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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炮灰男后[穿书](133)

作者:卷卷猫 时间:2019-01-30 10:13:29 标签:系统 穿书 随身空间 宫廷侯爵

  他为自己如此积极不死心的“拯救”母妃而感到自责,所以在心里假装自己是为了薛遥做这件事。
  吩咐完太监,他就做了坏事一样,快步出宫。
  路过偏殿的时候,陆逍余光看见母妃跟以往一样,坐在窗前,木讷地看着殿门。
  父皇已经走了,却给他的母妃留下这样一个永远的等待姿态。
  从他记忆的最初就开始了,或许母妃只是习惯了这个姿态和这个位置,并没有在等待什么。
  因为母妃如果期待父皇驾到,就一定会梳妆讲究,而母妃从十年前已经不修边幅了,她真的只是习惯了等待的姿态。
  但是每每看到她那么表情空洞地坐在那里,陆逍总是忍不住疯狂期待,下一刻就能听见父皇驾到的通报。
  在经过偏殿的时候,陆逍的余光,跟母妃空洞的视线,有一瞬间的碰触。
  母妃没有厌恶不耐地移开视线,这给了陆逍希望,他又本能地转过头,像狗一样对母妃露出讨好的眼神。
  太贵妃像是突然惊醒了,发现儿子站在不远处用期待交流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立即站起身,离开了窗前,像从前无数次那样,给儿子一个拒绝的枯瘦侧影,以免儿子来给她请安。
  陆逍的眼眶还是一下子红了。
  他想狠狠甩自己两巴掌,问问自己为什么贱了十多年,还不长记性。
  但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立即用母妃同款的冷漠表情从窗前路过。
  但他知道自己的反击已经晚了,母妃看都不会看他一眼,他留给母妃的最后一个形象,永远都是一只被不断踢踹,还摇尾乞怜的狗的模样。
  活该父皇冷落你。
  陆逍浑身发抖,恶狠狠地在心里嘲讽。
  “咳……咳咳!”
  他路过窗子后,偏殿里传来母妃枯叶一样的咳嗽声,他的脚立即像是生了根。
  伫立良久。
  陆逍转过身,迈步走进偏殿,迎着母妃抗拒的、嫌恶的目光,死皮赖脸地走到母妃面前,还徒劳努力地保持尊严,冷声询问:“太贵妃娘娘可是着凉了?怎地不叫太医来瞧瞧?”
  知道这场尴尬的交流无可避免,太贵妃面无表情地坐回了她习惯的窗边,看着相同的地方开始发呆:“本宫安泰得很,不劳王爷操心。”
  陆逍目光一下子放空了。
  这样坦然的直视,他才发现母妃比从前又瘦了。
  太贵妃见他还不走,只好转过头与儿子相对:“今儿什么风把王爷吹来了?”
  陆逍面无表情看着她:“我给母妃送些疏肝解郁的药材。”
  母妃的虚弱让他单方面跟她和解了。
  陆逍再次趴在她脚边不顾尊严的甩起了尾巴,等待母妃随时狠狠踹过来的脚。
  有一点算是安慰,母妃并非只对他无情,从前对三哥也是这样。
  陆逍听说自己出生前,三哥养在母妃身边。
  老嬷嬷都说母妃曾经是个溺爱孩子的母妃,陆逍从前一遍遍询问老嬷嬷母妃是如何溺爱三哥的,然后他一边在心里嫉妒三哥,一边悄悄把故事里的三哥换成自己。
  骗自己如果早出生几年,他就会享受几年真正的母爱。
  但是自从母亲性格大变之后,三哥几次上门拜访,都被母妃的冷漠打击得满地找牙。
  大概是为了保住童年美好得记忆,三哥以佟妃不允许探访为由,再也没来看过母妃。
  但是三哥自缢之前,最后一个要求,不是跟自己的生母见面,而是跟贵妃娘娘见一面。
  这让陆逍明白过来,原来三哥也跟自已一样,一直没有放下。
  没人知道母妃最后跟三哥说了些什么,会不会是变得像年轻时候一样温柔了?
