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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伴读有点凶(4)

作者:沉木舟 时间:2018-03-26 10:10:26 标签:情有独钟 强强 青梅竹马

  孟文彬邪气一笑:“这山寇要是怕了我们,肯定是不来了,不如我们趁着夜黑风高,把他们剿了吧。”
  孟立人沉吟片刻,看向容玦:“殿下能确定他们是……”
  容玦道:“不确定,但是……宁可错杀,决不能放过。”
  刘安一个字都不敢错漏,仔细听他们说话。

  孟立人道:“居霞岭险峻复杂,必须一举剿灭,他们恐怕当我们是普通旅人,怕是只分了一小部分人伺机而动。”
  “普通旅人会不走陵江水道舍近求远?”容玦好笑道,“我们马车这么多,若真是……怕是觉得我们是肥猪。”
  小白只能看到有人,但是无法说是什么人。若是普通山寇也有可能。但是若只是普通山寇,他们漠北容王府的手就伸得有些长了。
  再说了,同熙帝自己都不在意,不派人来剿灭,他们为何要担着风险来找事呢?
  孟文彬轻声道:“我总觉得他们一定会出动,而且我们这么多马车,一定是倾巢而出,不是说他们人不是很多吗?”
  刘安听到这里,心里一动,容玦他们早就知道这里有山寇了!而且,还是有备而来的!

  月上中天,银华如流水,雾气氤氲,朦胧了整个居霞岭。
  跳跃的篝火一点点微弱,只成一小撮坚强地冒着火光。守夜的人抱着剑,脑袋一点一点的,吧嗒着嘴巴,偶尔咕哝几句梦话。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树叶风中的沙沙声响,在月光下晃着影子。一阵冷风吹过,那一小撮篝火终于耐不住,一下子没了,只余下未燃尽的木头冒着白烟。
  黑影攒动,将废弃的驿站包围了起来。打头的人吹了一声低沉的鸟哨,黑影渐渐将包围圈缩小,无声地将带着寒露的刀架于守夜人脖子上,刚想要用力挥刀,便发现手腕被按住。
  “呃——”黑影喉咙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无声倒下。
  雾气腾腾,彼此看不清,打头的人暗骂了一声,声音实在太过低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隐约捕捉到几个奇怪的音节。
  “嘶——”一阵摩擦,似是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擦着打头人的脸过去,让他不由得一阵发疼,伸手一摸,泛着血气。
  他吹了一声哨示意众黑影——速战速决。

  一只手蓦然搭上一个黑影的肩膀,背后的人嗓音慢条斯理的:“老兄,这样可不行啊,太慢了。”
  黑影蓦然一惊:“什么人!”他似是很久没说话,发出的声音干哑难听。
  “果然。”黑暗中,容玦抚着小白,拍拍它的脑袋。
  ——果然不是大齐人。
  既然已经暴露了,打头的人也不客气,吹了一声极为短促的哨——进攻!
  容玦抬手,小白咕囔着喉咙,晃晃头,斜眼看着他。
  “……回来就给你吃的。”容玦没好气道。
  小白满意地点头,起飞插入战局。
  孟文彬剑尖滴血,摸索着走到容玦身边:“殿下,我们已经把所有人都包围了。”
  黑影外面,另一圈人从树上下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容玦眯着眼睛,努力想透过迷雾看清形势:“等小白。”
  话音刚落,小白就扑过来,准确地点了点容玦手中的扳指。

  “所有人都在,上!你也去。”容玦道。
  “殿下……”孟文彬犹豫,刚刚敌明我暗,他可以浑水摸鱼杀进敌方,现在双方都已经暴露,黑暗中亮起一个个火把,容玦站在驿站高处,很是显眼。
  容玦道:“我自己一个可以,看着点刘安,别让他出事。”
  由于驿站的味道实在是太差,刘安一早就钻进马车歇息去了。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难保他不会探头出来查看。
  容玦:“要是刘安头刚一伸出来刚好卡到刀,那就完了。”
  “……”孟文彬有点想笑。
  他咳了几声,调回情绪:“我去看看。”

