格之事,你也不必太往心里去,天上星宿都在不停运转,天象也一日三变,这命格又岂有一成不变的道理,关键还是要看那少年的造化如何,有些事,一眼瞧上去似乎是祸事,可又焉知,祸兮福兮,不能相互转圜呢?”

    “尊者说话便是高深,罢了,如果宁兄弟自己都不心急,我的确不用跟这瞎操心。”呼延元宸将目光望向窗外,“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真论起交情,我与宁兄弟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可自打他当初在大皇子那艘船上救了我之后,每次与他相遇,我就总有一种一见如故的错觉,甚至还会时常莫名地想起他来,也不知这类心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尊者你曾说我会在江州遇到能相助一生的贵人,莫非那贵人就是宁兄弟?”

065 伪善嫡母

    “贫僧的确说过那样的话,但关于那少年是不是你的贵人,这个问题,你与其来问我,倒不如问问你自己。”灵虚尊者忽然笑了,“人与人之间的际遇,不外乎一个缘字,若你当真觉得与那少年一见如故,便说明你二人有缘,那他自然也有可能是你的贵人;可若你是因为贫僧曾经所说的那番话,又因为那少年有恩于你,而先入为主地认定了他是你的贵人,以至于刻意去有所接近,这便说不准了。”

    “竟是这样吗。”呼延元宸垂下眼睛,露出思索的神色。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有些事情若是做得太过刻意,反而不得,何况贵人之说只是贫僧的一番推断,他是有还是无,你当真不必太过在意,若是足够自强,又逢天命所顾,多一两个贵人,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灵虚尊者捋了捋长须,眼神悠远地看着呼延元宸,“贫僧瞧你思绪似乎迷惘得很,并且居然如此在意所谓贵人之事,难道你都在大周生活了那么多年,过往的一些事情,终究还是放不下吗。”

    “人有七情六欲,我没有办法像大师这样做到四大皆空,一些事情,即便无数次地强迫自己要放下,也终究会有意难平的时候。”呼延元宸重新将目光挪向窗外,“而且即便我真的能放下,大师又认为,那些人会放过我吗。”

    “阿弥陀佛,世间诸多烦忧,不过根源于一个‘欲’字,也罢,你只但求无愧于心便是。”灵虚尊者双掌合十念了一段经文。

    那天晚上,宁湘悄悄跑进祠堂,来到关着柳氏的房间,柳氏早就醒来了,却气不过,加上喝了一肚子鸡血十分难受,已经躺在那里出气多进气少了。

    见自己的亲娘给折腾成了这幅模样,宁湘不禁恼羞成怒。那神婆使他去请来的,为了避嫌,所以宁湘一直没出现,而是在外边的酒楼里等消息。其实她并不赞成柳氏用这种虚无缥缈的方法,也曾劝过,但柳氏失了最宝贵的女儿,已是气得狠了,只想让宁渊血债血偿,哪里顾得上别的,宁湘也想,这法子或许没办法除掉宁渊,好歹也能作弄他两下,结果没再阻拦,可当他坐在酒楼里左等右等都等不来消息,正着急时,还是大夫人严氏差了人来找他回去,说柳氏出事了,他得立刻回去看看。

    “那个小杂种,居然敢这样对我。”柳氏躺在床上扑哧扑哧地喘着气,“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娘,你现在还是养好身子要紧。”宁湘也气得牙痒痒,但他也不蠢,他刚死了妹妹,自己挨了三十大板,如今柳氏也是这样一幅德行,只怕不管是沈氏还是宁如海对他们都没有好脸色了,而宁渊现下在沈氏面前正得脸,如果他们再继续蛮干下去,迟早也是挖坑给自己跳啊!

    “你就这般没出息吗!娘都被欺负成这样了,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柳氏用力抬起手在宁湘眉心戳了一下,“你比他大了两岁,又是府里唯一成年的少爷,自己对付不了一个出身卑贱的家伙便罢了,还要我这个做娘的替你冲在前面,你羞也不羞!”

    “我……”宁湘捂着额头,脸上现出委屈的神色,正要说话,却见这外边祠堂正堂的方向传来一阵喧闹声。

    “娘我出去看看。”宁湘安抚了柳氏两句,出了偏堂,正巧见到宁渊领着好几个下人入了正堂,他好奇之下跟过去,看见他们直上二楼,然后宁渊拿起了放置在案桌最边沿的一个牌位。

    那是宁萍儿的牌位!

    “你在做什么?”宁湘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也顾不得偷偷摸摸了,立刻出声道:“你要把萍儿的牌位拿到哪里去?”

    “咦,是二哥呀。”宁渊回过头,脸上是惊讶的表情,“整整一天都没见着二哥,我还在奇怪你上哪里去了呢,二哥兴许还不知道,今日府上出了好大的事,可将祖母吓坏了。”

    “我没工夫跟你废话!”看见宁渊的脸,宁湘不禁也来气,他伸手指着宁渊手上的牌位,“我是在为你,你要把萍儿的牌位拿到哪里去!?”

    “还能拿到哪里去,自然是挪出祠堂,拿去扔掉了。”宁渊露出惋惜的表情,“萍儿妹妹当真是可怜,而且也蠢,非要惹得祖母不痛快,现下牌位不能在祠堂里受族人香火,怕是只能变成孤魂野鬼了,下辈子估计也投不了什么好胎,当真是可惜。”

    在宁湘听到宁渊那句“拿去扔掉”时,本就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又听见宁渊后边这一句,听着那种明着惋惜暗地里却是在讥讽的语气,他火气更是蹭蹭地往上冒,大喝道:“闭嘴!你这小子说的什么荤话!让萍儿入家族祠堂受香火可是父亲和祖母的意思,你怎么有胆子胡乱去动,再不放回去,当心我给你好看!”

    “二哥,这回你可错了,这胡乱动族人牌位的罪行,三弟我实在是不敢承受。”宁渊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我正是奉了祖母的令,要将萍儿妹妹的牌位挪出祠堂,不光要挪出去,还要拿出偏门,砸碎了,烧成灰,省得这类不详之灵坏了咱们宁府的风水。”说完,宁渊又侧过头看着身边的一位老嬷嬷。“罗妈妈,你说是不是。”

    宁湘这才注意到,站在宁渊身边的人,正是贴身伺候沈氏的罗妈妈。

    罗妈妈上前一步,冷着一张脸对宁湘道:“三少爷的确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前来处理家务事,二少爷若是有什么意见,自然可以去寿安堂面见老夫人,还请不要在这里妨碍三少爷。”

    “滚开,你个老奴婢,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宁湘当真气急了,将入了祠堂的牌位重新挪出祠堂,等于是要将此人从家族中除名,对于逝去的人来说已经是奇耻大辱了,更别说再将牌位砸碎了,烧成灰,这根挫骨扬灰有什么区别!宁萍儿可是他的亲妹妹,若是被这般对待了,这府里的下人往后会如何看待他这位兄长!还不是个个都能对他蹬鼻子上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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