  “以后用不着带着些药材来我宫里。”太贵妃神色麻木地开口。
  陆逍没回答,沉默许久,忽然轻声问:“您恨我么?是不是很后悔生下我?”
  太贵妃麻木地眼珠子缓缓转了转,对儿子露出个不解的神色:“这是什么话?”
  陆逍苦笑一声:“慧芳嬷嬷说您当初为了怀上我,几乎日日泡在药汤里,针灸一日没停过,您当时是不是真心期待过我出生?”
  太贵妃露出惊愕地神色,但很快又变得麻木,转头看向窗外,像是拒绝交流。
  她总是这样的。
  陆逍习惯了,也不想傻等着,识曲地颔首准备告辞。
  转身的时候,他却听见母妃嗓音低哑地开口了——
  “你是本宫这条贱命存留过的唯一价值了,后悔什么?若是没有你,本宫该后悔生在这世上了。”
  陆逍一瞬间泪如泉涌,猛地转过身,震惊地看向窗前枯瘦麻木地女人。
  “那……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太贵妃又转过脸来看他,眼里的疑惑像孩子一样无辜:“谁说本宫讨厌你?”
  “你根本不想见到我!”
  沉默。
  太贵妃眨了一下眼,恍若隔世般呢喃:“我不想见任何人,我希望你们忘了我这废人,我养坏了老三,先帝觉得我是故意的,觉得我恶毒之极,我哪里配有你这样的孩子?你跟本宫待久了,也会学坏的。”


第142章
  “学坏?”泪滚过陆逍的脸颊, 欲坠不坠地在下巴尖聚集成珠:“您是因为怕我学坏, 才不搭理我?如果是这样,至少每隔一阵子,问我两句话, 试探一下我是不是符合您的期望吧?不闻不问不回应……”他眼神一厉, 陡然咆哮:“就是您深思熟虑后,对我采取的教导方式吗!”
  太贵妃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微微含胸低头:“对不起。”
  她破罐子破摔, 早知道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
  “我不要对不起,”陆逍咧着嘴, 嗓音低哑如耳语:“我想要母妃……不要那么厌恶我。我只是想呆在您身边, 不说话也不可以么?为什么一定要让嬷嬷领我去别处?我已经尽力缩小我自己,您让我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会被您厌恶。”
  “对不起。”太贵妃又露出排斥的神色, 那是她需要独处的信号。
  儿子脸上的悲痛让她快要窒息了。
  要是早些年干脆利落的投井或许更好些,但她那时怕给儿子带来麻烦,像她这样的废人能做的也只有少给别人添麻烦了, 就这点她都做不好,她只会逃避。
  陆逍绝望地闭上眼,缓了片刻,睁开眼, 深吸一口气, 尽力平静地询问:“听闻母妃从前追着踢蹴鞠的三哥扇风擦汗,是怎么样追的?三哥跑得那么快,母妃也不觉得累么?能不能也追着给我也扇一次,就像嬷嬷说的那样, 也给我鼓掌叫好。”
  太贵妃闻言抬起头看向儿子,目光疑惑:“你第一次要母妃为你做事。”
  陆逍抿嘴苦笑着点点头:“可以么?”
  太贵妃没回答,难得对儿子露出探究的目光:“我以为你跟老三不一样。”
  “不一样?”陆逍自嘲地笑:“母妃还会发现我不一样?我有时候担心自己要是在殿外遇见母妃,母妃恐怕都认不出我。”
  太贵妃转头对窗外发了会儿呆,才又集中起精神,回过头,好像是突然发现儿子在身边。
  迟钝地回忆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她又露出麻木地神色,喃喃道:“老三他只要自己开心,只要满足他的需求,他就开心了。逍儿,你不一样,你总想让本宫开心,本宫光是活下去,已经筋疲力尽了,你总是想引我做些什么,从小就这样,你总这么生龙活虎缠着我,我却总是走神,回过神时,发现你整张小脸都失落坏了,我好怕、好累,什么都做不好,你就当我死了不好吗?”
  “为什么这么累?”陆逍上前一步,抓住母妃枯瘦的肩膀,皱眉道:“父皇对您而言就那么重要么?他不来,我也可以逗您开心!”