  刘安早就发觉了,外面惨叫声不绝,他坐在马车上,凝神听外面的声音,脚伸出去又缩进来,迟迟迈不出去。
  元德见状,道:“我去吧。”他也有些担心容玦。
  “好,小心些。”刘安摸了摸元德的头,既然元德主动提出他也不必做这恶人点人了。
  元德下了马车,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闪到暗处。
  容玦立在屋顶,一手拿着□□,风猎猎带起他的衣袖,下面火把连成火光,将他的面容映照出几分妖异。
  元德心口狂跳,看着容玦,怔怔地移不开眼。
  容玦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望了过来,歪头一笑,紧接着飞身而下。一把□□被他握在手中,直指领头的黑影而去!
  领头的黑影反应灵敏,立刻躲开。小白跟在容玦的身后,从黑影头上掠过,利爪往他头上一抓,将包住他的黑布直接抓破扯开,露出与大齐人迥然不同的相貌。
  容玦□□向他戳去,直指他在火光映照下泛着异色的眼睛。
  “蛮金人!”角落里的元德惊呼出声。

  暴露了!
  领头的黑影不再掩饰,用蛮金话喊了一声,周围的黑影不再缠斗,纷纷向他这边靠拢。
  “殿下!”孟文彬喊了一声,急忙回防。
  领头的蛮金人听得懂大齐话,知道“殿下”这个称呼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他又喊了几句,一众黑影猛地向容玦攻来。
  容玦再厉害,此时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童。他本意是想打个出其不意的,没想到竟然让对方发觉了他的重要性。
  孟立人从外围向中间缩小,孟文彬只能拼命拼杀来到容玦身边。
  容玦脚尖用力,起身翻跃,脚点在领头人肩上,小白长唳一声,尖喙向领头人扑去。
  领头人急着撇开小白,也就暂时无法分神去管借力飞奔的容玦。
  只见容玦飞身一跃,点了几下,又爬上了驿站屋顶。
  元德在暗处看得心潮澎湃,忍不住想喝一声漂亮。
  这个容王世子,不仅长得好,手上也是有真功夫的。
  小白见容玦成功逃脱,也不再和领头人缠斗,立刻飞高离开领头人的攻击范围。
  没了顾忌,孟文彬彻底放开手脚,剑花一挽,溅起点点红色。他毕竟比容玦年长几岁,身量更长,耐力也比容玦好,只是缺乏实战经验。
  ——这也是这次居霞岭剿匪要带他过来的原因。

  早在几个月前的寒冬,容王府便接到线报,说是居霞岭有异,疑似有蛮金人扮作山寇出没,杀人越货劫走财物。
  这引起了容绪的重视,随着匈奴人口的增长,漠北以外的土地根本养不了那么多人,若是蛮金再从后面包抄夹击,漠北处境堪忧。
  容绪与众武将无故不得出漠北,除了暗中派探子查探毫无办法。同熙帝不重视蛮金,认为其不过是这几十年发展起来的蛮荒之族,毫无可取之处。
  容绪曾经上表,表明蛮金虽小,但地形狭长,与大齐仅隔一道居霞岭,北部更是与匈奴接壤,不得不防,被同熙帝无视。
  待到开春,刘安带着圣旨从定京来到漠北。谢流提出等孟家父子换防从云关归来,带着精兵护送容玦入京,借此过道居霞岭,趁机剿灭蛮金山寇。
  于是有了这次剿匪。

  血色混着雾气,在居霞岭弥漫成一片红色。
  无论是谁,都已经杀得双眼通红,刀口卷刃。
  论人数,两方数量相当,然而打起来,还是容玦他们占优势。
  领头的蛮金人见形势不好,吹了一声短哨——撤退。
  “不好!不要让他们溜了!”容玦站得高看得清楚,这些蛮金人在缓缓撤退。
  马车里的刘安听到这一句话,得知是容玦他们占了上风,撩起马车帘子探头出来。
  “公公小心。”另一个小太监紧张地揪了揪刘安的衣袖。现在还不算完全的安全,他们的马车在偏处,蛮金人没有注意到他们,以为所有的人都出来了。
  刘安这样贸然冒出头,确实很容易被战败的蛮金人顺手砍了泄愤。
  “怕什么,不是赢了吗?!”刘安不在意地挥手,甩开小太监。
  元德早已悄悄地爬上驿站顶,同容玦站在一块,他时刻注意着刘安这边的马车。蛮金人撤退的方向恰好是刘安那边的方向。刘安此刻探出来的头就是蛮金人眼中的靶子!

  “刘公公!”元德失声惊叫。
  然而已经太晚了。
  领头的蛮金人瞧见马车居然还有人,快走几步跃到马背上,结着粘稠血层的刀瞬间就架到了刘安脖子上!
  他不笨,知道能被藏在马车定然是身份贵重的,不逊于刚刚容玦那个“殿下”。而且,这马车里的人很可能不会武,没有能力自保!

第7章 第七章

“那边的殿下!”领头的蛮金人说着不熟练的大齐话,“想要他的狗命就放下你们的武器!”
  孟文彬停下拼杀,抬头看向容玦,等他的指令。
  孟立人皱眉,蛮金人是铁定不能留的,可刘安在他们手中,作为同熙帝的特使,他决不能出事。要不然他们漠北很可能就会被扣上个无视皇命的帽子,往严重里说,造反都是可以的。
  此刻刘安在蛮金人手上,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孟立人带着人一步步将包围圈缩小,蛮金人脚尖微动,握紧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看向他们。

  蛮金人首领一把将刘安和另一个小太监从马车里扯出来,粗声道:“放我们走,不然就要了他们的狗命!”
  容玦还没来得及说话,孟文彬便抢道:“做梦!”
  刘安身体猛地一颤,尖声叫道:“世子殿下,救我!”
  他哆哆嗦嗦的,蛮金人首领的刀还架在他的脖子上。
  “别动!”他喝了一声,刘安的脖子很快就渗出红色的血。
  孟立人道:“你们放他们,我们自然就放了你们。”
  蛮金人首领不答话,看向容玦。
  他很清楚,容玦在这些大齐人里虽然年纪最小,但身份却是最高的。
  容玦抿着嘴巴,深吸一口气,道:“放人!”
  包围圈迅速放开一个缺口,蛮金人满意地夹着刘安和小太监,向身后的密林退去。

  眼看蛮金人就要全部退出去了,可刘安还在他们手中,容玦道:“你们也该放人了吧。”
  “多谢殿下。”蛮金人首领桀桀地笑了一下,将刘安往前一踢,拎起手里的小太监,“我可没说两个都放。这个等我们出去再放!”
  刘安被他踢倒,元德急忙赶过去扶他。看着另一个小太监还在蛮金人手中挣扎,元德焦急道:“说好了放人的,你们怎能言而无信呢?!”
  其他蛮金人已经安然撤出,蛮金人首领断后,听了他这话,咧开嘴巴恶劣道:“那又如何?”
  见他抓起腰间的一个布嚢,包围的人迅速散开,临走前还不忘将元德和刘安拖走。
  蛮金多奇药。曾有蛮金人以自身为饵,引千万人追杀,最后服奇药将自身连带一起追杀他的人一起炸了个粉碎。
  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蛮金人首领看他们这样,更是嚣张,嘎嘎笑道:“现在才怕,会不会太晚了?”

  他将布嚢里的药粉全部洒在刀上,一边带着小太监一边退走,待到离身后密林只差一步时,将刀绑在小太监身上,用力一扔,竟然直接将小太监抛向空中而去。
  那刀飞速在空气中划过,猛地带出火花燃烧起来。众人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纷纷惊呼出声。
  小太监在空中撕心裂肺地哭喊,衣袂被烧成一片片灰烬掉落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焦肉味。
  “殿下!”那刀竟是向容玦所在的方位而去的,孟文彬见形势不好,飞跃起来想要拦截飞刀。
  “不好!”容玦回过神,蛮金奇药诡异歹毒,孟文彬碰到怕是凶多吉少,“不要动!别碰那把刀!”
  小白尖唳一声,追上那团火。
  “小白,回来!”眼下也顾不得小太监了,容玦立马跳下驿站楼顶。他脚刚一落地,那刀就插入驿站,带起熊熊烈火。
  驿站年久失修,又是木头建筑,经年的日晒雨淋,内里早已脆弱中空,一点火星就哔啵哔啵地烧起来。
  转眼间驿站已被火舌舔舐包围,容玦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其中一点,沉默不语。小白在驿站上面盘旋,久久不去。
  白露从后头奔出来,她不会武功,一早就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藏好。眼下蛮金人退走,她闻声而出,见容玦一动不动,再听到火海中传出隐约的哭喊声,她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三步并作两步走,她飞身捂住容玦的眼睛,将头抵在容玦耳边:“殿下,别看了。”

  孟文彬跪立在他身边,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低垂着头,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刘安一脸的惊魂未定,看到如此骇人的一幕,抖着嘴唇结结巴巴道:“怎么会这样……”
  元德跑到孟立人身边抱住他的大腿:“将军,真的没办法吗?救不出来吗?”
  孟立人将他扶起来,迟迟不回话。
  元德失落地跌坐在地上。
  火光冲天,老旧的驿站终于维持不住架子,轰地一声倒下。渐渐的,里面除了木头迸裂声音再也无其他声响。
  一缕白线从天边亮起,黎明终于来临,灿烂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穿进居霞岭。血雾退散,朝露未晞,一滴带血的露水在刘安眼前滴落。