  太贵妃仰头茫然看着儿子:“你父皇?他……他不重要了,从前我以为他很重要,以为他回来就好,后来他也来过几次,我才发现他救不了我,我不想见他了,是他让我难受,这跟你无关,跟你无关……”
  她忽然伸出手抚摸儿子的脸颊,眼里显出罕见的惊恐:“老天爷,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帐算在自己头上?你怎么……你怎么这么像我?千万不要……不要变成我这样……”
  陆逍恍惚间眼睛一亮,仿佛在这一刻,突然被某种默契点亮了通往母亲内心的路。
  近二十年的隔阂,因为血缘里的某种共性,让这母子俩从未有过的靠近。
  陆逍缓缓单膝跪在太贵妃膝下,仰头望着她,郑重地开口:“我是您亲生的,自然像您,也像您一样爱揽事,母妃既然累了,就把所有担子交给我,让我当个派得上用场的人。”
  *
  回府后,薛遥独自在后院来回踱步。
  很头痛,昨晚的潜意识释放,让他对陆潜的感觉彻底被荷尔蒙包裹。
  他试着回忆陆潜胖嘟嘟的模样,来抵抗时不时加速的心跳,但此刻他回忆里的小兔崽子连抱着奶壶,都是提剑痛饮的洒脱形象,帅得让人腿软。
  薛遥只能另辟蹊径,开始回忆陆潜的亲爹种种大猪蹄子的罪行,把锅都强行分给陆潜,断定这小子未来也会变成无情又花心的大猪蹄子。
  傍晚时分,有人上门找薛遥,据说带着个太监模样的随从。
  因为门房不认识,薛遥猜想可能是暖宝宝上门找他,赶紧去前厅迎接,居然是陆锦安。
  “睿王殿下?”薛遥忙上前行礼:“有事您着人通知我去王府便是,何劳您亲自来一趟?快请做!”
  陆锦安笑了笑:“我也是顺路,来跟你打个招呼,泊姨的事我已经办妥,你不必担心了。”
  薛遥赶忙颔首谢过。
  “今儿七弟这么早放你出宫?”陆锦安见薛遥神色不太对劲,便关切道:“是不是身体不适?”
  “只是前两日没睡好,今儿提前告假回府歇息,多谢殿下的体恤。”薛遥颔首答话。
  陆锦安点点头,笑道:“为何你独自面对我时如此拘礼,每回七弟站在你身边,你却跟变了个人似的?你还挺会狐假虎威的,今儿没有七弟给你撑腰,本王是不是该借机跟你算算账?”
  薛遥窘迫地抬头,正欲解释,就见陆锦安扯起嘴角,露出玩笑得逞的坏笑。
  “看来你是真的怕我。”陆锦安觉得薛遥十分有趣。
  这朝野内外,多数臣子宦官怕的都是宁王陆潜,因为宁王性情古怪难以捉摸。
  而陆锦安素来以宽厚明理服人,偏偏这个薛遥,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一见到他七弟就变得无所顾忌,恨不得骑在七弟头上作威作福。
  更怪的是,他那对谁都毫无耐心的七弟,还就真肯纵容着薛遥。
  薛遥并不觉得自己的区别对待有什么不妥,小胖崽是他的自己人,“薛某敬重殿下,自当礼数周到。”
  “那你就不敬重七弟了?”陆锦安漫不经心地转头打量四周,打算品一品薛遥府中挂在墙上的字画,视线却被东边角落放置的一把弓箭摆设吸引。
  陆锦安觉得十分严肃,便快步走过去,抬手取下牛角弓,检查弓壁内部中央镌刻的字迹,果不其然,刻的是陆锦安的表字。
  “这把弓……”陆锦安侧头纳闷的看向薛遥。
  “啊!这把弓正是您从前赠与我的牛角弓,近些时日缺乏保养……”薛遥心想完蛋了!当年太子送他的礼物,被他积灰积得都变色了!
  “我送你的?”陆锦安露出个惊奇的表情,低头盯着弓箭仔细回忆片刻,终于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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