  刘安眨了眨眼,哑声道:“殿下早就知道居霞岭有蛮金人为何不早说,上报朝廷,官府自然会派人来清剿。”
  孟立人做完伤亡统计,正和其他人在一旁闭眼歇息,闻言猛地睁开眼,讥道:“怎么没有?陛下觉得我们小题大做,置之不理。我们也没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孟文彬看向容玦,轻声道:“眼下还有不少蛮金人逃走了,还追吗?”
  “兵法有云,逢林莫入,穷寇莫追。我们已经犯了一忌了,还是尽早出居霞岭吧。”容玦扫向一旁悲泣的元德,拍拍他的肩膀,“节哀。”
  居霞岭地势复杂,这蛮金人也不知在这里盘踞了多久,地形恐怕比他们还熟悉,继续追下去很可能会中埋伏。
  元德仓皇地抬起眼,他的眼眶早已通红,怕是哭了一夜。

  容玦:“抱歉,这蛮金人是不能再追了……”
  元德摇摇头,独自走向另一边抱腿坐下,他想一个人静静。
  “原地休整,”容玦吩咐道,“待到元德好了我们再出发吧。”
  白露为容玦带来一碗清水,听了他这话,转身再拿了一碗水递给元德:“听说喝些水会好一些,你要不要试试?”
  “谢谢。”元德抽抽鼻子,努力克制自己的眼泪。
  白露声音轻柔:“没关系的。”
  “他是和我同一批进宫的,好不容易熬出了头,还以为这次回去能往上升,没想到……”许是看白露温柔和缓,元德抽抽噎噎的,把心里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漠北之行,极为不易,不是什么轻松的好差事。就连刘安,也是抱着拼一把的心态来到漠北的。
  太阳徐徐地往上升起,天地一片光明。
  驿站在背后冒着黑烟,脚下的泥土混着血,散发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小白站在废墟上叫了几声,便被容玦强行带进马车里,车夫挥起马鞭,车轮滚过,留下两道深深的辙痕。
  出了居霞岭,孟立人带着精兵向容玦告别,他们要绕路从陵江回去去,还得悄悄地回去,只能扮作普通百姓去渡江。
  临走之前,孟立人吩咐了孟文彬几句,对容玦抱拳沉声道:“殿下,此去山高水长,定京虽然温香软玉繁华似景,但漠北的飞雪寒霜才能磨练人的意志。愿殿下归来时,还能忍受漠北的凛冽风雪。”
  “多谢孟将军!”容玦回礼,“容玦不会忘记,漠北才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漠北十万男儿候君归来!”
  孟立人满意地飞身上马带领精兵向远方奔去。
  望着远去的黑点,容玦坚定道:“传我令,去定京!”
  “是!”孟文彬拉紧缰绳,坐下的马朝天扬起一声长鸣,他高声道,“全体听令,调转方向,去定京!”

  接下来的一路,刘安和元德都很沉默,直到到了定京。
  他们到定京的时候,城门早已等候许久,接到刘安的令牌,急忙派人进宫报道。
  待到容玦到了定京的容王府时,脚刚落地,前来接引的大太监就带着八个小太监和八个小宫女给他行礼,又指着后面这么一大群说是给他差遣的。
  定京也有容王府,最大的作用就是容王入京述职时可以落脚。京城的容王府虽然比不上云州的,但也不小,由于主人常年不在,只留几个奴仆打理。
  容绪为了宝贝儿子,几乎将云州大半个容王府打包带上马车,要不是无召不得入京,他连自己也想打包带上。于是,等容玦一行到了定京的容王府时,带来的人手就难免有些不够了。
  白露很快就反应过来,吩咐这些人将容王府上上下下都打扫一遍,至于他们带来的行李,则一点都不给他们沾手。
  若是没有意外,这些人以后也是干这些杂活累活了。
  ——刚来就想插眼线,恐怕没那么容易。

  接引的大太监脸僵了一下,笑着应下来,夸了几句白露能干便道:“陛下一早就在宫里等您,世子殿下若是安顿好了,便随咱家一起进宫吧。”
  听到这话,暗自伸手扯了一下孟文彬,说道:“我们殿下舟车劳顿,这来了定京还没整理仪容,风尘仆仆就去面圣,未免有些失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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